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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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耀的醫(yī)院不僅有配藥上藥的藥房,還有可以讓病患留院治療的病房。 輕傷的傷員在接受醫(yī)者治療之后,可以按時到治療室換藥,骨折和傷情嚴(yán)重的就留在醫(yī)院住院觀察。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裝備齊全的專門手術(shù)室,即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可以通過手術(shù)治療。 每間手術(shù)室內(nèi)都有一張干凈的石床,此時石床上正躺著一個胳膊上有一道十幾厘米長傷口的傷患,除了傷患之外,屋內(nèi)還有四個穿著干凈獸皮衣,戴著獸皮口罩的人。 石床前,馬沐正拿著細(xì)細(xì)的骨針和木花線,專心致志地縫合著傷口。 手術(shù)室內(nèi)并沒有火墻和暖爐,可馬沐的額角卻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縫合傷口這件事,并沒有看起來那么輕松。 躺在病床上的病患豚泉并不老實,他故意嬉皮笑臉地說道:“別著急,慢慢來,我一點都不疼?!?/br> 今天這一場縫合手術(shù),不僅僅是一場治療,更是馬沐成為醫(yī)者的考試,房間內(nèi)的鹿間鹿藤和祁白則是馬沐這一場考試的考官。 自醫(yī)學(xué)院開始招收學(xué)生后,馬沐便跟著鹿藤學(xué)習(xí)治療術(shù)。 在黑耀之城,護士和醫(yī)生其實并沒有明確的界限,如馬沐這樣的學(xué)生,平時都是護理和治療一起學(xué)習(xí),但想要成為可以替族人治療的醫(yī)者,就要通過考試。 在這近一年的學(xué)習(xí)中,豚泉比誰都知道自己的伴侶有多努力,馬沐上午工作下午上課,晚上回家就會用獸rou進行練習(xí),從沒有間斷一天。 豚泉堅信沒有誰比他的伴侶更適合成為一名醫(yī)者,他為自己能成為馬沐的第一個病人而十分驕傲。 面對豚泉信賴的眼神,馬沐將眼前的汗珠眨掉,緊張的情緒卻消散了不少。 雖然在下針之前,馬沐已經(jīng)用浸滿烏草的木花布麻醉了傷口周圍,可他做了這么久醫(yī)學(xué)院學(xué)徒,知道這樣麻醉并不會讓獸人完全失去知覺,豚泉這么說,不過就是想讓他安心而已。 有了豚泉的鼓勵,馬沐的動作更加干凈利落,傷口很快便被縫合完成。 鹿間看著豚泉的傷口,滿意地說道:“這傷口縫合得漂亮,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完成得這么快?!?/br> 馬沐的耳朵有些紅:“鹿間祭司您說笑了,我怎么能跟您比。” “我老咯,幫你們出出主意還湊合,自己上手就不中用啦,”鹿間笑瞇瞇地說道,“好就是好,你就是想藏也藏不住?!?/br> 祁白沖馬沐笑笑:“恭喜你,以后就是一名正式醫(yī)者了。” 豚泉激動地坐起身,揮舞著胳膊說道:“我就知道你能行?!?/br> 馬沐眼眶有些濕潤,這一切來得實在太不容易,馬沐感覺自己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誰能想到,就在幾年之前,馬沐所在的汐水部落是一個連祭司都沒有的小部落,而現(xiàn)在,他竟然掌握了最為珍貴的治療術(shù),成為了一名受人敬仰的醫(yī)者。 祁白沒有打擾兩人慶祝,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就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口的人。 “狼澤!”祁白眼睛驟然一亮,兩步跑到門口。 狼澤應(yīng)該是才從外面回來,身上沒有穿獸皮衣,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身上都是涼的,不過真正讓祁白皺緊眉頭的,卻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傷。 將狼澤拉進距離最近的一間治療室,祁白將狼澤前前后后檢查了一個遍,狼澤身上至少多了十五六處傷口,其中最嚴(yán)重的,是腹部兩道深深的爪痕。 祁白深吸一口氣,只是面對這傷口,他便像是能看到狼澤渾身是血的樣子。 可以看得出來,這傷口早已結(jié)痂,只是受傷的人沒有把它們當(dāng)回事,結(jié)痂的傷口反復(fù)開裂,直到此時還有血絲在向外滲透。 祁白低著頭認(rèn)真地給狼澤上藥。 看著安靜的祁白,狼澤突然有些緊張,他盯著祁白的發(fā)頂,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話題。 狼澤低頭湊在祁白臉側(cè),試探地問道:“紅豺族的事情,你怎么看?” 祁白手中動作不停,顯然早就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貓光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br> 見祁白還愿意搭理自己,狼澤繃緊的肌rou慢慢放松下來。 祁白繼續(xù)說道:“你不在城池的這幾天,我審問了幾個俘虜?!?/br> “貓服和貓光并不是上城的人,而是一個主動投靠倉神司的小部落,這個小部落剛到稷城的時候不過只有一百多人,因為貓服很快成為了倉神司眼前的紅人,這個小部落在稷城很快便站穩(wěn)了腳跟?!?/br> 至于貓服能迅速成為上城神使的原因,按照那些人的說法是貓服擁有控制野獸的能力,祁白和狼澤都明白,貓服根本沒有這種能力,他只不過是借用了無妄草的功效。 狼澤略一思索:“他們的族人在紅豺族手中?!?/br> “雖然沒有人明說,”祁白道,“不過不管是倉神司親手殺死了貓服,還是貓服制定了讓倉神司死去的作戰(zhàn)方案,這兩個消息中的任何一個傳回上城,紅豺族都不會放過貓服的族人?!?/br> 倉神司殺死貓服絕不只是因為憤怒,貓服知道得太多,又不如他本族的豺定那么忠誠,與其讓貓服落入黑耀手中,還不如提前殺了他,只不過倉神司沒有料到,貓服身邊的貓光竟然也知道那么多。 “貓光的做法,無非就是知道留在稷城的族人怕是沒有活路,妄圖通過我們的手解決紅豺族?!?/br> 祁白說出自己的想法:“上城的勢力錯綜復(fù)雜,我們沒必要到他們的地盤跟他們硬碰硬,不如以靜制動,他們?nèi)羰钦娴囊獮閭}神司報仇,會自己送上門來?!?/br> 不過這一次紅豺族元氣大傷,沒個三五年怕是緩和不過來,到那時,黑耀之城的戰(zhàn)斗力絕不是他們能估量的。 而至于倉神司已死的消息是否會傳回紅豺族,祁白和狼澤都覺得這是必然會發(fā)生的事情。 倉神司的手下,定然有可以信息交流的辦法,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萬骨被滅之后,那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甚至尋找到黑耀之城的位置。 要知道,連薊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司侍,身邊都帶著可以用蟲子向外界傳遞信息的獸人,就更不用說作為一城神司的倉神司了。 狼澤的想法與祁白相差不多:“其他逃出去的獸人和倉神司的營地都已經(jīng)清剿干凈,我們回來得晚了幾天,主要是因為領(lǐng)地內(nèi)闖入了一批東夷和淮夷的獸人?!?/br> “東夷和淮夷?” 祁白有些訝異,這兩個地方,尤其是淮夷距離黑山可不算近。 “嗯?!崩菨蓪⑦@兩族遷徙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他頓了頓,說道,“我不打算讓他們進入城池。” 黑耀之城如今的部族雖然眾多,但除了巨風(fēng)、戰(zhàn)熊、巨鹿、云谷、銀月五族之外,其他逃難而來的獸人和奴隸,其實都是先加入了黑山一族后加入的黑耀。 因此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族群,但在黑耀之城中,仍舊有歸屬感,尤其是原本是奴隸的族人,他們比誰都清楚,一旦離開了黑耀,他們再也不可能擁有現(xiàn)在的生活。 更不用說這座城還是大家一磚一瓦一點點建立起來的,黑耀之城對于黑耀的每一個人都是最重要的。 然而遷徙而來的東夷和淮夷五族卻不同。 他們雖然在天災(zāi)中流離失所,可彼此之間卻很是戒備,對已經(jīng)建成的黑耀之城更是沒有感情,直接讓他們加入城池,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 祁白望向狼澤:“你的意思是?” “曾經(jīng)的草原比其他地方更加安全,并不只是因為有銀月,也是因為草原上的各部族愿意聯(lián)合起來。如今我們已經(jīng)有了自保的能力,不需要躲避其他部族,我們的領(lǐng)地外也是時候讓其他部族落腳了?!?/br> “既然這樣,領(lǐng)地外的部族人選不如就由我們來敲定。” 這樣一來,東夷和淮夷兩族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不一定是缺點,反而會成為他們彼此之間制約和競爭的關(guān)鍵,反正有黑耀在中間把控,他們之間的矛盾定然不可能發(fā)展到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 而只要有這五族在外,如倉神司這樣浩大的軍隊,再想要偷偷摸進黑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 祁白沉思片刻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我覺得安置他們的地方,可以更大膽一些。” 馬菱在各部門跑了一圈,便急忙來到醫(yī)院通知狼澤和祁白,只是眼前的場景卻讓馬菱直想閉眼。 只見平日讓所有人不敢對視的城主大人,此時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大祭司身后,大祭司站起身他就幫忙拉凳子,大祭司整理傷藥他就幫忙開柜門,甚至手腳頗為“不老實”地來回比劃,像是時刻準(zhǔn)備著要伸手抱人。 狼澤的手眼看就要得逞,祁白卻突然轉(zhuǎn)頭看到了門外的馬菱。 馬菱輕咳一聲,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再想隱形也來不及了,他站直身體,目不斜視地匯報道:“城中的八位議事長老已經(jīng)到了議事廳?!?/br> “好,”祁白對馬菱點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br> 除了在外巡邏的熊寒和鹿言,留在城池的五個祭司和三位長老此時都坐在會議室的長桌后,祭儀狐宵拿著本子坐在會議桌的最后,準(zhǔn)備進行記錄。 眾人雖然沒有說話,可卻忍不住用眼神相互交流。 黑耀之城的議事會成立了這么久,這還是狼澤第一次召集全體會議,大家都不禁有些忐忑。 很快,狼澤和祁白便進入了會議室。 眾人的神情瞬間嚴(yán)肅,正襟危坐地看著坐在最前方的狼澤。 “城外獸人的來歷,你們都知道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狼澤問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人,你們有什么想法。” 大家相互低語幾句,如今城池中還有許多空地,別說兩千人,就是兩萬人也能輕松容納下。 如果按照城池以往的慣例,這些族人可以通過賺取積分加入城池。 狼澤看向明顯有話要說的芷:“你有什么意見?” 芷直言道:“這些獸人來到黑耀的時間過于巧合,直接讓他們進入城池,我覺得有些太過草率。” 祁白適時說道:“我認(rèn)同芷的說法?!?/br> 會議室的眾人齊齊看向祁白。 祁白一一掃過每個人的眼睛,笑了笑說道:“黑耀之城是我們共同建立的家,絕不是隨隨便便什么部落都能加入的?!?/br> 祁白的話讓原本有些沉悶的會議室,瞬間輕松了許多,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氣。 不是他們排外不允許其他人加入城池,可要接納完全不認(rèn)識的獸人成為自己的族人,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云曇語氣中滿是自豪:“大祭司說得對,我們黑耀之城是整個獸人大陸上最好的城池,能夠成為黑耀城民是我們每個人的榮光?!?/br> 狼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讓那些獸人進入城池已經(jīng)是兩人提前商量好的,但看著伴侶一本正經(jīng)忽悠人的樣子,他還是覺得可愛。 祁白假裝感受不到狼澤灼灼的目光,繼續(xù)說道:“可黑耀之城越是富饒,覬覦我們的敵人便越是強大,上城軍隊的實力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需要更多人,才能保護我們的城池。” 熊姿祭司不解:“不讓他們加入城池,又要留下他們,這不是沖突了嗎?” “不沖突,”狼澤站起身,走到墻壁上掛著的地圖旁邊,“將他們留在這里成立一個個小村落,就可以解決這一問題?!?/br> 這樣一來,這些人雖然沒有進入城池,但仍舊是黑耀獸人。 眾人看著狼澤指著的位置,眼中同時露出驚愕的神情。 “這......”云章祭司仔細(xì)確認(rèn),“這不是在距離城池半個白天的位置嗎?怎么能讓其他部落生活在距離城池這樣近的地方?” 獸人對領(lǐng)地極為重視,他從未聽說過有兩個部落相距得這樣近。 “怎么不能,”祁白問道,“云章祭司,你說為什么每個部落都需要那么大的領(lǐng)地?” “自然是因為食物......” 云章眼睛睜大,沒錯,就是食物。 獸人們的主要食物來源是采集和狩獵,可山林間的植物和野獸很是分散,獸人們往往需要很大一片領(lǐng)地,才能滿足一個部落的狩獵和采集需求。 獸人大陸上的其他城池也無法回避這個問題,不然一座中城的人數(shù),也不會僅限于一萬多人,想要再擴大就很難了。 但黑耀之城卻不同。 他們可以通過種植獲得更多糧食,也可以通過養(yǎng)殖獲得獸rou和禽rou,領(lǐng)地的大小不再是一種限制,同樣的一片土地,他們可以養(yǎng)活更多人。 這正是祁白的想法,能夠種植和養(yǎng)殖是他們最大的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