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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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瞧見他們自稱是楚州撫寧縣來的,很快回去稟告了自家老爺。 然后,來接見陳念莞的不是施存祈本人,而是施存祈的妻子方氏。 方氏是長得很端莊的一位婦人,大概從施存祈口里提過在撫寧縣跟她買個(gè)兩個(gè)方子的事,對陳念莞印象很好。 “你就是那位會做臘味的陳家姑娘啊!” 施存祈在年前買回那一批臘味后,除了給月滿樓送過去,還留了給自家房里頭,作為二房的人自然也分了不少,方氏很喜歡那臘味鮮甜的味道,再加上夫君連買兩個(gè)方子,讓月滿樓盈利里了不少,尤其是推出魚腐后,明海大師也聞言光顧,給月滿樓賺足了面子,也在施老爺處獲得了十分滿分的贊賞。 隨后接到楊掌柜的來信,知曉這位陳家姑娘又研制出了新菜式,夫君于是又跑了撫寧縣一趟。 這一次,夫君帶回京城的,除了一批臘魚臘rou跟臘腸等等,還有便是陳家河粉制作方子。 原本夫君離開京城到撫寧縣,就是請示過施老爺?shù)?,施老爺亦是叫了大掌柜與他同行。 有了前頭魚腐的成功,若那撫寧縣的奇人當(dāng)真還有新鮮吃食,施老爺愿意讓利簽契,大掌柜便是代表施老爺?shù)囊庠福⒖梢暰唧w情況便宜行事。 這不,成功簽下陳家河粉制作法子,還有購進(jìn)了一批新味道的臘味。 臘味在月滿樓推出后便大賣特賣,許多人都來嘗鮮,而陳家河粉亦在京中獨(dú)樹一幟,施存祈更讓施老爺滿意了。 “這啊,可都多得陳娘子愿意跟我家夫君合作!” 方氏看著郎君裝束的陳念莞笑。 陳念莞尷尬了。 跟施存祈的合作也是錢銀付訖的,她就是曉得怎么做魚腐跟河粉,但能否從中獲利,獲利多少,都得看合作方如何營生。 月滿樓名氣在,有那么多現(xiàn)成的食客,任何新鮮吃食在樓里上新,怕都是能被食客第一時(shí)間獲知,而后賺取盈利的。 施存祈是占盡天時(shí)地利人和,怎能不成功? 想到自己會做的吃食在京城最大的酒樓里受歡迎,陳念莞心里有小得意冒了出來。 可不是,她做的東西,好吃著呢! 方氏笑完,便嘆氣了。 陳念莞瞧著方氏神色古怪,可又沉默不提,交淺忌言深,她跟方氏才第一次見面,也不好追問,坐了一會兒,都沒見施存祈有出來待客的意思,就告辭了。 明明是用她的東西得了好,怎么施存祈這個(gè)時(shí)候不出來道個(gè)謝,反而像是不想見她似的? 一年前在撫寧縣跟他幾次打招待,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樣的人?。?/br> 況且,方氏不是說,施存祈利用魚腐跟河粉,獲得食客歡迎,也得到施老爺?shù)氖卓蠁幔?/br> 那他干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撒手不管月滿樓的事兒了? 等出了施府,陳念莞忍不住,問施家的管事,才從他口里得知,這施老爺今年年初急病去世了,那之后,施家?guī)追咳司头旨伊恕?/br> “分家?” “哎,其實(shí),說到底,也就是咱家二爺太能干,遭人嫉妒了。”雖說作為下人,不該說主家不是,可如今施家大房跟施家二房不住同一個(gè)地兒,不是同一路人了,這事也?????是施大爺做得不地道,所以管事嘮叨開了。 陳念莞才知曉,施存祈是辦成了事,讓月滿樓口碑上了一個(gè)臺階,也正因?yàn)槿绱?,讓施大爺戒備上了?/br> 月滿樓是施家的產(chǎn)業(yè),可真正說到歸屬,一直都是施家長房長子掌舵的。 如今施存祈作為二東家,接連簽來新方子,被施老爺越來越看重,施大爺自然心里頭不舒服,便怕這二房爬到大房頭上。 恰在年后,施老爺?shù)蔑L(fēng)寒,人沒了,施大爺于是趁機(jī)聯(lián)合其他兩房,分家,而后把施存祈趕出了月滿樓。 雖然月滿樓還在售賣魚腐跟河粉,但跟撫寧縣的聯(lián)系,也斷了。 怕的是那陳家人跟施存祈有故,再繼續(xù)合作自招麻煩。 陳念莞這才明白為何一年多以來,再不見施存祈到撫寧縣去了,而月滿樓的伙計(jì),又為什么說沒有二東家。 說白了,就是施存祈在月滿樓的爭權(quán)奪利中,落敗了。 “那大老爺也是個(gè)小氣的,不僅整個(gè)占了月滿樓,還將施家在內(nèi)城的宅子悉數(shù)歸在他名下,這不,二老爺就給發(fā)落到這外城來了?!惫苁聡@氣,“自從二老爺被迫搬到這處后,就啥事也不上心了,天天呆宅子里大睡,就是公子姑娘,也很少見著人,更別說叫他出來待客了?!?/br> 于是,施二東家就這么做頹廢大叔了? 陳念莞上了馬車,直嘆氣。 還以為京城能有個(gè)能用得人呢,宅家里那么久,得,這人都差不多廢了。 怕是不能指望了。 * 回到香桂街,陳念莞意外見著了上門的滄莫南。 自從那次在凌云閣請客后,滄莫南又來拜訪了一次,知道張二郎跟曾四已經(jīng)搬去梅麓書院就讀了,便沒怎么過來了。 今日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么? “陳娘子!” “滄公子,有事?。俊?/br> “哎!” 滄莫南點(diǎn)了點(diǎn)鼻子,頗不自在地問起了陳念莞送自己的瑤柱醬。 陳念莞就曉得了,這滄公子是沖瑤柱醬來的。 他不是第一個(gè)。 因?yàn)榍邦^不就有江禹食過番尋味了么? 他也不會是最后一個(gè)。 嗯,以后一定還有嘗過瑤柱醬美食的人來找他的。 她對自家的瑤柱醬有信心。 其實(shí)是陳念莞送給滄莫南的那壇子瑤柱醬,被滄老爺跟滄莫南這些天分食完了,滄老爺一直懷疑這陳娘子或許就是老友進(jìn)的那一批瑤柱醬的陳家人,拾掇著乖孫來買瑤柱醬,也叫他問問明白。 陳念莞爽快承認(rèn)了,沒錯,咱就是那位陳家人。 就連月滿樓的陳家河粉跟魚腐還有那批臘味,也是咱陳家人弄出來的。 滄莫南震驚了。 來京路上蹭了不少頓海鮮大餐,本以為陳娘子就是做海鮮了得,沒想到她研制的吃食,竟然還在月滿樓登堂入室了。 嘖嘖,說起來,滄莫南也是在月滿樓才第一次吃到過魚腐。 據(jù)說還是明海大師非常喜歡吃的美食。 那做法,經(jīng)月滿樓一推出來風(fēng)靡全城時(shí),就有其他酒樓爭先鉆研,想堪破做法,但到現(xiàn)在,都還沒聽說有誰堪破出來。 居然是陳娘子做的? 滄莫南看陳娘子的眼光再度變了變。 ??!天底下怎么能有這么會做吃食的娘子? 啊!為什么她不是滄家的廚子? ??!為什么她偏偏已為人婦? 陳念莞看看滄莫南崇拜的小眼神,笑嘻嘻地跟他打聽起城里頭樓盤的情況。 滄莫南收拾收拾遺憾的心情,聽得陳娘子這么問,如實(shí)相告,而后就知道了陳念莞租商鋪的歷程。 “陳娘子是想要開酒樓?”滄莫南震驚。 她一個(gè)婦道人家,竟然想在京城已經(jīng)匯聚最頂尖廚子的地兒開酒樓? “沒錯,可惜商鋪難尋?!标惸钶竼?,“滄公子是京城人士,對京城各處該是很熟才是,能不能幫我看看,哪兒有適合做酒樓的商鋪出租?最好在內(nèi)城,外城的話,要地段好的,樓盤呢,不低于兩層……” 滄家是皇商啊,既是背靠官家做生意的,肯定對京城熟悉了。 而且絕對少不了會置辦商鋪,或許,滄家手頭上就有呢? 跟滄莫南租商鋪,或許,能像租這宅子這么簡單呢? 又或許,能從他手里直接買個(gè)便宜的筍盤? 為了讓滄莫南給自己打聽打聽行情,陳念莞很大方地從庫房里頭——伙房旁邊的一間大廂房,被她拿來了當(dāng)存放醬料的庫房,挖了一小罐瑤柱醬給滄莫南帶走,沒收銀子。 瞧,看在她這么大方的份上,都該給她帶點(diǎn)兒好消息伐? 滄莫南帶著一小罐瑤柱醬回家給滄老爺,而后交代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將陳念莞在京城找樓盤開酒樓的事也一并匯報(bào)了。 滄老爺聽乖孫確定,這陳娘子就是自己推測的陳家人,還想開酒樓,那眼光落在那罐瑤柱醬上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陳家人倒是能耐,竟然培養(yǎng)出這么一位能干的女兒。 滄老爺又想起了老友買回來的那一批瑤柱醬。 陳娘子,既能做出魚腐那種精巧的吃食,又懂得做這美味的瑤柱醬,并且已經(jīng)是舉人夫人了,還舍得下身份出來經(jīng)商,怕也是有幾分魄力,還能將自己做的吃食賣與月滿樓,該是有真本事的。 滄老爺又想了想。 但舉人夫人放下身段也要從商,莫非是為生計(jì)所迫? 聽乖孫的形容,他們是縣城里的小民,行住衣食不甚講究規(guī)矩,那張二恐怕家境也不富裕,讀書郎錢銀花銷上大,據(jù)說也不是能考國子監(jiān)的大材,便是來年他考中進(jìn)士,要謀官,還得運(yùn)籌,少不得錢銀鋪路。 所以陳娘子開酒樓,是為了將來給夫君助力? 他是商人,眼見著有潛力的一門營生,不去做,那心不甘。 可做吃食,對他來說,是新領(lǐng)域,陌生得很,要想?yún)⑴c,可得冒大險(xiǎn),總得讓他占點(diǎn)甜頭不是。 滄老爺瞥了一眼乖孫:“那陳娘子,可有說對酒樓有何要求?” “樓盤必須得兩層,最好在內(nèi)城。” 兩層?一上來就開大酒樓?膽量不小啊,絕對是對自己有信心。 滄老爺還以為陳娘子要開的是一家普通酒樓,意外之余,更篤定了。 從商很多時(shí)候,就是冒險(xiǎn)。 既然陳娘子一開就想做這么大規(guī)模,怕也是篤定不會虧本了。 “我們在內(nèi)城,是不是有兩層的樓盤,可以拿來做酒樓的?” 滄莫南想了想,還真想出了一間,再看祖父時(shí),臉色都變了:“祖父,您不是想拿來給陳娘子做酒樓吧?” 那是兩年前剛搬來京城時(shí),打算做滄家布坊的,可買得倉促,地段有點(diǎn)偏,后來又買了另外一處商樓,原本那地兒就留作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