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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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舜雨人緣不好,不會有人喊他的?!碧撇谎钥粗萃獗幌﹃柣\罩的影壁,淡淡說道,“便是喊了,他不回頭,眾人也不會覺得有異樣。” “一個格格不入的人,做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起疑?!便邂晝簢@氣,“便是死了,也很難驚起別人的波瀾。” “那他現(xiàn)在被我們發(fā)現(xiàn)是假扮的,是不是只要找午時在學(xué)院,且沒人證明的嫌疑人就可以了?!睆堃慌d奮說道。 沐鈺兒擰眉,覺得事情并沒有怎么簡單。 “還有梁堅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張一不解說道,“這案子也太復(fù)雜了,死了一個有一個,跟糖葫蘆一樣,一個殺一個?!?/br> “不過他若是殺梁堅的兇手,是不是可以結(jié)梁堅的案子了?!睆埛品泼撓侣橐?,隨后說道,“畢竟他自己也認了,張一剛才做了比對,筆記也是他自己的,往常我們很多案子也有很多故作疑云的事情,但查下來大部分都是誤會。” “可是假扮成死者這樣的事情卻是沒有。”沐鈺兒凝聲說道。 唐不言分析著:“扮成死者模樣,無非兩種,第一誤導(dǎo)我們死亡時間,第二掩護自己,不妨順著這兩個方向查去?!?/br> “殺死梁堅的木頭上有國子監(jiān)的腰帶,現(xiàn)在這人把一個人生生吊起來,可見此人就是國子監(jiān)的人。” 沐鈺兒案件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心中很快就描繪出一個大致的輪廓:“身高不矮,力氣不小,對了,可能還有傷,張一,你去排場國子監(jiān)內(nèi)大概別駕身高,這幾日手上有傷的人?!?/br> 張一點頭,很快就把此事吩咐下去。 “你覺得是國子監(jiān)里的人?”唐不言問。 沐鈺兒扭頭去看他,眉心緊皺:“實在是太巧了,那邊剛找到兇器,指向國子監(jiān),這邊國子監(jiān)就有人自殺說是自己殺的人?!?/br> “你覺得有內(nèi)jian?”唐不言眉尖一聳。 沐鈺兒站定,看著王舜雨的尸體:“也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兇手想要嫁禍給王舜雨?!?/br> “國子監(jiān)常人不能進入,實在很難想象是外人進來殺人,曲園當(dāng)日被千牛衛(wèi)把控著,雖人員眾多,但左右不過是今年兩榜進士,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還有大周的官員?!彼忉屩安蝗缇透鴥词忠覀兛吹?,從國子監(jiān)入手,人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犯罪的,一定會留下破綻。” 沐鈺兒揚眉自信笑著。 “一個案子竟然這么復(fù)雜?!睆堃粐@氣,“肚子都餓癟了?!?/br> 沐鈺兒看了眼天色,輕輕吐出一口氣,笑說道:“先吃飯吧,晚上回北闕再把案件理一下?!?/br> “好嘞?!睆堃徽f起吃飯就來勁,聲音都大了起來,瞬間打破凝重的氣氛,“老大請客嗎,可以去富貴樓吃飯嗎?” 沐鈺兒大為吃驚,不解說道:“你欠打直說,現(xiàn)在開始這么委婉了?!?/br> 張一立刻癟了嘴,委屈巴巴:“之前說好請客的,已經(jīng)拖了一個月了?!?/br> 陳菲菲嘲笑著:“放過她吧,張叔病了,南邊冬日受災(zāi),洛陽藥材暴漲,你家老大還整天惦記著釀酒,家中也沒有余糧了?!?/br> 張一不怕死地說道:“好慘啊,老大現(xiàn)在比我還窮了,窮鬼!” 沐鈺兒氣急,握了握拳頭威脅道:“找打是不是?!?/br> 張一立刻拎著東西跑了。 沐鈺兒扭頭去看唐不言,正巧和他來不及移開的視線撞在一起,立刻兇巴巴質(zhì)問道:“看什么?!?/br> “大年初六的相國寺很靈驗?!碧撇谎詳n了攏披風(fēng),看著她呆滯的面容,蒼白的唇彎了彎,和氣說道。 —— —— 唐不言一出國子監(jiān)大門,就看到自家馬車停在不遠處的栓馬樁上,車夫遠遠見了人,立刻跳下馬車。 “別駕知道北闕大門往哪開吧?”沐鈺兒跟在身后,懶洋洋問道,還帶著三分火氣的調(diào)子。 唐不言轉(zhuǎn)身點頭:“自然,玄武北闕也曾名動天下?!?/br> 沐鈺兒臉上笑容一僵。 這只外皮白肚皮黑大尾巴狼,真的很會氣人。 “去我家吃飯嗎?”陳菲菲在后面走了過來,笑問道,“我房子看好了,終于在洛陽定下來了,你啥時候升官發(fā)財啊,和我做鄰居啊?!?/br> 沐鈺兒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才不要,你整天偷我酒喝,你回去吃飯吧,我現(xiàn)在要去給張叔買個藥?!?/br> 陳菲菲看著她離去的瀟灑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歸義坊作為外城郭,一應(yīng)物件比她現(xiàn)在所在的從善坊要更全,也更好一點。 張叔風(fēng)寒遲遲不好,沐鈺兒也頗為擔(dān)心,索性家中的藥也都吃完了,便打算把藥材都換好一點。 落日斜銜,啅雀爭墮,暮鼓已經(jīng)響起第一聲,街上卻已經(jīng)是匆匆而走的人影,沐鈺兒懶懶散散走在人群中,走了片刻,便看到一家半開著的,名叫回春堂的藥店。 “店家別關(guān)門?!便邂晝哼B忙上前說道。 小二有些不悅:“小店要關(guān)門了。” 沐鈺兒賠笑著:“不好意思,實在是被耽誤了,我有藥方,只要幫忙抓個藥就好?!?/br> 小二還是抓著門邊不說話。 “司直。”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沐鈺兒回頭,正看到太學(xué)博士鄒思凱站在不遠處,驚訝地看著她。 “鄒博士。”沐鈺兒驚訝說道,“你怎么在這里?!?/br> “少東家?!毙《@訝喊道,“您今日怎么有空回來?!?/br> 沐鈺兒更加驚訝了:“原來這是您開的藥店?!?/br> 鄒思凱笑著上前,高大的身子瞬間擠滿半個門框,沐鈺兒不得不往里面走了一步,這才看清他手中提著一個石磨,連忙讓開位置。 “這是家父開的藥店,司直可要抓藥。” “對,可是要關(guān)門了。”沐鈺兒不好意思說道。 “是凱兒的朋友啊,快進來快進來?!惫衽_內(nèi)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放下手中的藥錘,瞇著眼打量著面前的人,連忙說道,“不礙事,就抓個藥的時間,單子可帶了?!?/br> 沐鈺兒頗為不好意思掏出單子:“抓五貼,麻煩大夫了?!?/br> “不麻煩,不麻煩?!崩洗蠓蛐φf著,“我兒難得帶朋友來,上次帶朋友來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br> “好了,爹?!编u思凱是六個學(xué)館中最年輕的一個,一笑起來格外溫柔。 他不好意思打斷他爹絮絮叨叨的話:“我爹就是愛說話,司直不要介意?!?/br> “不礙事,老人家都這樣?!便邂晝捍蛄恐@間小小的藥堂。 藥堂雖小,但布置得格外干凈整潔,草藥整整齊齊疊放在角落里,小二正把一堆草藥放在大鍘刀里攔腰砍斷,隨后隨意地放在一側(cè)的草簍里。 “這些草藥是不要了嗎?”沐鈺兒驚訝問道。 小二嘆氣:“前些日子不是倒春寒嗎,外面濕噠噠的,老百姓把這些草藥送來時品相就不太好,鄒大夫心善都照價給了,誰知這里有一個缺德的,不知是不是上山采藥時,順便采了蜂巢,好多蜜灑在草藥中,也不說一聲,趕上這幾日又潮,第二天就爬滿螞蟻,還好我們的藥店早早就防備這些,地上一向撒了很多石灰,這才沒有把所有藥都弄壞了?!?/br> “好了?!编u大夫溫溫和和打斷他的話,“他們大概也不知道,發(fā)現(xiàn)得早也沒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不容易,互相體諒一下。” 小二小聲說道:“鄒大夫就是太善良了,之前國子監(jiān)好多學(xué)生來賣藥,都是半賣半送的,三月才剛開頭,已經(jīng)送了好多貼了。” “好了?!编u大夫有些生氣,“不許說了,藥抓好了,貴人拿好?!?/br> 沐鈺兒上前,笑說著:“多少錢?” “四十錢個銅板?!编u大夫見了人,笑得更加開心了。 ——好漂亮的小娘子! “這么便宜?!便邂晝后@訝,在從善坊這些藥都要五十錢,隨后認真說道,“大夫還是照價算給我?!?/br> “沒事沒事,都是凱兒的朋友?!编u大夫連連擺手,“老夫在這里開店,就是為了陪著我兒,見他有了朋友很是開心呢。” “收了吧,我爹就是這個脾氣?!编u思凱在后面笑說著,“你不收,他晚上可要念叨我了?!?/br> 沐鈺兒也不推脫,笑說道:“那就多謝了?!?/br> 暮鼓已經(jīng)響起第二聲,大街上的人越發(fā)少了。 “司直晚上可要在國子監(jiān)留宿?!编u思凱問。 “不了,我要回去。”沐鈺兒拎過藥,笑說著,“就不打擾鄒博士了?!?/br> “那我送送你。” 兩人跨出大門,鄒大夫笑瞇瞇看著離開的兩人。 “我兒年級大了,也該找個媳婦了?!彼Σ[瞇說著。 小二也跟著笑起來:“這位小娘子長得真好看,可比之前來的那位好看多了?!?/br> “嗐,不許提那個人?!编u大夫不悅說道。 小二吐了吐舌頭。 “王舜雨在院中似乎不太受歡迎?”兩人走在路上,沐鈺兒狀似為難地嘆氣說道,“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怕陛下大怒?!?/br> 鄒思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安慰著:“這事也怪不得司直?!?/br> “說起來,鄒博士對梁堅可有印象。” 路上行人只剩下小貓兩三只,沐鈺兒隨口問道。 鄒思凱垂眸,淡淡說道:“不太熟,他當(dāng)時進的是四門學(xué),只聽說有些才學(xué),考卷的成績非常好?!?/br> 沐鈺兒看著他的神情,瞇了瞇眼,隨后裝作隨意地問道:“他在院中人緣如何?” 鄒思凱露出為難之色。 沐鈺兒立刻露出理解之色:“剛才問起幾個學(xué)子,聽著都對他都頗有異色?!?/br> 鄒思凱明顯不愿多說此人,只是委婉說道:“讀書雖為功名,但也不可太汲汲名利,易失了本心?!?/br> 沐鈺兒笑說著,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鄒博士說得對,對了,我還聽說梁堅有個meimei,你見過她嗎?” 鄒思凱臉上顯出微妙之色,好一會兒才說道:“不,不認識。” 沐鈺兒點到為止地收回視線,隨后站在柳樹下說道:“我瞧著姜祭酒似乎對博士頗有微詞?!?/br> 鄒思凱沉默后嘆氣:“是我脾氣不好,今日給司直看笑話?!?/br> 沐鈺兒揚了揚眉,隨后舉起藥包晃了晃,面露感激之色:“博士請回,今日多謝你的幫忙?!?/br> 鄒思凱露出溫和之色,一瞧便是脾氣極好之人。 “舉手之勞,司直慢走,對了走這條小路快些,免得坊門關(guān)了。”他指了指一條夾縫中的小路,笑說著。 沐鈺兒心領(lǐng)點頭,不著調(diào)地想著:這脾氣怎么壓的住太學(xué)中的頑劣學(xué)生。 她慢吞吞地準備回北闕,繞進鄒思凱指的路,走了一會,隨意抬眸看到灰白色的高墻,愣了一會竟發(fā)現(xiàn)自己走回到國子監(jiān)的后面。 這個藥店距離國子監(jiān)的后門特別近,只需要兩炷香不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