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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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日常埋腦袋。 “我說柳風(fēng),你這可不對了啊,你送兩套袍子兩套被衾過來,明海就不用花錢銀,我還得花錢銀買下來?”蕭七爺來氣了,“這是何道理?我還給你借了三千兩,跟你一起做酒樓營生呢!” “兩千兩,是兩千兩。七爺我只借了您兩千兩,另外一千兩是給您打本的?!绷L(fēng)笑瞇瞇地一擺手,“哎呀,那是因?yàn)槊骱煾凳俏冶斫愕木让魅藚?,給明海大師的那兩套,都是感謝他恩情的,再說那料子也沒您身上的那么貴啊!” 明海大師聽著點(diǎn)點(diǎn)頭。 這陳娘子知恩圖報(bào),為人實(shí)在,不錯(cuò)不錯(cuò)。 “但您不同啊,蕭七爺,您跟我表姐非親非故,就是做營生,也還是靠我提攜的。”柳風(fēng)解釋,“這袍子可是限量版,天底下沒多少人能穿得上咧,您不知道為了做這袍子我們花多少心血!” 蕭七爺看看錦袍上的針腳,嗯,確實(shí)用了心,料子也是頂好的,雖說沒什么刺繡紋案,但看著就低調(diào)奢華,氣度不凡,很適合自己此時(shí)微服的身份,最關(guān)鍵是穿著舒適暖和,又輕便靈活。 “等冬至一到,咱們穿這衣裳,絕對比穿啥都好?!绷L(fēng)吹噓完了,蠱惑,“七爺,都是京城首富了,對自己好一些嘛!總不能為了要把賺來的銀子都花在家里頭的娘子身上,就把自己給委屈了,賞自己一套新衣裳還是可以的嘛!” 蕭七爺扶額笑了起來。 可不是嘛,收上來的啥貢品之類的好東西,都是他賞大臣賞后宮妃嬪的份,誰來賞他自個(gè)兒呢? “好好好,我七爺今日就聽柳風(fēng)你說的,賞自個(gè)兒一套新衣裳?!笔捚郀斆嗣砩系挠鸾q服,“這衣裳,爺買了?!?/br> 柳風(fēng)笑嘻嘻地舉起了同套被衾給他看。 “也賞自己一套新棉衾,要了。”蕭七爺大氣道。 “這就對了!七爺,這才是真漢子!”柳風(fēng)朝蕭七爺豎起拇指給他點(diǎn)贊,然后朝劉福安伸出了手,“劉管事?” 如今他知道,這劉福安才是替蕭七爺付錢的跑腿了。 要銀子,找他就對了。 劉福安嘴角抽搐,忍得辛苦。 明海已經(jīng)習(xí)慣了,美美地端著茶盞品著小茶,穿著暖和和的羽絨衣悠閑自得。 了心看得羨嫉:柳風(fēng)小兄弟,好厲害啊,能從圣上手里賺銀子了。 “劉福安,給銀子。”真漢子弘帝一揮手,下指示。 劉公公恭敬地朝弘帝行了禮,再微微笑著問:“敢問柳小郎君,一共?” “七百兩?!?/br> 劉公公這會兒知道了,要拿一百兩的銀票。 一張張百元銀票送到了柳風(fēng)手里,柳風(fēng)邊笑邊點(diǎn)頭:“謝謝七爺盛惠!” 蕭七爺這夜就蓋上了羽絨被,然后被熱醒了,而后覺得,這柳風(fēng)表姐做的棉衾,果然物超所值?。?/br> 同樣被熱醒的還有滄老爺。 且說滄莫南是孝敬長輩的乖孫,從陳念莞那處買了這么好的東西,錦袍自己要了,自然是要把被衾送給自家祖父的。 滄老爺于是收到了來自乖孫的孝敬。 滄老爺很滿意。 到底是自己最鐘愛的乖孫,這么體貼人。 要知道,滄老爺都四十多了,人越老越怕冷,原本以為是多加一床被子的事,結(jié)果蓋上之后,夜里被熱醒了。 熱醒之后看著那床新被衾,就,覺得不得了?。?/br> 而后找來乖孫,瞧著乖孫今日穿得少,卻精神奕奕不怕寒,再一打聽,瞧著乖孫身上的羽絨錦袍,眼冒精光。 這么好的衣裳,怎么能只有乖孫有?快快快,去找陳娘子多買幾件,等乖孫出得門口,又被滄老爺一喝:“回來!” “祖父?” 滄老爺腦子在不停地轉(zhuǎn)。 這么好的衣裳,怎么能只有他跟乖孫有呢? 不知道這衣裳好不好做?要能批量賣,可不是能成為布坊的一樁大買賣了? 當(dāng)即要找親自見從來只在乖孫口里存在的陳娘子,好好談一談這筆買賣。 * 翌日陳念莞就在虹影巷的陳家河粉店攤上見到了這位滄老爺。 在他們爺孫出現(xiàn)之前,陳念莞也總算等到了來吃河粉的江禹,心里忍不住竊喜。 啊,財(cái)神爺來了。 “這是什么?” 江禹看著陳念莞給自己小廝遞過去的兩個(gè)包袱,問。 “保暖效果特別好的衣裳跟被衾。”陳念莞笑,“看在江公子跟我是老相熟的份上,允許你先帶回去試穿跟試用,要是滿意呢,你叫人給回我五百兩銀子就好啦,要不滿意,那就叫人把衣裳被衾都退回來,不額外收銀子喔!” 江禹覺得陳念莞太小看自己了。 堂堂世家公子,有什么好衣裳沒穿過? 不過鑒于陳姑娘一片好心,他勉強(qiáng)收下了。 吃完一份湯河粉,江禹便跟小廝離開了。 陳念莞美滋滋地想,這回兩千兩的巨債,可以一下劃拉去五百兩了。 心情實(shí)在好,于是轉(zhuǎn)頭也叫柳云給自己炒了一份河粉,才剛端上來,就見著滄莫南穿著昨兒在她這里買的羽絨錦袍出現(xiàn)了,身邊還站著位矍鑠的老爺。 “滄公子?” “陳娘子,祖父,這位便是陳娘子?!睖婺蠋е鴾胬蠣斪搅擞图垈阆碌陌缸郎?,“陳娘子,我祖父有要事跟你相談。你能否撥冗一談?” “滄老爺,幸會幸會!”陳念莞將那份新鮮出爐的炒河粉放到了滄老爺跟前,笑:“初次見面,也沒甚好送的,就請滄老爺吃一份陳家的河粉吧?” “好??!”滄老爺也不推辭,叫乖孫遞了一雙筷箸,接過去就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不錯(cuò)不錯(cuò),我雖然在月滿樓吃過他們做的陳家河粉,但嘗起來都沒今天陳娘子請我的好吃,莫非,是因?yàn)殛惸镒舆@攤子上的,才是正宗的緣故?” 陳念莞哈哈笑了起來。 滄老爺便在一片笑聲中慢慢地吃完了一份炒河粉,末了抹抹嘴,心里在想如何才能讓這陳娘子把做這衣裳法子告訴他們滄家。 陳念莞也不急,微微瞇著眼耐心等著。 來京城這么久,就是滄家當(dāng)初想租鋪?zhàn)咏o自己做商樓,要五成盈利,這滄老爺也沒自己出馬約見自己,昨兒滄莫南買了她羽絨衣跟羽絨被,才過一宿,他就來見自己了,目的何在,不是很明顯嗎? 是想,合作做羽絨系列? 據(jù)她所知,滄家的明珠布行,除了做綾羅綢緞的布料買賣,也是有自己的裁縫店替顧客訂造衣物以及出售成衣的。 所以,這個(gè)可能性極大。 果然,滄老爺一開口,陳念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滄老爺明說看上了自己做的羽絨衣被的潛在市場,想跟她合作,至于合作方式,滄老爺初步意向,是他們布行提供布匹鋪?zhàn)?,陳念莞出棉料繡娘,做好成衣后,放在商鋪出售,盈利所得五五分。 陳念莞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gè)滄老爺真有意思,上一次想出借商鋪給自己做酒樓,也是想五五分,如今找自己來找羽絨衣被,也打算五五分,是個(gè)一點(diǎn)虧也不愿意吃的主??! “對于滄老爺?shù)奶嶙h,我很感興趣,不過目前我的重心在做酒樓,這衣裳也是臨時(shí)起意,才想著做給自家人穿的,剛好有多的,就賣給熟人了,暫時(shí)也沒打算發(fā)展成營生路子。”陳念莞裝著遺憾道。 “嗯咳,陳娘子可以考慮考慮嘛,這個(gè)合作條件,我們還可以再談?wù)?。”滄老爺也表示很豁達(dá),接著問:“不知道陳娘子手頭上還有沒有多的衣裳?不瞞陳娘子,人老了,畏寒,這衣裳正正好,要沒有,能不能跟你訂做幾件?” “可以的,可以的?!标惸钶感τ?,接過滄莫南遞給他的滄老爺?shù)囊律殉叽纭?/br> “一件衣裳一百兩,我這兒給你全額三百兩,不知道陳娘子多久才能給我做出來?”滄老爺問。 “至少得要六天吧!” “好,那我就等陳娘子?????六天了?!?/br> 其實(shí)滄老爺一天也等不了,回到家后,就叫管事拿了剪子,叫乖孫把衣裳脫下來。 “祖父?” 滄莫南看著那剪子,心頭一哽,揪住了身上暖和的衣裳。 “南哥兒啊,來,脫了那衣裳,剪開讓我看看,里頭是啥棉絮?” “祖父!我一百兩銀子買回來的衣裳,你,你一剪子,就會剪沒了??!”滄莫南穿著羽絨衣裳既輕盈又舒服,不愿意作出犧牲,“祖父您不知道,這衣裳穿著多舒服?!?/br> “我自然是知道舒服,所以才要搞清楚,這里頭到底塞的是什么棉?”滄老爺給管事使眼色,管事看看滄老爺,看看步步后退的滄少爺,為難。 “祖父,您那兒還有一床被子也是可以拿來剪的?!睖婺现钢鴾胬蠣攲嫀?/br> “你個(gè)孽孫!那可是價(jià)值四百兩的蜀錦棉被,怎么能這么敗家呢?” 滄老爺看管事猶猶豫豫地,一把抓過他手里的剪子,就朝自家的乖孫沖了過去。 滄莫南慘叫的哀嚎響徹滄府。 滄老爺看著剪破的衣裳里頭,飄出了一片片白色的絨毛,隨著微風(fēng)四散開來,晃晃悠悠落得地上案桌上多寶閣上,到處都是。 “這是什么?”滄老爺一把抓了幾片,“毛?什么毛?” “好像,是什么鳥兒的毛?”管事看著,推測。 “什么鳥兒的毛長這樣?”滄老爺抓起來嗅了嗅,沒聞到什么異味,“怎么處理的?” 他是想做這門營生,可,這是什么鳥?尋常一只這種小細(xì)毛的鳥,得逮多少只才能攢到一件衣裳的毛? 滄莫南看著自己被祖父剪破的一只袖子,完全忘了有冷風(fēng)灌過來,哀嚎:“沒了沒了!” “沒出息!你跟陳娘子有交情在,不會讓她再訂做一件?祖父賠你一百兩便是了。” 滄莫南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對啊,祖父都交三百兩銀子給陳娘子做三件衣裳了,他也可以花銀子給自己訂做??! 第二日,他就也帶著六百兩銀子去找陳娘子了。 而帶銀子去找陳娘子訂做衣裳的,不只是滄莫南,還有江禹。 江禹不僅多帶了一千兩銀子,還帶了陳念莞的那張二千兩的欠條。 陳念莞接過那張欠條,笑瞇瞇地看著江禹。 江禹干咳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絲尷然。 那衣裳,好穿就不說了,被自家二叔瞧見,稀奇之下試了試,喜歡上了,于是也要訂做兩件,也要一床被子。 而后二嬸知道了,也要訂做兩件衣裳,同樣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