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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fù)降艿暮诨粘?第55節(jié)

    “夙夙你也是, 又不是你一個(gè)人回來, 怎么不早些告知我,jiejie我也好早些替你安排。”溫婉的女子仍舊眉眼帶笑, 說著還偷偷朝覃夙身后的兩個(gè)女子看去, 最后停在了妤蓼的身上。

    妤蓼此刻也站了起來, 唇角帶笑朝著二人說了句有勞。

    “道主哪的話,你是夙夙的師尊,他能有今日的成就還得我們多感謝你呢, 寒舍簡陋還望勿怪。”女子柔柔一笑,眸子真誠。

    妤蓼笑著說道哪里哪里,又說了句她也正好想看看覃夙長大的地方。

    “師尊, 二姐你們之前在簪花大會(huì)已經(jīng)見過, 這是我大姐, 單名一個(gè)綰字,覃綰?!瘪碚f著又朝大姐引見了師弟和笑師妹二人。

    孟詢含蓄的朝二人頷首。

    蘇燕兒則是絲毫不膽怯的上前, 眉眼一彎甜甜的喊人jiejie,惹得覃酥和自家大姐覃綰說這丫頭嘴甜著呢。

    覃綰仍舊一幅柔柔的笑容,溫婉至極。

    “時(shí)間真快啊,一晃眼夙夙都這么高了,我記憶中他還是個(gè)小蘿卜丁呢?!瘪U又仔細(xì)掃了眼去覃夙,臉帶笑意朝妤蓼說著,最后拉著人坐下。

    覃夙順著jiejie的意思坐下,坐至了師尊的旁邊,覃綰和覃酥坐在了二人對面。

    “挽清道主,我家夫君一直很是仰慕您,說您是守護(hù)臨界的守界人,修為了得?!瘪U說著朝對面妤蓼淺淺一笑,又才接著道:“當(dāng)初得知您是我弟弟的師尊后,我心下也放心了?!?/br>
    “如今,他靈力修為猛增,想必他阿娘的在天之靈也就安心了?!?/br>
    妤蓼對這樣的場面有些束手無策起來,笑著應(yīng)了這是她當(dāng)師尊的應(yīng)該的。

    她一向不擅長應(yīng)付這樣的溫婉女子,下意識(shí)的朝覃夙偏了下視線,想讓他阻止她大姐的抒情式感恩。

    覃夙一眼便明了師尊的意思,他出聲打斷道:“大姐,你們是什么時(shí)候歸家的啊,明日我再親自登門見見姐夫可好?!?/br>
    覃夙的打斷讓覃綰收回了在妤蓼身上的注意力,她臉上多了絲羞怯回了覃夙的話語。

    妤蓼掃了眼她臉上的羞怯,估摸到她才剛成親不久,想必和她夫君也很是恩愛。

    在覃夙的三言兩語下,兩個(gè)jiejie被他送出了門。

    三人走至門外后,二姐覃酥忍不住了。

    她扯了把覃夙的袖子,微仰下巴,眉眼微挑:“花簪和玉簪送給你家?guī)熥鹆藛??”說著,她微瞥了眼他發(fā)間的一枚玉簪。

    覃酥眼里帶了些幸災(zāi)樂禍道:“弟弟你不會(huì)不敢給你師尊吧,一個(gè)人偷偷帶有意思嘛。”

    話畢,她絲毫不顧大姐對她衣袖的輕扯,將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加深。她只差將‘我看你不行’這五個(gè)字砸在自家弟弟臉上。

    “多謝二姐的關(guān)心和祝福,師尊已經(jīng)回應(yīng)了我的心意。”說著,他眼眸里的笑意加深,朝門內(nèi)瞥去一眼,這才接著道:“花簪和玉簪師尊帶不帶都無妨。”

    還未待覃酥反駁,她身側(cè)的覃綰噗嗤一笑接聲道:“無妨?夙夙你就可勁騙你兩個(gè)jiejie,可是能騙自己過內(nèi)心?”

    對于大姐某些時(shí)候的一言戳心,覃夙還是像幼時(shí)那般抿唇不語。

    再說,覃夙對此也反駁不了,說無妨不在意都是騙自己的。

    起初,他只是很喜歡和師尊待在臨界的每一天,出山后外界他人的視線令他嫉妒瘋長,他對只是師尊的徒弟開始不滿起來,他借著師尊對他的一分莫名愧疚,他開始對師尊放肆地表述心意。

    而師尊的縱容逐漸撫平了他心中微存的忐忑,使他忍不住繼續(xù)逼著師尊回應(yīng)。在得到了回應(yīng)后,他又開始奢求這份感情走向明面。

    他對師尊的貪婪日益漸增,永無盡頭。

    是夜,微風(fēng)習(xí)習(xí),夜風(fēng)里夾雜著一些蟲鳴蛙叫。

    妤蓼和小徒弟燕兒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兩人正小抿著茶水。

    小徒弟燕兒還在對大師兄劍招毫不留情吐槽著,妤蓼放松著身子整個(gè)人半倚半撐著手心。

    覃夙站在院子中和師弟孟詢比拼著劍法。

    就在覃夙順著孟詢劍法,準(zhǔn)備下一招對他劍法一個(gè)反擊時(shí),院子里來了個(gè)不速之客。

    來人對不請自來毫無自覺,手中一把折扇輕搖,咂咂嘴道:“上挑劍下護(hù)膝,哥哥近些年修為真是進(jìn)步飛速啊?!?/br>
    妤蓼對此微蹙眉,覃鋒此人每次喊覃夙哥哥時(shí),話語中都帶了絲陰陽怪氣,要說不自知她是不信的。

    覃鋒話落,覃夙和孟詢二人也分出了勝負(fù)。

    如覃鋒口中所言,覃夙一劍定了勝負(fù)。孟詢握住被大師兄扔過來的劍,在心下反思了下剛剛的過招。

    大師兄不常使長劍,但是經(jīng)過簪花大會(huì)后,大師兄的劍從和顧伽的一次對招后,再無生澀感。

    孟詢這般想著掃了眼朝師尊過去的覃夙,一次又一次的對招下,大師兄就手中的劍,好像他慣來就是使長劍。

    大師兄這樣的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縱奇才吧。

    覃夙過去接過師尊手上的茶小飲了一口,這才朝跟過來的覃鋒道:“找我何事?”

    “爹讓我來找你的,哥哥明早辰時(shí)去正廳一趟,爹和舅舅們同你有要事相商。”覃鋒手中扇子輕搖,話說的話說的不緊不慢,仿佛漫不經(jīng)心似的。

    但他的視線,卻是沒從覃夙臉上錯(cuò)開哪怕一瞬。

    覃鋒這般樣子落在妤蓼眼中,對他又生出了一分不喜感。她也許是先入為主了,他爹爹對自己徒弟覃夙的態(tài)度,讓她本能的也不喜覃鋒。

    “好,明早我會(huì)去?!痹挳咇磔p放下手中茶杯,又朝他掃了眼道:“你喊我舅舅倒是喊的很順口?!?/br>
    覃鋒在這話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知道覃夙的意思,他這是在諷刺當(dāng)年喊他娘喊不出口。

    他捏緊手中扇子才穩(wěn)住了臉上的微笑,匆匆告辭而去。

    妤蓼對覃鋒仿佛夾著尾巴跑路的樣子感到些好笑,她掃了眼一臉淡定的覃夙,心下暗道她這大徒弟可不是會(huì)吃虧的人呢。

    “大師兄,我多嘴問一句哈,你父親究竟有幾個(gè)夫人???”蘇燕兒眨巴著杏眼問道,眸子中的好奇都快要溢出了她那雙大眼。

    不怪小徒弟燕兒好奇,光現(xiàn)在他們知道的,覃夙有著兩位jiejie覃綰和覃酥,底下又有覃鋒……底下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兄弟姐妹,妤蓼便也好奇的看向覃夙。

    覃夙微蹙了下眉頭,這才說道:“我娘是原配夫人,大姐和二姐是二夫人所出,覃鋒的娘晚了好幾年進(jìn)來,其它的我也沒啥印象?!?/br>
    這一句沒啥印象,足以可見他父親的風(fēng)流成性了。

    而且,覃夙上無垢山早,也許如今父親更是給他添了兄弟姐妹不知多少。

    師徒幾人圍著庭院石桌慢飲著茶水,妤蓼對他們剛剛的比試隨意的指點(diǎn)了一二,孟詢和燕兒回房消化著師尊所言。

    妤蓼瞥了眼仍舊未走的覃夙,稍一挑眉道:“為師可對你沒啥指點(diǎn)的了?!比缃耨砩鲜烙洃浺讶换謴?fù),劍招什么的,她的確是對他沒啥指點(diǎn)的了。

    要單論劍招,覃夙上世可是比她這當(dāng)師尊的還要強(qiáng),所以,不指點(diǎn)才是最好的。

    “師尊,我只是想和你說一句,父親是父親,我不認(rèn)同他的做法?!瘪磬嵵氐馈?/br>
    妤蓼見留下來的他只為說這一句,沒忍住噗嗤一笑。

    在覃夙的微蹙眉下,她收斂了些笑意,也學(xué)著他樣子認(rèn)真回道:“為師知道,阿夙一定同他父親不同,用情專一?!?/br>
    下一瞬,妤蓼因?yàn)轳淼膭?dòng)作微張大了眸子。

    “師尊說的不全對?!瘪硌垌飫澾^一絲笑意,下一瞬一個(gè)俯身貼在了妤蓼的耳側(cè),他低啞道:“阿夙是僅對師尊用情專一。”

    還未待妤蓼避開,他很君子的直起上半身再接著道:“師尊您說弟子說的對嗎?”

    這人,妤蓼將他逼近時(shí)下意識(shí)攥緊的手指松了松,微仰首沒好氣的朝站著的他橫了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時(shí)候喊師尊自稱弟子什么的啊…你這樣…我這樣很難為情的…”

    她聲音放的輕,幾乎是朝覃夙嘟嚷著說完的。

    但妤蓼知道覃夙聽見了,因?yàn)樗匆婑眄械拇侏M笑意在擴(kuò)大。

    覃夙也不回話,甚至徑直朝這她身側(cè)的石凳坐了下來。

    他微躬下上身,朝面前的女子微仰首,輕聲問道:“妤蓼打算什么時(shí)候給我一個(gè)名分?”

    妤蓼二字從覃夙口中吐出,絲毫不見生澀之意。

    因?yàn)殒マみ@二字,早已在他心中夢境中呢喃了無數(shù)遍。

    但這是覃夙第一次對著名字的主人喊出,他看著師尊臉上的怔然,想著這名字果然很美呢。

    見師尊不答話,他瞬間又生出些懊悔之意來,想著也許是他太心急了些。

    “師尊,是弟子對師尊的名諱僭越了?!瘪碚f著放輕了些聲音,將師尊面前的茶水朝她微推了推。

    妤蓼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朝他淺笑了下,微搖了搖頭。

    她的名字從覃夙口中出來,她并沒覺得覃夙僭越,有的只是一瞬的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太少我有罪orz!

    第76章 拿捏

    上世, 覃夙從未喊過她名字,就是最后無垢山赴約,也是喊的她師尊。

    這世, 妤蓼端起茶杯, 她慢悠悠的朝他淺笑。稍頃才在他帶了些急切的視線中回道:“明日我來和你師弟和師妹說, 至于你想和誰說你就說好了?!?/br>
    說著, 妤蓼將手中茶水微抿了口,朝他微仰下巴明媚一笑:“為師早就和你說了, 我并不在乎他人對師徒現(xiàn)結(jié)為道侶有何偏見,既然阿夙你這這般不安,你想和誰告知就和誰告知好了,我可沒攔著你?!?/br>
    覃夙在她這話下, 臉上多了抹rou眼可見的欣喜、激動(dòng)之色。

    他抑制不住臉上笑意, 下瞬他將頭枕壓在手臂上,將臉埋了進(jìn)去。

    須臾, 悶悶的低啞笑從他手臂下傳出, 整個(gè)人的上半身也跟著微聳動(dòng)起來。

    妤蓼看著他這般高興的樣子, 下意識(shí)的用手指朝他手臂戳了戳,哼笑一聲道:“有這么值得你激動(dòng)開心的嗎,我明明在簪花大會(huì)后就答應(yīng)你了?!?/br>
    他這般高興不可抑制的樣子, 讓她生出些自己這個(gè)當(dāng)師尊的,平日對他很差的感覺,她都在懷疑她先前是否有隨意玩弄他情感了。

    在妤蓼這話下, 覃夙直起上半身。

    他朝對面的她微抿了下唇角, 一時(shí)間心頭升起話語千千。

    兩世了, 他等師尊這這些話等了太久太久。

    他伸手握住師尊正摩挲著茶杯的右手,微圈握在手心。

    下瞬, 覃夙拿過她手在唇邊輕碰了碰,音色低啞道:“師尊你啊,真的是將弟子我拿捏的死死的?!?/br>
    妤蓼對此只是淺笑,茶水飲盡,她起身將茶杯朝他推過去。

    看著師尊回房的背影,覃夙握緊了桌上的空茶杯,是他的了。

    翌日,日光微燥,覃夙和師尊道安后獨(dú)身去見了父親。

    “夙兒啊,你這孩子也不常歸家看看,你不想你父親我,還不想疼你的兩個(gè)舅舅啊?!瘪鲞呎f著邊準(zhǔn)備攬過覃夙,但伸過去的手發(fā)現(xiàn)覃夙高了很多,準(zhǔn)備攬肩的他只得改為拍了拍他手臂。

    覃夙對此微皺眉,這么熱情的父親,他可懶得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