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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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不是第一次被色迷心竅了。 溫靜沉默。 林?jǐn)⒋髶u大擺來到她跟前,眼底的笑溢出來。 越來越喜歡看她躲又躲不掉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詞源晴天 第19章 聲音一如既往大咧咧地調(diào)侃,“學(xué)妹?!?/br> 人都到跟前,溫靜只能頷首算作招呼,緊接著又聽人問:“歌聽得還滿意嗎?” 上臺為她演奏的想法,是臨時起意,以至于原先樂隊的人手聽到消息后罵罵咧咧一通,短時間內(nèi)去排練一首從前從來沒碰過的歌,不是沒有難度的。 好在個個天賦異稟,配合默契,演出效果并不輸給別人。 溫靜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才舞臺上的一幕,神游的自己似乎并沒有分清現(xiàn)實和幻境,尤其當(dāng)林?jǐn)⒋介g唱出的那一句“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很久”,幾度讓人心臟驟停,情緒翻滾。 沒等到她的回答,林?jǐn)⒋诫H的笑淡下去幾分,“不滿意嗎?” “沒有?!睖仂o深呼吸,“很好聽?!?/br> 時間不早,沒能聊太久她們就要走了,段小佳回頭,和學(xué)長們揮手告別。 相比而言溫靜的性格格外內(nèi)向。 傅凡洲算是局外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捅了下旁邊林?jǐn)⒌母觳?“那女的底子還可以,不過,敘哥你什么時候喜歡這種的了?” “現(xiàn)在?!?/br> “……” 晚會的熱度持續(xù)發(fā)酵到期末。 關(guān)于林?jǐn)⒃谂_上說的那個女孩,始終沒被扒出來,各種猜測都有,說前女友的居多。 前女友學(xué)姐的照片再次被翻找出來,樂忠于八卦的段小佳保存一張發(fā)給溫靜看。 學(xué)姐聽說是那一屆的?;?,溫靜看完后只有,挺漂亮的評價,并沒太關(guān)心,當(dāng)下首當(dāng)其沖的是考試。 考試周是最忙碌的,好幾天連手機都沒怎么玩,待到考完后準(zhǔn)備回家,才想到回家的車票是要考搶的。 這年頭搶票是門技術(shù)活,引入不少黃牛投機。 溫靜沒搶到票,在宿舍多呆好幾天,溫母得知后,建議她要不坐大巴。 坐大巴要轉(zhuǎn)很多站,春節(jié)年運哪哪人都多,溫靜想再等等。 期間收到林?jǐn)⒌男畔ⅲ骸緦W(xué)妹,在家了?】 考試那一周就不見他蹤影。 聽說是去西北賽車場了,兩人上一次聊天,還是很久前。 溫靜扣了個“沒”字。 林?jǐn)ⅲ骸灸悴粫淮蛩慊丶疫^年吧。】 他知道她國慶沒回家,選擇在店里打工。 這次要是還不回去。 留在咖啡店打工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行,剛好可以找她一起過年了。 溫靜實話實說:【沒搶到票?!?/br> 林大少爺“哦”了個字。 他對搶票沒什么觀念,想起身邊朋友會做軟件搶票,就給她說:【地址和身份證發(fā)來,我?guī)湍銚尅!?/br> 溫靜起先是拒絕的,但她手機的性能實在太差,宿舍網(wǎng)也一般,她想要的低價票每次都是一劫而空,毫無勝算的機會。 不過在發(fā)之前,她先轉(zhuǎn)賬三百過去。 林?jǐn)ⅲ骸荆俊?/br> 溫靜:【你領(lǐng)了我再發(fā)你吧。】 她怕他不要車票錢。 林?jǐn)⑺闶穷I(lǐng)會到這點小心機了,領(lǐng)完后看到她發(fā)來的地址,是一個偏北面的小城市。 不一會兒,溫靜收到反饋。 林?jǐn)ⅲ骸緵]搶到,你湊活坐飛機吧。】 溫靜:【……】 飛機票,商務(wù)座,下午起飛。 她就知道,這人沒法完全信任。 . 落地后沒人來接,打的溫母電話,沒通,溫靜自己叫車回去,路上給林?jǐn)⑥D(zhuǎn)賬,不出意外被拒收了。 【你要是實在覺得欠人情?!?/br> 【回學(xué)校后不要躲我好了?!?/br> 溫靜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想起他的回復(fù)。 家里沒人。 溫家住的是九十年代的一棟兩層紅磚樓,傳統(tǒng)老樣式,有獨家庭院,平常家里總會有個人看家,這次回來,所有的房門都是緊鎖的。 這時收到溫母的回電。 “靜靜?。坑惺裁词聠帷慊丶伊藛幔俊睖啬割H感意外,“我們還以為你過年前回不來了。” 以為二女兒不回來,所以一家四口去遠在海南的姨媽家旅游去了。 這幾天溫靜始終沒聽到一點消息,家族群里毫無動靜。 溫母略感歉意,說是弟弟嫌棄家里冷,要急著過去。 “你想過來嗎?要不我給你訂機票吧……哎呀我忘了,現(xiàn)在機票不好定?!睖啬竾@息。 “沒事?!?/br> 溫靜掛斷后,用鑰匙打開廳室的門。 他們走了有兩天,家里斷水?dāng)嚯?,毫無生氣,客廳冰涼一片,柔軟的靠枕看起來都格外冷硬。 溫靜打開行李箱,一一卸下里面的衣服,把夏秋的鞋子放在鞋柜里,整理的時候看見旁邊有一個aj的盒子,男款的,看鞋碼數(shù)是弟弟的。 她盯著看了很久,沒記錯的話,這種鞋子沒有一兩千是拿不下的。 收拾完后她去廚房找吃的準(zhǔn)備做晚飯,走之前溫母做足了準(zhǔn)備,冰箱里沒有新鮮的蔬果,只有下面冷凍一些豬牛rou和雞翅。 再看調(diào)料區(qū),連鹽都用完了。 最終只能找到柜子底下的一包豚骨泡面,還好燃?xì)鉀]斷,燒水下面勉強對付一頓晚餐。 一個人吃完飯,周圍顯得更加寂靜,溫靜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整理床鋪。 長時間不回來,桌面上積攢一些灰塵。 只有衣柜是干凈的。 大姐的衣服多得塞不下,會過來借用她的衣柜。 書桌是小學(xué)就在用的木制的,上面被弟弟貼有奧特曼的貼紙,年歲久遠,早已凝固在上,撕不下來,擦不干凈。 桌面收拾干凈,溫靜將包里的書本放上去,還有一個眼鏡盒。 眼鏡摔壞后她沒有再戴過,可每天還是會想起,眼鏡曾經(jīng)的主人。 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他站在夏日沙灘上,摘下眼鏡留給她保管,說他很快會回來。 可他再也沒回來。 他沖入海浪,將自己的救生衣給了一個溺水的小孩,自此,那個陪她長大,教她吉他,約好一起考大學(xué)的少年,沉默于海底。 徒留她一片孤寂寡歡。 這晚溫靜睡得早,長途奔波帶來的疲憊,導(dǎo)致她不到八點就睡了。 還做了個夢。 夢境模模糊糊斷斷續(xù)續(xù),拼湊不了一個完整的片段,但她潛意識里知道是誰,試圖伸出手,加快腳步去奔跑,去追逐,想要抓住他的手。 忽然,人沒了,她一個人站在黑暗的空洞里,迷失方向。 “林?jǐn)ⅰ?/br> “你在哪——” 忍不住低叫一聲,溫靜猛地坐起身。 大口大口喘著氣,努力呼吸,額間仍然不斷彌出冰冷的細(xì)汗。 有時候竟然分不清夢到想見的人算不算噩夢,如果不算的話,為什么連夢里都無法如愿地抓住他,如果算的話,可他又是自己朝思暮想想要再見一次的人。 手機這時忽然亮起,刺破房間的黑暗。 溫靜拿起看了眼,屏蔽的家族群里有mama發(fā)的照片,問她喜歡什么,可以買回來給她做紀(jì)念。 她點開返回,對話欄里還有“l(fā)”發(fā)來的未讀信息。 【到家了嗎,也不和我說聲?】 【溫靜?】 【對方撤回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