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掛斷了電話,森表面上很冷靜,但內(nèi)心異??謶?,必須先平復好心情,才能回去。 身上的土,臉上的血都必須清理乾凈,不然mama看了會很擔心。 他脫去身上的外套,把鼻血擦掉,臉上的紅腫有點難掩飾,就說是在學校跟別人打一架就好,反正這種事之前也有過。 他快步走回家,看向自己的手,正在顫抖著,這是剛剛還在埋沒尸體的手,他不敢想像,他竟然埋了尸體,他握緊了手,咬牙切齒,這件事將會成為這孩子心中的一個陰影。 到了家,mama看到森臉上的紅腫果然擔心了起來,森胡亂糊弄過去,吃一些飯菜就回房了。 現(xiàn)在的他沒有心情吃飯,也沒有心情與mama談話,看到mama的臉就會回想起埋沒尸體的畫面,罪惡感一直跑出來,讓森有些受不了,他一個人獨處,才不會這么難受。 隔天,森一早就起床了,昨夜完全睡不著,一想到尸體就會感到噁心,也害怕著從今往后的生活。 今后每天晚上都要去那棟廢墟,不知道會被做什么,也不知道會做什么事,但總比他傷害mama與露娜,不如自己受到傷害就好。 他提心吊膽的上學,到了放學心情就開始害怕,與mama糊弄了幾句,說會晚點回家,就立刻前往那棟廢墟。 爸爸早已在廢墟等待著森,看到森立刻抓住他的手帶去地下室。 他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就把森的手迅速的綁在柱子上。 森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發(fā)覺手無法動彈,不知道會被做什么的森感到恐懼。 「哈哈!你還真的來了,不枉費生了你!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出氣包了!公司開除我,你們拋棄我不管,沒有公司愿意收留我,只因為我被騙過錢!害我沒錢沒食物吃,現(xiàn)在只能去街上乞討,我的命怎么苦啊!都是你們害的!森啊…在這里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所以我可以盡情的做我想做的事,就算殺了你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不過我并不想這么做,我要讓你也嚐嚐我的痛苦才行?。」。。 ?/br> 他發(fā)瘋大笑著,他真的徹底瘋了,竟然把氣全出在一個孩子身上,這是何等的罪孽,但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罪刑。 森直視著這個瘋子,就算害怕也已經(jīng)沒有用,他要好好看著這個人的罪惡,把他的罪刑深深烙印下來,這樣不小心死了也能變成惡靈去殺了他。 那個人從旁邊拿出鞭子,不知道是哪來的,森還思考著這問題,他就立刻狠狠鞭打森的身體。 「呃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森大叫出來,衣服上立刻浮現(xiàn)出血跡,能想像得出這鞭子鞭打出的傷會是多么深多么痛。 「哈哈哈哈!痛嗎?痛嗎?!這就是我所承受的痛?。?!」 他不斷揮舞著鞭子,一直鞭打在同個地方,讓傷口不斷變深不斷涌出鮮血。 「啊啊啊啊啊啊?。?!」 森扭曲著身體,但不管怎樣掙扎都無法把繩子解開,疼痛感逐漸讓他無力,鮮血已流滿全身,已經(jīng)沒力氣叫了出來,此時他腦中只想著:「衣服都弄臟了,要怎么不讓mama擔心呢…?」 那個人停下動作,抬起森的下巴,確認他是否還活著。 眼神空茫,無力的瞪向他,微弱的呼吸,森還活著,但如果再打下去就是必死無疑。 他解開繩子,對他說著。 「明天記得再來?!?/br> 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森跪坐在地上,全身無力,他費力的摸著肚子上的傷口,止血。 「啊啊…這是要怎么回家…」 他嘟囔了一句話,微弱的呼吸讓他不再說話,吃力的拿起手機,打一行訊息就關(guān)掉了手機,他決定要在這棟廢墟休息,現(xiàn)在的他沒辦法行走,只能等待傷口微微恢復再回去。 但明天又必須接受這種酷刑,他又不是囚犯,為何要遭受這種鞭打,根本是自討苦吃,但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到傷害,他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 或許這就是他的使命,前世有可能是守護神,為了保護家人而存在這個世上的人,他這樣想著,無力的閉上眼睛深深的睡著了。 隔天,他的血已經(jīng)乾掉,傷口也差不多開始結(jié)痂。 從小,森的免疫系統(tǒng)就比其他人來的好,傷口也能很快就恢復,這是他的一大優(yōu)點也是缺點,不容易死,變成了他現(xiàn)在的致命詞。 他恨不得在昨晚就死去,就不用繼續(xù)那么痛苦,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有可能他死了,那個人就會轉(zhuǎn)移目標,傷害mama與露娜,所以現(xiàn)在他必須活著。 他唔著傷口,吃力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趁現(xiàn)在mama上班,露娜上學,他回家換身衣服,清理傷口,再去學校上學,如果被mama發(fā)現(xiàn)他沒去學校,有可能會覺得他隱瞞了什么。 日復一日,森每晚都會去廢墟被那個人鞭打,似乎已經(jīng)成為習慣,疼痛比以往來得輕,傷口也比之前恢復的快,但這份痛苦難受的心情始終沒有變好。 那個人鞭打著森,表情比以往更加冰冷。 每天都打幾分鐘就停止,生怕把森給打死了,他可不想馬上把他打死,這樣就沒有替代品讓他出氣,不得已他就會傷害那兩人,但他知道森不會讓他得逞,所以他才不斷的跑來讓他鞭打。 森不像以往一直大叫,現(xiàn)在被打習慣的他,只悶哼幾聲,幾乎是感覺不到痛楚,不對,他是忍耐著那痛楚不叫出來,他必須忍耐,過了那道坎就沒事了,他一直這樣想著,真是讓人心寒的孩子。 過了幾個月,森的身上都是被鞭打過的傷痕,有恢復好的,也有正在結(jié)痂的,有些還滲著血。 但這痛楚已經(jīng)讓森不太在意了,他幾乎是把這件事當成每天必備的事情。 為了不讓家人發(fā)現(xiàn),他每天綁著繃帶,不讓血沾到衣服,也記得多帶一件衣服,生怕血沾上時可以換。 該說幸好那個人不打森的臉嗎? 這樣mama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傷,除了臉其他地方都能隱藏,所以森有點慶幸他不打自己的臉,但這種事都在慶幸的他,讓他覺得自己真的非常無能,非常的不甘心。 這天,他察覺到mama的不對勁,精神狀態(tài)明顯的非常差,他擔憂的說著。 「mama,你怎么了?」 「mama沒事,只是在工作上遇到點困難而已,沒多大的事,你不用擔心?!?/br> 她苦笑了下,含糊帶過,但在森看來,根本不是沒事,但竟然mama都這樣回答,他也不好多問。 放學,他一樣到了廢墟。 但今天,他聽到了一些聲響,以往都是安安靜靜的,并沒有這種談話聲。 他悄悄的走向地下室,躲在樓梯后,探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人以及長的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正在談話? 「別現(xiàn)在擺出這種哥哥架勢,你回去吧!」 「吳雨,我不能再任由你這樣打孩子,這里是我的監(jiān)控范圍,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到,如果你不去自首,就別逼我?guī)闳ゾ?!?/br> 這棟廢墟是吳冽的土地,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這棟別墅看看。 就在今天,吳冽想說把這棟廢墟重新蓋過,他打開監(jiān)視器,抱著無意的心情看看有沒有人入侵,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吳雨每天都鞭打著他的兒子。 他無法接受吳雨的罪刑,正義感讓他衝動的跑來這棟廢墟,沒有帶任何護衛(wèi),獨自一人前來。 「哈哈!說笑嗎?在這之前…」 吳雨拿出隱藏在袖子里的暗器,手微微抖動,利器就從袖子里滑出,拿穩(wěn)了利器,迅速刺向吳冽的胸口。 「你就會被我殺死。」 他說出了沒說完的話,微微一笑,那是滿足的表情,拔出利器,正滴落著血。 「吳雨!你…!」 吳冽唔著傷口,并沒有倒下,但疼痛使他有些無力,傷口不斷涌出血,無法止血,在這樣下去,吳冽會死于失血過多。 森看到這畫面,不小心動了一下,這動靜被吳雨聽到,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森的身影。 他正打算開口,卻聽到了一聲巨響。 『砰!』 是槍聲。 他倒下了,身體不斷抽蓄,頭上不斷涌出血,過了幾秒,他不動了,毫無聲息,他已死亡。 吳冽早在他轉(zhuǎn)頭瞬間,拿出腰間的槍,射向了他的腦袋,如果要死,就一起死。 他跪坐在地上,看向了森。 「孩子,我是你叔叔,你爸爸的…哥哥?!?/br> 他費力的說著話,已經(jīng)沒有時間,他必須交代森一件事。 「孩子,你過來。」 森并不害怕這個人,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沒有惡意。 在吳雨死亡的那瞬間,他竟松了口氣,但不管怎樣那個人都是他的爸爸,他卻并不在意這件事,因為他在心中早已沒有了爸爸。 森走上前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吳冽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那是雪的照片,背后有雪的住址。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br> 「森?!?/br> 「森,你聽好,這是我女兒,她一人獨自住在這個地方,我已經(jīng)要死了,沒辦法彌補以前的過錯,就由你代替我保護她,拜託你了…」 他遞給森那張照片,顫抖的手已經(jīng)無力,卻還是費力的拿著那張照片。 森接下照片,他瞬間放下了手,似乎就像是要沒氣一樣,但他卻還留有一口氣。 「我知道了?!?/br> 森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個要求他必須答應(yīng),如果守護是他的使命,那他就必須做到。 「謝謝…等以后她問出我的事…記得幫我傳達…我愛她…一直以來…都愛著…對不起…雪…」 他臉頰滑落了一滴淚,閉上眼睛,露出了微笑,跪坐著,低著頭,沒有呼吸,他已死亡。 森靜靜的看著那張照片,白發(fā)與白色瞳孔,都在深深吸引著他。 他站起身,把照片收起來,走上樓,慢悠悠的走回家,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趕快回家。 到家,踏進門,聽到了響亮的哭聲與nongnong的血腥味,他察覺,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衝向聲音的地方,發(fā)現(xiàn)露娜正站著痛哭,而眼前的畫面,卻是mama割腕自殺了。 廁所浴缸,放滿了水,mama躺在里面,水果刀在地上,手腕不停流著血,mama沒了呼吸,已死亡。 「媽…媽…?」 森跪坐在地上,喊了一聲mama,也許這一聲能喚醒她,但她卻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為什么? 這么努力守護是為了什么? mama為什么自殺? 早上的不對勁就是因為現(xiàn)在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森使勁捶打著地板,嘶聲裂肺的大叫著,痛哭著,腦中不斷想著那些事。 這是我的錯嗎? 因為我所以mama自殺了? 我沒有守護好mama,這是為什么? 我的努力是為了什么? 到底是為什么啊啊啊啊啊????。?! 他不斷的不斷的想著這些,手都捶到出血,眼淚都快流乾。 一旁的露娜也被嚇的不輕,只能站著,什么都不能做,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平復心情。 過了許久,他站起身,抹去眼淚,走向mama的房里,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拿起打開,上面寫著:「對不起,森,露娜,mama很愛你們,但是我已經(jīng)沒辦法再活下去了,我身患了絕癥,沒辦法治療,只能吃藥緩解病情,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樣沒效果,只會吞噬掉我的精神,我漸漸開始看到幻覺,還會做惡夢,我夢到森,我的兒子被那個惡魔鞭打著,我希望只是夢,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是事實,這是真實,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會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回來總是會有一股血腥味,一開始我只想著是錯覺,但是日復一日,才發(fā)覺這是現(xiàn)實,森正在承受著痛苦,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只能以死謝罪,如果這樣他能停止,我愿意。」 森看著那封信,眼淚不停的滴落下來。 「之后我就帶著露娜來找你了,故事結(jié)束?!?/br> 他笑著,完全不在意過去的事情,也許已經(jīng)釋懷了,又或許埋藏在心底不想透露出來。 他看向雪,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 他有些疑惑。 突然,她猛地抬頭,迅速拉起森的衣服。 她看到,滿是鞭打的疤痕,她流下淚,放下他的衣服,抱住他,哽咽的說著。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很痛吧?我甚至以為你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森有些錯愕,他沒想到雪會是這樣想的,也許是同情? 但都無所謂了,能讓雪擔心其實也挺好的,至少能像這樣抱著她。 「沒事,都過去了?!?/br> 他無奈笑了下,輕輕抱住她,安撫的拍打著背。 「森,父親真的那樣說嗎?」 過了一會,雪抹去眼淚,直視著森。 「嗯,他說他很愛你,對你也感到非常抱歉?!?/br> 「是嗎?父親…」 她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么。 「雪,你愛你父親嗎?」 「我…」 雪猶豫了,畢竟是父親把她囚禁在地下室,又讓她獨自一人住在這棟別墅,但卻恨不起來。 「我愛父親?!?/br> 她輕輕笑了下,不管怎么說,都比起母親來得好,父親一直以來都在保護她,這樣的父親怎么可能不愛。 「那你愛我嗎?」 雪被森突如其來的話嚇到,她震驚看向森,他滿臉笑容的看著她,彷彿在期待著雪說些什么。 「你…別開玩笑!該去上學了!」 「今天放假欸?!?/br> 森笑笑的,感覺像在嘲笑雪,又像在開心的笑著。 雪有些不知所措,滿臉紅通通的,像是顆蘋果似的。 「不準笑!」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br> 森敷衍帶過,輕輕摸著雪的頭。 傍晚。 亞爾四處尋找冰,但哪里都不見她的身影。 他已經(jīng)從昨夜找到現(xiàn)在,從去過的地方到?jīng)]去過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一遍,但就是找不到人。 打電話也都不接,似乎已經(jīng)關(guān)機,或是丟掉了,調(diào)查手機的gps完全調(diào)查不到手機的位置。 天色越來越晚,開始下起了小雨,他擔心冰會不會淋著雨,他不停的尋找不停的尋找,就算會因為淋雨而感冒,他也無所謂。 數(shù)小時過去,雨沒有停,繼續(xù)下著,他還是不斷的走,不斷的找,他身體有些冰冷,意識開始不清,但沒有找到冰,他不會罷休。 在模糊不清的視線中,他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冰。 終于,他找到她了,她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淋了多久,身體已經(jīng)全濕了。 她仰望空中,任由雨滴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在哭,又像是雨滴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透露著悲傷的心情。 他走上前去,她馀光瞄到了一個身影,看向亞爾,神情非常悲傷,她在哭? 「冰!太好了,你沒事?!?/br> 他緊緊抱住她,安心與想念的心透露出來,讓冰感到有些溫暖,但是她那悲傷的心情始終沒有減少。 「亞爾,我…是殺人犯…是怪物…我…不能喜歡上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 冰哽咽的說著,沒多久,昏了過去,倒在亞爾身上,似乎是淋雨太久,身體異常冰冷。 亞爾趕緊公主抱起她,走到了屋簷下,攔起一臺計程車,回到亞爾家里。 他把冰抱到床上,濕答答的衣服一直穿著絕對會感冒,他伸手要去脫下她的衣服,但是手停住了。 「我我我…我這是要干嘛?!」 他突然臉紅,想到要脫去冰的衣服,齷齪的思想就浮現(xiàn)出來。 「等等!我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不希望你感冒,所以想幫你換身衣服!」 他自言自語的向冰說話,驚慌失措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此時,冰被亞爾的聲音吵醒,悠悠的睜開眼。 「亞爾?」 她坐起身,只見亞爾的臉非常紅,而且還呈現(xiàn)錯愕的表情。 「嗚哇哇哇哇哇?。?!這這這這件給你穿!你趕快換身衣服!我我我去外面等你!」 他隨手一丟一件衣服,就急衝衝的跑去外面。 冰有些困惑,往下一看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內(nèi)衣的紋路浮現(xiàn)出來,這也難怪亞爾看到會跑出去。 冰有些害羞,回想起亞爾的樣子竟感到有些好笑,不自覺笑出了聲。 她換身衣服,衣服是亞爾的白襯衫,尺寸大了點但還可以穿。 她打開房門,竟看到亞爾正在換衣服,她瞬間關(guān)上門,臉色通紅。 亞爾聽到關(guān)門聲,察覺到是冰關(guān)上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跟冰單獨在一個房里,他能好好維持住自己的齷齪思想嗎? 換好衣服,他敲著冰的房門。 「呃…冰,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我做給你吃?!?/br> 冰打開房門,又看到亞爾錯愕的表情。 他看到冰穿著自己的襯衫,尺寸大到可以遮住大腿,他看到冰的腳,腦內(nèi)想著:「天?。∷趺礇]穿褲子???!我是不是該給她件褲子,但是我的褲子她穿應(yīng)該會很松,這是怎樣?!為什么她看起來…看起來…更加色情了?????!」 他不知所措的嘴巴開合,似乎要說什么,可是又沒有出聲,他滿臉通紅,讓冰感到有些困惑。 「亞爾?你怎么了?」 她伸手要碰向亞爾時,卻被一股力氣抓住手臂,在冰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他親吻了她。 他手放在她腰上,無法控制的吻住她。 她感到一陣茫然,回過神卻發(fā)覺正跟他親吻著,被抓住的手掙脫不開,似乎是因為剛被雨淋過有些無力。 她漸漸享受著與亞爾親吻的過程,迷茫的眼睛看向亞爾的睫毛,都讓冰感受到自己心意,她確實愛著亞爾。 他回過神來,立刻放開冰。 只見她還呈現(xiàn)于剛才的狀態(tài),臉頰微紅,眼神迷茫,緩緩的喘息著,這讓亞爾看了有些色情。 『啪!』 突然,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讓冰瞬間回神,她看向亞爾,發(fā)現(xiàn)他臉上浮現(xiàn)出紅印。 「呃…亞爾?你打自己?」 冰有些困惑的看著,只見亞爾正在傻笑。 「哈哈…冰,我去煮東西,等等就有東西吃了。」 他尷尬笑了下,迅速跑掉。 打了那一巴掌,是因為要讓自己振作,就像再怎么喜歡冰,都不能趁人之危,而且冰也還沒真正接受自己,他不能這么衝動。 「我不能這么衝動!」 他無意識說出內(nèi)心的話,那句話大到讓冰都聽到了,但他還是表現(xiàn)出無所事事的樣子。 冰聽到那句話,不自覺笑了出聲,走到亞爾身邊,看看他在做什么。 亞爾打開冰箱,所剩無幾的材料讓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盯著冰箱看了許久。 「有飯嗎?」 冰開口了,她看到冰箱里的蛋,想到可以做一道料理。 「有,這里?!?/br> 亞爾走到柜子前,打開,里面有一大桶米,這讓冰眼睛發(fā)亮。 「蛋包飯會做嗎?」 「我沒做過,但我會盡量!」 亞爾笑了下,推著冰坐到椅子上,之后開始大展身手。 冰看著亞爾做菜的身姿,內(nèi)心不自覺想著:「還挺帥的?!?/br>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溫暖的笑容。 過了幾分鐘,蛋包飯出爐,他端著蛋包飯擺在冰面前,紳士般行禮說著。 「冰小姐,請慢用?!?/br> 「白癡?!?/br> 只見冰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吃著蛋包飯,但嘴角似乎有一絲微笑,但亞爾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冰,你記得你說…你喜歡我嗎?」 「噗!咳咳…咳…!」 亞爾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冰瞬間噴出蛋包飯,還嗆到了一些。 她有些茫然,當時她意識非常模糊,以為當時亞爾并沒有出現(xiàn),那只是她的幻覺,下意識就說出了內(nèi)心的話,現(xiàn)在的她感到非常難為情。 「冰,這樣很臟欸?!?/br> 亞爾擦拭掉桌上的飯粒,直勾勾看向冰,像是要把冰看穿似的。 冰迅速把蛋包飯吃完,完全不回答亞爾的話,站起身,準備要回房。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 他抓住冰的手,把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 「沒有。」 她低著頭,聲音稍微小聲。 「沒有?!可是我記得你說你喜歡我?。?!難道我聽錯了?不可能啊?冰,有吧?對吧?你喜歡我吧?」 亞爾搖晃著冰,她都快被他搖到腦袋掉出來了。 冰沉默了幾秒,忍受不了亞爾的攻勢,有些生氣的說著。 「我就說沒有了!你這白癡!」 她甩開亞爾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回到房里關(guā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