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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發(fā)家致富 第104節(jié)

    “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br>
    “徐老師這么聰明怎么會想不到,你就是太著急了?!逼鋵嵅恢剐祀x景,林逸秋自己也挺心急的,看來明天還得找郭書江說說,把這演出時間改成上午或者下午。

    徐離景感激道:“是我心急了,這件事急不得,謝謝你?!?/br>
    “甭客氣,小心為上?!绷忠萸锉硌萃暌餐鄣模荒芎唵伟参恳幌聦Ψ奖汶x開了。

    他現(xiàn)在倒是很需要劉季年的安慰。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雖然趕路表演很辛苦,但是因為演出非常成功,加上換了地方,大家都有些興奮得睡不著。

    倒是林逸秋覺得有些疲憊,他把跟郭書江要簽訂合約的事情說了,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同意。

    “那這么說,我們明年一開年就可以繼續(xù)做橡子粉了?!?/br>
    “還是跟之前那樣去黑市賣嗎?我感覺太危險了,要是被抓了……林同志,你畢竟是個干部,做這樣的事情我很擔(dān)心你?!?/br>
    “對啊對啊,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

    “要不讓我們?nèi)グ?!?/br>
    聽著大家對他的關(guān)心,林逸秋會心一笑:“不,這件事很危險,咱們另謀出路吧。”

    黑市,他當(dāng)然還是要去的,他還要搞點膠卷,再買點洗膠卷的,搞個暗房自己洗照片。

    當(dāng)然這些林逸秋都不會說實話:“開年以后我去找鄒主任說說,看看能不能把我們的橡子粉放到他那個供銷社賣,另外我們還得找包裝廠,給咱們的產(chǎn)品做個包裝。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陳楓你來做我的助手吧?!?/br>
    陳楓雖然性子溫吞,但是做事小心謹(jǐn)慎,也不多話,最重要的是自己幫過他,即便是看見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他也不會說,是林逸秋在知青隊最信任的人之一。

    李招紅推了推陳楓:“快答應(yīng)??!”

    陳楓愣神片刻,立馬答應(yīng)下來,他正愁沒機(jī)會報答林逸秋,這個機(jī)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而且現(xiàn)在隊里人人都知道,只要你做的越多越好,拿的錢也就越多,宣傳隊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看陳楓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不立刻就有任務(wù)了,不少人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林逸秋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笑而不語。

    “好了好了,都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弊詈髣⒓灸臧l(fā)話才把一幫人趕走。

    五間房睡三十幾個人肯定是睡不下的,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女知青,所以郭書江把林逸秋安排到了自己辦公室后面的休息室,林逸秋利用自己小小的職權(quán),把劉季年也叫了過來。

    等人走以后,劉季年開始耐心地檢查門窗。然后他開始生煤爐燒水,房間這漸漸暖和起來。辦公室沒有炕,只有兩張行軍床,劉季年把他們拼到了一起。床上堆了幾床厚被褥,郭書江貼心地送了個湯婆子,也被劉季年遞給了林逸秋。

    林逸秋怕冷自然沒有拒絕,他提醒劉季年說:“把門窗開一些,小心別一氧……別煤氣中毒了?!?/br>
    劉季年照做了,不過這樣一來室內(nèi)就冷了一些。

    在凍死跟悶死之間,林逸秋險些選擇悶死。

    好在劉季年及時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洗腳。

    林逸秋把凍僵的雙腳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熱水里,然后愜意地感嘆一聲:“啊——舒服?!?/br>
    他看劉季年傻站著,便邀請他說:“來啊,我們一起洗吧?!?/br>
    “水盆太小了,你洗吧,我洗你剩下的水。”

    洗自己的洗腳水?

    林逸秋潔癖癥又犯了:“不行不行,那得多臟啊,一起洗!”

    劉季年無奈地把腳也放了進(jìn)去,他的腳比林逸秋大不少,而且膚色也偏黑,兩雙腳一黑一白地放在一起,倒是平白讓人心里生出些邪火。

    洗完腳以后,林逸秋鉆進(jìn)了被窩里,他冷得牙齒直打顫。

    雖然好不容易跟男友睡一起,但是這天也太冷了,凍得人一點欲望都沒有了。

    第二天,林逸秋就把他的想法跟郭書江說了,不過他給的理由是白天表演更省電。

    “現(xiàn)在國家資源不豐富,咱們要用把電用在刀刃上是不是?”

    郭書江叫他說得都有些羞愧了,感覺自己不是個勤儉節(jié)約的好領(lǐng)導(dǎo),只能連連答應(yīng)。

    兩人出了門,正準(zhǔn)備把事情通知下去,結(jié)果就被門口一群人給嚇到了。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聲:“郭場長來了,找他!”

    第124章 尋人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聲:“郭場長來了,找他!”

    郭書江愣神的功夫,他跟林逸秋已經(jīng)被人群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

    “你們是……”

    “哎呀,郭場長,我是五場養(yǎng)豬的高中華啊,你不記得我啦?”

    “這位是尋夢的隊長吧,我是三場的,你們在這里表演完可不可以去我們?nèi)龍鲆脖硌菀幌??!?/br>
    “不是吧,我怎么聽說尋夢的隊長是個女同志啊?!?/br>
    “哎呦,這么俊的小伙子我之前怎么沒有在農(nóng)場見過啊?!?/br>
    郭書江只能無奈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一個一個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說到正事,這群人倒是忸怩起來,最后還是派了那個養(yǎng)豬的叫高中華的上前來說話。

    高中華:“我們聽說你們九場請了人來表演,要連著表演兩天……所以就……那個……”

    郭書江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高中華一板一眼地說:“所以我們想跟領(lǐng)導(dǎo)請示,讓我們也一起來看表演唄?!?/br>
    “哦~這么回事啊~”郭書江看著眼前一張張或陌生或熟悉的臉,心里開始有些飄飄然——

    沒想到啊沒想到,其他分場的員工還有求到他頭上來的一天,想當(dāng)初他被趕到剛成立的九場時,有多少人在背后看他笑話。

    “這個嘛,好說好說?!惫鶗龡l斯理道:“不過我們請了人家來表演可是花了錢的,這是給我們九場員工的福利,可不是給你們的,你們要么就說動領(lǐng)導(dǎo)自己請個班子,要么想過來看表演就得交上一點?!?/br>
    不少人心里暗罵郭書□□,但他這話倒也合理:“你說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孩子收一毛,大人收兩毛。這價格總不算高吧。”

    確實不高,農(nóng)場員工福利都很好,哪怕是臨時工一個月都有二十幾塊錢,他們正常的雙職工家庭一個月都是八九十塊錢收入的,而且剛剛過年還拿到不少福利,這筆錢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小意思。

    于是,不少人都心甘情愿地掏了錢,在郭書江這里買了“門票”。(其實就是登記了一下信息)

    林逸秋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這一順利交易的全過程。

    他倒也沒有怪郭書江利用他們二次賺錢,反倒是從這個“門票”登記處找到了一些靈感,他要找人,而登記信息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等人群陸陸續(xù)續(xù)散開,林逸秋迫不及待地跟郭書江提議:“我覺得光讓勞改犯看節(jié)目還不夠。他們不是知識分子嘛,那肯定會寫字吧,看完節(jié)目以后,寫個八百字的觀后感應(yīng)該不難吧,然后再簽上自己的大名,這樣您對保衛(wèi)科看守他們的人也好有個交代?!?/br>
    郭書江想想倒也有道理,便找了個手下,讓他把事情通知了下去。

    在第二天上午場表演完以后,林逸秋如愿地收到了一疊觀后感,他大概翻了翻,就是找不到那個在心底默讀了幾百遍的名字,不死心的他又細(xì)致地再找了一遍,心情不由跌落到了谷底。

    沒有這個名字,看來人真的不在九場。

    “所有勞改犯都來看了嗎?所有觀后感都在這里了嗎?”

    “是啊,二勞改也來了,都在這里?!必?fù)責(zé)送觀后感的小伙子問:“林出納,你怎么了?”

    林逸秋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寫得都蠻深刻的,你去忙吧?!?/br>
    由于在郭書江那里購票人數(shù)過多,下午又加演了一場,但林逸秋卻是全程悶悶不樂,他現(xiàn)在終于是體會到了徐離景當(dāng)時的心情,看來他還得往五場跑一趟。

    這次連劉季年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了。

    到了晚上,兩個人再度躺在一起,林逸秋有著重重心事自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劉季年問他:“有心事?”

    林逸秋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擾到對方了:“?。堪?,抱歉,吵到你了?!?/br>
    劉季年沒有說話,黑暗中兩人均是沉默。

    “你在找人?對嗎?”

    林逸秋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心臟都快驟停了。

    他聽見自己悶悶地問:“你怎么知道?”

    劉季年把他從被子里挖出來,輕笑道:“我猜的?!?/br>
    “你找了他很久是嗎?”所以才會對農(nóng)場的事情格外留心。

    “也算不上久吧?!?/br>
    “他在九場嗎?”

    林逸秋搖了搖頭,這才想到黑暗中對方也看不見自己的動作,輕聲道:“不在,我今天反復(fù)留意過了,但是應(yīng)該就在農(nóng)場,可是農(nóng)場這么大……”

    “你能告訴我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br>
    這個秘密林逸秋瞞了半年,此刻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加上他不想隱瞞對方,他相信劉季年是個口風(fēng)很緊的人。

    “他、他是個勞改犯……”

    林逸秋最終還是說了,他把自己跟胡譽(yù)的相識相知,以及胡譽(yù)對他的知遇之恩通通說了。

    “我跟胡老師之前的感情,雖不比得你跟解先生,但他確實是對我不錯,他生活不差,我能報答他的不過就是幫他找到這個朋友,傳個信。”說完以后,林逸秋感覺自己輕松多了。

    “那你現(xiàn)在可有眉目了?”

    “就是沒有啊。”林逸秋沮喪地哀嘆道:“我聽說這農(nóng)場上上下下有幾萬個員工,要找一個人那無異于大海撈針啊。我倒是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不過沒見過真人,我也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又不好光明正大的打聽……”

    “他叫什么?今年幾歲了?”

    “三十五歲上下,姓達(dá),叫達(dá)穆赫。”

    “滿人?”

    “是滿人嗎?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姓氏倒是很罕見?!?/br>
    “八成是?!?/br>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找?”

    “慢慢磨吧,還能怎么辦?”林逸秋其實已經(jīng)動了去五場找廖英杰的念頭,要是他可以說服他爹邀請他們宣傳隊去演出,或許還可以從那里下手,找找看。

    “你跟那個徐離景是怎么回事?”劉季年自然沒有忽略兩個人的眉來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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