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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重生成萬人迷瑞獸 第7節(jié)

    林郁猶豫著上前聞了一下,腥味一下子沖上鼻尖。

    他嗷嗚一聲,默默后退。

    霍妄詫異:“不喜歡?”

    他低頭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林郁好奇的爬上去看了一眼,上面幾個寫得龍飛鳳舞的大字躍入眼中——幼崽食譜指南。

    1.舒化奶

    2.寵物罐頭

    而在第二行的后面,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寫上不喜歡三個字。

    霍妄看著自己的筆記想了想:“那你想吃什么?”

    林郁說不出話,就用直勾勾的眼神去看他的便當(dāng),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渴望,任誰都無法忍心拒絕。

    霍妄打開特助剛剛送上來的便當(dāng),打開里面是一份鰻魚定食。

    鰻魚的香味一下子撲面而來,林郁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巴:“嗷嘰。”

    爪子一指,吃這個!

    霍妄十分懷疑他能不能食用人類的食物,于是用筷子弄了一小塊鰻魚給他,看著他雙眼一亮吃得很開心,身體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狀,這才分了一塊大點(diǎn)的鰻魚rou給他裝進(jìn)小盤子里。

    順便將上面的醬汁都弄干凈了,魚rou刷了刷水才給他吃。

    沒有了鰻魚汁香甜的味道,林郁吃得也很開心,不過這更加堅(jiān)定了他一定要早日變成.人的想法。

    他要吃上一世沒有機(jī)會吃到的好多好多美食!

    林郁在辦公室玩了一整天,期間頭套也脫下來了,在沙發(fā)上盡情打滾。

    臨近下班的時候霍妄才幫他把漢堡包帶上,見他這么高興嘴角也一直掛著不明顯的笑意:“明天還要跟我一起來上班嗎?”

    林郁頓住了,歪頭看著他。

    明天......大哥也會來。

    第7章

    林明淮還不知道自己萬分看中的那份文件,已經(jīng)在昨天被踩得全是小梅花,他只是照例在早上起來的時候去吃早餐。

    由于對自己有著嚴(yán)格到近乎刻板的計(jì)劃規(guī)定,他每天都在六點(diǎn)的時候準(zhǔn)時起床,六點(diǎn)半就會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已經(jīng)記不清多久沒有和家里其他人一起食用早餐,除去一個人例外——林郁。

    以往只要他在家,他就會早起陪自己吃早飯,這是愚蠢而沒有意義的堅(jiān)持。

    林明淮斂下眉眼,鋒利的五官只有幾分看得出和母親相似,更多的是像他的父親林長晉。

    他們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冷漠又嚴(yán)肅。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看向了身側(cè)那個位置,少了會對自己笑的少年,整個用餐廳安靜得能聽清外面花園的鳥叫。

    林明淮一點(diǎn)點(diǎn)皺起眉,突然開口:“林郁還是都沒有回來嗎?”

    他已經(jīng)離家出走將近一個月,據(jù)說父親和他的通話也被掐掉了。

    當(dāng)時他聽到這件事還覺得不可能,林郁怎么可能會掛家人的電話。

    他明明總是那么期待……能和他們多講一會。

    想到這里,林明淮原本若寒霜的臉色莫名緩和了一點(diǎn)。

    保姆不習(xí)慣和大少爺對話,此時見到他想起什么變得緩和的臉色,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是的。”

    她其實(shí)也希望林小少爺回來,每次林小少爺回來住,這個大別墅好像也沒有那么冷了,可惜明明是這么好的孩子,卻總是被刁難,從一開始的搬出去住,到最后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尤其是在他的房間被林一與改成儲物間后,那次的爭吵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

    就連家宴也沒有來參加。

    保姆不知道車禍的事情,她以為林郁只是單純的還不愿意回來參加家宴。

    實(shí)際上那場家宴也很冷清,少了一個人的空位格外明顯。

    林明淮的眉心逐漸聚攏,最后他起身一臉寒霜的往外走,在通訊錄找了一圈找到備注林郁的電話號碼。

    底下的記錄全是對方撥打過來的,而且最長也不超過三分鐘就會被掛斷,原本要按下去的手指一頓,他這才意識到仿佛這是母親去世后自己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這個弟弟。

    停頓極其細(xì)微,最后手指還是點(diǎn)了下去。

    原以為會被快速接起的電話,卻傳來了對方以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林明淮干脆給他發(fā)了短信,只有簡短幾個字:【為什么關(guān)機(jī)?】

    因?yàn)樗乐灰钟粢豢吹竭@條消息,就一定會給他重新回?fù)堋?/br>
    他的親弟弟就是這樣天真爛漫得不像是林家人,反而是剛被接回林家兩年多的林一與都比他更像是個林家人。

    大概整個林家也只有林子淵會覺得林一與真的是個好人,但這跟他沒關(guān)系。

    林明淮氣壓極其低的來到公司,他今天又提早了一點(diǎn),因?yàn)橄挛缢磳⒂幸粋€極其重要的會面。

    為了和霍妄的這筆合作,他們公司的大部分資金都傾注在了上面,一旦成功就會給公司創(chuàng)造難以想象的利益,他們能夠再上一層。

    面容姣好的秘書在公司跟緊他的身后,看到他的臉色后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深知林明淮的脾氣,在她之前已經(jīng)有十幾個秘書被辭退,而她之所以被留下無非也就是一個原因——夠有眼力。

    像林明淮這種一出生就被當(dāng)做公司繼承人培養(yǎng)的人,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反駁他的意見,哪怕只是一個溫和的建議也不行。

    她垂著眉眼跟在身后,從電梯內(nèi)部的光滑的反射中可以看到林明淮盯著手機(jī)表情依舊難看。

    仿佛收到了什么刁難的信息。

    可是誰敢刁難他呢?

    秘書怎么也想不到,林明淮不是收到了消息而不高興,而是因?yàn)闆]收到消息。

    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jīng)來到公司了,林郁還是沒有給他回消息。

    難道是還沒有起床?

    林明淮又撥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他將手機(jī)塞入口袋,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勁。

    他居然感到有些焦慮。

    摸不透這樣的情感是來源于什么,他只能將此歸結(jié)為今天下午和霍妄的會面。

    將手機(jī)收起后,林明淮照例開始處理公司上的事務(wù),高強(qiáng)度的集中精神讓他將林郁的事情稍微拋之腦后。

    直到秘書推開門給他遞了杯咖啡,他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他坐著一動不動處理了三個小時的文件。

    秘書輕聲道:“林總,已經(jīng)上午十點(diǎn)了,今天中午需要為您準(zhǔn)備午飯嗎?”

    一旦結(jié)束工作,原本心頭積壓的情緒就再次縈繞上來,這是他第一次因?yàn)榱钟舻氖?lián)而感到不安。

    林明淮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確實(shí)是十點(diǎn)沒錯,距離他和霍妄的會面還有足足五個小時。

    他站起身示意秘書不用跟上:“我要去新翻小區(qū)一趟?!?/br>
    秘書立馬點(diǎn)頭露出營業(yè)性微笑:“好的?!?/br>
    笑完以后看著林明淮的背影一愣。

    新翻小區(qū)?去哪里做什么?

    她從未聽說過林總有朋友在那地方住啊。

    ...

    林明淮跟著導(dǎo)航來到這小區(qū),這是他第一次踏入林郁生活的小區(qū)。

    林郁搬出林家其實(shí)也就是兩年的時間,那時候林一與剛來到林家沒多久,他和林一與發(fā)生過爭吵后離家出走,印象中那是他第一次當(dāng)著所有林家人的面發(fā)脾氣,這場“失蹤”只持續(xù)了一個多星期,他就被林長晉以丟人現(xiàn)眼這個理由找回家,然后被迫和林一與道了歉。

    這件事才算是潦草收場。

    只是那一次后林郁就表示自己要搬出去住,沒有一個人反對或者挽留,所有人都冷眼看著他搬離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家。

    林長晉身為父親,知道后也只是嗯了一聲。

    而他的反應(yīng)更是平淡。

    所以盡管林郁已經(jīng)從林家搬出去住了兩年,他也只是僅限于知道他搬去了哪里,還是林郁告訴自己的,除此之外的生活環(huán)境他一概不知。

    林明淮看著眼前這個不算高檔的小區(qū),打量了一圈后不理解為什么林郁會離開林家選擇這種地方。

    就因?yàn)槟谴慰尚Φ聂[脾氣?

    那這次呢,又是什么理由才會躲著不見他們一個多月?

    林明淮皺著眉上樓,根據(jù)記憶中的那個門牌號敲了敲門。

    原以為看到熟悉的人怯生生的開門然后轉(zhuǎn)而一臉驚喜,可打開門背后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林明淮:“你是誰?”

    那人表現(xiàn)得比他還茫然:“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

    林明淮直接伸手將開了一半的門完全推開,露出里面的全貌,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下一臺電視和沙發(fā),除此以外雙目裝飾都沒有,地上還散落著一些收拾用的紙殼子。

    “喂,你到底找誰?”那人不滿,但看到林明淮身穿的西裝和其他服飾,也能猜到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來搶劫。

    林明淮看向他:“林郁呢?”

    他的拳頭不自覺已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捏緊。

    “林郁?”房東恍然大悟,“你是他認(rèn)識的人?想來拿什么東西嗎,可惜已經(jīng)晚了,我收拾掉了很多,這可都是他同意的?!?/br>
    林明淮極力克制自己現(xiàn)在暴躁的心情:“我是林郁的大哥,你是誰,為什么擅自在他家里?”

    房東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我是他房東啊,這里是他跟我租住的房子,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有大哥?”

    他打量了一下林明淮,覺得和記憶中那個笑容乖巧可愛的青年完全不像是兄弟。

    “租?。俊绷置骰吹谋砬橛行┎粚?,“你是說這個房子是他租的?”

    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畢竟他好歹也是林家人,怎么會淪落到租房子的地步。

    仔細(xì)一想似乎又有些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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