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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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言捏著手指的手一頓,隨后緩緩自指尖滑落,很快便掩于袖中。 雅間內(nèi)莫名陷入沉默之中,好一會兒,沐鈺兒才開口打破沉默:“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好?!绷鹆Пе倨鹕?。 “少卿怎么回去?”沐鈺兒扭頭問道。 唐不言抬眸看她:“我在這里坐一會。” “好?!便邂晝狐c頭,很快便和琉璃一起出門。 唐不言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位琉璃娘子會武功嗎?” 奴兒自滿桌吃食中抬起頭來,搖了搖頭:“不會啊,瞧著說無縛雞之力?!?/br> “在水槐村你和她相處時,可有什么想法?”唐不言又問。 奴兒抓了抓腦袋:“之前沒說過幾句話,說話溫溫柔柔的,之前下水時很多小娘子小孩受驚了,都會去找她,應該人不錯?!?/br> 他話鋒一頓,很快又說道:“……但我更喜歡司長和那個兇巴巴的陳娘子。” 唐不言側(cè)眸看來。 “我也不知道?!迸珒簽殡y說道,難得文縐縐地說道,“也許她真的是琉璃?!?/br> 唐不言神色微怔,盯著奴兒懵懂卻又認真地瞳仁,好長時間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你等會去找瑾微,讓他查一個事情?!?/br> —— —— “過幾日就是你生辰了,我新搬了家,你來我家過吧,瞬間看看我的新家,我買的!”沐鈺兒得意說道。 琉璃笑著看了過來,美目流轉(zhuǎn),含情脈脈:“小貓兒哪來的錢?” 沐鈺兒理直氣壯說道:“借的?!?/br> “那還了嗎?”琉璃眉心微微皺起,“若是沒錢,我借你一點?!?/br> 沐鈺兒大大咧咧一揮手:“我有錢,而且是問少卿借的,沒有利息,也不催我,天底下最好的債主了?!?/br> 琉璃盯著她嘴角的笑意,好一會兒才說道:“鈺兒和少卿關(guān)系很好?” 沐鈺兒眨了眨眼,撓了撓下巴,含糊說道:“沒有啊,就普通上下級,沒有很好的,只是少卿人好而已。” 琉璃看著她,笑說著:“唐三郎自然很好,畢竟是滿洛陽未婚女郎心中的夫君第一人選,東宮的安樂郡主幾次求愛不成,還有那些高門貴女,那個不是虎視眈眈?!?/br> 沐鈺兒捏著手指不說話。 琉璃無奈搖了搖頭,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來不來我家玩?”沐鈺兒追問道。 琉璃搖了搖頭:“不去了,張叔年紀大了,就不去添麻煩了,當日我現(xiàn)在樓里好好呆一會兒。” 其實每年琉璃生辰那日都是從來不見人了。 沐鈺兒嘆氣:“好吧,那早一天,我接你去北闕喝酒?!?/br> “好啊。”琉璃溫柔笑了笑,“要你釀的梨花白?!?/br> “盡興而來,不醉不歸?!便邂晝罕持中Σ[瞇說道。 兩人很快就回到牡丹閣,正午的牡丹閣門可羅雀,只有幾個龜奴懶懶洋洋坐在門口,眼皮子耷拉著,神色萎靡。 “我進去了,你回去吧?!绷鹆У吐曊f道。 沐鈺兒看著牡丹閣富麗堂皇的牌匾,脂粉繞鼻,酒色入骨,洞門窈窕玉勾欄,實在是一個看似錦衣玉食,實則臭水爛泥的地方。 “我會帶你離開的?!彼栈匾暰€,看著琉璃,認真說道,“師父跟我說過的?!?/br> 琉璃只是抱著琴,笑看著她,眸光微動,似有微光閃過。 “去吧?!彼皇禽p聲說道。 “我看著你入門?!便邂晝罕持謭?zhí)拗說道。 琉璃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入內(nèi),剛踏入臺階,門口的龜奴就驟然驚醒,神色不耐,一看到緩緩上臺的琉璃立刻露出諂媚之色。 “是琉璃回來了啊,mama一大早就在找你呢,何時出的門啊?!?/br> “琉璃這幾日出門有些多啊,熱不熱啊?!?/br> “吃飯了嗎?我讓后廚給你做?!?/br> 因為北闕的關(guān)系,琉璃在牡丹閣還算自由。 那群龜奴簇擁著琉璃入內(nèi),沐鈺兒這才收回視線,站在門口久久不動。 直到一炷香,牡丹閣的一間緊閉的屋內(nèi),龜奴敲門,低聲說道:“已經(jīng)走了?!?/br> “真是一個煞星啊?!遍T口傳來一個劫后余生的慶幸聲音,正是牡丹閣的mama。 —— —— 星稀月明,風入萬巷,前面的街道隱隱能傳來熱鬧的叫賣聲和歡笑聲,卻在穿過那截安靜黑沉的小巷時,模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喧囂,后面是波光粼粼的洛河水聲。 沐鈺兒悄無聲息攀上墻頭,宛若一只夜梟輕輕落在院內(nèi)。 整座‘將進酒’在夜色中空無一人,只剩下樹影婆娑,百日里還能見到一兩個行走的侍女,在此刻這些人好似全都憑空蒸發(fā),連著一盞燈籠都沒點上。 沐鈺兒摸黑在夜色中行走,很快就走到紅樓面前,夜色籠罩著華貴的小樓,讓它好似一層蒙上紗的嬌羞小娘子。 紅樓一共二層,是閣樓模樣,按著百日里在一樓見得的布局,大殿空空蕩蕩,并未任何隔間,想來作為起居室的二樓也該如此。 她好似一只敏捷的小貓無聲地踏上一口屋檐處,隨后悄悄捅破窗戶紙,往里看去。 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只能接著月色看到,隱隱有樹蔭晃動的樣子。 往右看去只看到一扇八開屏風,隱約能看到里面的胡床已經(jīng)放下層層帷幔,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躺著。 往左邊看則放著一張長案幾,許是畫畫寫字用的,三排筆架齊齊立著,好幾副沒有裝裱的畫放在一側(cè)。 沐鈺兒正準備收回視線,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下意識躲了起來,卻在下一刻,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珠子從那個空洞中反看了過來。 ——這么高的二樓怎么會有樹蔭。 沐鈺兒后脖頸冒出一絲冷汗,緊貼著后面墻壁,接著夜色把整個人藏了起來。 那雙血紅的眼睛在外面巡視了一圈,這才緩緩退了回去。 沐鈺兒并未松下一口氣,她雖聽不到呼吸聲,但長年打架斗毆的驚訝告訴她,這人還在窗戶后躲著。 果不其然,不過是幾個呼吸后,那雙血紅眼睛再一次看了出來。 這一次,他甚至把洞撕得更大一點,露出一整只眼睛。 木質(zhì)的手指纖細而粗魯,眼睛看仔細了,才發(fā)現(xiàn)冰冷無情,并無任何人類感情。 ——又是木偶人。 沐鈺兒借著剛才那幾個呼吸,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翻到屋頂上。 那木偶人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這次才緩緩離開。 沐鈺兒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后齜了齜牙,猶豫地看著那個洞,后來實在是好奇心重,還是重新摸了回去。 透過那個被弄大的洞xue,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這個木偶人手中竟然提著一個斧頭。 ——一個血跡斑斑,布滿鐵銹的斧頭。 作者有話說: 加班果然是免不了的,笑死,破工作,遲早把他炒了! 第142章 琉璃愛 假山 這是一把鳳頭斧。 那木偶人腳下繞著一層層厚厚的棉布而且是貼著墻角走, 二樓面積并不小,剛才他正走在窗戶的那一邊,所以沐鈺兒并未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月光被墻壁遮擋, 他就像一個借著重重夜色行走的安靜血腥的幽靈。 沐鈺兒透過那個戳破的紙張,看到再一次緩緩走進的木偶人,悄無聲息地躲在一邊去。 ——那木偶人里應該有人。 那木偶人悄無聲息地繞著墻壁走,血跡斑斑的斧頭在夜色中只露出一個笨拙的輪廓, 只有經(jīng)過那個破洞窗戶時, 借著傾斜進來的月光才能看清斧頭上面斑駁的鐵銹和層層疊加的血跡。 那木偶人只是沿著固定的路走著,步伐僵硬卻又帶著詭異的似人的恍惚。 沐鈺兒盯著那把斧頭冷不丁想到第一次入小院時在漆黑夜色中遇到的那人。 ——也許,那個也不是人。 這個陸星難道每次誰家都要有人這樣保護自己? 她面無表情想著, 目光看向那個高大的背影還有那把斧頭上還未和陳舊血跡完全融合的血痕。 ——平潭海戲班滅門案的兇器也許就是這把。 沐鈺兒不想起沖突,所以并未久留, 借著夜色悄無聲息離開,很快就朝著奴兒白日里的說的那個花園走去。 夜色中, 沉寂的小紅樓二樓,那一直走動的木偶人突然停在原處, 扭頭朝著一處看來, 血紅的眼珠在此刻好似一塊閃著微光的寶石。 ——正是沐鈺兒捅破窗戶的位置。 此刻,這個僵硬而龐大的木偶站在夜色中, 宛若人一般發(fā)出一聲嘆息, 手中血跡斑駁的鳳頭斧在微弱的月光下閃出銹跡斑斑的痕跡, 猙獰咆哮。 “如你所想?!?/br> 聲音沉悶而冷靜,甚至還帶著略微回音和遺憾,好似隔著層層遮擋, 聽的人不真切。 一直安靜的屏風后, 有一個纖細的身影閃動, 安靜的安靜的臥室內(nèi)閃過一絲女子的輕笑。 ——譏諷冷淡。 —— —— 沐鈺兒在夜色中快步行走,眼看那個花園近在咫尺,她卻突然停在原處,一手靜靜按著腰間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