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邊關(guān)戰(zhàn)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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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幾人都心系戰(zhàn)事,難以入睡,齊齊上了城樓,商議著如何迎戰(zhàn)。 “探子來報,高句麗的援軍已經(jīng)駐扎在了三十里外,不日即可抵達(dá)戰(zhàn)場。”邱泓淵抬眼看著陰云里忽隱忽現(xiàn)的月亮,眼神陰鷙:“長邑距離此處兩千余里,援軍,怕是不能及時……” 袁瑾琮看了邱泓淵一眼,沒有說話,一只手托著腮幫子倚在了城墻,另一只手手指一下下無聲的在城墻上敲擊著…… “可不可以考慮從附近的州縣調(diào)兵過來先行支援呢?”顧清問道。 “不可?!痹V沽饲脫羰种傅男幼?,接著顧清的話說道:“附近州縣的兵力不能動,哪一處過來支援,哪一處的兵力就會空虛,到時候難保高句麗不會趁機(jī)不備,到時候我們只會更被動。” 自己的話被袁瑾琮說了,邱泓淵遍沒再說話,顧清見此,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紛紛沉默了…… 許久后,時玖澈忽然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招安呢?” 三人的視線瞬間齊齊的看向了時玖澈。 “招安?”邱泓淵不解的重復(fù)了一句。 “對,招安!”時玖澈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聽吳柳翠說,肅慎關(guān)北部的塔子山和石馬山上都各有一座山寨,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悍匪,兩座山寨,有近萬人,若是能將其招安為我所用,即便不能讓高句麗就此退兵也能撐到援兵到來啊!” 時玖澈說完,三個人面面相覷,時玖澈這個辦法倒還真是個辦法。 “這的確是個辦法,不過派誰去呢?招安這種事必須派一個口齒伶俐的人才行。”邱泓淵話音剛落,顧清就看向了袁瑾琮。 邱泓淵順著顧清的目光也看向了袁瑾琮。 袁瑾琮被這兩道目光盯的有點不自在,剛想開口說點什么,話茬再次被時玖澈接了過去:“袁大人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但是這次袁大人就不合適了?!?/br> “這……怎么說?”袁瑾琮問道,卻見時玖澈意有所指的看了顧清一眼,隨后開口: “昨天,塔子山的吳柳翠跟我說她有意招顧清做壓寨相公的……” 時玖澈說完,低下頭去不敢看顧清,顧清和袁瑾琮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如今當(dāng)著袁瑾琮的面說別的女人看上了顧清,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顧清的神色當(dāng)即緊張了起來,邱泓淵看了看顧清又看了看袁瑾琮,眼底竟然涌上來幾分想要看戲的意思。 袁瑾琮看了顧清片刻,收起心里的醋意,換上了一臉輕松的表情盯著顧清,尾音上揚(yáng),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顧清緊張的不行,一步跨到了袁瑾琮的面前,神色慌張的剛剛開口想要解釋,袁瑾琮卻是一臉的凝重,只是這份凝重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故意的…… 袁瑾琮夸張的伸手?jǐn)r在了顧清的面前,說道:“哎!你不必多說!我都懂!為了國家,你就犧牲一下吧!” 說完,袁瑾琮也不等顧清開口,轉(zhuǎn)頭就對邱泓淵說道:“邱將軍,勞煩你派人護(hù)送顧清前去同塔子山寨的人談?wù)邪惨皇?,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了!?/br> 交代完了邱泓淵,袁瑾琮一溜煙的下了城樓,顧清抬腳便想追,被邱泓淵一把拉了回來,邱泓淵忍住笑意,拍了拍顧清的肩膀以示安慰道:“袁少卿說的沒錯,為了國家,你就犧牲一下吧!你準(zhǔn)備一下!明日一早就出發(fā)!” 邱泓淵說完,也不給顧清說話的機(jī)會,一溜煙的下了城樓。 “我……”顧清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著邱泓淵的背影,繼而眼神倏的一轉(zhuǎn),看向了時玖澈……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時玖澈吞了吞口水,一步步的往樓梯邊上挪,想要偷偷溜走,顧清哪里能讓他從眼皮底下溜走,當(dāng)即一把揪住了時玖澈胸前的衣服,將他揪到了自己的眼前。 時玖澈生的清瘦,又是個書生,被顧清這般高大的人一揪,一個踉蹌,險些撲進(jìn)顧清的懷里。 顧清目露兇光的瞪著近在咫尺的時玖澈,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吐出了幾個字:“時……玖……澈……” …… 時玖澈的慘叫聲回蕩在城樓上久久不絕…… 城樓下,邱泓淵和袁瑾琮聽著時玖澈的慘叫聲都不由自主的搔了搔耳朵,道了別各自回去睡了。 袁瑾琮脫下衣服,吹了燈,便躺下了,門外的顧清正欲敲門的手瞬間放了下來。 顧清在心里嘆了口氣,便也回去睡了。 袁瑾琮輾轉(zhuǎn)反側(cè),雖然表面故作輕松,可一想到顧清被別的女人看上了心里就酸酸的不舒服,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到壓寨相公這個詞,又怎么都有幾分忍不住想笑的沖動…… 袁瑾琮就在這一會兒吃醋一會兒發(fā)笑的切換過程中逐漸睡著了。 翌日清晨,顧清帶著幾名士兵早早的便出發(fā)了,一同被帶走的還有時玖澈這個罪魁禍?zhǔn)?,顧清說什么也要把他拉下水。 袁瑾琮先是去了城北例行巡視了一番,回到城南的時候已經(jīng)近晌午,心里暗暗估摸著,顧清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塔子山了吧…… 午膳時間,邱泓淵見袁瑾琮懨懨的,面前的飯食半天也不見少,出言問道:“在擔(dān)心顧清?” 邱泓淵的話拉回了袁瑾琮的思緒,急忙回過神說道:“嗯,也不知道他談的怎么樣了。” 邱泓淵想了想,說道:“十有八九沒問題,美人計什么的總是屢試不爽?!闭f到此處,邱泓淵頓了頓,暗暗觀察了一下袁瑾琮的表情,意有所指的感嘆了一句:“唉,情關(guān)難過??!” 袁瑾琮瞥了邱泓淵一眼,抿了抿嘴默不作聲的低頭扒飯…… --------------------------- 春雨如酥,淅淅瀝瀝的下了兩日有余。 顧清依然沒有回來,袁瑾琮開始懷疑顧清是不是被留下當(dāng)壓寨相公了…… 高句麗的援兵早已經(jīng)就位,邱泓淵緊張了起來,日夜不敢松懈。 陰霾的一天,午膳時間剛到,眾士兵方才剛剛端起了飯碗,集合號角就吹響了,高句麗的大軍攻了過來,沒有叫陣直接攻了過來。 眾士兵哪里還顧得上吃飯,放下飯碗拿著兵器便下戰(zhàn)場迎戰(zhàn)。 高句麗的兵是真真的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發(fā)揮到了極致,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放過。 邱泓淵親自領(lǐng)兵作戰(zhàn),打的卻格外吃力。 戰(zhàn)鼓如雷依舊掩蓋不住廝殺的聲音,袁瑾琮心急如焚,登上了城樓瞭望戰(zhàn)況。 此番進(jìn)攻,高句麗的士兵竟然異常的驍勇善戰(zhàn),就連斷胳膊斷腿的都能接著廝殺一陣子,仿佛完全不知道疼一般…… 袁瑾琮心下一凜,看樣子,高句麗的士兵下戰(zhàn)場之前必是服用了藥物的! 服用了那些麻痹疼痛又能使人亢奮的藥,諸如罌粟一類的植物…… 邱泓淵戰(zhàn)場里浴血廝殺,面對著那么多服了藥物而異常英勇的士兵竟然也絲毫不遜色。 袁瑾琮對邱泓淵陡然起敬的同時也為其捏了把汗。 服了藥的人是不知疲倦也不知傷痛的,宛如瘋子一般,起初尚且能抵擋一陣,但是時間一長,沒有服藥的士兵勢必會處于下風(fēng)。 袁瑾琮緊緊握著拳,手心盡是冷汗,看著我方的士兵逐漸處于劣勢,心情怎是一個急字了得的。 “袁大人你快看!”袁瑾琮的思緒被身邊的小將打斷,順著那小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顧清和吳柳翠帶著眾兄弟浩浩蕩蕩的直奔此處,人數(shù)眾多,浩浩蕩蕩且訓(xùn)練有素,完全不遜色于正規(guī)軍隊,來的真叫及時! 袁瑾琮按耐不住心下的激動,急忙吩咐守城的小將:“快開城門!” 城門一開,顧清一隊人馬涌入戰(zhàn)場,氣貫長虹。 得到了援助,將士們的士氣瞬間高漲,饒是高句麗的士兵服了藥,但這種令人亢奮的藥畢竟是有時限的,再加上作戰(zhàn)的人數(shù)劇增,心理上也會有所顧忌,這場仗以高句麗全軍覆沒收場。 戰(zhàn)場上的將士們歡呼聲一片,城樓上的袁瑾琮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不為別的,只為顧清能凱旋而歸,方才看著顧清在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袁瑾琮沒法形容心里的那份極致的擔(dān)憂…… 袁瑾琮胡亂擦干了臉上的淚水,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將士們在清掃著戰(zhàn)場,真真是一個尸橫遍野。 邱泓淵,顧清和吳柳翠率先回了城。 顧清的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斑斑,很是狼狽,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袁瑾琮神色殷切的盯著顧清看了許久…… “我沒事……”顧清回望著袁瑾琮。 聽到了顧清這句話,袁瑾琮好不容收住了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強(qiáng)行壓下去了想要撲進(jìn)顧清懷里痛哭的沖動,將方才那份極致的擔(dān)憂化作了寥寥一句:“沒事就好……” 說完,再不給顧清說話的機(jī)會,袁瑾琮擦了擦眼淚開始同邱將軍說起了方才在戰(zhàn)場上看出的端倪,裝作沒看見顧清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 “你是說,高句麗的士兵在進(jìn)攻之前全都有服過藥?”邱泓淵滿眼震驚的說道:“難怪方才他們都好像不知道疼一樣?!?/br> “服藥這么齷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真是枉為人君!”顧清語氣憤怒:“看來還有一場惡仗要打!” “那些使人亢奮癲狂的藥物大多都有很強(qiáng)的成癮性,即便是打贏了這場仗,那些將士的后半生也毀了。”袁瑾琮有些惋惜的說道,他們是高句麗的將士,忠君盡職卻落得如此下場。 聽著袁瑾琮三人說著,吳柳翠的心里那叫一個憤怒,她一個山寨小頭領(lǐng)都知道心疼手底下的弟兄,高句麗好歹是一個國,一國之君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兒! “這高句麗的國君真他n的不是人!狗r的損種竟然也能當(dāng)國君!我呸!”吳柳翠憤怒的啐了一口。 袁瑾琮:“……” 顧清:“……” 邱泓淵:“……” 雖然吳柳翠罵的很對,但是他們?nèi)艘粫r之間有些無言以對。 —————————————————————— 七日后,大唐援軍抵達(dá)肅慎關(guān),一同前來的還有懷安王和高句麗的降書。 塔子山和石馬山的山匪盡數(shù)收編從軍,近萬人的加入,讓戍邊軍隊一時間壯大了許多。 懷安王帶領(lǐng)的援軍有二十萬,高句麗的王沒想到邊關(guān)的將士能撐到這時,見此,即便是給將士們服藥也打不過了,干脆利落的遞上了降書。 降書在手,懷安王很想將其撕毀,就此一舉滅了高句麗,這幾十年來,被這么個彈丸小國屢次三番的挑釁,如今一紙降書就想就此休戰(zhàn)也太便宜他們了! 懷安王如此想著,邱泓淵和底下的眾將士也是如此想著,面對高句麗的無恥行徑,早已經(jīng)是群情激奮。 圣上在懷安王臨行前也有所囑托,要王爺伺機(jī)而動,若是兵力允許的情況下,就直接將高句麗滅國。 看著一干將士群情激昂,袁瑾琮卻始終一言不發(fā),懷安王想了想,便將此事暫且擱置。 肅慎關(guān)的春秋時節(jié)風(fēng)大,晚間更是能聽到呼嘯的風(fēng)聲。 距離就寢時間還有些時辰,懷安王將袁瑾琮單獨叫了出來,沿著城墻根兒信步而行。 “方才我見你什么都沒說,戰(zhàn)事上,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懷安王率先問道。 “確實有一些。”袁瑾琮回答。 “不妨說說看。”懷安王道。 “樹下愚見,眼下將士們士氣高漲,繼續(xù)打下去贏是必然的事,但是高句麗的手段王爺您也見到了,我們繼續(xù)打下去,無異于是趕狗入窮巷,正所謂窮寇莫追……”袁瑾琮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后面的不言而喻。 “你是擔(dān)心高句麗會用更陰損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懷安王問道。 “沒錯,我們繼續(xù)打下去,還不知道高句麗會用什么陰險招數(shù)還對付我們,只要是打仗,就不會沒有損傷,我在肅慎這段時間,高句麗頻繁來犯,將士們死傷眾多,百姓為了生存,甚至不惜賣兒賣女,多一場戰(zhàn)爭必然會多上幾個破碎的家庭,所以,我覺得戰(zhàn)爭還是能免則免。”袁瑾琮說著,戰(zhàn)事頻發(fā)的那段日子里,袁瑾琮睡覺都不敢摘下袖劍,那樣的日子真是太難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