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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我會(huì)殺生 第20節(jié)

    欒松還曾問過明圖:圣主與夫人關(guān)系可好?

    明圖被狗糧劈頭蓋臉地灑了這么久,可算有人問一問他的感受了,不禁用力過猛,說了個(gè)痛快:“在下原本以為,咱們圣主這般的人物,就是有了夫人,也不會(huì)有絲毫改變。可誰知道,這英雄就是怕繞指柔,有一個(gè)算一個(gè),沒得跑!我就沒見過咱們圣主這么縱過一個(gè)人!前幾天,圣主讓夫人騎他肩膀上摘果子,樹葉落了一腦袋,愣是惱都沒惱?!?/br>
    欒槿怎么會(huì)惱呢?他還細(xì)心地將蘿嬋身上的樹葉摘去,問她五個(gè)夠不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腦袋短路。

    明圖沒看出欒松的落寞,繼續(xù)道:“圣主和夫人,那都不能說是琴瑟和鳴,這弦啊,都擰到一塊去了!”

    欒松不是滋味地笑了笑,他原本想,要是蘿嬋與欒槿處得不好,那他不介意替欒槿來多多關(guān)心嫂嫂。

    在他的潛意識(shí)里,總是覺得,嫂嫂與欒槿不和睦,才是對(duì)的。

    蘿嬋弄完了手頭上的東西,抬頭就見欒松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望著她,眼中似語還羞,看得蘿嬋心中警鈴大作。

    她得讓他去干點(diǎn)什么,不能老杵在這看她,這貨腦回路不對(duì),很喜歡給自己腦補(bǔ)加戲。

    “昕?jī)航袢赵趺床辉???/br>
    見蘿嬋跟他搭話,欒松忙道:“昕?jī)荷碜硬凰?,在屋中休息?!?/br>
    嗯,程咬金今天不在,她只能自己支走他。

    “你若是閑著,不知能否去后山幫我采些草藥?”

    能幫上蘿嬋的忙,欒松立馬點(diǎn)頭道:“好啊,嫂嫂要采哪些?”

    蘿嬋站起身,從架子上拿出一摞宣紙,遞給欒松道:“上面的藥,有多少采多少,裝滿一筐就行?!?/br>
    “嫂嫂交給我,欒松保管完成!”

    蘿嬋掀起眼皮:“草藥根纖細(xì),你需用這刷子將根部泥土小心刷掉,千萬別傷了根。”

    小細(xì)根比頭發(fā)絲粗不了多少,想采滿這一籮筐,欒松至少得干到太陽落山。

    欒松笑著道:“嫂嫂,欒松去去就來。”

    蘿嬋揮揮手,可算把這只活猴送走了。

    她凈了凈手,托腮沉思道:這么下去不是個(gè)事,她得想想法子。

    雙梅剛熬好藥,走進(jìn)來道:“小姐,您說這欒壇主怎么總往我們這跑?”

    蘿嬋:“他從小沒爹沒娘,可能把我當(dāng)她娘了吧?!?/br>
    雙梅瞧了瞧自家小姐年輕貌美的臉龐,實(shí)在看不出來一點(diǎn)“娘”的影子。

    “欒壇主沒事情做嗎?咱們圣主每日多忙啊。”

    蘿嬋:“嗯,得給他找點(diǎn)人生方向,不然這么下去,怕是得迷失自我?!?/br>
    啃老泡嫂子,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待到晚霞滿天,欒松終于背著冒尖的草藥回來了。

    蘿嬋拾起幾株瞧了瞧,根部完整漂亮,泥土少得看不見。

    “嫂嫂,我看山上的板栗熟了,就給你摘了一些,嫂嫂雖不重視口腹之欲,但念在我一片心意的份上,就收了吧?!?/br>
    板栗外面的刺殼已經(jīng)被欒松剝掉,干干凈凈,飽滿圓潤(rùn)。

    蘿嬋心道:這小子確實(shí)適合玩烈女怕纏郎,挺會(huì)泡小丫頭。

    原著里,他冬日給女主放煙花,春節(jié)給女主送剪紙,每件禮物都恰到好處。

    再配上爽朗的外表,二哈的笑容,小姑娘春心萌動(dòng),實(shí)屬正常。

    原女主很吃這口,曾在心中默默想:她的心似浮萍,飄搖皆隨君。

    可惜,她蘿嬋是塊頑石,任憑風(fēng)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dòng)。

    “板栗我收了,你回去歇息吧?!?/br>
    “嫂嫂,我還不累,再給你干點(diǎn)什么吧。”

    欒松身上臉上都是泥,卻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

    他就是喜歡給蘿嬋跑腿,跑斷腿都沒有怨言。

    蘿嬋正色道:“時(shí)候不早,我要回去了,圣主忙了一天,想必腹中早已空空。你也早些回去用飯吧。”

    欒松臉上的笑頓時(shí)收住了,慢慢地垂下嘴角道:“那好,我明日再來看嫂嫂。”

    蘿嬋:嗯,今晚就想辦法讓你來不了。

    作者有話說:

    蘿嬋:有病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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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致一來~說加更就加更~

    第17章 第十七頁

    蘿嬋覺得,她身上就算有“女主光環(huán)”,那也應(yīng)該是有時(shí)效的。

    兩個(gè)人朝夕相對(duì),相互取暖,才能生出綿綿不斷的情誼。單邊火把一頭熱,終歸是維持不久。

    只要讓欒松忙起來,沒空見她,這光環(huán)效應(yīng)自然就淡了。

    蘿嬋把板栗放在碗里,遞給雙梅道:“讓伙房做個(gè)糖炒栗子?!?/br>
    雙梅剛要走,蘿嬋叫住她道:“等會(huì)擺菜的時(shí)候,記得把這板栗放在圣主的面前?!?/br>
    浮生壇里,能管欒松的,除了欒槿沒有二人。

    夜里欒槿回來,蘿嬋動(dòng)了動(dòng)鼻尖,挑眉道:“你今日熏香了?”

    欒槿不避諱她,道:“遮掩血腥味?!?/br>
    蘿嬋下意識(shí)地拉起他的手,正面反面翻看了許久,見沒有傷口,問道:“可有哪兒傷了?”

    欒槿垂眸望她,薄唇輕啟:“沒有。”

    蘿嬋這才放心,吩咐明圖去擺菜。

    “院子里的菜都熟了,今日就讓他們多做了一些?!?/br>
    欒槿靜靜地聽著她講話,蘿嬋說的都是些瑣事,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不管外面是否有人想要了他命,也不管這手上沾了多少血,進(jìn)了院子,看見了這人,他就全然不在乎了。

    欒槿從未想過,他也能品出來歲月靜好。

    “……我今日按照毒典做出來了一味毒藥,這藥霸道得很,就是習(xí)武之人用了,短時(shí)間也動(dòng)彈不得?!?/br>
    欒槿:……這是近墨者黑嗎?醫(yī)者仁心的蘿嬋也開始用毒了?

    “嬋兒研究這有何用?”

    蘿嬋睜著眼睛道:“給你啊,待我將那藥方加以改良,讓毒性更上一層樓,正好可以給你拿著防身。就算你武功再高,萬一有了麻煩,也能拖延些時(shí)間。”

    刀劍無眼,欒槿又血里來刀里去的,她自然也想替他出一份力。

    欒槿沒想過這藥是給他的,從來都是他碾壓別人,可沒有人想要保護(hù)過他。

    “《毒典》里的毒方甚是有意思,千奇百怪,讓我這個(gè)學(xué)醫(yī)之人都開了眼。”

    欒槿見她說得開心,伸手替她攏了攏額邊的碎發(fā),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gè)玩鬧的孩童。

    別說蘿嬋想玩毒,就是她想用活人試藥,欒槿也會(huì)替她抓來。

    只要她歡喜就好。

    蘿嬋不知道,欒圣主已經(jīng)在溺愛她的這條道上越走越偏,越走越遠(yuǎn)。

    古有烽火戲諸侯,只愿博美人一笑。

    今有魔頭欒槿,愿用世間所有,換她歡喜。

    看到欒槿的眼神,蘿嬋才慢慢歇了嘴,她怎么覺得,欒槿看她的眼神,這么像她爺爺呢?

    “用飯吧?!?/br>
    欒槿右手拿起筷子,左手牽著她的手道:“好?!?/br>
    蘿嬋抖了抖右手:“你先松開,我拿不了筷子。”

    欒槿未松手,道:“你想吃哪道?”

    蘿嬋:……真把她當(dāng)孫女養(yǎng)了。

    她也不扭捏,努嘴道:“香菇油菜?!?/br>
    欒槿沒喂過人,笨拙的用油菜包住米飯,送到了蘿嬋的嘴邊。

    也不知道要用個(gè)東西接著,米粒自然就落在了蘿嬋的衣服上。

    蘿嬋張開小口,貝齒一咬,就將他喂的飯抿入了嘴中,嘴唇邊上還沾上了少許油。

    欒槿放下筷子,將落在她身上的米粒撿起來吃了。他幼時(shí)吃飯得用搶的,落在桌子上的米粒,他從來都是撿起來吃掉,不浪費(fèi)一絲一毫。

    蘿嬋身子向前傾,把嘴邊的油往欒槿臉上一蹭,又連忙躲了回去,邊嚼邊笑。

    東西都下了肚,蘿嬋才張口道:“欒圣主雖武功了得,這喂飯的手藝著實(shí)不敢恭維。一頓飯下來,我這臉可比得上油光可鑒的菜盤子了。”

    蘿嬋將右手抽了回來,端起碗道:“夫人我教你,如何喂飯?!?/br>
    夾起一片rou,蘿嬋用勺子把飯和rou都舀起,才送到欒槿的嘴邊:“乖乖,張嘴。”

    面無表情的欒圣主乖乖張開嘴,蘿嬋本來想一轉(zhuǎn)手腕,自己吃了逗他,但見他一臉認(rèn)真,這壞心眼就軟了下來。

    “夫人我這喂飯的手藝還成?”

    欒槿頷首:“個(gè)中翹楚?!?/br>
    蘿嬋笑道:“欒圣主好福氣,等你七老八十走不動(dòng)的時(shí)候,夫人便天天給你喂飯,讓你享受這天下絕頂?shù)奈癸埵炙??!?/br>
    欒槿:“說不定可是本座喂你?!?/br>
    蘿嬋挑眉:“欒圣主怕不是忘了,你我可相差了八九歲,你說我倆誰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