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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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公司,唐珞一連換了十幾套禮服,最后又換回了一開始試的夢幻紫長禮服,算是這十幾套里最好看的一身。 小桃也覺得好看,說了句:“紅姐,要不就這個吧?!?/br> 紅姐仍是不滿意,起身說了句:“走,找老板去?!北銕е歧?、小桃來敲了趙謙瑜辦公室的門。 進門時,趙謙瑜正在打電話。 見周楚紅帶著唐珞進來,便說了句:“好了王導(dǎo),過兩天我到劇組探個班,有什么問題我們一塊兒解決,我這兒還有點事呢,回聊。” 掛了電話,趙謙瑜又問了句:“紅毯的事?” 他這“趙總”看著風(fēng)光,不過每天打來的電話,來辦公室找他的人,大多是來要兵要馬。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統(tǒng)籌全局,協(xié)調(diào)資源,哪個組、哪個藝人最近碰到了什么問題,最缺什么,不用開口,他心里都門兒清。 這幾年公司營收不錯,但在他看來,情況也不容樂觀。 劇作上,單靠韓導(dǎo)一人在撐著。 電影也只有他爹——趙導(dǎo),兩三年能出一部的好作品。 藝人呢,最近更是行情慘烈,拿得出手的,也就最近剛紅起來的朱星辰,和一個合作了十幾年,最近正心猿意馬,準(zhǔn)備合同到期便跳走的雙金影后,林芷茵。 每年也能出那么一兩個流量,不過也都是花開一時罷了。 所以他想培養(yǎng)一棵一搖能搖個五六年的搖錢樹,像當(dāng)年的林芷茵,否則半步踏錯,公司也將岌岌可危。 而他把這個寶,壓在了唐珞身上。 他說:“上午剛開了個會,最近韓導(dǎo)那部戲反響不錯,對唐珞評價也不錯,明年唐珞會是我們星耀力捧的女藝人之一?!鳖D了頓,問了周楚紅一句,“你那邊宣傳是怎么安排的?”說著,見三人還在站著,便指了指沙發(fā)說,“坐啊。小桃,勞煩幫我們弄杯咖啡去?!?/br> 周楚紅帶著唐珞到沙發(fā)上坐下,說了句:“最近沒怎么往宣傳上使勁兒,畢竟唐珞現(xiàn)在也只有一部作品開播,等明年壓在手上的《鏡影》和那部電視劇播了,到時候會配合宣傳口再大力宣傳?!?/br> 趙謙瑜“嗯”了聲,頓了頓開口:“唐大美人的氣質(zhì),跟mama倒是很搭?!?/br> mama是法國一個頂級服裝奢侈品品牌,以其極簡、優(yōu)雅,而又帶些輕熟少女感的風(fēng)格而聞名。 紅姐道:“問過了,mama今年年底紅毯的贊助都給了舒云,計劃明年他們在亞洲的代言合同到期,就把代言給舒云,不愿意再贊助我們家?!鳖D了頓,“能穿mama走紅毯當(dāng)然好了,趙總,你想想辦法吧?!闭f著,放下咖啡杯往那兒一坐。 言下之意—— 要么找人,要么拿錢。 不過mama的一套高定禮服,價錢百萬起步,唐珞現(xiàn)在又沒什么名氣,就看公司肯不肯砸這個錢了。 趙謙瑜便拿起了手機,優(yōu)哉游哉給陸總打了個電話。 陸總是國內(nèi)最大奢侈品代理公司的老總,手上握了七八個奢侈品品牌的代理權(quán),mama也在他手上。 陸總也是個老油條,聽了情況,又問了一下助理,說是今年只贊助舒云,又調(diào)侃了句:“我手上七八牌子的代言,三個都給了你們家藝人,不差這一個吧?” 趙謙瑜笑了一下:“我看舒云最近口碑也不怎么樣啊,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代言,滿城的公交車上都貼著她的避孕藥廣告。讓舒云代言mama,總感覺不是很搭啊。陸總,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當(dāng)然不是想借條裙子了,要不哪天空了,見見我們家唐珞?” 陸總道:“代言是總部點頭同意了的,改不了。” 趙謙瑜揶揄道:“行,陸總大忙人,我也不打擾了。等哪天我們家唐珞紅了,可別求著我們給mama做代言啊?!?/br> 掛了電話,趙謙瑜說了句:“走公司賬吧?!? 第25章 于是當(dāng)天下午, 唐珞便同紅姐、小桃來到了南京西路的mama門店試禮服。 試了幾套,最終選定了一條黑色長裙。 裙子風(fēng)格極簡,剪裁精良, 不是蓬蓬的長裙,而十分修身干練, 看著又美又a,將她的身形包裹得極好, 又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優(yōu)越的蝴蝶骨,與修長的頸線。 紅姐穿一身商務(wù)休閑的套裝,走到試衣室內(nèi)巨大的歐式全身鏡前, 走到她背后,看著鏡中的唐珞。 紅姐今年四十有余, 不過風(fēng)韻猶存。 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個一頂一的大美人。 紅姐十指在她發(fā)間穿梭, 將她披散在肩頭的中短發(fā)向上梳起, 說了句:“到時候頭發(fā)要高高盤起來, 把肩頸露出來?!?/br> 唐珞“嗯”了聲。 紅姐又輕輕捏起裙子腰線的一角,對一旁的設(shè)計師說了句:“腰再收一點, 再收一寸, 不要貼身?!?/br> 太貼身了會有廉價感,不高級。 設(shè)計師回了一句:“好。” 紅姐又道:“唐珞,你今年二十四歲,過完年二十五歲, 在女藝人里年紀(jì)不算小了。之前浪費了那么多年,說作品, 今年也只播了一部電視劇。你現(xiàn)在的本錢, 只有這張臉。今年第一次在紅毯上亮相, 一定要美,要艷壓群芳,讓所有人都知道還有你這么一個美人。把名聲打出去,之后的發(fā)展周期也會大大縮短?!?/br> 希望如此。 只是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在想…… 她這只金絲雀,當(dāng)初那么奮力地從那只金碧輝煌的囚籠中掙脫出來,展翅高飛,究竟是飛向了天空,還是飛進了另一個囚籠。 * 晚上回到家,唐珞有些疲憊。 前一陣婷婷mama回來了。 婷婷在上海工作了半年,以留學(xué)生身份落了戶,緊跟著她mama便在上海給她買了一套四室兩廳的房,不過房子還在裝修,預(yù)計要明年年底才能搬,這一陣便仍然住在閔行那間租來的小兩居室。 阿姨做了四菜一湯等她回來吃飯,婷婷也下了班回家,指了門口一個箱子說:“剛剛來了一個快遞。” 她這一陣忙,不記得自己買過什么東西。 唐珞“哦”了聲,便抱著箱子回了房間,拆開了箱子,見里面是兩個碩大而精美的奢侈品包裝盒。 唐珞用食指抬起了蓋子,看了一眼,是一條高定禮服和一套珠寶。 發(fā)件地址沒有寫明,不過她也明白是誰。 她認(rèn)識的人里,能有這大手筆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記得之前畢業(yè)大戲,學(xué)校按慣例設(shè)置了紅毯環(huán)節(jié)。 她們系里,不乏一些大一大二便出去接戲,繼而走紅的同學(xué)。 那次紅毯,也是對未來明星走紅毯的模擬,自然是爭奇斗艷的所在。 她不愛湊這熱鬧,想著穿條裙子,看得過去也就行了。 只是傅裴南知道后,硬是把她拽到了奢侈品店,給她置辦了一身行頭。 那個品牌春夏季的走秀款高定,加一條蒂芙尼的項鏈。 她不想穿,只是又不能駁了他的好意。 那天在學(xué)校,幾個同學(xué)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條裙子,而她只能說是山寨的,淘寶上一千多塊錢買的。 否則,她是要瞎編亂造,說自己其實是某某家的大小姐,還是承認(rèn)自己被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包.養(yǎng)”了七八年的事實? 她明白這一次也是他的好意。 他看著玩世不恭,無所作為,一開始答應(yīng)傅泗禮,去接管那個連年虧損,總部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的盛茗文娛,的確也是玩票性質(zhì)。但對于手中的業(yè)務(wù),他一向心中有數(shù),公司扭虧為盈靠的也不是時運。 想必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她簽了對手公司。 再細(xì)節(jié)一點,估計也不會不知道她們劇組收到了《影視金榜》的提名。 給她寄這些,大概也是不想自己金枝玉葉養(yǎng)了七八年的女孩兒,因差一身行頭,就被其它庸脂俗粉給比下去了。 但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 既然分都分了,那還是不要藕斷絲連的好。 傅裴南一聲不發(fā),給她寄了這些東西。 而她在床上無言地坐了好一會兒,便下了樓,也未言一語,把東西打包好,寄到了傅裴南家的地址。 * 影視金榜當(dāng)夜,唐珞與星耀一眾藝人、經(jīng)紀(jì)人,連同老板趙謙瑜也一起來到了會場。 唐珞穿一襲黑裙,外面披了件長長的駝色大衣,手上拿了只閃閃的銀色小包,穿了雙銀色細(xì)帶高跟鞋。 鞋子大半號,根又細(xì),她走在路上有些搖搖欲墜。 朱星辰一身西裝革履,打扮得人五人六,見狀,便走上前來扶了唐珞一把:“唐大美人今晚真美。要是哪個女明星眼瞎,敢對你發(fā)艷壓通稿,怕是要被全網(wǎng)群嘲了。” 唐珞回了句:“你也取笑我?” 在公司,趙謙瑜總是略帶調(diào)侃地喊她“唐大美人”,朱星辰倒是會有樣學(xué)樣。 而一行人正走在會館走廊上,竟與迎面而來的,以沈雨霖為首,浩浩蕩蕩的盛茗藝人們撞了個正著。 沈雨霖便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趙總!好久不見了。” 唐珞不著痕跡地往過去了一眼。 意料之內(nèi),她沒有看到傅裴南的身影。 他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只喜歡在背后攪弄風(fēng)云。 坐在盛茗文娛總裁的位置上,但圈子里知道他長什么樣子的人都極少,網(wǎng)上更是照片也沒有一張。 之前那幾年,這樣的場合,也從未見他湊過熱鬧。 都是圈內(nèi)好友,在各種場合上,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周楚紅和沈雨霖也是老相識,便開口道:“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們家藝人,唐珞,今年新簽的……” 而不等她說完,沈雨霖便回了一句:“不用介紹了,你們家藝人都紅成那樣了,哪一個我不認(rèn)識啊?!?/br> 豈止是認(rèn)識,星耀力捧的兩個藝人,一個朱星辰、一個林芷茵,再加一個新簽的唐珞,還在一張桌上跟傅總喝過酒呢。 唐珞和傅總那些往事,恐怕星耀還不知道呢吧? 一直站在背后的趙謙瑜,也走上前來,對沈雨霖調(diào)侃了句:“今年也還是不見你們傅老板露面啊?!?/br> 沈雨霖游刃有余地回了一句:“你說我們傅總啊?早調(diào)走了!盛茗家大業(yè)大,調(diào)到盛茗資本,到金融界翻云覆雨去了,哪有時間管我們娛樂圈這些凹糟事兒啊。” 不知為何,聽了這一句,唐珞感到心間隱隱痛了一下。 仿佛她和他之間唯一的那點關(guān)聯(lián),也就此被切斷了。 趙謙瑜不謙不卑地回了句:“那看來,以后也沒什么機會見面了?!鳖D了頓,“時間也不早了,姑娘們還要化妝,要不你們先請?”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身后藝人們便讓了一條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