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我一直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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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在黃泉路上究竟等了多久,他也記不清了,反正他很有耐心,而地府這個地方也挺有趣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路過,當(dāng)然有不同的故事可以聽,有些人等在這里,比他等得都還要久,但他們卻遺忘自己當(dāng)初為何站在這里的原因,可元昭卻不同,他始終記得。 這天,天似乎黑的更快,元昭躺在了岸邊,若有所思,他想著,每次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天也是這么黑,但他這么想的時候又笑了一下,他是鬼王呢,會比一般人活得還要久,這樣想后,他又雙手枕著頭,閉上眼休息了。 「今天心情這么好?」 元昭不必睜開眼,就知道說話的是何人,輕笑著:「孟婆小姐,您今天不發(fā)湯藥了?」 「讓他們等著吧,剛剛閻王大人經(jīng)過我那,跟我說今天有大事發(fā)生,還說跟你有關(guān)。」 「跟我有關(guān)?」元昭睜開了眼,坐起身來。 「對呀,所以我才來找你,看是不是該給你一碗湯藥了。」 孟婆坐在他身旁,笑笑著說。 「你給我我也不喝,這些年你不都試過了嗎?」 元昭雙手一攤,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我早就放棄了,有時候我真佩服你們這種人,執(zhí)迷不悟?!?/br> 「您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孟婆笑而不語。 「閻王大人日理萬機,還掛念我這種人,難得、難得!」 孟婆有些感傷地說:「閻王大人最關(guān)注的就是有情人,地府哪個人不知道,他也是在等,他等著時間比任何人都還長,如果跟他相比較,真不覺得自己的等候算什么?!?/br> 元昭聽過閻王的故事,也是一個悲劇。 「對啊,這樣一比較,我好像就沒那么悲慘了?!?/br> 「你看看彼岸花,開得真好?!?/br> 元昭笑了笑,道:「是的呢,我看這花心情就好很多,祝愿閻王與他心上人早日相會,也祝我,早日等到他?!?/br> 孟婆看著遠(yuǎn)方說:「你跟我去發(fā)湯藥吧!」 「為何?我沒俸祿可領(lǐng),做白工我拒絕!」 孟婆拉著他的手臂道:「有好戲可以看了!」 元昭不解這是何意,但下秒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元昭,好你個可惡的東西,我在人間想你,你在這邊勾搭上他人。」 孟婆松了手,默默地離開了,走前她大聲唸著:「又要送走一位老朋友囉!」 元昭沒抬頭,只是一直低著他,他心里很害怕,一直以來,他一直等著他,可真正等到他時,他竟退卻了。 「為何不敢看我?」 只見那人衝到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要講些什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哭了。 「你...哭了?」 元昭看著他,他卻一點也沒變,只是...「你怎么這么快就來這里?」 說到這個,懸殤就來氣,他捏了捏他的臉,說:「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這么狠的心?走了不跟我說一聲,自己離開了,害我在人間苦苦等了你十幾年。」 元昭尷尬一笑:「我要是跟你說了,我猜你肯定會直接下到地府來找我,你看人間的路這么長,十幾年,也夠你再談一場戀愛了?!?/br> 懸殤被這個人給氣笑了,道:「后來我知道你走了,毫不猶豫直接下來找你,所以你說說,這多等十幾年的意義何在?」 「你始終...一個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 懸殤真覺得元昭在地府待久了,腦袋也銹了,可怎么說呢,這個人,依舊是他,那么傻的一個人... 「你對自己真狠,痛了四十九天,真不怕我難過???」 「哎,這事你怎么知道的?」 懸殤看他一臉做錯事被拆穿的模樣,也就不忍心再責(zé)備他了,畢竟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最后他們也相聚了。 他嘆了好長的氣,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沒多久元昭就感覺自己的肩上有些冰涼,怕是他的淚水都已浸濕他的衣裳。 「懸殤,你有看到我給你的書信嗎?」 他輕拍著他的背,不曾與他提過,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當(dāng)初大婚時,他就是因為他身上的味道,才猜測他就在附近,事隔多年,這味道一直在,他也不曾忘卻。 懸殤聲音暗啞:「看過,你說...」 「我愛你,這一次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br> 懸殤聽到這話抱著他痛哭。 好一個你去哪我就去哪...風(fēng)經(jīng)過三途川,吹來的風(fēng)難得的溫暖。 「離散的人終相聚?!?/br> 孟婆站在遠(yuǎn)處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笑著對閻王說。 「是嗎?或許吧...拿紅線給他們吧,就說,路上撿到的?!?/br> 說完后,閻王消失在人群中。 「心慈嘴硬?!?/br> 雖然話這么說,可心里卻又默默地心疼著他們的閻王大人,他才是這天地間,最孤獨的人,更是離散后,還沒等到相聚的那個人... 也許再一個百年之后,那離散的人,會與那個人再度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