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51節(jié)
啥救命之恩、提攜之情,隨著時間推移和身份地位變化早就淡漠了?,F(xiàn)在誰要動自己的權(quán)力、誰給自己增加麻煩,誰就是敵人!如果還想改變規(guī)則,給權(quán)力捆上枷鎖或者干脆從自己手中搶走,那就再加上個前綴,不共戴天! “宋部長,您可能是動作電影看多了,覺得來個突襲行動易如反掌。但做為內(nèi)務(wù)部的負責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回答,內(nèi)務(wù)部、包括空勤團恐怕都做不到!” 兩派互相磨牙的戲碼林娜向來是不參與的,甚至都不表態(tài)。但一提起具體行動就不得不說話了,能源部和交通運輸部肯定不會參與,最終還得內(nèi)務(wù)部去執(zhí)行。如果計劃靠點譜還可以商量細節(jié),現(xiàn)在直接免了。 “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會議桌的另一頭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初秋親自披掛上場了。 “因為做不到,所以不想做!”林娜連頭都沒回,臉依舊向著藍迪,好像屋子里根本沒有理事長這個人。 “林部長,能不能詳細說說理由?”藍迪和初秋臉對臉坐著,即便距離挺遠,卻無法做到視而不見。眼見兩個女人臉色都不太好看,言語間也不是太客氣,趕緊出面滅火。 “自打洪濤登上海軍驅(qū)逐艦開始,就總貼身攜帶著兩顆手雷,據(jù)說連睡覺都不拿下來。這不是什么大秘密,在內(nèi)務(wù)部的日常情報匯總里有專門記錄,也在部長工作會議上特別討論過,如果誰忘了,可以調(diào)看當時的會議記錄。 他之所以這么做,理由應(yīng)該很清楚,就是不想被人抓了活口。關(guān)于這個問題,在座的諸位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為了能更好的討論,我先簡單解釋下。 洪隊長這個人有著極度敏感的自我保護意識,可以這么講,他從來沒完全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包括焦部長、我、藍迪……還有初理事長。 而且他的想法和大多數(shù)人完全不同,在救援隊和復興聯(lián)盟時期,軍事訓練基本都是由他主導,五花八門的技術(shù)手段先不提,其中有一個特色叫做光榮彈。 所謂光榮彈,就是在胸口掛兩顆手榴彈。作用有兩個,當無法逃避喪尸抓咬或者已經(jīng)被抓咬時拉響它自殺;如果不想成為敵人的俘虜也可以拉響它自殺。 目前我們的部分傘兵部隊和全部空勤團官兵依舊遵循著這個傳統(tǒng),他們把每次出征視作死亡,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從不給敵人留下活口。 為什么要對自己人如此冷酷無情呢?洪隊長也有一套獨特的理論。他說被俘之后遭受嚴刑拷打的過程,比死要難受,沒人能堅持下來。 倘若受盡了殘酷的折磨,最終還是不得不出賣同伴,何必非要忍受一遍,不如在幾秒鐘內(nèi)基本無痛苦的死去,既減少了自己的苦難,也為同伴減少了麻煩。 對于這樣的人進行強行抓捕,無論是內(nèi)務(wù)部還是空勤團,即便計劃得再精確,最終得到的也很可能是一具尸體,這與我們之前做出的決定是相悖的。 我知道有不少人希望他趕緊死掉,但這個口子不能開。政治斗爭必須局限于一定的范疇之內(nèi),如果無法反對誰的主張就把誰rou體消滅成為了習慣,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都永遠不在有安全可言。 這是個巨大的災(zāi)難,遠比走哪條路更重要。我僅代表內(nèi)務(wù)部堅決反對這種做法,并堅決對有此種做法的人和組織,予以毫不留情的打擊。這不是在維護洪濤一個人,而是在為大家的人身安全著想?!?/br> 即便有藍迪出面打圓場,林娜依舊不想再繼續(xù)裝糊涂了,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且要再三強調(diào)。自己不支持改革派也不屬于?;逝?,立場是反對一切嚴重違反原則、危害集體的做法,不針對任何人,也包括任何人! “……”宋長生被懟了個大窩脖,如果洪濤真敢拉響手雷,那還就真有點麻煩了,至少沒法和特使交待。剛答應(yīng)可以和洪濤見面聊,結(jié)果人家冒著風險坐飛機來了,結(jié)果你把人弄死了,除了故意調(diào)戲好像也沒別的理由。 “就算抓到人也沒用,cao作電臺的并不是洪濤,用不了五分鐘,我們抓人的事情就會被傳遍大江南北,說不定還有全世界。張參謀長,非法電臺具備向全世界廣播的功能嗎?” 不等宋長生想出解決辦法,周媛又插了進來,從另一個角度否定了突襲的可行性,為了證明這個主意有多無知,還得拉上張柯佐證。 “從理論上講覆蓋面積只和發(fā)射功率、頻率和天線高度有關(guān)。實際cao作起來應(yīng)該更容易,洪隊長在這方面有理論基礎(chǔ)也有技術(shù)能力。以我的判斷,非法電臺早就具備向全球廣播的功能,只是一直沒有使用?!?/br> 張柯雖然也不愿意摻合到改革派與?;逝傻臓幎分腥ィ浣ㄕ聞倓傄呀?jīng)針對過自己了,現(xiàn)在必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低調(diào)做人并不是說爭當軟柿子,正相反,還得特別睚眥必報,別人才有可能容忍你低調(diào)。 “……”這番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洪濤并沒打算撕破臉,還是留著余地的。可聯(lián)盟政府卻處處被動,疲于應(yīng)付,除了委曲求全和魚死網(wǎng)破兩個選擇之外,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啪……這么說我們還要感謝他的寬宏大量了,荒唐之極!”一聲脆響,初秋拍案而起,以聯(lián)盟最高領(lǐng)導人的姿態(tài)怒視著全場。 “理事長,這里是聯(lián)盟政府部長會議,不是理事會常務(wù)會議,按照規(guī)則,旁聽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可惜不等她把氣勢做足,會議桌旁又站起一個女人。 周媛帶著一臉淡淡的冷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矛盾上升到了政府和理事會層面,死死的堵住了接下去有可能的爭論。 “堂堂東亞聯(lián)盟政府,居然被一個流民要挾得無可奈何,可笑又可悲! 眼見最后一招虛張聲勢也被破解,初秋只能選擇憤然離場,在扔下一句充滿嘲諷和蔑視的話之后,帶頭向房門走去,三名理事連忙跟上。 但這也是她能給政府施加的最大壓力了,自打聽到了洪濤的講話,初秋就知道事情要壞。那個男人向來思維縝密,手里沒有過硬的依仗不會如此大膽。 聯(lián)盟高層盼著洪濤倒霉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敢于真把想法付諸實施的鳳毛麟角,至今為止明確表示過要這么做且有能力這么做的只有一個,高天一。自己雖然表示過反對,卻無法保證高天一就百分百聽話。 如果可以說服政府突襲抓人,這件事就還有回旋的余地。大不了再想辦法除掉人證,內(nèi)務(wù)部雖然不好說話,卻也不是鐵板一塊。林娜更是聰明人,只要肯讓出足夠的利益,不傷害洪濤本人,一切都有的商量。 但從會議進程上看,支持突襲抓人的部長顯然不多,打算容忍采用暗殺手段除掉政敵的更少。這樣的話就沒必要再在這里耗下去了,回去問問高天一到底是不是幕后指使者,如果是,趕緊想辦法把屁股擦干凈才是關(guān)鍵。 第1116章 一意孤行 高天一不在理事會,初秋的馬車順著國子監(jiān)向西行駛了二百多米,停在路北的一座院子前面,與秘書何婉君交代了幾句,獨自進了院門。 這里在舊世界是某個大明星的私宅,兩進四合院前面修了車庫,后面帶著罩房,比后海邊洪濤家的院子更規(guī)整氣派。 自打理事會搬到這條街上,這座小院也就成了初秋的住宅。房屋保存得還都比較完好,不用太復雜的裝修,稍微改一改供暖系統(tǒng)就能入住。 在附近還有十多座小院大多被理事們選中,而高天一的家也在這里,相距不到三十米,面積稍微小一點,形制也不太規(guī)整。 “會議結(jié)束了?我以為要開到很晚,特意吩咐廚房留了夜宵,現(xiàn)在想吃嗎?”正房里亮著燈,高天一正在看書,見到初秋之后沒有太過驚訝,還像平日里那樣溫文爾雅,體貼入微。 “你應(yīng)該聽到廣播了,現(xiàn)在政府正在討論該怎么應(yīng)對,同意他要求的可能性比較大,明天兇手就會被內(nèi)務(wù)部審理,你打算怎么辦?” 初秋脫掉大衣,把身體陷在軟軟的沙發(fā)里,揉了揉有些發(fā)漲的太陽xue,沒有做任何鋪墊和試探,來了個直話直說。如果說回來的路上還只是懷疑,在高天一沖自己微笑時基本就認定了,太若無其事反倒說明了很多問題。 “還能怎么辦呢,他又贏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做錯了,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每次都功虧一簣!”聽聞此言,高天一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神變得無比陰郁。 “放手吧,咱們斗不過他。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就算到了最壞的程度,我也可以行使特赦權(quán)利。理事長的位子扔給他們?nèi)帲蹅內(nèi)コ潜蹦羺^(qū)里養(yǎng)老?!?/br> 看到男人落寞的樣子,初秋有些心疼。派人刺殺洪濤雖然沒事先商量,卻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出發(fā)點沒錯,情有可原。說實話,這幾年整天勾心斗角也確實累了,退下來安度晚年并不算壞事。 “不,我們沒完全輸,搏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阿秋,相信我,真的還有機會!我已經(jīng)派人把焦樵的孩子接走了,只要能讓他們兩口子讓步,掌握住空勤團和內(nèi)務(wù)部,一切就不算晚。 到時候由我來控制武裝部,武建章接手內(nèi)務(wù)部,把周媛和呂葉江南全踢出局,你繼續(xù)擔任理事長,剩下個藍迪在政府里擺擺樣子。整個聯(lián)盟都是我們的,為什么要退!” 高天一突然爆發(fā)了,大聲訴說著他的計劃,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喜笑顏開,狀若瘋癲。但思維條理清晰,又不像說胡話。 “天一,不用怕,誰也不能傷害你,我保證。”初秋被嚇了一跳,轉(zhuǎn)瞬又釋然了。男人被嚇壞了,才產(chǎn)生了一連串的幻覺。 “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當初我沒有還手的能力,現(xiàn)在他只是個流民,我為什么要怕?該怕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你放心,我不會像他那樣假扮善人,也不會讓他痛痛快快的去死。 醫(yī)療實驗室才是他最好的歸宿,不是一直標榜要為全人類著想嘛,那就先為治療喪尸病毒奉獻吧。有了他的加入,咱們又會多一樣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特效藥,說不定還能在控制活尸方面取得極大進展。 到時候我們根本不用再為武器彈藥生產(chǎn)發(fā)愁,只需要制造更多受控的活尸就可以橫掃世界。什么東南聯(lián)盟、什么特使,讓他們都見鬼去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高天一確實沒瘋,他不光計劃了眼前還暢想了以后,包括如何處理洪濤和成為地球球長。如果此時把他揮舞胳膊慷慨激昂的造型投射在墻壁上,活脫就是小胡子在咖啡館里的講話場景,很具煽動和蠱惑性。 “……你不會真派人去抓焦樵的孩子了吧!”但林娜不是熱血青年,對那些所謂的稱霸全球計劃沒什么興趣,只關(guān)心眼下的局面。 如果高天一真的動了焦樵的孩子,比暗殺洪濤十遍還麻煩。一個手握軍權(quán)、一個是特務(wù)頭子,急眼之后誰也攔不住,更無法制衡。 “為什么不呢?”可是高天一臉上沒有絲毫懼色,還有點小得意。 “馬上把孩子送回去,你這樣會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高天一,我命令你馬上取消綁架計劃,把孩子交出來!”這時初秋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緊急,聲調(diào)突然高了起來。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和我站在一起嘍?”但高天一并沒像往日那樣俯首帖耳,絲毫沒動地方,臉上充滿了冷笑。 “瘋子!全都瘋了,你會后悔的!”初秋也顧不上看到底是冷笑還是嘲笑了,起身向隔壁書房走去。那里有內(nèi)線電話,馬上通知內(nèi)務(wù)部工作人員沒準還來得及。 “你、你怎么在這里!天一,你怎么把她帶到我家來了?出去,這么沒規(guī)矩!”但推開房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人,是個還算年輕的女人,相貌有點眼熟,應(yīng)該是理事會的工作人員。 “對不起理事長,您不能打電話?!笨膳瞬还鉀]出去,還跟過來按住了她抓電話的手。 “你……高天一,她到底是誰!”這個舉動讓初秋突然感覺到了危險,放下電話回頭看向客廳。 “她叫徐靜,監(jiān)察組長,也是我兒子的母親!”高天一也走到了書房門口,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輕聲介紹著阿靜的真實身份。 “……你、你兒子!”初秋的大腦有點宕機,要說高天一和女下屬有染,她并不是太驚訝,可什么時候還有了兒子? “對啊,已經(jīng)4歲了,叫高毅?!?/br> “你個混蛋,你騙我!”瞬間初秋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合算這些年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巨大的失落感和羞憤讓她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同時一頭沖向了堵在門口的高天一,掄起鐵手狠狠砸了過去。 “啊……咣當……”可是雙腿突然被阿靜從側(cè)面絆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一頭撞在門框上,當場昏了過去。 “這又是何苦呢,也好,你既然不忍心讓他去死,就跟著他一起去吧……”高天一蹲下身體伸手摸了摸初秋的頸動脈,確定還有脈搏,轉(zhuǎn)頭沖阿靜點了點。 “……”阿靜從上衣兜里掏出個小鋁盒,拿出注射器和藥瓶。 第1117章 要挾 部長會議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快半夜了,最終決定滿足洪濤提出的大部分要求,明天早上由空勤團和內(nèi)務(wù)部前往自管區(qū)押解嫌疑人。但不關(guān)押在內(nèi)務(wù)部監(jiān)獄,而是直接帶到空勤團駐地,在各部門代表聯(lián)合監(jiān)督之下由林娜親自審訊。 “明天你就沒必要親自去了吧,讓王簡帶隊足夠了?!币惠v涂著內(nèi)務(wù)部徽記的馬車緩緩走在前面,后面跟著輛武裝部的馬車,焦樵和林娜兩口子坐在車里竊竊低語。 “怎么,你怕他對我下黑手?”林娜笑了笑,把頭靠在丈夫肩上閉目養(yǎng)神。足足折騰了一整天,讓她身心俱疲。 “唉……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老王八蛋到底要搞什么鬼!”焦樵長嘆了一聲,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 如果放在十年前,他會拍著胸脯保證洪濤不會對自己太絕情,但經(jīng)過這么多年時間的磨礪,情份沒有隨著年齡增長反而有些淡了。 “你相信蔣松亭一伙人是兇手嗎?”林娜也沒繼續(xù)追問,她對明早的行程并不擔憂。有空勤團裝甲營跟隨,除非把主力旅調(diào)回來,誰也沒有機會搞事情。但有個問題做為主審官不得不提前考慮,誰是幕后指使者? “九成吧……最毒婦人心,當初如果不是洪哥一再堅持,以她的能力連個小組長都不夠格。能坐上聯(lián)盟最高領(lǐng)導人的位置,也是靠洪哥留下的情份??上О?,女人一旦恨上誰就沒理可講了!” 焦樵把臉轉(zhuǎn)向了窗外,看著還沒完全開化的湖面,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初秋在背后搞鬼,蔣松亭和安通機械公司,不正是她多次出面保護的嘛。 至于說理由,女人喜歡誰和恨誰往往不需要太明確的理由,更不需要理性分析。十件事里有九件都做對了,只做錯了一件,依舊有可能被仇視,前面所有的好處瞬間就能清零,要多絕情有多絕情。 “哎呀,好像話里有話呀。我也是婦人,什么時候毒你啦!”林娜好像還嫌焦樵說的不夠清楚,翻著白眼又給做了個注釋。 “除了你、除了你……還有咱閨女!”雖然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了,可有時候焦樵還是覺得林娜和當年剛見面時一樣誘人,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口。 “你出來的時候把飯都安排好了嗎?”林娜心滿意足的享受了片刻溫存,但總是不能完全放松下來。沒轍,家里還有四個小祖宗呢。 “放心吧,我中途給老徐打了電話,先讓他從食堂打飯,餓不著……這些慫孩子,睡覺怎么也不知道關(guān)大門!” 說話間馬車放緩了速度,慢慢停在小院門口。焦樵還沒下車就開始罵上了,院門開著半扇。雖然這一片都被內(nèi)務(wù)部便衣控制了,外人輕易進不來,那也不能這么沒規(guī)矩。 “焦部長回來啦……林部長,孩子們呢?”剛下車,從內(nèi)務(wù)部方向跑過來一個人影,邊打招呼邊拉開了后面一輛馬車的門,結(jié)果里面除了藍玉兒空空如也。 “老徐頭,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藍玉兒一把扒拉開來人伸出來的手,皺著眉小聲呵斥。 這家伙是焦樵從西安帶回來的老兵,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吹牛騎摩托,歲數(shù)有點大但人不錯,退役之后干脆安排到內(nèi)務(wù)部值夜班。平日兩口子都忙的時候,也幫著照顧照顧家里的孩子。 “丫頭,別血口噴人,我啥時候上班喝過酒,不信你聞聞!”老徐在私人場合里并不怕藍玉兒,張著嘴就往上湊,一副懶皮懶臉的兵痞子德性。 “去去去,滾一邊去!”藍玉兒忙了一天,一個頭兩個大,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老徐,你可失職了啊,睡覺哪兒有不關(guān)街門的,孩子不懂事你也不盯著點!”焦樵同樣也累,邁步就往院里走。 “啥?你們沒和孩子在一起!”聽到這番埋怨,老徐不干了,緊走了兩步追過來,拽著焦樵的衣服不撒手。 “……他們不在家?大晚上的去哪兒了?”焦樵停下腳步滿臉都是迷茫。 “吃晚飯那會兒,理事長派人來把孩子接走了。說是你們要連夜開會,怕孩子在家不好好吃飯睡覺,都給接到政府大樓去了……你們不知道?”老徐也很詫異,怎么都在一起開會還能出這種烏龍呢。 “確定是理事長派的人!”林娜突然上前一步,語氣倒還平靜,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抓住了老徐的胳膊。 “沒、沒錯啊……證件對、馬車對、連車夫我也看著眼熟,肯定來過部里,錯不了!”老徐此時也有點慌了,這兩口子很平易近人,不輕易遷怒下屬,但在孩子問題上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