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cái)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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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也不好,你們之前怎么抓了兩次,還被人跑了?!便邂晝糊b了齜牙,一點(diǎn)也不掩飾地嘲笑道。 “第一次奴兒有些措手不及,沒有反應(yīng)過來?!碧撇谎暂p聲解釋著,“第二次,奴兒說那個(gè)地方很古怪,明明馬上就抓到了,但人一會(huì)就跑了,而且林子里很容易迷路,這人對這里很熟悉,這才被人逃了。” 沐鈺兒扭頭,若有所思:“也是山的問題?” “應(yīng)該是,明日若是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唐不言說。 沐鈺兒嗯了一聲,抬眸朝著不遠(yuǎn)處停在那里的馬車上掃過。 車窗內(nèi),琉璃錯(cuò)愕地看著面前的一切,臉色微微發(fā)白。 “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吧?!彼f。 沐鈺兒點(diǎn)頭:“正有此意,那我走啦。” 唐不言垂眸,淡淡嗯了一聲。 誰知沐鈺兒卻沒有馬上就走,反而能扭頭問道:“剛才車轍有問題?琉璃的車是重車,本來就很重,這人也沒有奴兒的體型,不該有太大的變化。” “是她的手有問題?!碧撇谎哉f。 沐鈺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哪里的問題?” “琴弦剛硬,若是真的撫琴撫了一夜,手指必定會(huì)有紅痕,甚至紅腫。”唐不言解釋道,“琉璃娘子手指纖細(xì),指腹細(xì)膩,更會(huì)如此?!?/br> “琉璃彈琴手指上好像會(huì)纏上東西的?!便邂晝航忉尩?。 “是義甲和白布,義甲多為骨甲,十指佩戴,也是為了保護(hù)手指,白布是為了固定甲片,需要纏得很緊?!?/br> 手指本就容易被勒出紅痕來,若是真的被白布纏了一晚上,不僅會(huì)有痕跡,還會(huì)腫脹。 沐鈺兒看向琉璃,神色若有所思:“那只能說她沒有彈一晚上的琴,那你怎么知道采花賊在她馬車上。” 唐不言淡淡說道:“詐的?!?/br> 沐鈺兒驚訝地看著他。 “人是在寶青山上丟的,寶青山本是荒山,后來因?yàn)榘l(fā)現(xiàn)溫泉,這才建了一間間別院,但大都集中在山頭那一塊?!碧撇谎越忉尩?,“采花賊千里迢迢從揚(yáng)州回洛陽不可能只是隨意挑選這么一座山躲起來,一定會(huì)為了和他背后的主人見面。” 沐鈺兒點(diǎn)頭:“你們得到了賬本,他是該回來報(bào)信的?!?/br> “所以我昨夜讓三十個(gè)部曲下山,點(diǎn)亮了村莊內(nèi)的所有火把,然后又派人在后山處蹲守著?!碧撇谎阅抗饪粗鴦?dòng)作逐漸緩慢下來的人,神色冷淡篤定,“昨夜并沒有動(dòng)靜?!?/br> 沐鈺兒眼睛一亮:“所以你就猜人還在山上?!?/br> 唐不言點(diǎn)頭。 “可萬一坐別人的馬車下來怎么辦?”沐鈺兒不解。 “今日怎么會(huì)有人愿意下山。”唐不言眉尖一動(dòng),意味深長問道。 沐鈺兒盯著他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深意,恍然大悟。 是了,今日可是唐家大娘子設(shè)宴,大部分人都是上山赴宴的,此刻一旦有馬車下山,便格外可疑。 “你該去問問你的朋友,為何撒謊?”唐不言咳嗽一聲,輕聲說道。 沐鈺兒臉上笑意頓失:“琉璃才不是壞人?!?/br> 唐不言并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去吧?!彼焓?,把垂落在肩上的紅發(fā)帶輕輕拿下,輕聲說道。 窄袖上的寶相花紋在眼尾處一閃而過,帶來微不足道的藥香。 沐鈺兒嘴角微微抿起,按緊手中的長刀,跳下馬車,隨后仰頭去看唐不言:“少卿總是這么懷疑所有人嗎?!?/br> 唐不言垂眸,隨后平靜搖了搖頭:“我懷疑她,是因?yàn)樗鲋e了?!?/br> “每一個(gè)人撒謊的人,本就該被人審視?!彼p聲說道。 “可她這樣的人,撒謊才是常態(tài),明哲保身,你我皆是如此?!便邂晝赫J(rèn)真說道,“但這事我會(huì)問清楚的?!?/br> 唐不言點(diǎn)頭。 “那我們之前做的那個(gè)交易?”沐鈺兒走了一步,扭頭問道。 “依舊還在?!碧撇谎灶h首。 沐鈺兒這才嘴角微微揚(yáng)起,伸手在空中虛虛拍了拍:“成交?!?/br> 唐不言搖了搖頭,看著她走向琉璃的馬車。 琉璃似乎察覺到,眸光微動(dòng),側(cè)首看了過來,卻是第一眼落在唐不言身上。 這位牡丹閣的花魁長得格外好看,黛眉開嬌,綠鬢淳濃,算得上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唐不言對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坐回馬車內(nèi)。 琉璃一怔。 許是沒想到這位名動(dòng)洛陽的唐三郎如此和氣。 沐鈺兒笑瞇瞇走近她:“有沒有受驚啊?!?/br> 琉璃捋了捋鬢發(fā),長長垂落的鈴鐺細(xì)鏈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襯得她此刻的眉眼,莫名多了點(diǎn)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絕色。 “不礙事,就是嚇了……” 變故在此刻猝不及防響起。 原本安靜的馬車不知為何突然受驚,驟然發(fā)狂,沖了出去。 琉璃原本倚靠在窗邊的身子驟然一歪,整個(gè)人跌了回去,重重磕在茶幾上。 “啊……” “琉璃!” 沐鈺兒臉色微變。 就在此事,不遠(yuǎn)處馬上就要被奴兒抓到的采花賊趁著他一瞬間的猶豫,腳步一頓,直接朝著琉璃山方向竄走了。 那背影一看便是花了吃奶的力氣,幾個(gè)起落便瞬間消失不見。 昆侖奴發(fā)出一聲怒吼,立刻就要跟了上去。 “回來!”唐不言立刻出聲阻止。 琉璃山山路崎嶇,極易迷失,更別說如今他們知道此山大概率是一個(gè)機(jī)關(guān)山。 奴兒這一去,只怕會(huì)回不來。 昆侖奴不甘心的跑了幾步,最后喪氣低頭站在原處,最后憤憤地跺了跺腳。 那邊沐鈺兒一個(gè)翻身,直接躍上車轅,車夫早已被馬摔下去了,馬兒胡亂跑著,整個(gè)馬車晃得厲害。 沐鈺兒緊緊握緊手中的韁繩,那馬兒竟然完全不聽使喚,眼看就要朝著田埂沖過去,腰間長刀驟然出鞘。 一道血光閃過,那馬兒發(fā)出巨大的嘶吼身,與此同時(shí),馬身驟停,馬頭跌落在地上。 此時(shí)距離田埂只剩下一步的距離。 若是馬車摔下田埂,兩人勢必滾落,馬卻收不住勢,一定會(huì)踩踏到兩人。 唐不言緊握著車簾的手微微松開。 沐鈺兒面無表情地站在車轅上,冷眼看著馬屁股上的一根泛著藍(lán)光的金針。 “鈺兒。”背后常來一個(gè)虛弱的聲音。 沐鈺兒回神,隨意用袖子把長刀上的血跡擦了個(gè)干凈,隨后插到刀鞘中,這才扭頭。 琉璃在馬車?yán)锼さ脜柡?,手腕都嗑出好大一塊紅腫,頭頂?shù)陌l(fā)釵也零落纏在發(fā)髻上,整個(gè)人狼狽脆落。 “沒事吧?!便邂晝荷焓职讶朔龀鰜?。 琉璃抬眸看她,那雙霞映澄塘的眸光看著面前一身污血之人,好一會(huì)兒才回神,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沒事的,別怕。”沐鈺兒反手握著她的手,直接把人拉出來,跳下馬車。 “你有受傷嗎?”琉璃站穩(wěn)腳步,這才松了一口氣,自袖中拿出帕子,仔細(xì)擦著她臉上飛濺上的血珠。 “駕車的仆人是牡丹閣的人嗎?”沐鈺兒問道。 琉璃搖頭:“我的人昨日就被公主殿下打發(fā)走了,這人是東宮的人。” 沐鈺兒神色微動(dòng),垂眸去看她。 琉璃笑了笑,眉眼彎彎,搭在她臉上的手指微微一縮,隨后緩緩收了回來:“我剛才騙你了?!?/br> 沐鈺兒嘴角微微抿起。 “也不算虧?!绷鹆О雅磷勇龡l斯理收回都袖子里,笑著皺了皺鼻子,得意說道,“拿了好多琉璃呢?!?/br> 四目相對,各自無言。 沐鈺兒狼狽收回視線。 琉璃需要的是大樹,而北闕自己也不過是浮萍。 唐不言的馬車緩緩走進(jìn)。 “無事便好。”唐不言的視線在沐鈺兒身上一閃而過,最后才落在琉璃身上,“琉璃娘子不若先回唐家別院換身衣服,等明日一起下山?!?/br> 琉璃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看著面前的唐三郎:“聽說今日是大娘子開宴,奴這樣的身份怕是不好入院?!?/br> 沐鈺兒扭頭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淡淡說道:“不礙事,上車吧。” 琉璃也不矯情,直接扭頭跟沐鈺兒說:“剛才摔倒腰了,你抱我上去吧?!?/br> 沐鈺兒直接提溜著她的腰,把人送上去。 琉璃入內(nèi),倒也乖巧,只是坐在門邊的位置。 沐鈺兒上了馬車,隨后掀開簾子問奴兒:“剛才那個(gè)車夫哪里去了?” 奴兒追丟了人,心情郁悶,只是悶悶說道:“沒注意。” “那車夫如何?”唐不言問。 “馬屁股上有銀針,他是故意的?!便邂晝鹤刈约旱奈恢?,低聲說道,“可能和那個(gè)采花賊是一伙的。” 唐不言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