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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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有多貴?” 柳風好似從來沒遇見過貴人,是以這般問。 了心氣結(jié),卻又不敢說破,只得說:“總之,一會兒你給我恭敬一些,拿出最好的儀態(tài),萬事都不許出差錯。” 能出什么差錯? 不就是按照表姐吩咐的,把魚餅煎焦煎香,然后煮冬日燒嗎? 柳風就不信這點兒小事能難倒自己。 走進庵內(nèi)禪房,才發(fā)現(xiàn)屋里頭不僅坐著明海大師,還有一個老頭兒,老頭兒穿著一看就很貴的衣裳,估計是城里哪家大戶的老爺,旁邊還站著一個恭恭敬敬的人,估計是老頭家里的管事啥的,然后屋子角落里還有兩個帶刀的,看起來估計就是護衛(wèi)了。 像表姐嘛,身邊都會帶著小佑跟四丫。 這都是有錢人的做派,像他跟大哥這種窮人,兜里沒幾兩銀子,哪有這種需要呢? 柳風毫不忌憚的一雙眼睛亂看,急壞了了心,可他又不敢多嘴說什么,垂下頭,嘴里無聲喃喃,念作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譯作混蛋小痞子混蛋小痞子! “明海師傅啊,您這忙著呢,要我現(xiàn)在給您弄吃的還是稍等???還是稍等吧!”柳風才不管了心心情如何,大喇喇走到明海大師身邊,一屁股坐下了。 外頭雪停了,可接下來可是最冷的時候了。 這屋里頭可是放了兩個炭盆,其中一個就在放置棋盤的案桌旁邊,上?????頭燒著正旺的炭火,還燒著一壺茶,湊過來暖和多了。 邊下棋邊品茶,這大師跟這老爺,可會享受了。 柳風將頭上的氈帽摘了下來,拍拍上面的雪,感覺到一股凌厲的視線朝自己瞥過來,抬頭,對上了有錢人家老爺?shù)哪请p招子,笑著咧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這位老爺,怎么稱呼呢?” 了心在那邊咳咳兩聲。 明海大師才要說什么,被有錢人家老爺擺手叫停了,他瞇縫著眼看著柳風:“你是廟里的小沙彌?” 柳風摸了摸禿瓢,嘿嘿笑了,道:“你猜?” 這下不止了心咳咳,連明海大師也嘴角抽抽,站在貴人身后的公公瞟了一眼,又垂下頭去。 “我不猜,你就不能直說嗎?” “哎,這位爺你就猜我是,還是不是?猜對了,我送來給明海師傅的美食,送你一份嘗嘗,要沒猜對,嗯,那就算了!” 貴人瞧向明海大師,柳風也跟著瞧向明海大師。 明海大師頭微微一搖。 “不是?” “哎呦,這位爺還真聰明!居然連明海大師這么明顯的暗示也看出來了?!绷L雙手一拍,而后瞧向明海大師,委屈,“師傅,我答應幫你跑腿,你居然還幫著外人,你瞞他一下怎么了?” “瞞不得瞞不得。”明海大師額冒冷汗。 欺君可是大罪。 然后轉(zhuǎn)移話題,“不是說,帶什么美食上來了?” “沒錯,現(xiàn)做,才能讓你吃著新鮮,看咱們對你多好!”柳風邀功,“我大老遠過來,爬山也累了,歇會兒再給你做嘛!” “你會做?” “那當然,想當年我也是出過攤的,老師傅了?!绷L不聊了,起身,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那啥,伙房在哪兒吶?” 明海大師看了看了心。 抹著一頭冷汗的了心便馬上將柳風帶去了佛庵里的伙房。 表姐說,明海師傅在吃食上如此追求的人,佛庵里的伙房肯定啥炊具都有的,所以到了大佛寺,要還缺什么,直接跟明海師傅要就行了。 柳風進伙房一看,果然如此。 放下食盒,從里頭挑了一個煮鍋跟一個煎鍋,先洗了一遍后,才分別放在了灶頭上。 打開食盒,先把壇子里的牛奶,而后把壇子里的牛奶倒一半進了煮鍋里,放了少許糖,攪拌一下,慢火煮了起來。 接著柳風掏出了兩個有蓋子的瓷碗,揭開蓋子,分別倒進適量的姜汁,然后想想,擔心屆時怕失敗,又叫了心多拿了兩個寺廟里的碗,也倒了姜汁進去。 煮熱牛奶的當兒,從食盒里拿出了切好的魚餅,將油放入煎鍋,將魚餅一個個放進去。 見牛奶漸漸煮得稍微有沸騰的跡象時,熄火,將牛奶沖進放著姜汁的瓷碗里,而后有蓋子的扣上蓋子,沒蓋子的另外有瓷碟覆上去。 接著再繼續(xù)煎魚餅,當一個個魚餅煎得兩面焦黃了,把魚餅盛在白瓷碟上,擺得漂漂亮亮的。 再揭開瓷碗一看,得咧,他一次就做成功這冬日燒了。 果然自己在廚藝方面也是有兩下子的。 柳風咧嘴一笑,讓了心幫忙,將兩碗冬日燒跟一盤魚餅送去給明海大師。 第116章 那明海大師早坐不住了,雖然跟貴人繼續(xù)下棋,可心不在焉,兩步棋子就輸了。 “我說明海啊,你這是為了美食,辜負了爺??!”貴人嘆氣。 難得微服出宮一趟,最大的樂趣也就是跟這老禿驢毫無顧忌地廝殺幾盤棋,結(jié)果今日如此不盡興,都是那位小禿驢,敗壞了興致。 弘帝心里腹誹。 而后了心求見,說吃食做好了,明海大師趕緊招手讓他將吃食端上來。 吃食端上來了,柳風一手抓碗,一手拿羹的也跟著進來了。 用寺廟里的碗做的冬日燒,一碗自然是柳風自己吃的,另一碗留給了了心。 看著管事將那碗冬日燒恭敬地送到有錢老爺跟前,柳風砸吧一下嘴,乜斜了一眼,“哎,原本你那一碗就我自己吃的,現(xiàn)在我這么大方送老爺你吃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br> 弘帝哈哈笑了起來,“行,要你做的這什么,當真好吃,讓爺吃得痛快,爺就好好感謝你。” 明海大師聞到了那魚餅散發(fā)出來的香氣,砸吧了下嘴,問:“這是什么?” “這叫魚餅!” 嗯,又是陳姑娘做出來的魚饌,看著就很好吃。 然后明海大師就伸手抓起一塊就送進了嘴里。 “好不好吃?” 明海大師滿意地看了柳風一眼,點頭,又抓起一個吃了起來,邊吃邊點頭。 那貴人老爺看明海大師沒出息的樣子,嘖嘖搖頭。 “那是,我表姐再加上我的廚藝,這魚餅當然沒得說了?!绷L驕傲,再瞧見那管事的時候就愣了,“哎?” 公公早叫了屋外候著的小廝送上了什么,從托盤拈起來的時候才見著是一根長長的銀針,插進了魚餅里。 “這,這是干嘛?”柳風一怔。 然后便見著這管事?lián)Q了另一根銀針,插進那碗冬日燒里。 “小施主,是這位爺家里頭的習慣,包涵一下?!泵骱4髱熞娏L看呆了,還發(fā)出嗯哼嗯哼的不滿聲,趕緊拉他走到一邊。 柳風嘖了一聲,瞥一眼那位老爺,“早知道那么麻煩,我就不給你吃了?!?/br> 貴人老爺又哈哈笑了起來,見管事點頭后退下了,才道,“那我就好好嘗嘗你做得這些美食,看有何魅力,讓明海大師如此掛心?!?/br> 劉公公將一雙玉箸遞到了他跟前,貴人老爺接過去,夾了一塊,慢慢細嚼慢咽起來,而后眸子亮了亮。 接著跟明海大師同時,揭開了瓷碗的蓋子。 見碗里裝著的吃食,像是乳白色的奶酪,讓吃過無數(shù)奶酪宮廷甜品的弘帝覺得平平無奇。 等用瓷勺舀一勺子起來,這奶酪倒是做得不錯,看著嫩滑如玉,嘗進嘴里,嗯,甘甜香嫩,而且?guī)е鴾責?,像是奶露,這種寒天時,來一碗熱奶露還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姜汁的辣味還沒有發(fā)揮作用。 明海大師跟弘帝都覺得不錯不錯,將一碗冬日燒吃去大半的時候,舌尖積累的辣素層層疊疊,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渾身回暖,甚至熱了起來。 “啊!”已經(jīng)吃完一碗冬日燒的柳風抹抹額頭滲出的汗,笑嘻嘻地:“咋樣?舒服不?” “這叫什么?” 弘帝只覺得渾身辣起來了,明明下雪天,他卻熱得很。 要不是柳風還大大方方的站在這,他準以為那吃食里被他放了什么不該放的東西。 “這叫冬日燒。”柳風一屁股坐到了明海大師身邊,爽快道,“這個時候吃一碗冬日燒,是不是覺得渾身都發(fā)熱,暢快得很???” 弘帝跟明海大師過了辣的那股子勁兒,熱出了大汗,等體內(nèi)的辣勁慢慢消褪后,忍不住過癮地齊齊吁了一聲。 暢快,果然是暢快! 冬日里吃一碗這個,果然是全身都能燒起來! 不愧名為冬日燒! 明海大師滿意極了。 弘帝也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這冬日燒,還是爺?shù)谝淮螄L呢?怎么做的?” “我表姐說了,這是商業(yè)機密,不可說,不可說。”柳風得意地搖頭兼擺手,“這么說,這位老爺……哎,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弘帝干咳了一聲:“你喚我蕭七爺好了。” “啊,蕭七爺,這么說,你吃得很痛快了不是?打算怎么感謝我?。俊?/br> 弘帝哈哈哈笑了起來,“痛快。痛快。”然后接過劉公公遞過來的帕子,擦去額頭上痛快出來的熱汗,“哎呀!劉福安,賞他?!?/br> 劉公公沖外頭候著聽命的小廝一瞧,那小廝捧著托盤進來了。 柳風一瞧就看直了眼,上面居然放著啥,金子還是銀子? 哎呦,不得了了,這位老爺有錢到這個地步? 隨隨便便出門在外都帶這么多金子銀子? 弘帝看柳風一臉沒見過世面看傻眼的樣子,很矜貴矜持地笑笑,親自伸手抓了一小把,遞到了柳風跟前。 人家要送銀子給他?怎么辦? 當然是,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