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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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巴巴扭頭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頷首。 “你們一起說吧?”沐鈺兒點了三個侍衛(wèi):“你們都曾見過魯令史?!?/br> 為首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叉手行禮:“卑職是當(dāng)夜東宮巡視侍衛(wèi)長苗方,右邊這位是嘉福門的小隊長方興,左邊這位是當(dāng)日在正殿附近巡視的葉斯。” 沐鈺兒一個個看過去,依次畫了竹條,黑臉和小方墩的三個圖案,之后再添上三個人的名字。 唐不言在背后看著她給人打標(biāo)記的小動作,笑著抿了抿唇。 “那你們一個個來說說,何時何地見到人,當(dāng)時的情形都描述一下?!?/br> 長條苗方點頭:“卑職是殿下的貼身衛(wèi)隊長,殿下當(dāng)夜在宣春宮,卑職也守在宣春宮門口,戌時正刻,魯令史準(zhǔn)時從殿下殿內(nèi)出來,遇見卑職時點了點頭,之后就隨著小黃門離開了。” 苗方主要職責(zé)是保衛(wèi)太子殿下,對魯寂的印象,最多不過是目送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 “卑職當(dāng)夜兩次見到魯令史。”小黑臉方興接下來說著。 沐鈺兒來了興致:“都是什么時候?” “一個是戌時三刻,在麗正殿附近,當(dāng)時由這位小黃門提燈帶著他,朝著崇文館方向走去?!?/br> 小黃門喜寶點頭:“奴婢也見到過方侍衛(wèi)?!?/br> “之后是在亥正一刻,也是在麗正殿附近,當(dāng)時下起了微雨,魯令史穿著黑袍,抱著一疊書說是準(zhǔn)備回家?!?/br> 沐鈺兒揚(yáng)眉,立刻去看最后一個小方墩。 小方墩葉斯眉心緊皺:“卑職是子時正刻才看著人出去的,當(dāng)時正值換班,且雨下的更加大了,卑職當(dāng)時打算給魯令史撐傘,可他擺手拒絕了,卑職目送他自己踉蹌爬上車的?!?/br> “他當(dāng)時可說話了?”唐不言問道。 葉斯搖頭:“不曾,當(dāng)夜雨大,許是怕風(fēng)雨進(jìn)口,但確實是擺了擺手?!?/br> “下雨天,他身上可有什么異樣?”唐不言聞言,循循善誘,“譬如有沒有撐傘?懷中那疊書有沒有淋濕?腳步匆不匆忙?” 葉斯果然順著這條路思考著。 “是了,說起來。”他皺眉說道,“魯令史當(dāng)時手中是沒有書的,也沒有撐傘,但那身黑袍有帽兜倒也沒淋濕,只是袍子有點臟,還黏上草屑葉子,對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所以卑職才打算上前攙扶的,這一月為了安樂郡主生日宴會,宮內(nèi)有些路不好走,也沒有燈,許是摔了?!?/br> 沐鈺兒眼睛一亮,去問小黑臉:“你第二次見看到魯令史時衣服可是臟了?!?/br> 方興搖頭:“沒有?!?/br> “你確定?”沐鈺兒皺眉,“我今日看麗正殿附近似乎在修繕。” 方興確定點頭:“就是因為在修繕,麗正殿附近巡視的士兵很多,而且燈火通明,對,魯令史手中頗重,他還把東西放在水缸靠了靠,水缸靠近主殿,袍子上是沒東西的?!?/br> 沐鈺兒和唐不言四目相對。 魯寂在東宮可能發(fā)生事情的時間線定了下來。 亥正一刻到子時之間。 問題在于這一時間段,魯寂捧著一堆東西去哪里,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從麗正殿到嘉福門要多久?”沐鈺兒在紙上畫出那條時間線,沉吟片刻后問道。 “快走大概一炷香,慢走兩炷香也該走到了。”葉斯答。 沐鈺兒比劃了一下時間:“那魯寂中間有一到兩炷香的空白時間不知去向?!?/br> 唐不言頷首,問三位侍衛(wèi)長:“麗正殿附近一到兩炷香的時間能去哪里?” 三個侍衛(wèi)長面面相覷,皆搖了搖頭。 苗方說道:“麗正殿是三大殿之一,且在正中位置,左右分別是崇文殿和崇仁殿,上下則是崇教殿和光天殿。兩炷香的時間肯定都能到,但這些殿到了晚上都有人值守,也無人可以靠近?!?/br> 沐鈺兒頷首:“這一帶可有花園小徑?!?/br> “都沒有,正殿附近為嚴(yán)密守護(hù),不設(shè)置任何有遮擋物的東西,花園假山都在內(nèi)坊后面?!?/br> “去崇文館附近怎么好像有一條小路啊?!便邂晝弘S口問道。 葉斯驚訝:“女郎怎么知道?” 剛從那條小徑竄過來的沐鈺兒無辜眨巴眼:“就,不小心看到了?!?/br> “那條小路是去的右春坊的。”葉斯說道,“對了,這幾位令史就是右春坊的,右春坊如今承當(dāng)麗正殿修繕,坊中一直有人在值守?!?/br> 沐鈺兒扭頭去看右側(cè)靠近暑假,一直沉默不語的三人。 “那你們當(dāng)日怎么在崇文館,又都是何時見過魯寂的?!便邂晝喝柎┲嗑G色官袍的令史們。 “下官蘇懷?!?/br> ——好看,一個高瘦,中等身形,穿著圓領(lǐng)袍方頭鞋的小人躍然紙上。 “吳成杰?!?/br> ——細(xì)麻桿,高瘦帶著兩撇山羊胡的男子,衣服打扮最是精致。 “王新民。” ——大高個,清瘦的白須發(fā)模樣,衣服灰撲撲的,圓頭鞋還帶著擦拭不干凈的泥濘。 沐鈺兒逐個給人打上第一直觀的印象,這才慢吞吞寫下他們的名字。 “下官三人當(dāng)日是崇文館翻閱修繕資料的?!睘槭椎奶K懷說道,“年底陛下的天樞就要落成,殿下想要在麗正殿前共祭陛下天恩,設(shè)立天恩柱,便命下官等人負(fù)責(zé)此事。” “至于何時見到魯令史,下官也不太記得準(zhǔn)確的時間,但當(dāng)時聽到外面有巡邏的腳步聲,想來應(yīng)該正刻?!?/br> “正是,蘇令史好記性,東宮巡邏班哨就是一刻鐘就是一輪?!泵绶浇忉屩?。 “他回崇文館做什么?”沐鈺兒問。 “說是想要把前幾日謄寫的卷子再仔細(xì)看一下。”蘇懷皺了皺眉,也有些迷糊,“大概是這樣的?!?/br> 沐鈺兒又看向其他兩個。 “下官三人是一直在一起的,只在亥正時分才各自回屋睡覺?!贝蟾邆€王新民說道,“右春坊有我們各自休息的屋子。” 沐鈺兒點頭:“一起走的?” “下官先走的?!奔?xì)麻桿吳成杰不好意思說道,“下官年紀(jì)大挨不住困,亥正還未到就回去休息了?!?/br> 沐鈺兒在細(xì)麻桿上花了兩撇山羊胡子。 唐不言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一會兒,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下官是第二個。”蘇懷說,“亥正一刻還未到就離開了?!?/br> “下官負(fù)責(zé)謄寫天恩柱上的銘文,昨日到亥正三刻才離開。”年紀(jì)最大的王新明解釋著。 沐鈺兒點頭:“你們走之前都見過魯寂嗎?或者知道他是何時走的?” 三人四目相對,各自搖了搖頭。 “他頗得殿下青睞,又是東宮老人,在崇文館是有自己單獨的一間屋子,我們與他接觸不多,當(dāng)日因為都在正堂查閱資料,也方便討論,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才扭頭看了一眼,見他匆匆而走的身影才知道他回來了,至于何時離開……” 蘇懷神色為難。 “確實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沐鈺兒聽了一會兒,琢磨出一點滋味來。 ——魯寂在崇文館人緣……一般。 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好人人緣怎么會一般呢? “你們當(dāng)時是一直在正堂還是有各自回去過自己的屋子?”沐鈺兒問,“是一直在一起嗎?還有各自分開過?!?/br> “大概是戌時三刻左右的時候,我們都有各自的負(fù)責(zé)項目,在大致意見協(xié)商一致后都各自回去整理自己負(fù)責(zé)的內(nèi)容了。”吳成杰解釋著,“在正堂時無人離開,分開后某便一直在屋內(nèi)測繪數(shù)據(jù)?!?/br> “銘文寫不出來,又去了正堂一次?!蓖跣旅髡f。 “某是負(fù)責(zé)雕刻的,當(dāng)日在外面撿了幾塊石頭練手。”蘇懷也說到。 沐鈺兒目光在三人臉上打轉(zhuǎn):“你們?nèi)齻€屋子不在一起?” “在同一排,卻不是貼著的。”蘇懷解釋著,“我和王令史就隔了一間,吳令史就在稍遠(yuǎn)一點,隔了三間?!?/br> 沐鈺兒嗯了一聲。直接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分開行動時,就是在魯寂回來之后?” 王新明皺眉,有些不悅地聽著她的話。 這話頗有點把他們架在嫌疑人的位置。 年級最小的蘇懷好脾氣點頭:“對,他回來時我們本來就討論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抬頭發(fā)現(xiàn)時間也頗晚了,某才提議各自回房休息的。” 沐鈺兒點頭,隨后再一次確認(rèn)問道:“之后便一直不曾見過魯寂?!?/br> “是?!比她R齊點頭。 沐鈺兒眉心蹙起,在紙上劃拉了兩下,隨后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諸位的手為何……傷了?” 沐鈺兒順勢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三人的手掌都有大大小小的紅腫破皮。 三人聞言,無奈苦笑。 “這是卑職失職?!比~斯惶恐說道,“今日白日,因為安樂郡主辦宴,殿下打算先把麗正殿外的東西都挪開,誰知侍衛(wèi)們不小心,木頭砸到三位令史?!?/br> “不礙事,只一早上的時間,你們也忙得很,我們本想過去看著點,不曾想是添亂了?!碧K懷握著手腕,笑說著。 葉斯感激地笑了笑。 “那這幾日不是不能做抄寫卷子了?!便邂晝弘S口說道。 “最近殿下叫我們講課的頻率并不高?!眳浅山苷f道,“傷也不重,只是破了點皮,也不耽誤寫字?!?/br> 沐鈺兒扭頭去看唐不言:“少卿還有什么要問的嘛?” 唐不言垂眸看著三位令史:“三月初四本是誰給殿下講課的?!?/br> “是下官?!碧K懷說,“魯令史主動提出來的,他本是清明那日的課,若是今日負(fù)責(zé)講課,便要從早到晚都要在東宮,但他說那日家中有事,我就同意了?!?/br> 沐鈺兒想起剛才喜寶說起的事情。 ——魯寂問過他距離清明的時間。 ——清明! 魯寂似乎對清明節(jié)那日有點太在意了,先是打聽時間,然后又和人換課,可魯令史是揚(yáng)州人,夫人是紹興人,他們也并未請假回老家,在洛陽的話,過清明無非是上香吃飯,還能有什么事情要耗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