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徒弟總是以下犯上 第47節(jié)
“要不,你做我?guī)熥稹!比~瀾玄累了。 與其掛個師尊的虛名天天被徒弟壓制看管,不如調(diào)換位置。反正蕭鼎之能耐大,實力強,讓人心服口服。 “……你想得出來。”蕭鼎之沒興趣收徒,也不可能收徒。 “我管不住你,反被你管,這師尊當(dāng)?shù)煤軔阑鸢 !比~瀾玄嗟嘆,“你平時要是有雙修時那么顧忌我,我至于想這想那嘛?!?/br> 蕭鼎之上前牽起葉瀾玄的手,邪魅道:“看起來你很滿足我的能力,我的火性要滅不難,拿你的甘霖澆灌便可。你的身子用處很大,自己看好?!?/br> …… 我的親娘舅子老天爺!這是什么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詞,他怎么說得出口,還這么一本正經(jīng)! 渣男拔鳥無情,他倒是不渣,但舌頭太利,說起臊話,流氓得令人發(fā)指。 他是不是在原文中憋了幾百年,現(xiàn)在要把沒有釋放的精力全數(shù)傾瀉出來?這誰扛得?。浚?/br> 葉瀾玄哆哆嗦嗦抽出手,與蕭鼎之保持三尺以上的安全距離:“我跟你說,月盈則虧,凡事講求恰到好處,雙修一月不得超出六次,否則我的身子受不了。” “你給我定規(guī)矩……” “不能定?”葉瀾玄打斷蕭鼎之的話,?;?,“那我不治心疾了,反正活不長,不如早死早超生。” 蕭鼎之瞇了瞇眼,轉(zhuǎn)身就走。 ??? 葉瀾玄怔立呆滯,好半天撿起一顆小石子狠狠朝蕭鼎之的后背擲去。 蕭鼎之身形一閃,避開石子,已無影無蹤。 葉瀾玄扶額暗罵,剛罵兩句,腰間一緊,蕭鼎之的聲音近在耳邊:“你看著清雅,卻滿嘴粗鄙之語,床榻間說說別有情趣,若養(yǎng)成習(xí)慣張口就來,叫人看議論笑話?!?/br> 葉瀾玄哼道:“你不是不屑議論嗎?” “議論我無妨,你的名聲很重要,不能有瑕疵。” 葉瀾玄知道蕭鼎之和自己一樣有精神潔癖,但沒想到他的程度這么嚴重。若原主與幾位道君做過的事流傳開來被他知曉,莫說保人,自己都自身難保。 葉瀾玄默不作聲,蕭鼎之當(dāng)他默曉了,抱起他飛向紫竹林。 沐浴過后神清氣爽,回到玉闕收拾行李時,童子眼巴巴地瞅著他倆,瞅著瞅著,嘴巴一扁,淚花兒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蕭鼎之最煩眼淚,但有些人生來善感,總不能把這些人的眼睛全挖了。更何況他対童兒還保留著上一世短暫的友情。 “有話說話,哭哭啼啼作甚?”蕭鼎之已經(jīng)盡量降低聲線,但冷冷的語氣還是很嚇人。 童子身體一抖,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珠,搖頭:“童兒沒哭,是眼里進沙子了。” “撒謊不是好習(xí)慣?!笔挾χf,“我最煩別人撒謊?!?/br> 這回輪到葉瀾玄身子抖。 童子終于說實話了:“主人和哥哥又要遠游,丟下童兒一人守山,童兒……童兒想隨主人一起去。童兒現(xiàn)在有些底子了,能趕上你們的腳程,不拖后腿。如果……如果趕不上,童兒自己回山,成嗎?” 蕭鼎之:“我們?nèi)めt(yī),不是去玩?!?/br> “童兒可以給主人煎藥,不眠不休地照看?!边@是童子頭一次為自己想做的事爭取。 蕭鼎之看向葉瀾玄:“師尊,你意下如何?” 童子想見世面的心情葉瀾玄早就知道了,天天把他關(guān)在山里也不是個事,好比青春期的自己対啥都新奇,家像牢籠,關(guān)得住人,關(guān)不住遠走的心。 葉瀾玄說:“帶上童兒。山下的世界我也沒好好感受過,路遙不急,邊走邊賞景?!?/br> 葉瀾玄不急,蕭鼎之更不急。 他能不能晉階対蕭鼎之來說無關(guān)緊要,若非他成天長吁短嘆,想突破自己,蕭鼎之不會冒著風(fēng)險去找寒寧。 蕭鼎之從始至終認為寒寧善于玩弄男子,即便寒寧対他剖心示愛,他骨子里的偏執(zhí)思想也沒覺得這個女子有多真誠,鐵心不曾動搖半分。 葉瀾玄心軟是他最大的缺點,蕭鼎之精準地抓住這個缺點,將他叫到房角,戲道:“多個人多cao一份心,精力廢得多,雙修次數(shù)翻倍才行?!?/br> “……”他神神秘秘,葉瀾玄以為他要說什么不得了的正事,開口卻是不正經(jīng)。 不待葉瀾玄發(fā)火,蕭鼎之拋起垂在肩頭的高束發(fā)尾,含笑轉(zhuǎn)身,指揮童子:“把包裹背上,換洗的衣裳不必拿了,下山入城給你置辦新的?!?/br> 童子瞬間破涕為笑,歡喜地背起兩個大包袱:“謝謝哥哥?!?/br> 葉瀾玄幽幽道:“你有銀子嗎?” 蕭鼎之聳肩:“沒有,指望神明饋贈。實在不行,我去擺攤算卦?!?/br> 葉瀾玄一拳錘在他背上,這嘴太損了。 離開玉闕時,落日余暉,晚霞絢麗。 葉瀾玄依然穿著素雅白袍,蕭鼎之卻是一身綾羅綢緞,夕陽下精細織物的金絲銀線熠熠生輝,襯得他俊美華貴不可方物,真像不知人間疾苦的盛世天驕。 *** 三人來到山下小鎮(zhèn),既要賞景就不能御風(fēng)在天,走馬觀花。 葉瀾玄拿碎銀子買了三匹雄壯白馬,摸著馬鬃問蕭鼎之:“從何找起?” 蕭鼎之說:“往南行,先去巫醫(yī)村看看。” “好。”葉瀾玄縱身上馬,策馬揚鞭率先馳行。 蕭鼎之不緊不慢,打馬跟上,揚聲道:“來賽一場,以河道盡頭為終點?!?/br> 耍帥一時爽,不會馭馬分分鐘火葬場。 葉瀾玄仿佛有吸引暴烈的體質(zhì),隨手牽了匹馬,卻是三馬中性子最烈的。像馬中蕭鼎之,初期軟硬不吃,就知道氣人。 高頭大馬完全無視葉瀾玄的喝止,獲得自由便朝自己想去的地方狂奔。四蹄甩得飛起,腹部被夾緊,就嚼著韁繩立馬顯威,要把身上人甩下去再踩上幾腳才痛快。 葉瀾玄很少做劇烈運動,不會騎馬,要不是有靈力加持,大腿內(nèi)側(cè)早就被劇烈的顛簸摩擦蹭破皮了。這會兒他手握韁繩,半身騰空,看起來像在做高難度雜技動作,讓人看了不明覺厲。 童兒跟在蕭鼎之后面說:“主人平時不騎馬,騎起馬來像在空中飛,好厲害啊?!?/br> “牽好我的馬。”說罷,蕭鼎之縱身一躍,形如疾風(fēng)掠到葉瀾玄身邊,在他將要脫馬飛出之際將他攬入懷中。 “不會騎馬就和我同乘一匹,逞什么強?!笔挾χm在責(zé)備,但語氣輕柔,反倒讓葉瀾玄赧然不已。 葉瀾玄說:“我有疾在身,幾乎不碰這些激烈之事。但心中有些向往縱馬馳騁。適才沒多想,這馬也太烈了,與你不相上下?!?/br> “……說馬就說馬,帶上我作甚?”蕭鼎之落地,一腳將馬踢趴下。 白馬猛打響鼻,卻不敢再妄動。 馴完馬,他又開始說臊話,“雙修比這激烈多了,你還享受得很。你在擅長的領(lǐng)域獨領(lǐng)風(fēng)sao,病弱身子不是阻礙,在于你想不想去做?!?/br> 葉瀾玄從蕭鼎之懷中跳下,臊話聽多了沒那么敏感了,耳根只有些微微泛紅,道:“會說臊話多說點,讓我免疫,以后和你対著說,你別嫌我粗鄙?!?/br> 蕭鼎之抬眉:“你可以和我說,不許対其他人說。” “那可不一……”定字被蕭鼎之變深的眸色憋回喉嚨里。 葉瀾玄悻悻抿唇,不再言語。 童兒跟上來,看見主人和哥哥摟抱,他的小臉也有些紅,垂眸不敢正視兩人。 蕭鼎之說:“路程還遠,租輛馬車搖著去?!?/br> 童兒領(lǐng)命,折回小鎮(zhèn),很快駕來一輛氣派的馬車。 銀錢葉瀾玄交給童兒在管,見馬車如此豪華,微微蹙眉。 這般大手大腳不符合童子樸素的性子,恐怕是又是受蕭鼎之影響,鋪張浪費不知節(jié)儉,吃穿用都要最好的。 葉瀾玄并不吝嗇錢財,只是不愿動用魚們的饋贈,這些銀錢是原主自己的,救急先用,以后想辦法補還。 他目前沒有賺錢的路子,所以対每一粒碎銀子都格外珍惜。若有致富之道,一擲千金又何妨。 蕭鼎之似看出葉瀾玄的不悅,說:“天色已晚,離下個城鎮(zhèn)還遠,馬車上休憩顛簸不爽,回鎮(zhèn)里歇息一晚再走?!?/br> 葉瀾玄心梗。 住店又要錢!你早說,馬車先不租了,明日我自己去挑一輛經(jīng)濟實惠的。 返回城鎮(zhèn),葉瀾玄捶胸割rou入駐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 蕭鼎之還點了一桌子菜,和童子吃得好香。 葉瀾玄宛如一尊冷面佛,坐在一旁,心頭滴血。 酒飽飯足,蕭鼎之忽然從袖袋里拿出一個金錠放在桌上。 小兒拳頭大的純金疙瘩在燭火的照耀下閃動著誘人的光澤,葉瀾玄的雙眸瞬間瞪大,半晌說不出話。 店小二路過,被金光閃花了眼,托盤端不穩(wěn)掉在地上,碗碟破碎發(fā)出的聲響令葉瀾玄恢復(fù)常色,快速將金錠放在自己的袖袋中。 沉甸甸的分量擱現(xiàn)代用每克四百元計算,至少幾十萬。在這個金銀當(dāng)貨幣流通的世界,更是價值不菲。 店小二在葉瀾玄緊盯的目光中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匆匆離開。 葉瀾玄側(cè)身靠近蕭鼎之,小聲問:“你哪來的金錠?這分量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攢不到,你認識王公貴族?” 蕭鼎之含水漱口,吐出說道:“有得用就用,何必追根溯源?!?/br> 葉瀾玄沉臉:“我問不得是吧?從認識你到現(xiàn)在,你身世成謎,神神秘秘,問了也不說,種種行為讓人驚魂咋舌?!?/br> “問得?!笔挾χ鹕恚盎胤侩p修后再說?!?/br> 葉瀾玄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轉(zhuǎn)眸看童子。 童子啃肥美烤鴨腿的動作驟然停住,雙眼瞪大,忽而又垂下眼眸,鴨腿上清亮的油水順著他的手指縫蜿蜒流淌。 葉瀾玄怕臊話影響童兒身心發(fā)育,圓場道:“你哥胡說八道,左耳進右耳出。” 童子點頭,吮指。 葉瀾玄暗暗嘆氣。童兒遲早要被蕭鼎之帶壞。 正想著,童子說:“雙修養(yǎng)人,哥哥把主人養(yǎng)得極好。快去雙修吧,糧食得來不易,童兒要吃光盤中餐?!?/br> “……”葉瀾玄的臉色十分精彩,“你知道為何雙修?” “知道啊?!蓖踊叵?,“童兒帶執(zhí)掌上山那日,主人應(yīng)是在羅浮洞中吧?” 葉瀾玄捂臉,情急之下做出爾康表情包:“別說了!好好吃你的飯?!?/br> 蕭鼎之握拳抵鼻,唇角高高揚起,雙肩抖動。 葉瀾玄黑臉起身,拽著蕭鼎之的衣袖,將他拉進二樓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