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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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農(nóng)家養(yǎng)豬的都在宰年豬,到鄉(xiāng)下收購容易得很。 對??! 不過是讓大表哥每日送一趟花腩,就能解放柳河這個重要勞動力,陳念莞當(dāng)即應(yīng)允了,并說定工錢每日二百文。 于是柳河出外勤第一天帶著腩rou回來,就被告知自己被小叔子跟大哥在競爭上崗擠下來了,他輪換了柳云的位置出攤,柳云回歸灶房,幫著陳念莞一起煉制蠔油,準(zhǔn)備醬料。 之前那批賣出去的醬rou干,幾乎用光了陳念莞之前做的一罐子蠔油,如今只能重新再做。 幸而找到了賣蠔rou的漁民,一次買了二十斤的蠔rou干,又跟漁民約定繼續(xù)收購他手頭的蠔rou干,有多少收多少,而后煉油先做第一批醬rou。 在伙房里指點柳云煉油的時候,外頭二舅母來找她,說是有客人。 陳念莞讓柳云繼續(xù),自己出來灶房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的楊掌柜。 楊掌柜是送銀子來的。 陳念莞與月滿樓合作的河粉生意,原本應(yīng)該在月底盤算收益后送過來的,無奈恰逢年節(jié),各地的酒樓亦在盤點一年的盈虧,兼之要收攏各地月滿樓送過來的分成銀子,故而拖到現(xiàn)在,楊掌柜讓陳念莞包涵。 陳念莞見是送銀子過來的,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因為教會月滿樓的伙計做河粉外,另外分頭授予各地月滿樓分店也需要時間,而且開始售賣之前還得推廣宣傳,是以各分店靠河粉盈利的還不多,占份額最多的還是撫寧縣的月滿樓,但合共也有六兩銀子。 得到這筆銀子的陳念莞笑得開心,爽快地拿出圖章在收據(jù)文書上按下了印鑒。 六兩,就是說,每個月不做什么,就算得到月滿樓送過來只有一半的三兩,她都能靠這筆錢過得好好的了。 躺著就能把銀子賺了,啊,包租婆每個月收房租的心情也不外如是吧? 楊掌柜看陳念莞瞇著眼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繼陳家河粉名揚(yáng)撫寧縣之后,如今撫寧縣又掀起了一股子陳家醬rou干的風(fēng)潮。 距離二東家收購陳家臘味不到一個月,這陳四姑娘就又搗弄出新吃食出來了,不可小覷,不可小覷。 楊掌柜并沒有將醬rou干大力引入月滿樓的打算,就他所知,福星樓已經(jīng)在推廣這種醬rou菜系列了,再加上如今光顧酒樓的人家,幾乎人人府上必備陳家醬rou干,秉著人有我也有的宗旨,楊掌柜只讓酒樓伙計跟陳念莞訂了二十包,另外訂了自己過年節(jié)的五包。 楊掌柜倒想訂點給京城的東家送去,只是如今水路不通行,走陸路尋常時候要一個月,如今天寒地凍,路不好走,可能要花上更長的時間,如此,等醬rou干送到京城,怕都不能吃了,所以楊掌柜息了這份心思。 陳念莞再回到灶房的時候,見到柳云已經(jīng)將蠔汁煉好了,嗅了嗅,嘗了嘗,成色不錯,陳念莞朝柳云豎起了大拇指。 柳云羞澀地笑了起來。 陳念莞已經(jīng)徹底確定了柳云的能力,打算空閑下來后,問問柳河的意見,以后愿不愿意把meimei留在她身邊,她可以隨時教柳云各種吃食做法,讓她成為自己的終極武器。 正好,那個小倉房底下的地窖已經(jīng)挖好了,還按照陳念莞的要求,買來磚頭跟泥漿把里頭鞏固粉刷過,最近里頭氣味驅(qū)散了,讓陳念莞去看看成不成。 其實說是地窖,當(dāng)初陳念莞設(shè)想的地窖布局更像是地下室,其中出入口在小倉房右側(cè),就是拿磚頭砌成一階階往下的通道,高出地面一層的平臺入口,將木板蓋子一合上,再在其上安置一張存放東西的矮桌案,不會有人知道這就是地窖入口。 考慮到這個時代的條件,挖地窖時,首先陳念莞要解決的便是缺氧問題,而陳念莞的解決方案,是在小倉房里頭,用磚木修建支持地窖的支柱,中通四方柱,延伸向上至小倉房入口窗旁,用一只竹籬放置其上,外表看就是個凸出的墻柱,用來懸掛東西的。 這樣不通風(fēng)的四方柱共有三根,支撐起挖出的地窖,如此就不會輕易塌方。沒見過這等地窖布置地柳河等人大惑,但學(xué)過機(jī)械懂得些許力學(xué)的陳念莞表示在這一點上相信她就好了,別多問。 至于地窖里頭,則讓柳河去磚窯買了一車子的磚頭,在挖出的地窖周圍砌了一圈邊墻,如此就不怕多余的泥土?xí)袈涞降亟牙?,形成了一個干凈整潔的內(nèi)空間。 地窖挖了差不多一個多月,在地底五米處,大小約莫三十平方米,如今又靜置了五日,抬下來吸收多余氣味的水桶都已經(jīng)結(jié)冰。 如今地窖還是空空的,雖說本意是拿來藏人的,可不藏人的時候,也可以當(dāng)做是第二個存儲糧食的地方,譬如晾曬好的rou干,存放到這里來,明顯可以延長有效期限。 陳念莞對地窖很滿意,對表哥表弟們的辛勞表示感激,決定要抽個時間好好犒勞他們。 柳河自然是代表哥哥弟弟們表示不客氣,干點力氣活算什么?這幾個月跟著表妹,可都賺到了鄉(xiāng)下人半輩子不敢想的?????錢銀了。 尤其他這次打本多,賺到的銀子也已經(jīng)翻倍了。 陳念莞也奇怪為何其他表哥表弟最多只能出六兩,而柳河竟然能出十二兩,此時才聽他說,因為三房的舅舅舅母沒了,當(dāng)家作主的便是柳河本人,柳大舅看柳河是個知分寸的,所以平時就讓他管著三房的那份錢,三舅舅三舅母留下來的銀子于是也全到了柳河手里,所以柳河反而是手頭上錢銀最多的。 既然是他做主,又有過跟著表姐賺錢的經(jīng)驗,于是來撫寧縣時,他把三房的家底都揣上了,可不就能豪氣的一出手就十二兩么? 陳念莞直呼夠膽識,待柳河嘻嘻笑過后,才問起想讓柳云跟著自己學(xué)下廚的意思,柳河一下恭敬起來:“表姐,你肯教云云,是她的福氣,對她也好,有一門手藝傍身,以后也不怕人瞧不起,把云云交給你,我絕對放心,云云也會感激你的?!?/br> 果然,隨后跟柳云一說,柳云萬分驚喜,柳云學(xué)廚的事就此確定下來。 很快,眼看就要到州府賣醬rou干的日子,陳念莞提前跟大家說了屆時的工作分配。 像上一次一樣,陳念莞跟柳遲,柳山還有柳河驅(qū)車去州府,但第一日份的醬rou干無論賣不賣得完,他們一行人當(dāng)日都不回?fù)釋幙h,就在州府過夜,等第二日,就叫大表哥跟四舅舅雇用一架馬車,裝好第二批醬rou干送到撫寧縣,他們當(dāng)日馬上回?fù)釋幙h,第三日再用馬車送到州府,直到送完四日的份量,賣完醬rou干后,陳念莞他們才會回?fù)釋幙h。 也就是說,必須額外加上租用一輛馬車四天,還要住在州府客棧起碼四個夜晚的費(fèi)用。 “馬車不行,馬車走山路容易翻車。” 說到要雇用馬車,便有人提出異議。 如今天氣寒冷,雪也是一陣一陣地下,從撫寧縣到州府,有許多段山路都凍結(jié)了,便是驢車也難以行走,上一次去府城也因為這樣耽誤了不少時間,負(fù)重情況下,走山路驢車比馬車更穩(wěn)妥。 “可是,我們家不是還有一只毛驢嗎?不用租馬車,直接像表姐你那樣,給安個車架子,配上籠頭嚼子鞭子韁繩,再訂做個一模一樣的車廂,不就好了?”柳風(fēng)舉手問。 說得好,陳念莞差點喊句good-point! 車馬鋪租用一輛馬車一日要五百文,四天就是二兩銀子,還不如直接花個二兩多給柳家的驢子升級成為自家驢子等級的驢車,方便,并且日后還能繼續(xù)用呢! 陳念莞朝柳風(fēng)豎起大拇指點贊這位大寶貝,柳風(fēng)嘿嘿豎了豎眉頭。 于是這個光榮的任務(wù)就交給了柳風(fēng),讓他跟柳遲牽著毛驢到馬市去,陳念莞則去隔壁何叔家打造車廂。 聽說陳念莞要在州府過夜,柳氏擔(dān)心得很,外甥們也就算了,可自家莞莞一個女孩子,柳氏放心不下。 張二郎聽說后,也放心不下。 昨日官府封印,今日青云書院便放假讓學(xué)子們回去過年節(jié)了,他如今也休沐在家,于是去找陳念莞,自動請纓去州府賣醬rou干。 可陳念莞搖搖頭,“你一介書生,干嘛跟著我們跑去州府做營生那么辛苦?” “便是書生,書院也沒有哪條規(guī)矩說不許書生跑去州府做營生。”張二郎道,“而且,我也不怕辛苦!” 陳念莞還是拒絕了,張二郎一臉被拒絕后受傷的神情,陳念莞忍不住提醒他:“二郎兄,你是不可能跟著我們跑州府的,要你離開了,誰來負(fù)責(zé)寫醬rou干油紙袋上那品牌的字?” 撫寧縣陳家醬牛rou干。 張二郎想了想,躊躇:“是嗎?”也可以,找別人代寫吧? 看透他念頭的陳念莞讓他想都別想換人,“那字就你寫得漂亮,我們上次去賣的時候,顧客都是認(rèn)定你的字才買的,這活兒除了你,別人干不了?!?/br> “真的?”張二郎沒想過原來自己的字這么重要。 “真的,二郎兄,這活兒非你莫屬?!标惸钶缚滟?,“你的字好,我們陳家的品牌門面都是靠你的字撐起來的?!辈粌H是這次的撫寧縣陳家醬rou干,還有之前的陳家河粉。 張二郎受到夸耀,終于是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原來陳姑娘那么喜歡他的字。 那他要繼續(xù)多寫幾個油紙袋,促進(jìn)銷售,多賺幾個錢銀,讓陳姑娘開心。 第53章 很快,年二十三就到了。 陳念莞跟柳遲等人早早起身,依然跟先前那般,做男裝打扮,在陳家河粉外頭套一件棉襖,而后坐著載滿醬rou干的驢車就去州府了。 跟上一次的茫茫然不一樣,交了每人一百文錢的商販入城費(fèi),陳念莞就直奔上次那個擺攤的地兒,發(fā)現(xiàn)早有人在等著了。 “你們,是不是賣陳家醬rou干的?”那兩人瞧著他們,不確定地問。 陳念莞點點頭,而后與柳遲等人分頭干活,掛招子的掛招子,搬桌案的搬桌案,拿杌子的拿杌子。 那兩人一看他們開張了,“是真的。你們等著!”丟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不是等著買醬rou干的,陳念莞心里頭還有點失望呢,見他們走了,也沒在意。 沒過多久,其中一個人帶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過來了,身后還帶了兩個壯漢。 “陳家兄弟,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是裴府的管事?!标惸钶感α?,看來那伙計是專門到這里等著他們來人再回頭稟告的。 “你們這次帶了多少醬rou干?” “二百五十包?!?/br> “都往我們裴府送過去?!迸峒夜苁抡f著,就要讓陳念莞收攤,牽驢車。 陳念莞打聽后,現(xiàn)在知道了,說包圓的裴府,是楚州的第一大世家,光宗族就有上百號人,另外加上姻親朋友什么的,難怪那么闊氣地說要包圓。 “哎哎,等等,我也是交了訂金的,你們裴家什么態(tài)度?”另一個眼熟的管家也來了,眼看兩人要像上一次吵起來,陳念莞慌忙出面勸說,知道另一位林家管事要一百包,建議裴家也先拿一百包。 “其實這一批是先做出來的嘛,我們明兒還在這里擺攤,會連賣五天,雖然醬rou干風(fēng)味都一樣,足料曬夠了十天十夜的,但天天都是新鮮上市,你們明兒來買也一樣?!?/br> 他們還得留下六十包在州府試試水拉新客啊,別就這幾名大戶人家的管事買完,渠道都沒打開。 聽陳念莞這么說,兩位管家想想也是,于是就各退一步,每人拿走了一百包。 看驢車?yán)锏尼urou干迅速減少了五分之四,陳念莞等人先是面面相覷,而后對視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是開門大吉??! 果然,沒一會兒,知道陳家醬rou干攤子開張的其他顧客聞訊而來,很快將余下的五十包也買完了。 這個時候,隨著先前那一批在撫寧縣賣出去的醬rou干經(jīng)由行商跟年禮流入州府,楚州府人家也漸漸知曉了陳家醬rou干的存在,而上一次來州府賣醬rou干,買到的顧客拿回去分派給朋友之余,也提了州府也有陳家的人來賣醬rou干。 嘗過醬rou干,覺得好吃,以及覺得物美價廉可以拿來當(dāng)年禮送人的州府人家,都派管事尋過來找陳家醬rou干的攤位,再隨著接連五日在州府的售賣,又有裴家管事跟林家管事大量采購為背書,加上陳念莞等人雇人拿著切好的醬rou干跑遍大街小巷給人試吃,楚州官宦權(quán)貴,高門大戶,也掀起了一股子采購陳家醬rou干的熱潮。 本來年底,這些上流階層人家都會劃出一筆不小的預(yù)算來置辦年貨年禮,少輒百兩,多輒千兩,陳家醬rou干味道新鮮出眾,價格恰當(dāng),包裝又高端大氣,從眾心理下自然將它劃入了采購清單。 于是這一年,在州府的權(quán)勢階層,幾乎人人家里必備一份陳家醬rou干,似乎少了陳家的醬rou干,年不將年一般。 就如同現(xiàn)代的陳念莞,每年過年都得必備x旺禮品包,y大姐糖果,z芙巧克力等等,等等,似乎少了這些東西,年將不年一般。 而柳氏擔(dān)心的,女兒住在州府客棧過夜怕危險,完全就是杞人憂天。 為了穩(wěn)妥起見,選的是有口碑的大客棧,訂了一百二十文一晚的中等廂房兩房,四宿。 陳念莞一間,柳遲等三人一間,陳念莞怕出事,將銀票全給了柳遲保管。 幸而來買醬rou干的客人都是帶著銀票銀子來的,雖然也有銅錢,但都是不多的散枚,為攜帶方便,陳念莞都是當(dāng)天就到豐裕錢莊換了銀票,揣在身上其實并不顯眼。 因為身上揣了這么多錢銀,他們也不敢出門玩兒,只能呆在客棧里,卻忍不住興奮地閑聊。 陳念莞還是第一次住客棧,幸虧早有準(zhǔn)備,按照在現(xiàn)代生活出游時的習(xí)慣,在驢車?yán)飵Я俗约旱匿伾w。 打水將廂房里的桌案床鋪都擦了一遍后,換了客棧鋪蓋,又打來熱水洗漱過?????后,陳念莞累了一日,躺到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日趕著驢車到擺攤的地兒,柳河則去城門口等著,將送醬rou干的小叔子跟大哥帶路到攤位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