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64節(jié)
“……???”余心樂左想右想,沒想出是誰,就扔了書,與那雜役一同去國子監(jiān)另一側(cè)的東門,果然看到輛馬車,見他出來了,走下位素衣的jiejie。 余心樂很是驚喜,竟然是跟他最熟的那位宮女jiejie! 他大步上前,問道:“jiejie,你怎么來這里?找我有事?” 宮女jiejie抿嘴笑道:“聽說少爺想吃宮里的點心,奴婢就給您送點心來啦。” 趙兄臨走前,不是給他留過信么,還給他送過書,雖然沒有說過會與他通信??墒鞘嗵觳灰?,余心樂確實很想念趙兄呀,卻又找不到人,就寫了信扔到桂花胡同的院子里,指望趙兄一回家就能看到! 前天他還又新寫了一封呢,說的都是些廢話,想到哪里說哪里,還當真提了一嘴說宮里哪個點心怎么怎么好吃了。 沒想到趙兄竟然看到了?! 是有人幫忙送信嗎?! 他趕忙將問題問出口,宮女jiejie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吩咐,知道少爺想吃,就特地送過來啦!” 余心樂此時滿心歡喜,只覺得趙兄真好??!人在外地,還記得看他的信,叫人給他做好吃的!哪里想得到別的,更不會去為難宮女jiejie。 他在車轅坐下,從宮女jiejie手中接過食盒,邊說話,邊愉悅地吃了兩盤點心。 等他吃完,宮女jiejie問他還想吃什么,明日再給他送。 余心樂有點不好意思:“不用啦,你們是宮里的人,總這樣,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少爺是陛下也很喜歡的人,陛下那樣和善,怎會怪罪。” 這倒是真的,陛下人真的很好啊!簡直就是菩薩了吧! 余心樂連連點頭,笑得嘴角上翹。 宮女“噗”地笑出聲,與他約好明日給他送午膳,這才離去。 目送宮女jiejie的馬車走了,余心樂蹦蹦跳跳地回國子監(jiān),東門附近這一塊,他幾乎沒來過,國子監(jiān)挺大的,他才來半個多月,還沒空把整個國子監(jiān)逛完,既然來到這里,他索性就逛了起來。 走著走著,面前出現(xiàn)一座水榭,頗為清雅。 余心樂好奇地上前,人剛靠近,就聽到有人在罵他。 “都怪余心樂!一定是他干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余心樂立即直起脖子,干什么?。克裁匆矝]干,他不過就是偷偷溜出去吃了兩盤點心,這也能遭罵?! 聽這聲音,怎么那樣像楊彥? 他貼緊墻壁,側(cè)耳細聽。 另一人開口:“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明日別來了!” 這是鄭宇! 楊彥抱怨:“可是我想你啊,我只能來國子監(jiān)找你,反正我臉皮厚,我怕什么,只要能見到你就夠了?!?/br> 余心樂不由抱住手臂,渾身雞皮疙瘩直掉,這是怎么回事? 鄭宇不悅:“這是國子監(jiān)!慎言!” 楊彥忽地發(fā)怒:“慎言慎言慎言!慎個狗屁的言!我只知道我半個月沒見你了!” “阿彥,你也想與我長長久久,是吧?” “要不是為了這,老子能受這鳥氣?!” “那就再忍一忍,蕓娘他爹已經(jīng)答應(yīng),等陛下回來,就會在陛下面前提起我,我下個月興許就能跟著陛下同去秋狩,秋狩時,我定會好好表現(xiàn),叫陛下記住我,到時候,我們便苦盡甘來了?!?/br> 楊彥頓了頓,說道:“那樣,你也就徹底離不開薛蕓了,你還能跟她合離嗎,我還要等多久?!?/br> 一向囂張無腦的楊彥,這句話竟然說得有點悲傷,余心樂反正聽得有點難過。 余心樂徹底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還沒等余心樂想明白,室內(nèi)忽然傳來曖昧聲音。 唬得余心樂抬腳就想跑,卻踢到腳邊花盆,里面的人慌忙大聲道:“是誰?!” 余心樂尷尬地走到水榭門口,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 話才到一半,他震驚地瞪大雙眼,這,這兩人在干什么?! 這,這,趙兄還真給說對了,倆男的做這種事難道真的很正常?! 第60章 察覺 水榭三面透光, 若非余心樂剛好是從不透光的東面而來,早就會被這兩人發(fā)現(xiàn),國子監(jiān)東、西兩門都不會輕易開啟, 因此水榭很安全,有什么動靜幾乎都能立即察覺。 這也不是楊彥與鄭宇頭一回在此處胡鬧,卻是頭一回被人瞧見。 這人還是余心樂。 饒是城府深沉如鄭宇,臉色也不由變白, 楊彥更是嚇得不敢再動,他們都覺得完了, 畢竟余心樂與他們有仇,再者他們做的還是這種事! 他們當然不知道, 余心樂是個還沒有真正開過大葷的童子雞, 家里保護得好,來往的朋友也全是正經(jīng)人, 哪怕錢宸早已嘗過其中滋味兒,也沒有與余心樂說過。 余心樂還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要做什么。 只看到他們倆光著兩條腿, 其實這才是剛開始, 余心樂卻想到自己在馬車上被趙兄那樣……他便覺得這倆做的是一樣的事。 余心樂此時只有恍然大悟, 原來兩名男子之間真的可以這樣做! 只要足夠親近就行! 趙兄沒有騙他! 至于鄭宇與楊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鄭宇甚至已經(jīng)成親了, 等等問題,他也并沒有想到, 他光顧著震驚, 也覺得這兩人膽子好大??! 這還是在國子監(jiān)呢! 畢竟他與這兩人之間不對付, 關(guān)系向來不合, 他本想嘲諷幾句。 后又想到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呀……那天他也是在外面, 在馬車里, 趙兄非要那樣,同樣是青天白日的…… 這么一想,他又不悅,都怪趙兄!! 他都沒法理直氣壯了! 他這下也不好意思嘲笑鄭宇與楊彥。 “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眮G下這句話,余心樂悶悶不樂地轉(zhuǎn)身離開。 余心樂很快消失,楊彥卻是臉色慘白:“完了,被余心樂瞧見了,我們徹底完了,完了。” 鄭宇凝眸,冷聲道:“他不是在藏書閣看書?”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了什么!他故意嚇我們!” 鄭宇沉默片刻,說道:“這幾天,我打聽到不少事情,你可知那天幫余心樂揍我們的人,是誰?” “是誰?!” “他是怡親王世子,趙漣?!编嵱钸@些天旁敲側(cè)擊地到處打聽余心樂的事,就是為了知道那天那名陌生男子到底是誰,男子氣勢攝人,他與楊彥后來被人打暈扔到酒樓,定也是此人所為,這樣大的能耐,他根本不敢得罪。 好在多天打聽下來,雖然沒有人愿意直說,到底是被他知道,那人姓趙!且那人正是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怡親王世子! 楊彥聽了這話,更是渾身發(fā)軟:“怡親王世子……我們真的完了,他可是陛下如今最為信任的堂弟……完了……” 鄭宇卻道:“沒完?!?/br> “這還沒完?!余心樂都搭上了怡親王世子,可還有我們的活路?!” 鄭宇露出陰惻惻的笑容:“怡親王世子看上的不就是余心樂那張臉,否則余心樂憑什么在國子監(jiān)耀武揚威,又憑什么還能去泰和園請客,陛下給他賜個牌匾看的也是世子的面!” 楊彥大驚:“你的意思是說,余心樂跟世子,也是咱們倆這樣?!” 鄭宇嗤笑:“我們倆互相喜愛,怡親王世子只是隨意玩弄那個余心樂罷了!” 楊彥欣喜,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互相喜愛!不一樣!” “怡親王世子如今不在京城,隨陛下在外……” “你有什么法子????” 鄭宇含情脈脈地注視楊彥:“阿彥,我們能否長久,就在這次了。” 楊彥想也沒想,點頭就道:“你說!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撞到楊彥與鄭宇后,余心樂明白,原來這種事真的很正常呀,就連最后的擔憂也沒了,又上了兩天的課,輪到十日一次的休沐。 余心樂早晨醒來,正打算去他爹娘的院子,一同用早膳,西園進來遞給他一張?zhí)樱骸吧贍?,章公子派人來給您送帖子呢?!?/br> 余心樂打開看,是章景天約他去城外玩兒。 說是夏日將盡,邀請他去看最后一池荷花,余心樂挺想去玩的,但他奇怪道:“昨天我還跟章兄同輛馬車回家呢,章兄那時為何不說?” 西園道:“恐怕是今日才興起吧?!?/br> “也是。”余心樂扔了帖子,笑瞇瞇道,“那我們就去吧!” “是,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與此同時,章景天那里也收到同樣的帖子,字跡倒是余心樂的沒錯,他卻也有同樣的疑惑,再問是誰送帖子來的,門下的人卻說那人送完帖子就走了,穿的倒是余家下人的服飾。 余心樂家中關(guān)系簡單,也沒有爭斗,他父母在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從不在余心樂面前表現(xiàn),是以余心樂從未想過有人會使用陰謀詭計害自己。 章景天則不同,家里門風再好,親戚還一大堆,又身在京城這個權(quán)貴中心,什么沒聽說過?他從小到大,就說出去赴宴,都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意外,什么捉j(luò)ian、迷香,這些陰謀詭計,他可是太熟悉了。 他叫人去打聽,知道余心樂已經(jīng)出門,確實是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他也不好拖延,叫身邊的人都看緊些,便也立即騎馬出城,他遠遠地綴在余心樂身后,沒有叫余心樂發(fā)現(xiàn),且也一直暗中觀察四周是否有可疑人物。 一路都很平順,直到余心樂已經(jīng)到達約好的莊子,竟然也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他眼看著余心樂走進其中一個小院,又在外地觀察許久,還是沒人,他猜測,恐怕背后之人就是要他進去才好生事。 章景天猜測,陛下肯定會派人保護余心樂,他不如就索性進去,看看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反正那些保護余心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對自己的小廝交代了又交代,若是一刻鐘后他們倆都沒出來,就立即進去,這才跟著余心樂走進院子。 “章兄!你來了!” 瞧見章景天的身影出現(xiàn),余心樂立即起身,笑著迎過來:“這真是個好地方,難怪你要特地邀我過來?!?/br> 章景天不露聲色,點頭道:“余兄你喜歡就好。” “你快進來!這個屋里看荷塘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