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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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靖允離開以后,霍珝用無數(shù)的工作填滿生活,再細(xì)碎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怕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想起他,想起曾經(jīng)在一塊的時光,也想起他的不告而別。 她知道怪不得他的。 是她自己先放棄了,在明知道他徬徨的時刻里,是她先松開手的。 她明明知道他有多害怕被丟下,卻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后一刻,在他最需要安全感的那段時間,在他好不容易逐漸相信自己以后,卻被自己的疲憊和脆弱給擊垮。 她以為自己給得起他要的,不論他要多少。 可最終,她卻讓他們都失望了。 如今,拿掉了工作,她什么藉口都沒有,就連坐在沙發(fā)里,或是站在窗臺邊,甚至只是走到廚房倒一杯水,腦海里全都是他的身影。 她去了超市,按著他的食譜買了材料,回到家里站在爐子前嘗試煮他曾煮過的巧克力牛奶,所有的步驟她都照做了,卻煮不出記憶里的味道。 她不曉得哪里出了錯,嘗試了好幾遍,卻全都失敗了。 看著焦了的鍋底,霍珝心想,也許在她開口說要分開的那瞬間,一切就出錯了。 可是她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不會回來了。 霍珝苦笑,把鍋具和木勺全堆入洗手槽里,蹲下身,把眼淚藏進(jìn)桌臺下的陰影。 # 休假的第一個星期,霍珝基本上都是這么過的。 早上醒來梳洗好,就去超市採買,買完東西就回家,按著印象里的步驟做那些他曾經(jīng)為她做過的料理,失敗了就把東西全倒掉,然后蹲在流理臺旁哭著想他。 哭完了她就起身,從冰箱里隨便找點(diǎn)東西吃,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睏了就直接睡。 日復(fù)一日。 直到週六上午接到霍璿的電話,說這天是二堂嫂的生日,霍璟希望一家人能替妻子慶生,要她晚上回家一趟,收線前還叨唸了一句:「公司給你放假怎么沒和我說?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啦?還是交男朋友了,不想讓哥哥們知道?」 霍珝笑回,「我哪有時間?!闺娫拻炝艘院?,眼淚就掉了。 晚上的生日宴,霍家成員全到齊。 晚餐最后,霍璟讓傭人拿了蛋糕出來,被多嘴的霍璿出賣是他花了兩個星期在半夜里和家里的廚子學(xué)怎么烤的,袁舒心知道丈夫向來不諳膳事,當(dāng)下眼眶都紅了。 散場后,兩老各自回房休息,霍璿神秘兮兮地躲到房里和女友煲電話粥,霍璟偕著妻子到庭院散步,霍珣則留在客廳里和許久沒回來的小姑娘聊天。 間話家常了好一會,他才轉(zhuǎn)而談起上星期接到的消息。 「下個月十四號,vénus要正式發(fā)表新品,這次的產(chǎn)品是亞洲限定款,臺北是全球唯一舉辦新品發(fā)表會的城市,雙方都希望能以臺灣的模特兒作代言人,我們推薦了幾個適合的人選過去,但vénus那邊明確表示,希望代言人是你?!?/br> 聽聞,霍珝一怔,思緒停了幾拍,「??vénus?」 「原本公司是打算星期一正式通知muse,洽談后續(xù)的簽約事宜,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和你說一聲。」霍珣神情淡然,口吻平和的像是在談一件平凡不過的公事。 霍珝攥了攥指,略微提高唇角,「知道了?!?/br> 霍珣沒有戳破小姑娘的若無其事,只是溫聲道:「時間晚了,早點(diǎn)休息吧。」 那天晚上,霍珝做了一場夢。 夢里,申靖允站在當(dāng)初比賽的舞臺上,而她則是臺下無數(shù)的觀眾之一,周遭的人全都指著他罵,說他自恃,說他無理,說他只不過是靠著會一些評審也不懂的外文歌曲才有好成績,說他若不靠黑箱根本什么也不是。 所有的謾罵在眼前具象成文字,最后磨成利箭,毫不留情地往他飛去。 她眼睜睜看著他被萬箭扎得遍體鱗傷,血染全身,上前想要去替他擋下所有攻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也拿著一把刀。 男人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神里全是絕望。 她拼命搖頭,想告訴他這不是真的,她沒有傷害他,他卻只是笑,眼角滑出了淚。她丟掉手里的的刀刃,朝前往他奔去,他卻離她越來越遠(yuǎn),遠(yuǎn)到?jīng)]辦法追上。 「申靖允!」 霍珝嚇得從夢里醒來,驚坐而起,額邊全是冷汗。 窗外晨光熹微。 她驚魂未定地抬手摸了摸臉,指尖觸到淚濕,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身旁的位置。 他不在。 # 國際彩妝品牌即使選用亞洲代言人,大多是以專業(yè)模特兒為主,若是歌手或演員出身,除非名氣真大到能為品牌拓展市場,否則多半只以贊助的方式讓商品能多些曝光度。 對muse娛樂而言,與vénus合作無疑對公司和霍珝本身而言都是雙贏,即使自家母親前一週才下令要她短期內(nèi)都別再替霍珝接下任何工作邀約,黎優(yōu)還是在收到dreammall的正式提案后和霍珝提了這件事。 「站在公司的立場,這個代言對你而言是很好的機(jī)會,我們沒理由拒絕。」 霍珝其實(shí)也明白黎優(yōu)的考量。 出道時她和muse簽了十年的約,公司在她身上投入大量的資源,短短幾年內(nèi)就成功繳出了完美的成績單,眼下這份代言不但能將她推向國際,同時也能讓muse在業(yè)界的聲望更上層樓,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公司,她都沒有理由說不。 但偏偏她也清楚,vénus現(xiàn)任的集團(tuán)執(zhí)行長就是申靖允的父親。 年少時,他父親的選擇傷害了他,后來她的決定也同樣傷害了他,要是她真的接下這份代言,與他父親有了連結(jié),會不會在他眼里看來,她就真的成為拿刀的人? 在不認(rèn)識他的時候,她已經(jīng)卑劣地躲在網(wǎng)路里朝他扔過石頭,要是在分開以后,她還選擇和曾經(jīng)傷過他的人站在同一陣線上,他還能像過去那樣諒解她嗎? 還是說,他會像在夢里那樣,苦笑著,絕望地看著她,認(rèn)定她也是他們的一員? 要是他真的這么想了,她在他心里是不是永遠(yuǎn)就是個壞人? 那些曾經(jīng)美好過的記憶,曾經(jīng)說過的喜歡,是不是就全都不算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