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79節(jié)
“換換,把你哥哥這把換給我……罐頭、糖、茶葉……”在南疆的有些民族習(xí)慣里,男子成年之后會在腰里別一把小刀,有點像成人禮。 不太講究的可以自己找材料磨制,講究點的則去找善于打造刀具的人家購買。yjs縣就是個很著名的刀具產(chǎn)區(qū),當(dāng)?shù)赜泻脦装倜橙?,都會打制小刀?/br> 但真正被承認手藝最好的大師傅卻沒幾個,效率還不太高,出自他們之手的英吉沙小刀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所以洪濤才打算出點血換一把。 用來交換的物品有點豐富,基本都是安全區(qū)里的緊俏貨,頓時引來了周圍不少目光,其中也有不懷好意的。但看到笨豬和沈萬三的造型之后,這類目光就少了一半,再看到洪濤腰里露出來的手槍,刷,頓時全沒了。 “這個,我要這個,三瓶……兄弟、兄弟,兩瓶也可以,最低兩瓶,這是我哥哥,親哥哥!” 攤主倒是沒留意洪濤腰里還別著手槍,他的目光全被笨豬提包里的玻璃瓶吸引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疆省絕大部分民族的男人都喜歡喝酒,越是高度酒越喜歡,于是他哥哥就和兩瓶酒劃上了等號。 “這些都可以,酒,不可以!晚上來樓頂我請你喝,不賣!”但洪濤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不讓他去摸酒瓶子,態(tài)度很堅決。不過隨后又開了個口子,不賣,但可以喝。 倒不是洪濤故意引誘要達到什么目的,攤主他根本就不認識,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也沒幾把子力氣,就算要找手下也不會選這樣的。 洪濤是不愿意讓攤主為了兩瓶酒就把哥哥的遺物賣掉,他們千里迢迢的遷徙過來,隨身不可能帶太多東西,僅有的幾件值錢玩意全換了酒喝,頂多能舒服幾次,然后就真是一窮二白了,毫無意義。 “瑪仁糖,我有瑪仁糖,很棒的瑪仁糖!”攤主對于這個邀請有點意外又不舍得放棄,咬了咬牙,拿出了壓箱底的貨物。 瑪仁糖是啥?很多內(nèi)地人可能不知道,但它的另一個名字應(yīng)該已經(jīng)響徹大江南北了,切糕!沒錯,威族的傳統(tǒng)食品瑪仁糖,在內(nèi)地就叫切糕。 它最大的特點就是份量重、價格高,小小一塊就買幾十塊錢,稍微切大點就好幾百,味道齁甜,經(jīng)常被詬病為坑人的玩意。 實際上這里存在著很大的誤會,瑪仁糖原本是當(dāng)?shù)厝碎L途旅行時的喜歡攜帶的應(yīng)急食品,制作起來用料很多,也很麻煩。 一層干果一層融化的冰糖,一層果脯再一層冰糖,還有往里面放奶酪和蜂蜜的,比重非常大,熱量極其高,保質(zhì)期很長,在干燥環(huán)境里放個幾年都沒問題。 克里木每年都會做兩大盆,出去放牧?xí)r就在包里揣幾小塊,如果半路遇上暴風(fēng)雪或者意外不能及時返回,每天吃小孩拳頭那么點,再吃點雪,就能保證身體所需,不光不會餓死,還有趕路的體力。 “好,天黑了上來找我……來,兩個罐頭一袋糖,半公斤煙?!焙闈幌牒染瞥蕴?,這種口味太獨特了,但也沒拒絕攤主的好意,放下價值差不多的交換品,拿著煙葉繼續(xù)向市場里走。 “站住,別走……”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還有很多人的腳步聲。 “得,我看你們這下咋辦!”洪濤也不是一點好奇心沒有,平時古井不波的德性只是因為能讓他好奇的事情越來越少。但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立馬一個箭步跳上馬車,手搭涼棚登高遠眺,隨即嘴角露出了笑容。 從十字路口的西北角走來了幾十口子,不光氣勢洶洶,手里還大多拿著棍棒之類的家伙。不用問,肯定不是出來買午飯的。 至于說他們要找誰洪濤也看到了,在這伙人前面幾十米遠正有三個年輕人小跑著穿過攤位群向這邊奔來。一看就是漢人,有兩個穿著陳舊的軍裝,有一個套了件破損的沖鋒衣,很像流民。 但洪濤知道他們百分百不是流民,而是內(nèi)務(wù)部的便衣。流民沒有這么從容的表情,在他們的眼神里能看到焦慮,也有慌亂,但絕沒有懼怕。面對這么多手持棍棒的不良之輩追趕還能無所畏懼,必須有恃無恐。 第935章 民風(fēng)彪悍 “救贖者來鬧事啦,把他們趕出去!” 可接下來的場面有些出乎洪濤的意料之外,不等三名外勤亮出身份,市場里也有人大聲叫喊了起來。隨后整個十字路口都被驚醒了,不斷有拿著棍棒的人從角落沖出,還有人向交通樞紐大樓里跑,一邊跑一邊敲打著銅盆。 “鼠哥,咱們還是離遠點吧,就算沒有槍,這么多人打起來也會出人命的!”看著兩群人越聚越多,不斷向十字路口中間靠近,笨豬率先提出了合理化建議。 “是沖咱們來的?”沈萬三則是一臉懵懂,不太理解看別人打架為啥這么危險。 “他們兩邊在疆省打了七八年,死傷無數(shù)?,F(xiàn)在可好,就隔著一條馬路,那不是要天天打了!”洪濤也看明白了,不過沒動地方,還有心情給沈萬三解說。 “靠,當(dāng)官的就是腦子里缺根弦,明知道兩邊有仇還往一起放,不打架等什么呢!”沈萬三聽明白了,立刻對聯(lián)盟政府的管理水平提出了嚴重抗議。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笨了?”笨豬見到洪濤不走也就不催了,點上根煙打算坐山觀虎斗。 “姓忠的,你他媽再敢滿嘴噴糞,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體重大的最煩別人說胖、年老的最煩別人說死、容貌差的最煩別人說丑、腦子不好的最煩別人提笨。 以沈萬三的脾氣,即便是佟利民說的如此露骨也得翻臉。之所以沒馬上動手,那真是太給洪濤面子了,也可能是有些畏懼。 “笨豬說的對,這是聯(lián)盟故意的,不把兩邊的精銳消耗得差不多擱誰也不太好管。” 聯(lián)盟政府把反抗軍和救贖者移民故意放在一起讓他們打架?沒錯,這事兒洪濤已經(jīng)聽沙巴林詳細講過了,在新七區(qū)里不光是反抗軍和救贖者的新移民,還居住著更多的本地流民。 從比例上講本地流民最多,大概占了五成,反抗軍和救贖者的新移民數(shù)量差不多,各自占了三成不到的樣子。反抗軍移民占據(jù)了東南角的交通樞紐大樓,和數(shù)量差不多的當(dāng)?shù)亓髅窕炀印?/br> 救贖者則占據(jù)了西北角的購物中心大樓,也和數(shù)量差不多的本地流民混居。聽上去挺合理,兩個最大的居住點不偏不倚一邊一個,可是由于位置太近,不光起不到隔離緩和作用,還增加了日常摩擦。 這應(yīng)該就是聯(lián)盟政府的驅(qū)虎吞狼之計,他們不愿意花太大力氣、太多成本去管理新移民,但又不愿意看到新移民太抱團,干脆就采用了比較俗套也挺古老的方式。 “哦……您打算幫哪邊?”沈萬三聽明白了,不就是挑撥流民斗流民嘛,這招一點都不新鮮,當(dāng)年剛有流民制度時,安全區(qū)里也差不多是這種局面。幾個流民大勢力爭斗了一年多才各自劃分好勢力范圍,逐漸消停了下來。 別看爭斗的過程對普通流民來講有些血腥殘酷不近人情,但對某些能力比較強的人卻是非常好的機會。每個安全區(qū)里幾乎都有至少一個流民勢力大佬就是當(dāng)年趁亂崛起的。 等到局面逐漸穩(wěn)定下來,上升的機會也基本沒了。誰再想扶搖直上在短時間內(nèi)有所成就幾乎不可能,平安運輸公司已經(jīng)算奇跡了。 “是啊,該幫哪一邊呢?”洪濤陷入了沉思狀,好像一時拿不定主意。 “我覺得救贖者比較合適!”笨豬見狀連忙提出了建議。 “為什么?”聞言洪濤有些納悶,笨豬原本是從救贖者里逃出來的,按說應(yīng)該對這個組織沒什么好感,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卻做出對救贖者有利的決定呢,難道說還有感情? “沒有了主教和大修女的救贖者比較好領(lǐng)導(dǎo),他們也習(xí)慣被人指揮著生活,紀(jì)律性和服從性要比反抗軍強得多。別看反抗軍聽著挺厲害的,實際上他們內(nèi)部的派系非常復(fù)雜,這么多年了也沒捏成過一團,就是群烏合之眾。 幾十人的小規(guī)模沖突反抗軍有可能更勇敢,只要規(guī)模一大戰(zhàn)斗力立刻直線下降。這里少說也得上千人,以后可能還會增加,人多了,救贖者更占優(yōu)勢。” 笨豬的理由不是情感,而是基于現(xiàn)實情況的分析,非常到位,也非常深刻。看來游擊隊和正規(guī)軍在個體素質(zhì)上還是有不小差距,這也正是反抗軍占據(jù)了南疆大片有利地形,卻一步步被救贖者各個擊破的主要原因。 “也不一定,安全區(qū)里解決問題通常也就是十幾個人的規(guī)模,人太多動靜大,不等打起來治安隊就知道了?!?/br> 但沈萬三對笨豬的建議并不感冒,在他看來還是反抗軍更適合安全區(qū)里的生活,理由也很充分,大規(guī)模械斗是不被聯(lián)盟政府允許的,擅長小規(guī)模沖突的反抗軍移民反倒占便宜。 “記住啊,咱們是來養(yǎng)老的,不是來當(dāng)?shù)叵麓罄械?。你們覺得聯(lián)盟能看著我東山再起,成為一方勢力大佬嗎?如果能,我也就不用離開公司跑到這里來裝落水狗了?!?/br> 等兩個人都充分發(fā)表了各自的看法,洪濤才慢悠悠的做出了評價。誰的建議也不打算采納,理由更簡單,身份太敏感,不適合高調(diào)張揚。 “唉……”笨豬和沈萬三立馬就如xiele氣的皮球,唉聲嘆氣的坐下來,連熱鬧都沒心情看了。 “不過吧,我這個人心善,看不得打打殺殺的場面,該勸的時候還得勸。你們倆敢不敢和我過去當(dāng)一次和事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哦!” 看到兩名手下軟了,洪濤卻突然硬了起來,蹦下馬車,整理了整理衣服,大步流星的向著十字路口中間走去,頭也不回。 此時雙方已經(jīng)聚集了二三百人,涇渭分明的站在路口兩邊,正在用南腔北調(diào)互相叫罵。讓他們沒有馬上打起來的并不是膽怯,而是被夾在中間的三個男人。 這三名內(nèi)務(wù)部便衣已經(jīng)有點懵圈了,他們跟著偷錢包的小男孩來到了西北角的購物中心大樓后面,連同小孩帶兩個接應(yīng)的大人一起按住,搶回錢包看了看沒什么異常,剛想盤問一番,結(jié)果就讓樓上的新移民發(fā)現(xiàn)了。 這事兒如果放在其它幾個安全區(qū)里,連證件都不用亮,只需說一聲內(nèi)務(wù)部,絕大部分目擊者馬上退避三舍,就算碰上愛管閑事的,再把腰里的制式手槍展示下,基本也就消停了,沒有任何一個流民愿意惹上內(nèi)務(wù)部。 但他們可能忘了這里不是其它安全區(qū),是個還沒完全建好,但又匆忙接納了幾千疆省新移民的半成品。 除了那些從其它安全區(qū)被強行摻沙子遷徙過來的本地流民,無論反抗軍還是救贖者新移民,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內(nèi)務(wù)部的威名,甚至沒聽說過。 不到五分鐘,就有十多個人提著各種棍棒繞到了樓后面,不問青紅皂白一頓亂棍就把小偷團伙的人給強行帶走了。這時三位內(nèi)務(wù)部便衣才意識到大事不好,趕緊向市場撤退,打算趁亂甩掉追兵。 可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再次超出了他們的預(yù)估,不光追兵沒甩掉,前面又來了一群裝束差不多、模樣差不多、口音也差不多的人,同樣拿著各種棍棒,把路全堵死了。 不光他們?nèi)吮话鼑?,剩下幾名隱藏在周圍的內(nèi)務(wù)部便衣也被人群給擠到了路口東邊。這里同樣聚集著一群人,雖然手里沒拿棍棒,腰里卻鼓鼓囊囊的。 這些人就是前來做生意的本地商人,還有被摻沙子遷徙過來的本地流民。面對生性彪悍的反抗軍和救贖者新移民,本地流民不想團結(jié)也得團結(jié),同時他們也有優(yōu)勢,地面熟、人數(shù)多、部分人還裝備了槍械! 他們之所以也聚集起來,真不是想去干涉兩撥新移民的對峙,只是純粹的要保護自己的貨物。真打起來肯定有人趁亂偷搶,這些貨物可都是他們的身家性命,打架可以,貨物不能有損失! 第936章 勸架 “您還是不要過去為好……”就在洪濤打算分開東邊的人群鉆進十字路口中間時,旁邊突然有個人擋在了身前。 “他們?nèi)绻蚱饋磉@里就會變成戰(zhàn)場,你們同樣保護不了我。看看,這邊都是高樓,誰想要我的命根本不用費什么大力氣,一支步槍和稍微有點準(zhǔn)頭的射擊技術(shù)就夠了,連瞄準(zhǔn)鏡都用不到。 其實林部長派你們來也不是要擋子彈的,只是一種威懾,給某些太糊涂的人增加點難度,減少腦子一熱的概率?,F(xiàn)在我的命就是導(dǎo)火索,誰也不敢輕易去碰,明白了吧?” 上下打量了幾眼,不認識,但肯定是內(nèi)務(wù)部便衣,說不定還是個小頭目??此幍奈恢煤闈X得還有點腦子,沒因為同伴被包圍就不管不顧往上沖。這就好,和有腦子的人講道理通常比較輕松。 “……可是里面太亂了,萬一……”攔路之人遲疑了,思考了,動搖了,但依舊沒閃開。 “你應(yīng)該也看過我的檔案,在疆省待了十年,獨自搞垮了救贖者的特種作戰(zhàn)部隊,讓反抗軍得以喘息,好歹也是有點面子的。沒有金剛鉆,我不會瞎攬瓷器活兒。你要是不趕緊讓開,恐怕就來不及了。” 此時就不能再講大道理了,該吹牛逼的時候必須吹,還得使勁兒吹。吹完了趕緊行動,趁對方腦子正亂閃身繞開,幾步就鉆進了人群。 “噯噯……鼠哥!等等……”攔路的便衣其實只遲疑了兩三秒鐘,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兒,剛要伸手去拉洪濤的衣服,就被一股大力給撞得騰騰騰后退了好幾步。 笨豬和沈萬三隨后趕來了,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既然跟著洪濤從公司里一起出來了那就得同生死共患難,不是仗義,是沒的選。 “組長,怎么辦?”就在攔路的便衣被撞開時,附近又有三個打扮各異的男人快步湊了過來。眼下的情形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了,呼叫支援也不是馬上到,必須要當(dāng)機立斷。 “……跟進去,盡可能保證他的安全,沒有命令不許開槍!”組長遲疑了下,把同伴掏槍的手按了回去,率先分開人群向里擠。 他算是看明白了,在這里內(nèi)務(wù)部的身份不太好用,靠七八個人的七八支手槍怕是也不太保險。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位洪理事長身上,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現(xiàn)神奇。 實際上也沒怎么擠,當(dāng)有人看清楚洪濤的相貌之后,很快人群就閃開了一條通道,眼睜睜看著這位當(dāng)年名震世界幸存者聯(lián)盟,現(xiàn)在又把東亞聯(lián)盟高層搞得下不來臺的神人從面前走過。 知道的趕緊和旁邊還不知道的小聲介紹著近期發(fā)生的事,不知道詳情的努力往前擠,打算仔細看看這位神人的相貌,還得記在心里,免得哪天遇上有眼不識泰山。因為神人有一絕技,名曰殺人于無形! “多行不義必自斃,欺行霸市、魚rou鄉(xiāng)鄰、助紂為虐,判死刑!執(zhí)行者:正義的佑羅!”洪濤沒有在意身邊的人群,徑直走向了十字路口中間,人未到聲先至,頓時如同拉響了防空警報。 “我艸,這嗓門真他媽絕了嗨,和蛤蟆有一拼!” “瞎喊個毛,嗓門大就能勸架啊,這幫生瓜蛋子一會兒全往你身上招呼!來來來,離遠點,別濺一身血!”東邊的人群里立刻就傳來了各種叫罵聲,通道瞬間擴大了一倍。 絕大部分人全都不看好這位神人的出場亮相,俗話說的好,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群來自疆省的新移民,很多人連漢話都聽不利落,喊再大聲也是白搭。 “救贖者……反抗軍……諸位,聽我說句話怎么樣?”洪濤當(dāng)然也沒指望喊兩句就能化解兩邊的恩仇,如果佑羅的名號那么好用,當(dāng)初也就不至于被人追殺進冰河,差點來個死無全尸了。 但古人說得好,樹的影人的名,佑羅的名號免恩仇不靈,讓熱血上頭的人群先冷一冷,聽聽說什么的功能還是有的。 打架這個玩意和古代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一樣,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能在關(guān)鍵時刻來個停頓,就把氣勢xiele大半。 原本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兩撥人,聽到這套臺詞,好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的阻隔,立刻停下腳步,齊刷刷的把臉轉(zhuǎn)了過來。幾百人聚集的十字路口,除了東側(cè)還有點亂哄哄,全部安靜了下來。 “我本名叫洪濤,就是本地人,喪尸病爆發(fā)之后仗著命大弄了個救援隊,后來擴大成了復(fù)興聯(lián)盟,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東亞聯(lián)盟。十年前為了點私事,我離開家鄉(xiāng)去了疆省,一直住在賽里木湖,和一位柯爾克孜的牧人兄弟為伴。 我這個人沒啥太大的本事,也當(dāng)不成呼風(fēng)喚雨、改天變地的大英雄,可天性又愛管閑事,眼睛里不揉沙子。在疆省安分了沒兩年,剛剛熟悉了點環(huán)境就開始四處亂逛。 用了三年時間幾乎轉(zhuǎn)遍了北疆各地,沿途看到有不平之事,只要不是太麻煩,基本都會伸張個正義啥的,臨走還會寫個牌子,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愉悅。久而久之,不知不覺間在疆省也闖出點名號,正義的佑羅!” 只要停了,就成功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也在洪濤的掌控之中。自己這點經(jīng)歷都能拍電影了,只要不敢上太cao蛋的編劇和導(dǎo)演,應(yīng)該還是挺能吸引人的。即便拍不成電影,講講故事,也能扛個十來分鐘。 “……”現(xiàn)場一片死寂,反抗軍和救贖者移民全都面面相窺,不敢確定這個家伙講得是真,但也不敢否定成假。畢竟佑羅的大名在疆省還是很管用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愿意出面得罪。 “我知道你們大多不信,這里應(yīng)該也沒有能證明的人。這樣吧,你們里面誰見過大俠佑羅留下的字號,有沒有?” 該如何為自己的故事增加可信性呢?其實洪濤也沒什么好辦法。無論反抗軍還是救贖者的高層都不會留在這里受罪,最次也得弄個正式居民身份??芍缹嵡楸容^多的,還都是高層。 不過洪濤也不求自己的故事能被大家認可,他追求的是耽誤時間,能多拖一會兒算一會兒。除了給熱血上頭的人群泄氣之外,也是在等內(nèi)務(wù)部和治安隊的援兵。 啥彪悍、啥兇猛,在槍口面前都是渣渣。如果他們真能視死如歸,舉著木棒與聯(lián)盟軍警搏殺,也就不至于像喪家犬一般被強行遷徙到內(nèi)地了。還是那句話,老百姓再猛也是百姓,軍隊再慫也是軍隊,沒的比。 “我見過……我在奎屯當(dāng)過兵,當(dāng)年佑羅把聚居區(qū)里最大的幫派滅了門,就是我?guī)ш犎パ诼竦氖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