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羽拂華枝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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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丟人了?我倒覺得頗好?!?/br> 他聲音略帶蠱惑,湊到她旁邊開口, “華枝說愿得遇良人,相偕赴白首,你看我成嗎?” 郁華枝從被子里露出頭來,一雙眼睛略帶霧氣,亮晶晶的,顯得愈發(fā)惹人憐愛,她嘆了口氣道, “殊玉,你就不想知道太后為何罰我嗎?” 赫連羽垂眸,掩去復(fù)雜的情緒,輕聲回答, “若你愿意說,自然會(huì)告訴我,我不愿逼你?!?/br> 郁華枝坐起身,靠在床邊緩緩開口, “太后想讓我嫁給你,但我不愿受人逼迫,便抗旨罰跪?!?/br> “說來奇怪,明明有許多人想替我求情,姜彌也一直陪著我,但我心里只想著你,果真是魔怔了。但即便陛下向太后求情也不管用,那么多人,最后也只有你闖宮才救了我……” “我知道姜彌囿于家族,自己也不能忤逆太后,我也不怪她,反而很高興她能保全自身。陛下身為兒子,不能擔(dān)不孝之名。我父親定是不愿冒犯太后的,哥哥jiejie雖有心幫我,但想來也入不了宮。那時(shí)我便知道,只有你,愿意為了我,無論付出任何代價(jià),都要救我,也只有你能從太后手下救我。” “我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受人鉗制,現(xiàn)在想來我或許是篤定了你會(huì)去救我,所以才敢豁出一切反抗太后。” “我既盼著你來,又怕你出現(xiàn),因?yàn)槿裟愠霈F(xiàn),我們二人的關(guān)系便再難以瞞過旁人?!?/br> 赫連羽靜靜聽著她糯糯的嗓音,卻在聽見這句話時(shí)再不受控,一把將郁華枝擁入懷中,雙唇輕貼著她的額頭, “旁人知道又如何,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你思慮過多皆是因?yàn)槲业纳矸荨也辉冈倏匆娔惚飷灍?,我赫連羽定會(huì)護(hù)你周全,不叫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br> “華枝,嫁給我可好?” 郁華枝貪戀他懷中的溫度,失神地望著他玄衣上的暗色云紋,怔怔道, “我心里很亂,你再讓我想想吧?!?/br> 其實(shí)能怎么想呢,二人在府內(nèi)尚不知曉,此后的幾天里,建章宮之事竟一點(diǎn)細(xì)節(jié)都為落下,全數(shù)被傳到宮外,街邊隨便一個(gè)三歲孩童都編出了童謠,更別提高官顯貴家中了,不過這其中有何用意,便值得深思。 赫連羽低低嗯了一聲,也不去逼她,似乎這位雷厲風(fēng)行的少年將軍將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這位嬌軟美人的身上,偏生他自己甘之如飴。 郁華枝本欲回府,想著哥哥jiejie定然十分擔(dān)心,但赫連羽搖了搖頭道, “你眼下身子虛,用過晚膳緩緩,我再送你回府。” 郁華枝行動(dòng)不便,既然拗不過他,就應(yīng)了下來,誰成想赫連羽吩咐將飯食放在小桌上,直接送到床上方便她用膳。 赫連羽自己沒用多少,手下的玉箸卻半刻不停地給她夾菜,弄得郁華枝吃撐了肚子,他本想繼續(xù)添菜,好在郁華枝忍無可忍開口制止, “夠了,赫連羽,養(yǎng)豬也不帶這么喂的……” 見她一雙杏眼瞪著自己,他這才笑著放了筷子,將帕子遞過去給郁華枝擦手。 待用過了晚膳,赫連羽總算在她眼巴巴的攻勢下答應(yīng)送她回府。 郁華枝便認(rèn)命似的由著他抱入馬車,想著回府父親肯定還有許多數(shù)落,越想困意便像海浪一般襲來,赫連羽瞧著她如小雞啄米狀,索性讓她靠在自己肩頭安心入睡。 待到了府門前她還未醒,赫連羽也不想吵醒她,郁府前來相問的下人通通被擋了回去,只低聲道, “勿要擾她安睡?!?/br> 作者有話說: 赫連羽:養(yǎng)豬專業(yè)戶! 第50章 等她醒來 一時(shí)間郁府門前悄然, 無人再上前自討沒趣。 郁文亭早就聽說今日郁華枝在宮內(nèi)抗旨之事,方才下人又來稟報(bào),赫連羽送郁華枝回府, 卻遲遲未進(jìn)來。 他心下略驚,又有幾分喜色,疑惑道, “為何不見華枝進(jìn)來?” 下人支支吾吾,猶豫開口回話, “似乎是小姐在馬車上睡著了,赫連將軍不許我們吵醒小姐, 便……這般等著了?!?/br> “大人您看……如何是好?” 郁文亭雖時(shí)常見著這位赫連將軍, 但始終拿不準(zhǔn)他的脾性,按理他過府自己是應(yīng)該出門迎一下的, 但他并未下馬車,這般上趕著過去可會(huì)讓將軍不快? 更何況華枝還在馬車上,自己若打擾了二人, 只怕更是不妙。 想罷郁文亭便悄悄去了前院, 只在府門的遮掩下瞇著眼打量著馬車, 卻不敢上前, 不知想到了何事,竟笑出聲來, “華枝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一聲不響便拿下這位眼高于頂?shù)纳倌陮④? 本事可真大。呵呵, 想來日后我也能在朝堂上如魚得水了……” “嘶, 不過華枝在宮中抗旨, 抗的是哪門子的旨?難不成太后想將她嫁給旁人?” 郁文亭搖了搖頭, 以他混跡官場多年的嗅覺,如今的局面已經(jīng)容不得太后再多加怪罪了,無論原本想賜婚何人,眼下華枝只能嫁給赫連羽,如此一來,便兩下安生,也不至于禍及至他。 郁晏歡留在郁府,尚未回平陽侯府,沒見到meimei,她和郁卿川總也不能安心。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便聽明微進(jìn)來稟告,聽聞府門前的這樁事,郁晏歡啞然失笑, “這……赫連羽竟也這般縱著她,可真是……” 郁卿川在一旁嘖嘖稱奇, “以往見赫連羽時(shí)倒真沒看出來,他竟是這般好性?!?/br> 倒是郁晏歡擺了擺手,緩緩道, “今日在宮門前我瞧得真切,他是真對(duì)華枝上心了,否則若是旁人,怎能讓他御馬入宮相救,得他這般耐心?” 郁晏歡目光幽幽,不知可是想到了自己, “我之所以放心回來,就是因?yàn)橐娏怂前闵袂?,那時(shí)我便知道,他會(huì)護(hù)好華枝,不讓她傷到分毫?!?/br> “我看著他,才明白了喜歡一個(gè)人是何眼神……” 郁卿川聞言默默良久,才輕聲開口, “即便赫連羽是真心喜歡華枝,但他畢竟是蕭國的將軍,他日若兩國再起紛爭,我只怕華枝夾在中間難做?!?/br> 郁晏歡輕輕一笑,似是毫不在意, “從前我以為一輩子平平淡淡地過下去就罷了,但如今想來,如果當(dāng)真能遇見牽動(dòng)自己心緒之人,未嘗不是幸事。華枝的性子我了解,她早就芳心暗許,于她而言,若能轟轟烈烈地愛一場,才算得圓滿,如果總被過去牽絆而畏縮不前,豈非不值當(dāng)?” “我們女子這一生,從出生開始便是不易的,要溫柔嫻靜,嫻淑守禮,不能有半分行差踏錯(cuò),否則便是萬劫不復(fù)。便讓她隨心而活,完成那些我無法做到的事,我也會(huì)替她高興的?!?/br> 郁卿川沉沉點(diǎn)頭,想著走一步看一步,若華枝當(dāng)真選擇了赫連羽,他也不會(huì)怪她,誰讓她是自己的meimei呢? 二人一同出了院子,想著馬車這般大剌剌地停在府門前,始終不妥,便朝前門走去。 待兄妹二人看見郁文亭趴在門縫往外看時(shí),差點(diǎn)沒繃住,郁晏歡手肘拐了拐似笑非笑的郁卿川,便開口道, “給父親請(qǐng)安?!?/br> 郁文亭聞聲轉(zhuǎn)過頭來,干咳了兩聲,若無其事道, “嗯,你們來得正好,去瞧瞧華枝,為何一直不下馬車?!?/br> 郁晏歡垂眸稱是,便打開門走過馬車旁,輕聲開口, “華枝?你可醒了?” 郁華枝聽見熟悉的聲音才緩緩醒來,睜開惺忪的眼眸,只覺得身下軟軟的,這一覺歇得極為舒服,下次也要買這么個(gè)毯子放在自家的馬車上。 她緩了緩才回過神來,對(duì)上那雙清澈卻撩人的眸子,才明白自己扎扎實(shí)實(shí)在赫連羽腿上睡著了,趕忙起身坐直,有些訕訕, “我竟睡著了?你怎的也不叫醒我?” 赫連羽輕笑,似乎是怕驚著剛睡醒的小娘子,溫聲道, “見你好眠,便想讓你多睡會(huì)?!?/br> 郁華枝悄悄掀開簾子的一角,便看見jiejie在馬車旁望著自己,似是有些訝于meimei好眠,郁華枝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示意jiejie稍等片刻。 郁華枝轉(zhuǎn)身望著赫連羽,小聲道, “那……我走了?” 赫連羽眸色深深,將郁華枝面頰都盯得有些泛紅,才牽過她的手細(xì)細(xì)摩挲著,緩緩開口, “好,記得賀辛的囑咐,回去好好養(yǎng)傷,我過幾日來看你。” 郁華枝垂著眸子,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知道了?!?/br> 赫連羽起身,想著此處人多眼雜,為她的清譽(yù)著想,并為抱她,而是將她穩(wěn)穩(wěn)攙下馬車,郁晏歡便上前扶住meimei,點(diǎn)頭謝過赫連羽, “今日多謝將軍替家妹解圍,改日定當(dāng)過府拜謝。” 赫連羽微扯了扯嘴角,擺手道, “夫人不必言謝?!?/br> 郁華枝腳下有些不穩(wěn),抬眸望向赫連羽,小聲道, “那我走了?” 赫連羽嗯了一聲,笑著開口, “嗯?!?/br> 說罷郁華枝便倚著jiejie緩步回了府中,在大門將關(guān)未關(guān)之際,郁華枝回頭見赫連羽立于門前,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他立于府門前,長身玉立,似是雨打風(fēng)吹也不能挪動(dòng)分毫。 郁華枝輕嘆了一口氣,由著府門將二人隔絕,轉(zhuǎn)身入府。 郁華枝正欲回自己的院子,余光卻瞥見了郁文亭,輕聲喚了聲父親。 郁文亭擺了擺手,示意邊走邊說,自己湊到華枝身邊勉強(qiáng)笑道, “我瞧你如今膽子愈發(fā)大了,連太后的懿旨也敢不接?!?/br> 郁華枝今日罰跪后身子本就有些虛,所以并不欲同郁文亭多言,便輕聲應(yīng)著, “父親教訓(xùn)的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