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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限流里養(yǎng)大佬 第316節(jié)

    好在審判之主是孩子心性,經(jīng)常因為貪玩誤了正事。

    等審判之主玩夠了那個倒霉蛋,它已經(jīng)被人皮紙人組成的無形屏障徹底困住,只能待在那片狹小的天空中,等著母神來救它。

    阿爾沙將屏障打開一條縫隙,讓那些糾纏審判之主的古神守衛(wèi),從空間里出來。

    雖然都是神明,但古神守衛(wèi)和古神的實力差距,還是過于懸殊。

    這四五個古神守衛(wèi)就算一擁而上,最多也就是弄斷審判之主幾根細線。

    沒有理會在空間內(nèi)撒潑打滾的審判之主,阿爾沙收起人皮紙人,重新回到宮殿里。

    它掏出藏在懷里的泥塑雕像,將巴掌大的雕像握在手中,嘗試從里面吸取力量。

    阿爾沙知道,未來的母神多半已經(jīng)在深海領(lǐng)主的幫助下,找到了和泥塑雕像有關(guān)的記憶。

    從計劃搶奪時空領(lǐng)主的權(quán)利那一刻起,阿爾沙就意識到,曾經(jīng)的沖動早已給自己的計劃,留下了最大的漏洞。

    它當時喝了太多酒,面對的又是它愛慕已久的母神。阿爾沙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沒有發(fā)揮出任何作用。

    現(xiàn)在想想,它不該表現(xiàn)得那么激動,該順著母神的心意,暫時將它安撫住。

    第二天酒醒后,被關(guān)在禁閉室里的阿爾沙,就知道自己做錯了。

    一旦計劃出現(xiàn)紕漏,它沒能完全控制住母神。

    那懷著滿腔恨意從未來回來的母神,一定會利用泥塑雕像,吸取走它的力量,進而殺死它、

    阿爾沙嘗試過摧毀泥塑雕像,只是沒有成功。

    它是個多疑的人,這種重要的東西,無論藏在哪它都覺得不放心。只有放在自己身上隨身攜帶,才會讓它有一絲絲安全感。

    阿爾沙也做出了一些補救的措施,它用同樣的材料,制作出一只一模一樣的泥塑雕像,又在上面設(shè)置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陣法。

    未來的它會想辦法將仿制泥塑送到母神手上,等未來的母神嘗試利用泥塑,吸取阿爾沙的力量時,泥塑雕像就會反過來吸收他的能量。

    并通過上面的陣法,將能量傳輸給手握真泥塑雕像的阿爾沙。

    擺弄著手中的小雕像,阿爾沙陷入沉思。

    剛剛應(yīng)該是母神嘗試往泥塑里,注入了一些力量。

    這說明未來的母神在做實驗,他在懷疑泥塑雕像的真?zhèn)巍?/br>
    這不是好兆頭。

    阿爾沙略微沉吟,起身回到臥室。

    它在屋內(nèi)翻找一陣,拿出一枚新的仿制泥塑雕像,揣在衣服里認認真真藏好。

    好在它還有后手,只是真泥塑雕像,實在是不好藏。

    阿爾沙正要往外走,忽然扶住胸口劇烈咳嗽幾聲。

    追隨它的古神守衛(wèi),想要上前攙扶它。阿爾沙擺擺手,示意他退開。

    虛弱、無力、病痛,種種痛苦侵襲著它的身體,讓它有一瞬間的晃神。

    阿爾沙忽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生過幾次病。

    每次它從昏睡中睜開眼睛,都能看見母神正坐在床邊,溫柔地注視著它。

    長大后,它為了騙取母神的信任,故意在和詛咒邪神作戰(zhàn)時,在身上弄出一些傷,想上演苦rou計。

    前不久還在酒桌上和它大吵一架的母神,會立刻拋下手中的事情,將它牢牢地抱進懷里。

    他為它療傷,給它做它愛吃的小點心。即便明知道它對他抱有特別的心思,還是頂著它貪婪的目光,在床邊陪了它一整晚。

    審判之主吵吵鬧鬧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打斷了阿爾沙的思緒。

    它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只要它奪得了時空領(lǐng)主的權(quán)力,只要它統(tǒng)治所有平行世界,它就能一點點將人類,完全變成另一個物種。

    他們不會死亡,沒有自我意識,不會貪婪,不會發(fā)生爭斗。

    世界將迎來真正的永久的和平,母神也不需要再為了保護平行世界的生命,在浩劫之日獻祭自己的力量。

    到時候它就可以和母神,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它會幫母神治理世界管理子民,母神只需要待在它搭建的華美宮殿里,享受世人的敬仰,享受它給予的一切痛苦與歡愉。

    隨著它的思索,蔣瓔的身影在它的腦海中愈發(fā)清晰。

    阿爾沙很懷念過去和母神生活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可它更向往自己夢想中的生活。

    對面著臥室里的換衣鏡,阿爾沙摘下面具,凝望著鏡子中映照出的人影。

    它和母神長得一模一樣,有一瞬間,它以為自己在鏡子里,看見了母神。

    阿爾沙忍不住在鏡面上,落下一枚輕吻。

    可就在下一秒,未來母神和一個男人擁吻的畫面,就浮現(xiàn)在它的腦海中。

    男人用力攬著母神的腰身,扣住他的后腦,逼得他高揚起頭顱。

    當時阿爾沙甚至能清晰地看見,男人將帶著分叉的猩紅舌頭,伸進了母神的嘴里。

    回想起那個畫面,阿爾沙只覺得一陣惡心。

    它做夢都不敢在母神身上做的事情,那個男人卻可以隨便做。

    看母神縱容的模樣,他們怕不是早就做完了全套。

    指尖輕敲著鏡面,阿爾沙抬眼望向鏡子中的自己。

    沒關(guān)系,母神早晚會是它的。它不介意母神的身子,有沒有被別人嘗過。

    只要它殺死那條蛇,母神就干凈了。

    ————

    原本蔣瓔還想再拿泥塑雕像做一陣實驗,他已經(jīng)想好該去哪里,找適合當小白鼠的古神守衛(wèi)。

    但匆匆忙忙跑回來的麗雅,打斷了他的計劃。

    麗雅喘著粗氣,將審判之主被阿爾沙扣下的消息,告訴了蔣瓔。

    在吸引阿爾沙注意,掩護她逃跑之前,審判之主曾告訴她,阿爾沙在吸收力量。

    具體是吸收什么力量,他們也不清楚。審判之主只是覺得有詐,讓麗雅回來給母神提個醒。

    幾乎是瞬間,蔣瓔、秦霍和深海領(lǐng)主,同時看向了床上的泥塑雕像。

    阿爾沙吸收力量的時間,恰好就是他們拿這個泥塑做實驗,嘗試往里面注入力量的時間。

    蔣瓔很快就意識到,放在‘奇怪的病院’副本中的泥塑雕像,是阿爾沙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他拿起雕像擺弄幾下,轉(zhuǎn)頭看向麗雅,“你有沒有在阿爾沙身上,看見和這個相似的東西?”

    麗雅搖搖頭。

    蔣瓔陷入沉思。

    以阿爾沙的性格,它多半會將雕像隨身攜帶。想要從它手中搶過雕像,也不是什么容易的……

    等等。

    阿爾沙是個多疑敏感的人,即便它沒發(fā)現(xiàn)偷偷逃走的麗雅,也扣住了審判之主,讓它沒辦法回來通風(fēng)報信。它大概還是會覺得,將雕像藏在自己身上,已經(jīng)不安全了。

    蔣瓔在夢境里,以時空領(lǐng)主的視角,圍觀了阿爾沙的一生。

    阿爾沙的形象,在他腦海中逐漸變得立體清晰。

    秦霍在背包里翻出一小瓶藥水,送給麗雅作為獎勵。

    一回頭就看見蔣瓔正眉頭緊鎖,出神地盯著泥塑。

    過了半晌,蔣瓔的金黃蛇瞳忽的亮起來。

    秦霍見狀,出聲問:“小瓔,你想到了什么?”

    蔣瓔指尖輕敲著泥塑,“如果我猜的沒錯,阿爾沙應(yīng)該還會準備新的假泥塑雕像。它會把假的隨身攜帶,引我們用它。再將會要了它的命的真泥塑,藏到其他地方。”

    “有道理,你覺得阿爾沙會將東西轉(zhuǎn)移到哪去?”

    “不清楚,一個巴掌大的玩意,可以藏得地方實在太多了。不過想找到它,應(yīng)該不會很難?!?/br>
    蔣瓔一邊說,一邊嘗試用精神力探查中心城的情況。

    “宮殿里設(shè)置了屏障,這里距離中央主城又太遠,我沒辦法清晰感知阿爾沙的動向。如果阿爾沙和它的手下,沒有離開宮殿,那泥塑雕像就還是藏在宮殿的某一處?!?/br>
    “要是有人離開了宮殿,那就可以通過追蹤那個人,得出泥塑雕像的大致方位?!?/br>
    蔣瓔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就算找不到雕像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可以制作出一個假的雕像,迷惑住阿爾沙。它就算能意識到這是假貨,我也可以通過使用審判之眼,窺探它的心聲,鎖定雕像的位置?!?/br>
    他剛說完,余光就掃見秦霍和深海領(lǐng)主,正目光灼熱地盯著他。

    蔣瓔被他們看得渾身發(fā)毛。

    秦霍歪歪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湊到蔣瓔耳邊,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小瓔剛才說話的時候,很自信的冷哼了一聲。你的眼神和表情很漂亮,我很喜歡。”

    蔣瓔無奈地推了推他,讓他不要搗亂。

    母神一家三口,是阿爾沙的重點監(jiān)視對象,他們只要進入中央主城,分分鐘會暴露行蹤。

    所以在宮殿附近蹲點的任務(wù),就交到了麗雅和尤撻亞的身上。

    他們一個可以分頭行動,一個能變成拇指大的小怪物,很適合做收集情報的工作。

    審判之主還被困在阿爾沙制作出的空間里,但蔣瓔暫時沒有去救它的打算。

    阿爾沙應(yīng)該有能力弄死它,可這種關(guān)鍵時刻,阿爾沙應(yīng)該沒必要花那么大的力氣殺它。

    送走兩個忠心耿耿的古神守衛(wèi)族人,蔣瓔重新回到臨時住所里,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望著秦霍。

    深海領(lǐng)主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它拿著蔣瓔給它的血袋,去隔壁房間休息療傷。

    現(xiàn)在這間屋子里,只剩下蔣瓔和秦霍兩人。

    察覺到蔣瓔的目光,巨蟒抬頭關(guān)切地看向他,“小瓔,你在想什么?”

    蔣瓔沉默一瞬,狀似隨意地道:“時間線已經(jīng)隨著我們的舉動發(fā)生了變化,我們熟悉的未來早已消失不見。秦哥,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