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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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還有滿滿一盆大米飯?!?/br> 徐大爺?shù)膬蓚€徒弟也在咽口水,揭開最后一個木盆,瞧見飯里頭還放了rou粒,欣喜:“師傅,這飯是跟rou一起燒的?!?/br> “陳東家可真大方??!” “可不是嗎?” 前兒才給他們發(fā)過一人二兩的年節(jié)獎勵,這著人送過來的年夜飯,頓頓都是rou,這么豐盛? 嘖嘖,羨慕死能跟陳東家做長工的人了。 小徒弟低聲對大徒弟說,“看來,四丫說在陳東家身邊飯管飽,還吃得好,是真的?!?/br> 大徒弟點點頭,兩人眼里艷羨得發(fā)光。 徐大爺聽見了,干咳兩聲,而后招呼留下來的護衛(wèi)們?nèi)胱?/br> 那留在酒樓里看守的護衛(wèi)包括徐大爺,總共有十名,徐大爺年紀最大,自然輩分最高,于是都聽他的,坐下來后,大伙兒等著徐大爺起筷,而后才陸續(xù)伸筷箸去夾自己喜歡的菜肴,這一吃,可就不得了了。 這是,豬蹄吧?燉得可入味了,美味多汁,入口即融,好吃。 這雞怎么做的??????怎么這么白?吃起來可太嫩滑了。 這是什么骨?用什么醬一起蒸的,鮮甜得不要不要的,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魚?竟然有魚,這可得多貴?大冷天上哪兒買活魚?陳東家怕是花了大錢吧?不行,不能錯過,趕緊吃趕緊吃,啊啊,這魚rou可別太鮮嫩! …… 一伙子粗人吃得停不下來,吃著吃著,就都站了起來,邊干飯邊飛快地夾餐桌上的菜。 這個是他喜歡的,那個也是他喜歡的,還有那那個也是他喜歡的。 做得了護衛(wèi)的,都是有點武藝的人,于是餐桌上筷箸飛起來了。 咻咻,是誰成功夾到了菜,啪嗒,是誰人的菜筷箸對刺間被撞飛了,咕咚,是誰的菜被搶了還被吃掉了? …… 一時,飯桌上刀光劍影,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就連淡定地一直坐著的徐大爺也忍不住了,站起來正式加入戰(zhàn)局。 不加入不行啊! 這些崽子們,眼看菜一點點少下去,一點都不給他這位長輩面子了,要再不出手,恐怕都要被吃光了。 那他還吃什么? “別別別,別搶我的鴿子,我數(shù)過了,陳東家可是送了十只過來,恰好每個人一只,你可別吃了又吃如此沒江湖道義??!” 小徒弟護著自己的烤鴿嚷嚷。 哦,眾人頓了頓,原來烤乳鴿是有定數(shù)的,那不用搶,搶其他的吧! 于是眾人將眼光從烤乳鴿那盤菜挪開,專注對其他八種,啊不,七種菜下手——那豆芽豆腐平時吃太多,不甚感興趣,就放最后吧! 一頓風卷殘云,陳家酒樓的護衛(wèi)們在略顯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一頓年夜飯。 最后是案桌上九個人一人一只烤乳鴿細細品味,徒留一個先吃完乳鴿的護衛(wèi),將木盆里的最后一粒米飯盛進了自己碗里頭。 “這大米飯真是太好吃了,也不知道陳東家怎么做的?” “里頭有rou有菜,自然是好吃的?!?/br> “這乳鴿也烤得不錯,外皮酥脆,里頭鮮嫩,我也不是沒吃過烤乳鴿,可就是嘗著,陳東家做的別有風味?!?/br> “對對對,還有那雞,我還以為生的咧,結(jié)果一吃,嘖嘖,什么人間美味!” “這陳東家平時做菜的手藝就這么好了,陳家酒樓一開,不可得受歡迎了!” …… 護衛(wèi)們紛紛議論的時候,徐大爺也在慢條斯理嚼著屬于自己的那份烤乳鴿。 嘖嘖,不愧是敢在京城開酒樓的陳東家,有兩下子。 虧他自詡天南地北走過,也有自己不認識的菜。 “師傅,這陳東家,手藝可不要太好了?!贝笸降軠惿蟻?,手里的乳鴿只剩下個骨架子,看著徐大爺手里的烤乳鴿,眼睛發(fā)光,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明顯沒吃夠??! 徐大爺側(cè)過身子,把烤乳鴿放得離大徒弟遠一些。 別以為他沒見著大弟子眼里那道貪婪的光。 “就是,師傅,我好羨慕四丫跟著陳東家做活兒,天天能吃這么好吃的菜!”小徒弟啃著最后一只鴿腿,邊吃邊艷羨。 那一邊嚼完了乳鴿舔著手指頭的護衛(wèi)一聽:“喲,徐大爺,你有認識的人給陳東家做活的?” “那是,以前跟咱一個鏢局的?!毙⊥降艽?。 “嘿,能不能問問,怎么樣才能給陳東家干活計???” 一聽是問能不能給陳東家做活,個個護衛(wèi)都起身湊了上來。 陳東家給的月俸這么高,手藝這般好,能天天跟在這樣的東家身邊,可謂是幸事啊! “去去,陳東家要缺人,自然會叫施東家招人的,到時候你們問施東家不得了!”徐大爺嫌棄地揮揮手。 嘖,怎么能說出來讓他們捷足先登呢? 他現(xiàn)在要鄭重考慮一下四丫的提議。 “你們?nèi)缃癖闶鞘芄涂词仃惸镒拥木茦牵蓜e得隴望蜀?!?/br> “哪里,徐大爺,這酒樓咱們肯定會看得好好的,不會讓它出事的,只是,人往高處走嘛!” 那護衛(wèi)失望地退了回去,才坐下沒多久,其中一個護衛(wèi)忽然嚷了一句:“哎,我想起來了,今天陳東家的管事給咱送了年節(jié)禮啊,說是過年給我們吃的,里面好像也有rou啥的,放房里頭沒動呢!” 護衛(wèi)們一聽,那還等什么,快去找來吃?。?/br> 方才吃得不夠盡興呢! 是陳東家做的吃食,一準好吃。 護衛(wèi)們噠噠噠噠全跑光了,余下徐大爺還在抓著乳鴿發(fā)呆,大徒弟小徒弟心癢癢的,但師傅沒發(fā)話,沒敢動。 “你們愣住著干嘛???去,快去跟他們搶啊,都去吃,萬一吃光了,你們師傅我吃啥???”徐大爺回神后吼了一句。 于是大弟子小弟子如兔子一般奔了出去。 陳家酒樓后院,員工住房里頭,七名護衛(wèi)已經(jīng)找出了七木管事送來的年節(jié)禮,瞧著那糖環(huán)油角蛋散,熱熱鬧鬧地分食起來,而后徐大爺?shù)膬蓚€徒弟跳了進來,打打鬧鬧地吃將開來,喧嘩得很。 夜空里的雪紛紛下了起來,卻絲毫沒能掩蓋京城人家過年節(jié)的喜慶。 開席的鞭炮聲,以及吃完席后出來玩兒鞭炮煙火的人,在皚皚白雪的夜色里,如花一般綻放,燦爛了整個京城。 香桂街,陳念莞等人也在喜氣洋洋地吃席,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隨著鐘聲響起,順弘二十八年結(jié)束,正式來到了順弘二十九年。 第132章 大年初一,京城里的每個廟宇里幾乎都擠滿了香客,都是虔誠地來給佛祖上新年第一柱香的。 即便是京城外的大佛寺也不例外,甚至更多。 因為大佛寺,有明海大師這位高僧在嘛! 陳念莞不知道為何明海大師明知道大年初一排著隊見他的人有那么多,還叫柳風轉(zhuǎn)告自己這日一定要去大佛寺見他,不過大師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也打算無論如何也得跑一趟。 只是外頭空氣凜冷,被窩里溫暖得很,日上三竿了還賴在某人懷里不愿意動彈,聽著外頭起來的柳風等人喧嘩叫嚷,懶洋洋得。 “夫君!” “嗯!”同樣懶洋洋的張二郎溫玉在懷,也不想動彈。 “今天我要去大佛寺見明海大師呢,你要跟我一起去見他吧?”陳念莞問,“順便拜拜佛祖,保佑你今年春闈高中狀元吶!” 張二郎一怔,而后握了握娘子的肩頭,“既然娘子期盼我高中狀元,那故人敘舊是可以延后的,我跟曾四得好好琢磨年節(jié)后要投的詩貼,就不湊這個熱鬧了?!?/br> 在春闈之前,很多來京赴考的舉子,一為了揚名,二為投靠朝中才學大儒,都會精心琢磨一兩首詩投遞詩帖,亦期獲得賞識后,在春闈試案出來后,提升排名。 “大年初一你們還要念書???”陳念莞簡直吃驚。 無辜被拉到書房看書的曾四:我不是,我不想。 “莞莞,出門在外,可要注意安全!萬不能傷著了自己!” “放心吧玉郎,我到大佛寺給你求個平安符,讓佛祖保佑你春闈必占鰲頭?!标惸钶感Φ馈?/br> “我呢?我呢?”原本想自己出去京城玩兒,卻被抓了壯丁要念書的曾四趕緊道。 “行,也給你求一個,順便讓佛祖保佑你春闈必中進士吧!” 嘁!自家夫君就求占鰲頭,給自己就求中進士! 曾四翻白眼,看著陳念莞一行人出了門,而后看著張二郎:“張二,當真有必要嗎?” 他可是初六就得回梅麓書院埋頭念書了,年節(jié)前就已經(jīng)日日看書,如今新年伊始,想好好放松幾日也不行。 “自是有必要的。”張二郎答,“天下讀書人多得是,十年寒窗都熬過來了,距離春闈不過僅僅剩下一個多月而已,用這短短時日做詩溫書,我還怕來不及?!?/br> 曾四不語。 “曾四,莫非你已經(jīng)作好詩詞了?” “嘖?!痹淖貢盖埃氨闶亲龊昧?,也不知道該投哪位大人?!?/br> “范山長家的范大人如何?” “那是,不過多投一家也未嘗不可?!痹牡溃剖窍肫鹆耸裁?,“說起這范大人,你受傷那會兒,我曾經(jīng)去拜訪過一回,還見著了陳三?!?/br> “哦?” 范大公子范斐如范山長所愿,今年剛剛擢升禮部侍郎,與父親四十五歲才出任侍郎一職相比,范大公子年僅三十歲便升到了這個官位,可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不枉費當初范山長眼見大兒出息,于是急流勇退為他鋪路,據(jù)說,朝中不少人亦看好范大公子為下一任禮部尚書。 身為范山長的門生,自然而然會被視做與范斐為同一陣營之人,而范山長遠在撫寧縣培養(yǎng)讀書人,也不能說不是在為自家兒子造勢。 因為青云書院出來的舉子,將來出仕,會成為范侍郎的助力,但反過來,他們亦能得到范家的支持。 因此曾四與陳三到范家后,收到范侍郎的無任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