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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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小時(shí)候和她說過,不能跟著不認(rèn)識(shí)的人上車。 他無奈:“……沈寂之?!?/br> 簡歡歪頭,又問:“沈寂之是誰?” 沈寂之:“……” 簡歡困惑:“你怎么回事?你非得要我戳一下,才會(huì)開口說話嗎?” 沈寂之:“……” 沈寂之回頭瞥了她一眼。 月色下,女孩臉頰很紅,柔軟的唇瓣也紅,兩雙眼睛里星星在閃耀。 他不動(dòng)聲色地問:“那你是誰?” 前方密林比較高,劍往上升去,簡歡雙手下意識(shí)扯住沈寂之的腰帶,歪頭想了半天,認(rèn)真地一字一字回他:“我是錢多多。” 沈寂之:“……” 他大概懂她喝醉后怎么想了。 簡歡催道:“輪到你了,你是誰?” 沈寂之:“誰欠了你十萬靈石?” 簡歡眼睛迸發(fā)出奇異的色彩,大聲道:“是沈寂之!” 沈寂之嗯了一聲:“這就是我?!?/br> “噢,早說嘛!”簡歡放心了,抓著他腰帶的兩側(cè),身子跟著左右搖晃。 沈寂之腰帶被扯來扯去,差一點(diǎn)被她扯松。 片刻后,他伸手,扣住她纖細(xì)的手腕,輕巧地拉開了她的手。 簡歡咬著唇,控訴:“我又沒有碰你,我碰的是你的衣服,這樣也不行嗎?沒東西抓,我會(huì)掉下去的?!?/br> 說到這,她往下看了一眼,咦了一聲:“看,好高好高。” 沈寂之垂眸,睫羽覆住眸里的暗光,他緩緩將身后之人往前拉。 簡歡順著他的力道往前,整個(gè)人貼近他寬闊的后背。 他將她的兩只手,交纏于他的腰間,語氣平靜地問:“這樣呢?還能掉下去嗎?” 簡歡下意識(shí)抱緊他,兩只眼睛一眨一眨,長而翹的睫毛有一下沒一下劃過他的背脊,有些顧慮地對他道:“但是,但是我記得沈寂之,他,他很小氣,不讓人碰,這樣真的可以?” 沈寂之望著前方隱在月色中的群山,嗯了聲,唇角的笑和他的語氣一樣淡:“今晚可以勉強(qiáng)讓錢姑娘碰一下?!?/br> 第61章 清晨, 鳥雀啾鳴聲從開著的窗外傳來。 煉器堂二樓,沈寂之坐在那, 五分心神放在手里正在煉制的暗器上, 五分心神給了昨晚的事。 他現(xiàn)下有些后悔昨晚的舉動(dòng)。 今日外頭天蒙蒙亮,太陽還未出,他便來了煉器堂, 怕酒醉的簡歡醒過來, 問他昨夜之事。 他,怕她有所察覺。 現(xiàn)下不是個(gè)好時(shí)機(jī), 她還不能知道。 她連喝醉后,想的事情都與錢有關(guān)。 所以, 至少, 等到他還完債后, 有些事有些話,他才可以做可以說。 這世間, 向來怕什么來什么。 一個(gè)同僚從一樓上來,對他道:“沈師兄, 簡師妹在樓下等你,托我告訴你一聲?!?/br> 沈寂之抬眸,頓了片刻, 頷首:“多謝?!?/br> 他沉吟片刻,手上不停,細(xì)致耐心地將暗器上雕到一半的紋路雕完,才起身下了樓。 簡歡百無聊賴地蹲在煉器堂門口的一片樹蔭下。 她右手手肘置于膝蓋上,微遮嘴巴, 打了個(gè)哈欠。 聚靈樓號(hào)稱能醉倒化神大能的靈酒, 果然名不虛傳, 直接把她給喝斷片了,現(xiàn)下頭還有些暈暈沉沉。 但她還依稀記得一些事情,怕自己酒后亂說話,急急忙忙地就來了煉器堂。 一身白衣的沈寂之走了出來,停在她三步外,低頭望著她,問:“你找我何事?” 簡歡拍拍膝蓋,靈活起身:“你怎么現(xiàn)在才下來?” 沈寂之:“靈器剛雕到一半,得雕完。否則中途再回去雕,就少了幾分順暢?!?/br> “哦哦?!焙啔g四處看了看,湊近他,小聲問,“我依稀記得,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聽到這,沈寂之那顆心便落到了實(shí)處,他看了她一眼,嗯了聲:“不必客氣。” 簡歡:“……” 她捂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心態(tài)平和地看著他:“我不是來和你道謝的?!?/br> 沈寂之挑眉:“那是?” 簡歡:“我不太記得我們到底說了什么,但似乎提到了你欠我十萬靈石?” 沈寂之:“……所以,你就只記得錢的事?” 他語氣聽起來挺平靜的,但簡歡總覺得有諷刺的意味在里頭。 “能記住都不錯(cuò)了?!彼嗳嗵杧ue,下巴一抬,道明來意,“我來是想說,酒后的話當(dāng)不得真,若我說了什么不用還的話,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br> 沈寂之嘴角一抽,沒忍住,呵了聲:“我現(xiàn)下忽而有些后悔?!?/br> 簡歡:“后悔什么?” 沈寂之微微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一字一句道:“昨晚我就應(yīng)該把你從雪劍上丟下去,一了百了。” 簡歡:“?” 雖說入門考核通過的名單還未出來,但其實(shí)每人對自己的表現(xiàn)都心中有數(shù)。 沒過考核的修士垂頭喪氣,以至于今日上午的符堂里,一片靜寂,壓抑的氛圍伴著窗外飄來的桃花香,在四處盤旋。 簡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思索,一邊畫符。 對她來說,屬于她的比試剛剛開始。 她還要去爭那十萬靈券。 姜棉從后門悄悄繞進(jìn)來,壓低聲音喊了她一聲:“阿歡!” 簡歡抬起頭,看著滿臉笑意的姜棉,好奇地問:“發(fā)生什么了?一大早這么開心。” 姜棉r(nóng)ou眼可見的雀躍:“魏長老被逐出了玉清派!” 簡歡訝然:“這么快?” 她特地湊了五十萬,還讓溫九師姐在玄天鏡上大肆宣揚(yáng)賭局時(shí),務(wù)必提起這是因?yàn)樗麄円荒晟藓蛣π抻谐鹪?。之所以這樣做,除了賺點(diǎn)小錢,就是想讓門派里的有心人關(guān)注到這件事。 羽青長老人好,不止是對他們這些符修弟子好。之前剛?cè)腴T派,還沒分專業(yè)時(shí),這些一年生弟子都是羽青帶的。羽青長老不愿意把事做絕,就沒有再繼續(xù)追究劉起打人的事。 “據(jù)說是事情傳到了掌門那里?!苯迯慕孀幽依锬贸黾埞P,“聽說昨夜,魏長老下山前,還特地去了醫(yī)館,找劉起要回那一萬靈石呢!” 聽到這,簡歡下意識(shí)坐直,摸了摸懷中芥子囊所在的位置,嘴角就小幅度地翹了起來,她八卦地問:“然后呢?” 姜棉:“劉起還沒醒,魏長老自然只能走了。” 簡歡奇怪:“劉起還沒醒?”她那金海符疼肯定是很疼的,但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 “對啊,聽說今日還沒醒來,貌似傷勢挺嚴(yán)重的。”姜棉伸出大拇指,“阿歡,干得好!” 簡歡:“……” 不知是否和此事有關(guān),四日后的比試,簡歡抽到一個(gè)音修。 對方階層比她低了三層,淺淺交手幾招后,簡歡身形滑過擂臺(tái),五指成爪下意識(shí)在地面上輕輕一撐。 那人趕緊避開,二話不說就跳下了擂臺(tái):“我認(rèn)輸!” 誰都知道,四日前,簡歡也是這樣那樣,在擂臺(tái)上到處滑,悄悄布下金符陣,把劉起弄得現(xiàn)在腦子還不是很清醒。 他可不想落得和劉起一樣的下場。那十萬靈券,輪不到他拿,他有自知之明。 簡歡:“……” 簡歡仰頭望天。 她剛剛真的只是隨手一撐,而且誰會(huì)一模一樣的招式再用一次??! 不過結(jié)束得早也好,簡歡也不敢耽擱,跟著跳下擂臺(tái),往不遠(yuǎn)處的人群匯聚而去。 場上正在比試的是宮飛鴻和牛子釗。 宮飛鴻雖然是宮家家主的嫡子,但他的實(shí)力在這一代的宮家中是最弱的,因此才大老遠(yuǎn)來了玉清派,不敢去御獸宗,就是怕被表兄堂姐們嘲笑。 但他還是很有錢的,自從順利引氣入體后,便上了各種靈丹妙藥,如今也是筑基七層的修士了。 再加上有只不俗的麋鹿靈獸,宮飛鴻實(shí)力也不算弱。 這樣的宮飛鴻,也沒能在牛子釗手上挺過十招。 牛子釗,便是今年一年生弟子中,除去那幾個(gè)單靈根天才外,唯一一個(gè)步入金丹期的修士。 也是簡歡爭奪十萬靈券最強(qiáng)勁的對手。 和劉起比試,她敢押注五十萬賭自己。 和牛子釗比試,她不敢。 簡歡也知道,她其實(shí)可能沒太多勝算。 金丹期和筑基期之間的差距,有如云泥之別。 剛剛那個(gè)主動(dòng)認(rèn)輸?shù)囊粜奁^頭,對簡歡道:“牛兄一如既往的厲害,雖說這話不好聽,但若你之后遇上牛兄,你不如學(xué)學(xué)剛才的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