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還是洪爺爺有本事，不管走到哪兒都能交到過命的朋友，這就叫人格魅力吧……咣……哎呀呀，我說我說，他叫張偉平！”

    如果不看臉，光聽說話風格，張柯確實有六七分像洪濤，核心特點就是一個字，碎！不管什么事兒，說著說著就跑偏，能急死人。

    可惜的是光嘴碎還當不了合格的話癆，如果沒有強健的體魄和威懾力，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被焦樵揪著脖子，用剛射擊過的霰彈槍管往屁股上捅，褲子都冒煙了。

    “張偉平??？”對于這個名字焦樵和胡然全是一臉的茫然。

    “他是疆省反抗軍的指揮官之一，現(xiàn)在是理事會的第66名理事。我在疆省的時候聽說過他，與救贖者作戰(zhàn)很英勇，白水城和龜茲反擊戰(zhàn)也是他領(lǐng)導的……嘶，真是的，下這么的狠手！”

    為了不再被火燙的槍管捅屁股，張柯只好一口氣把這個人的資料全說完，這才從焦樵手里解脫，趕緊跑到一邊脫了褲子檢查傷口去了。

    “他和洪濤認識？”焦樵放下槍，摸出煙遞給胡然一根。

    關(guān)于疆省幸存者的安置工作都是由聯(lián)盟政府cao作的，具體誰該進理事會誰能安排個什么職務(wù)，一概沒打聽過，也不怎么關(guān)心。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細，眼下只能問張柯。

    “這事兒就得去問周部長了，當初在疆省是她的部下配合反抗軍行動，我估摸著不光認識，交情還不淺呢?！?/br>
    關(guān)于張偉平的個人資料張柯確實了解的不多，他來找焦樵也不光是報信，還想通過這條渠道去向周媛打聽一些內(nèi)幕。

    別看見面就叫周姨，關(guān)系也算不錯，可那位女部長不比林娜，自己這個小字輩真沒那么大面子，幾句話就會給打發(fā)回來。

    “哼，你們等著瞧，驚喜會一個連著一個的……”外交部周媛辦公室，女部長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剛剛放下的電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

    不到半個小時，已經(jīng)有三個電話打了進來，焦樵、藍迪和初秋。通話內(nèi)容都是一個，打聽張偉平和洪濤的關(guān)系。有繞著圈子用各種理由調(diào)取疆省行動案卷的，也有直接詢問的。

    但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有一個事實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本來就非常錯綜復雜的局面，由于張偉平的突然出現(xiàn)，進一步加劇了。

    現(xiàn)在無論改革派還是保皇派，或者中立派，都必須把之前預(yù)估的力量對比再重新計算一遍，因為大家都忘了一個可變參數(shù)，疆省幸存者。

    說起來周媛也很自責，連她也沒想到洪濤在疆省幸存者里會有那么大影響力，僅僅就是覺得孫大成的態(tài)度受到了影響，僅此而已。

    “梆……梆梆……梆……”就在周媛準備再把疆省的案卷重新看一遍，仔細尋找蛛絲馬跡時，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很有節(jié)奏。

    “進來！”不用問，這是孫秘書的手法，且有重要工作匯報。

    “……部長，沙巴林去了小樓，就在五分鐘之前！”孫秘書依舊像一縷清風般的溜進門縫，向前邁半步，立正抬頭雙目平視，打開公文夾，把和外勤人員的通話記錄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

    “哈哈哈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就知道他不會那么順服。這下有好戲看了……你馬上去一趟培訓中心，就說我……算了，我也一起去，她們怕是不會相信你！”

    房間里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笑聲，由于身體抖動的太厲害，周媛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現(xiàn)在她終于有點明白洪濤低調(diào)返回聯(lián)盟，擺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樣的依仗了。

    當所有人都覺得這位聯(lián)盟創(chuàng)始人、第一任理事長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不得不接受城下之盟時，卻誰都忘了算計一股力量，疆省幸存者！

    這股力量不能說很強大，畢竟是被拆散、安置到長安、京城、長春和津門港多地，又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顧不暇，何時能形成一股力量、能不能形成還是未知數(shù)，不被計算進去很合理。

    但很熟悉疆省人員構(gòu)成和風俗習慣的人肯定不會這么認為。救贖者打擊了反抗軍那么多年，人數(shù)、武器、地理位置、資源都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甚至還有外援，可為什么就一直消滅不了呢？

    原因很簡單，有那么一些當?shù)厝?，按照?nèi)地的說法就是天生反骨外加死心眼。不管對手是誰，有多強大，只要觸碰到他們的逆鱗，就會無休止的折騰下去。

    此時不顧各派勢力的猜忌，假裝沒聽懂理事會宣言，率先去會見洪濤的這兩位，就是這群人的首領(lǐng)。他們倆去的理由也很充分，當年如果不是洪濤吸引了裁決者的大部分精力，還消弱了裁決者的有生力量，這兩位怕是堅持不到今天。

    還不僅僅是救命之恩，洪濤從救贖者手里救出來的小女孩卡米拉，就是反抗軍大首領(lǐng)之一沙巴林的親侄女，也是他們家族唯一的血脈傳承。

    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再在柴火堆上澆點油，讓小火苗快點燒起來。改革派和墻頭草們可以在政府層面獲得多數(shù)支持，但他們有個很大的短板，在流民中間影響力很有限，且隨著時間推移，名聲越來越臭。

    假如洪濤能把這群疆省幸存者團結(jié)在身邊，再以他在安全區(qū)里闖下的名頭和當年的余威，保不齊就能憑空多出來一股不屬于任何派系的力量，從而由外至內(nèi)的間接影響到高層的格局。

    這招簡直是太高明了，一般二般的人短時間內(nèi)絕對看不出來，即便自己如此了解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也僅僅是猜了個大方向，具體細節(jié)一概不知。

    也太冒險了，這么弄很容易遭到來自各方面的明槍暗箭，且無論外交部還是后勤部或者內(nèi)務(wù)部，都沒法明目張膽的保護，一切全要按照規(guī)則進行。

    但反過來想一想，有誰能比洪濤更了解、更熟悉這套規(guī)則的優(yōu)劣呢。以他的一貫的作風推測，保不齊當初設(shè)計的時候就藏了后門呢。

    真要在規(guī)則層面斗起來，當權(quán)者的優(yōu)勢會被最大限度消弱，而他代表的流民階層力量有可能最大限度增長。不過以周媛的腦子，依舊算不出其中的脈絡(luò)，太復雜、太多變數(shù)、太龐大了。

    “還有，馬上給茍司長去電，把外交部在東南聯(lián)盟、西南聯(lián)盟的人員全部撤回來，僅保留最核心、最必要的聯(lián)絡(luò)機構(gòu)?！?/br>
    剛剛走出辦公室，周媛又想起一個人。茍晨志和張柯、藍玉兒一樣，都是從小接受洪濤教育的，說不定會像張柯一樣堅決擁護其偶像。

    不管會不會，反正先調(diào)回來再說，多一個變數(shù)就多一份希望?，F(xiàn)在只有把局面攪合亂才有可能渾水摸魚，堅決不能順著理事會設(shè)計好的路線走。

    第918章 太意外2

    至于說東南聯(lián)盟和西南聯(lián)盟的情報工作會不會因此耽誤，這件事恐怕沒人會再提了。經(jīng)過信陽一戰(zhàn)，潘文祥代表的軍中鷹派勢力已經(jīng)被連累得灰頭土臉，再讓洪濤回歸一攪合，南下計劃很快就會夭折，誰還顧得上那些無關(guān)痛癢的情報。

    “啪……”一只精致的高腳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頓時粉身碎骨，杯中流淌出來的酒仿佛殷紅的血水，飛濺在堅硬的花崗石地面上。

    “僅僅半天，我的話難道就那么不值錢了？馬上召開特別常務(wù)會議，把這兩個人踢出理事會！”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憂，周媛喜笑顏開的去了城北，初秋則坐在飯桌邊，看著高天一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西餐毫無胃口，光剩下一肚子氣了。

    千算萬算，算準了?；逝赡侨杭一锊粫@么快達成一致，這才率先在理事會上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試圖以此來威懾原本就左右搖擺的人，讓周媛更加難以湊齊足矣和自己叫板的力量。

    百分之九十九都算準了，洪濤下午抵達安全區(qū)，除了內(nèi)務(wù)部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聯(lián)盟官員出現(xiàn)在小樓門前。除了尷尬之外，這也是個非常明顯的信號，意味著時代變了，人也變了，即便有什么心思最好也收起來。

    只要再持續(xù)個幾天，中間派和騎墻派就會立馬轉(zhuǎn)向，甚至連一些不太堅定的?；逝梢矔３种辛?。到時候再按照規(guī)則由理事會充當公訴方，在法庭上把那個男人的最后一層光環(huán)敲碎，剩下的也就僅僅是個身體比較特殊的老人了。

    那時候才輪到自己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出場，只需露出些許不忍，再在理事會里安排個不太關(guān)鍵的職務(wù)，誰還能說是自己眷戀權(quán)力，完全就是為了聯(lián)盟不落入人渣之手，不得已才忍痛大義滅親，且于情于理都彰顯了大度和情份。

    結(jié)果就因為百分之一沒算到，之前布置的所有細節(jié)流程全都報廢了。怪誰？說心里話，真不怪高天一疏忽，更不怪改革派里那些大佬們廢物。包括自己在內(nèi)，但凡往那邊多想一點也不至于前功盡棄。

    敢讓自己難受，就不能饒恕！雖然理事資格一經(jīng)審批就不能隨意剝奪，但這批給予疆省幸存者的名額全都有準備期，目前也正在準備期內(nèi)。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們的理事頭銜全是臨時的，只要在常務(wù)會議上獲得三分之二通過，馬上就可以剝奪。

    “慢……阿秋，不能這樣做，在沒完全搞清楚他們?nèi)バ堑氖寄┲扒f不能輕舉妄動。這些人不像內(nèi)地的流民，文化習俗相差很多，其中還有那么多來自中亞和俄羅斯的成員。

    按照雙方約定，他們提名的首領(lǐng)要自動獲得理事資格，如果我們強行剝奪，一旦鬧起來，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光不會成為政績反而會變成大麻煩，非常容易遭到保皇派的攻擊?！?/br>
    關(guān)鍵時刻還得說高天一比較冷靜，實際上他也差點背過氣去。本來說借著初戰(zhàn)告捷的喜悅，動手給初秋做頓飯，進一步增加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沒想到拜了九十九下，最后就差一哆嗦，全毀了。

    但十年前那場變故時刻提醒著他，遇事要冷靜、要冷靜，任何一點情緒上的波動都會干擾對實際情況的判斷?？煲舛鞒鹇犞撬梢肜卫伟芽刈?quán)力就必須做到無悲無喜，即便目前還達不到那種境地，少悲少喜也是必須。

    “有一個就會又十個，如果我們不表態(tài)，很快他那里就會賓客盈門。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能把死人說睜眼。萬一那些耳根子軟的人又被忽悠暈了，我們會更被動！”

    初秋也不全是意氣用事，她是從另一個方面考慮的，或者說在內(nèi)心里還是有點怵那個男人。當年洪濤是如何忽悠閆強和高天一的她心知肚明，天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很可能啊。

    “不一樣，當年我們都是懵懵懂懂，整天想的全是如何擴大地盤，多弄些物資，甚至還幻想著喪尸病有一天會突然消失。

    現(xiàn)在大家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洗禮，早就對未來有了比較清醒的認知，僅憑幾句話，讓誰放棄到手的權(quán)力都是徒勞無功的。

    別人不提，就說焦樵和林娜，你看他們的表現(xiàn)，像是要主動放棄權(quán)力的樣子嗎？那可是他當年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再看看藍迪，至今為止就沒說過一句擲地有聲的話。當年他可不止一次和洪濤爭論過理想，是聯(lián)盟里最激進的代表。

    人性，這就是人性，自私、貪婪、嫉妒……他的對手不光是我們，還包括了所有人。只要不能解決這些問題，他永遠都不可能獲勝！”

    對于初秋的假設(shè)，高天一毫不遲疑的予以了反駁。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永遠不會失敗的戰(zhàn)斗，不管過程如何曲折、情節(jié)怎么復雜，最終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原因很簡單，大家都是人！

    “……這些都是后話，目前我們該怎么辦？”初秋聽得很仔細，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聽從勸告，暫不采取實質(zhì)性舉動。但并不意味著什么都不做，這一局沒贏還有下一局。

    “我明天親自走一趟，代表你去當面會會他，有些事必須見到本人才好做決定。這么多年不見我還真有點想念，聊聊天敘敘舊，先看看他怎么說！”

    高天一也沒有具體的辦法，他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也很大膽的建議，既然擋不住，那就帶頭去看看。這樣做既可以當面探聽虛實，又能向外人彰顯聯(lián)盟理事長的氣度。公是公、私是私，在公事公辦的前提下也不妨礙人之常情。

    “你真的不恨他？”但初秋真沒這么大度，也不認為別人能做到。

    “怎么說呢，當初肯定恨，但事后許多年再仔細琢磨就不恨了。想想看，當初如果不是他左右逢源把三家硬往一起湊，不敢說馬上就能打起來，早晚也得有一場惡戰(zhàn)。

    無論誰強誰弱，真的刀兵相向起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死傷在所難免，最終能剩下多少人很難講，就算贏那也是慘勝。

    有些人可能會俯首稱臣留下，有些人肯定會遠遁他鄉(xiāng)，結(jié)果就是人口流失嚴重、物資消耗驚人，最終形成的幸存者團體只能是個失去了最佳發(fā)展契機的半殘體，早晚還是會被周圍更強大的團體吃掉。

    從這個方面講他確實有更長遠的眼光和超乎常人的能力，只可惜過于理想化了，這可能就是天才的弱點吧。他們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br>
    說起洪濤這個人高天一有點百感交集。說恨吧，真的越來越淡，甚至在很多方面受教多于教訓。說喜歡吧，真的沒有，誰會喜歡那種人呢，除了女人和自虐狂。

    說認同吧，真的不敢，誰要是認同那套理論誰就是圣人。說反對吧，把那套理念拆分開來，其中確實有很多值得借鑒和學習的東西。

    但有一樣是高天一絕對認可又不敢提的，他心里非常清楚，真正毀了自己的不是洪濤而是面前這個女人。當初如果繼續(xù)讓自己擔任外交部的工作，即便是給周媛當副手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不光是自己，她還利用規(guī)則毀了很多有理想、有抱負、希望能得到展示和認可的人。但事情就這么怪，明明該恨最終卻成為了伙伴，明明該感謝結(jié)果卻成為了死敵。這就是政治，沒理可講，也沒有人性。

    第919章 及時助攻

    有關(guān)人性的展示，不光出現(xiàn)在理事會，還有城南安全區(qū)。此時小樓前面的院子里已經(jīng)成了歡樂的海洋，幾十名胡子拉碴、袒胸露懷的流民正圍著篝火縱情歌舞。具體跳的啥誰也不在乎，反正就是喊就是蹦，高興嘛。

    什么事兒值得如此高興呢，光是傳說中的前任聯(lián)盟大boss回歸真沒這么強的蠱惑力，只能算個引子，而一個小女孩的出現(xiàn)，才把氣氛烘托到了頂點。

    就在張偉平和沙巴林前后腳進入小樓受到了洪濤熱情招待，并極力邀請參加了傍晚開始的燒烤宴會之后不久，幾輛內(nèi)務(wù)部的馬車疾馳而來，也停在了小樓外面。

    馬車里下來了很多身穿內(nèi)務(wù)部制服的男男女女女，他們接替了原本守衛(wèi)在附近的內(nèi)務(wù)部外勤人員，把小樓前前后后圍了個水泄不通。對于這種變化院子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視而不見，就算看見了又能怎么樣呢，誰還能干涉內(nèi)務(wù)部換班不成。

    至于說明顯加崗了，很好解釋，這不是來了兩位貴客嘛。理事會的理事，雖然說沒啥實權(quán)但名頭大，理論上的聯(lián)盟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多點人保護太正常了。

    可是這種正常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一群不速之客給打破了。新來的內(nèi)務(wù)部外勤居然要進院檢查，呼啦啦一大群人，轉(zhuǎn)了大半圈之后，啥也沒說又走了，惹來了車夫們的一陣暗罵。

    如果有心細的人仔細數(shù)過進來的內(nèi)務(wù)部外勤和出去的外勤數(shù)量就會發(fā)現(xiàn)，出去比進來的人數(shù)少了三個，而這三個人轉(zhuǎn)到天棚下面時悄悄把外面的斗篷脫了，露出里面和流民差不多的打扮，混在了又唱又跳的人群里。

    巧了，院子里還真有這樣的人，院門剛剛關(guān)閉，布亞科夫就湊到洪濤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片刻之后，借口上廁所的洪濤就在一樓盡頭的臨時倉庫中見到了這三個人。

    “都是我在救贖者認識的朋友，除了周部長，別對任何人提起?！敝挥昧艘谎郏闈驼J出了她們，轉(zhuǎn)頭先把布亞科夫打發(fā)了出去。

    朱瑪、卡米拉和于佳，自己就是因為她們才千里迢迢跑到了京城，結(jié)果陰差陽錯和周媛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沒想到今天居然自己送上了門。

    “比熱斯，是我，朱瑪！”見到屋里沒有了外人，朱瑪立刻變成了小鳥，飛奔著撲了過來。

    “還有我，卡米粒……還有我，于佳！”兩個孩子也跑了過來，身高不足以和朱瑪爭奪身體，干脆一人抱一條腿。

    “是周媛送你們回來的？”洪濤當然也很驚喜，如果她們?nèi)四茉绯霈F(xiàn)一個月，可能就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了，自己也就不用面臨目前的險境。

    不過除了驚喜之外，必須還得有點警惕，先要搞清楚她們?nèi)齻€一直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如果是周媛cao控的就是驚喜，如果是別人，那就得再琢磨琢磨了。

    “嗯，學校里的同學都臨時借調(diào)給內(nèi)務(wù)部執(zhí)行任務(wù)了，算是畢業(yè)前的實習。我們上了內(nèi)務(wù)部的馬車，由一個姓藍的小姑娘帶著進了院子。

    真像是做夢??！我們離開疆省的時候，還在為你擔心呢，只有周jiejie堅定的說你一定還活著，在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里，就去她辦的學校里學些本事，將來也能成為你的好幫手！”

    小兩年不見，朱瑪?shù)娜菝矝]有太大變化，但身材明顯更矯健了，性格上也更活波，一嘴漢話說得很通順，基本去掉了羊rou串味道。

    “我會用電報機了，可以隔著好遠好遠發(fā)電報！還有我、還有我，我會打槍了，成績比卡米拉好！”不光有朱瑪?shù)脑V說，卡米拉和于佳也不甘落后，使勁兒顯擺著新學的技能。

    “那你們不用回去了？”

    洪濤大概聽明白了，周媛根本就沒給朱瑪三人上聯(lián)盟的正式戶口，而是以培訓特工的名義，把她們安排在了外交部和內(nèi)務(wù)部聯(lián)合創(chuàng)建的學校中。

    在那座學校里，有一部分學員只有代號沒有真名，身份保密，淘汰率很高，畢業(yè)之后很快就會消失，只在外交部的絕密檔案中留下一份個人材料。

    這些學員的性質(zhì)就像朱瑪?shù)膉iejie，是被選來當秘密情報人員培訓的。將來的工作崗位很大概率要被派往其它幸存者團體，或者干脆隱姓埋名混入，執(zhí)行長期潛伏任務(wù)。

    “我們在學校里也上了淘汰名單，沒人會發(fā)覺的！哦，天啊，這些壞蛋，他們把你的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