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日予你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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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遂跟在她身后,知道她生氣了,語氣放軟,“蔣成山叫我送你回去?!?/br> “不用。” 可是蔣遂還是沒有離開。 直到走出別墅大門,梁音才停下,拿出手機點開網(wǎng)約車平臺。 時間不算很晚,手機上很快就顯示接單,梁音看了一眼車牌號,將手機放回口袋。 她這才抬眼重新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蔣遂。 “你大可不必擔(dān)心我因為程津予不接受蔣家安排的聯(lián)姻,我上周就已經(jīng)在相親了?!?/br> 蔣遂眼神微凝,聽見梁音繼續(xù)說,“放心,都是蔣叔叔看重的企業(yè)?!?/br> 她還是平常的語調(diào),只是溫柔中摻著冰。 夜間沉沉,路燈下梁音的鼻尖被凍得泛紅,緊緊握住手里的包帶,骨節(jié)凸起。 蔣遂心急,抬高聲音,“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音已經(jīng)不打算再搭理他。 蔣遂沒有繼續(xù)解釋,緩下語氣問她:“你上周相親的人是誰?” “邰振?!?/br> 裝修奢華的大包間里,只坐了三個人。 房奇,周霽林,還有程津予。 剛剛說話的是房奇。 “我也是聽說的,我媽不是她們那群人的小姐妹嘛?????,天天一起玩來著,然后就聽梁音她mama說最近在給她物色相親的。” “她前段時間相親的就是邰振?!?/br> 周霽林遞了個眼神給程津予,“我記得邰振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程津予臉色不好,只點了一下頭,也算是認可周霽林的模糊印象了。 “梁音,要是真搭上邰振了……” 后面的房奇沒說了,他不是喜歡背后嚼人舌根的,也就是程津予高中的時候就很照顧梁音,連帶著他也認識她了,這才專門提了幾句。 說難聽點,依著梁音的性子,要是和邰振那種人結(jié)婚了,到時候抓小三都不知道先聯(lián)系哪個。 她拿捏不住人家,只有被欺負的份。 程津予出道幾年,和家里關(guān)系不是十分融洽,也很久沒有去過那群商圈子弟的聚會了。 他朝房奇說:“你幫我留意點?!?/br> 他的反應(yīng),周霽林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從高中那會兒開始就看不得梁音受半點欺負,成天的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周霽林寬慰他,“也沒事,梁音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了,她不喜歡邰振,自然會拒絕聯(lián)姻。” 程津予擋住房奇遞來的酒,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喝了。 他回周霽林:“你不懂?!?/br> 梁音在的那個家,有太多身不由己。 周霽林覺得他倆也確實可惜。 當(dāng)年他們都猜程津予會和梁音在一起,要不是他突然出國,現(xiàn)在談婚論嫁的,也許就是他們倆。 怎么可能還坐在這兒,聽著梁音要結(jié)婚的消息。 只是他本來還以為過了這么久程津予也該淡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聽人家有事,又馬不停蹄的要沖鋒陷陣去。 房奇爽快答應(yīng)下來,“一句話的事兒?!?/br> 他愛玩,大大小小的趴經(jīng)常參加,打聽點消息輕而易舉。 說完梁音的事情,房奇又開始替程津予cao心,“你呢?真就一直待在娛樂圈啦?!?/br> 程津予沒說是不是,反問他:“怎么,不行?” “怎么不行啊,又不是混得差,你都不知道我出去跟人家說我發(fā)小是大明星多有面兒?!?/br> 程津予笑,“我算哪門子大明星?!?/br> 他在大屏幕上的出鏡率很低,不參加綜藝,演戲就更別說了。工作內(nèi)容除了自己發(fā)歌,還會接一些影視宣傳曲、主題曲之類的制作,偶爾賣幾首曲子賺點小錢。需要出鏡的商務(wù)活動接的少,基本都是奢侈品代言。 之前倒是有劇組聯(lián)系他的工作室,邀請他去客串,片酬給的還不低,只是全都被推掉了。 他對演戲不感興趣,對名氣也沒有追求,一直沒退圈是因為喜歡。 憑著這份喜歡才堅持下來。 房奇繼續(xù)胡扯,“要我說你就別退了,你又不靠臉,待在娛樂圈養(yǎng)老好了,雖然一年掙得還沒你靠公司股份分紅多,但是吧,這人清閑啊。” 說完他沖周霽林挑眉,兩人都笑,然后碰個杯。 但是圈子里的都清楚,程家不可能讓程津予一直在外面這么拋頭露面不務(wù)正業(yè)。 程家是大家族,旁系眾多,大權(quán)還握在程津予爺爺手里沒放完呢。整個家族,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順理成章分得家產(chǎn),包括最得寵的程津予。 這幾年老爺子身體還算硬朗,沒人敢動心思。 只是過幾年時候到了,程津予一定會被程家勒令回去進公司替他父母爭那份家產(chǎn)。 退圈是早晚的事。 第3章 輕視 那天梁音沒有和蔣遂說自己的相親對象是誰。 但是蔣遂還是從他爸那里得知了。 “邰家的條件不錯,和我們家也有合作,馬上瀾江那邊要設(shè)分公司了,邰家早幾年就去在那兒開發(fā)了房地產(chǎn),兩家聯(lián)姻了,會方便很多?!?/br> 這是蔣成山的原話。 蔣遂臉色陰沉的從他爸的辦公室出來。 幾天后。 邰振組了個局,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很久沒來過的蔣遂竟然發(fā)消息說會去,房奇過來玩還說自己要帶上那位難請的程家小少爺。 要知道,程津予才回國多久,這應(yīng)該算是他這么多年,第一次參加圈子里的聚會。 邰振挺高興,直接把聚會地升了檔次,設(shè)在了北潭頂有名的伯爵會所里。 他到的早,懷里摟著新交的女朋友,和身邊一個玩得近的好友說:“蔣遂還跟我裝呢,他高中不比我混?國外那會兒不比我玩得花?回來了在我這兒裝出淤泥不染這一套,也不知道今兒是唱的哪出,又瞧得上我們這破廟了?!?/br> 他嘴硬得很,等蔣遂來了,他照樣當(dāng)沒事人一樣和人家稱兄道弟。 蔣遂挑了個角落坐下,他沒心思和邰振哥倆好,今天來單純是為了探邰振口風(fēng)。 只是邰振談天說地的吹噓,半天也說不到正題。 人是陸陸續(xù)續(xù)來的。 有人一進包間就問:“我聽說程津予也來?” 邰振靠在沙發(fā)上,故作不甚在意,“也不一定?!?/br> 結(jié)果沒一會兒人到齊后,程津予還真來了。 他穿一件黑色夾克,里面疊搭灰色襯衫和白t恤,下面是深色牛仔長褲,個子挺拔,跟在房奇身后,手里只拿一個手機,進來時泰然自若地看一圈人,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 邰振看見他進來,忙起身迎上去,一副東家的口吻,替程津予先說:“說好了啊,今天的飯局誰也不許拍照發(fā)網(wǎng)上啊。” 程津予沒接話,視線落在沙發(fā)上四平八穩(wěn)坐著的蔣遂身上。 蔣遂心里冷笑,就這樣看著邰振獻殷勤。 他和程津予也好久沒見過了。 說起來,兩個人之間還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仇。 在場的還有幾個女生,是其他幾個人帶來的女伴,這會兒看見程津予都挺激動,也不管是不是真追星,就撒著嬌要自己男朋友幫忙要個簽名。 簽名其實不重要,關(guān)鍵的是在這種場合見到程津予了,關(guān)鍵的是他真的如網(wǎng)上傳的那樣,是北潭名門望族的貴公子。 平時最容易接觸到的就是邰振了,連邰振都要捧著的人,什么身份就不用多說了,即使之前不知情的現(xiàn)在也都了然于心了。 想要簽名的,其中就有邰振懷里的女人。 有人注意到又是個新面孔,開玩笑問他女朋友換得快,到時候結(jié)婚怎么辦。 “結(jié)婚?找個不鬧我的不就解決了?!?/br> 邰振打開話匣,“就前幾天,我家里給我安排了個相親,我本來懶得去的,結(jié)果一聽,你們知道是誰嗎?” 周圍人搖頭說不知道。 房奇也搖頭,替他捏把汗。 “就是蔣遂他那個繼妹啊。” 這話一出,周圍倒是有幾個人有印象,下意識朝蔣遂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表情不好。 但是邰振正說得來勁,他今天高興,又多喝了幾杯,有些得意忘形,絲毫沒察覺到坐在角落的蔣遂繃緊的臉。 “我就記得高中那會兒我見過她,長得好脾氣還軟,我就去見了,真挺鐘意的。而且吧,她又不是真的蔣家人,沒什么靠山,我在外面養(yǎng)幾個她也管不到我,嘖,還聽話?!?/br> 房奇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緊張,可能是身邊的氣壓太低,他扭頭一看,程津予的臉色沉得嚇人。 那邊邰振喝口酒又繼續(xù)說,語氣輕浮地對梁音做出評價,“找老婆啊,就是要找這樣的,床上乖床下嘛,也乖。” 邰振和程津予之間只隔一個房奇。 他話音剛落,房奇感覺自己身旁的沙發(fā)一輕,暗道完蛋。 下一秒,邰振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程津予拽住領(lǐng)口從沙發(fā)上拽了下來,面前是擺滿酒瓶的大理石桌,邰振撲騰幾下把桌邊的酒全掃到地上。 酒瓶一個接一個倒下,場面亂得不行。 玻璃碰撞的乒呤乓啷響聲,邰振被揍時的嚎啕聲,酒水撒了一地,滲進厚實的意大利進口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