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退圈后靠擺爛紅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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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cè)對著蘇橙陽,眼尾發(fā)紅,聽見隔間門打開的聲音,偏頭向蘇橙陽看了過來。 蘇橙陽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愣了愣,喊道:“mary小姐?!?/br> mary深深看她一眼,抽了口煙,抬起下巴,吐出煙霧,薄霧模糊她臉上的輪廓,讓五官顯得柔和許多。 “你怎么在這里?” 蘇橙陽默不作聲地走到盥洗池邊,打開水龍頭,“前輩,你說呢?” mary:“……” 既然只是偶然碰見,蘇橙陽并不打算多留,“前輩,我先走了。” mary側(cè)頭看著她,發(fā)出一聲低笑,煙灰從指尖掉落,“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蘇橙陽默了一瞬,腳步微頓,理智告訴她應該離開,可腳步卻像生了根一樣。 “你知道嗎,我當初只是……喝醉了,想在他的懷里睡一覺,我求他,不讓他送我回家,我以為他至少對我有一點感情,可是第二天,他就辭職離開了。什么話都沒留給我,夠狠吧?” 蘇橙陽對此不置一詞。 mary不在乎她是否回應,自顧自地說:“我以為兩年沒見,再看到他,或許他也會有一點感慨,我就是抱著這么一點念想過來的。我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甚至覺得,我來中國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是兩年前,我可能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覺得你搶了我的糖,我得搶回來,可是兩年了……我變了、也成長了?!?/br> 蘇橙陽不知道該說什么,實際上她也沒什么想說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駐足聽她和林總的事情。 她不知道m(xù)ary說這些是想做什么,她也不清楚應該怎么安慰她,蘇橙陽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 “林予給我的東西,也給過很多人,并不稀奇。但是,蘇橙陽,或許,你能從他身上拿到不一樣的東西?!?/br> mary忽然坐起身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蘇橙陽一怔,“什么?” 可mary沒有回答她,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衛(wèi)生間。 蘇橙陽回到化妝間的時候,小路和服裝老師圍在一起討論,林予坐在沙發(fā)邊看著她們。 “橙陽,你回來了?快來看看!”小路回頭招呼蘇橙陽,林予也向她看了過來。 蘇橙陽下意識對上他的目光,腦海中又想起mary對她說的話。 她能從林總身上拿到不一樣的東西嗎?會是什么呢? 但是,太麻煩的東西,蘇橙陽不敢拿。 兩人的視線短暫在空中交匯,林予眸中化開笑意,蘇橙陽一如平常,朝他微微點頭,然后走到小路身邊。 “快看,這就是你的服裝,太刺激了吧!” 小路上手摸了一下假人模特身上的衣料,白色的布料沾著不少污穢與血漬,從模特鎖骨下方一圈一圈纏繞,只遮住了胸膛部位,下身是一條破破爛爛的白裙子,上面還殘留著不少觸目驚心的血跡,像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劫難。 黑色鎖鏈纏繞著模特裸露的皮膚,一寸一寸,一圈一圈,像一張編織好的大網(wǎng),將模特困在其中。 服裝老師說:“上衣和裙子都有內(nèi)襯,防止走光,蘇橙陽先去換上,看看上身效果吧?!?/br> 蘇橙陽點頭,“好?!?/br> 在穿衣這方面,蘇橙陽思想并不保守,更何況還跟工作有關系。 服裝老師將蘇橙陽帶到換衣間,幫她換上衣服,整理好身上鎖鏈的位置,隨后站在一旁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贊嘆道:“蘇小姐,你穿這身很合適,觀眾一定會受到觸動的?!?/br> 冰涼的鎖鏈貼在皮膚上,感覺十分怪異,蘇橙陽有點不適應,尷尬地皺著眉頭。 “橙陽,換好了嗎?快出來讓我們看一下?!毙÷吩谕饷娲叽俚?。 “等一下?!碧K橙陽拽了拽上衣,身上鎖鏈發(fā)出摩擦響聲。 待她整理好后,服裝老師推開門,將蘇橙陽領了出去。 林予靠坐著沙發(fā),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搭在膝蓋上,緩慢地敲擊,這是他思考時候的小動作,可當蘇橙陽出現(xiàn)在視線中,他手上敲擊的動作忽然停頓下來。 小路站在門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蘇橙陽。 做造型的時候,蘇橙陽橙色頭發(fā)被染成了黑色,凌亂地散在背后,臉上有幾道青紫的傷痕,脖子到鎖骨位置也有著大大小小受到創(chuàng)傷后的痕跡,白布纏繞在她的胸前,將重要部位遮擋得很嚴實,可上面遍布著斑斑血跡,像倉惶逃離傷害時隨意用來蔽體的碎布,下身的白裙被撕得看不出原樣,干涸的鮮血弄臟潔白的裙擺,小腿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裹著鮮血的黑色鎖鏈套在她的肩膀上,繞過她的左臂和整個上身,再延伸至右腿,刺穿裙子,繞過她的大腿和腿肚,拴在右腳腳踝上。 蘇橙陽皮膚偏白,黑色的鎖鏈就像毒蛇,纏繞著她的身體,這是極其具有沖擊力的畫面。 小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絕、絕!這身造型太絕了!”小路無比驚艷,走上前展開蘇橙陽的雙臂,仔細打量還不夠,還想上手去摸。 “路茵?!?/br> 身后,林予忽然開口。 小路被轉(zhuǎn)移注意力,回頭將蘇橙陽推到自己的面前,驚喜地說:“哥,橙陽這身是不是很好看!” 蘇橙陽穿上這身衣服本來沒覺得不好意思,但是突然被推到林總面前,死了好幾年的羞恥心奇跡般地復活,甚至有點不敢去看林予的眼睛。 大概是錯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是guntang的。 蘇橙陽臉頰在發(fā)燙,身體也在發(fā)燙,所以林總一個平靜的眼神,也讓她覺得在發(fā)燙。 半晌沒有聽見林予的聲音,蘇橙陽忐忑地抬起頭來,朝他看去,卻猝不及防撞入一雙漆黑的瞳孔里。 那雙眼眸分明是茶色,此時此刻卻讓蘇橙陽感覺像幽深的水潭一般,仿佛看到了藏著隱匿在陽光之下的情緒。 他的眼神在和蘇橙陽對視的一瞬間,變得更加深沉一些。 “嗯,還不錯?!绷钟桢e開視線,從外套里拿出手機,對幾人道:“公司還有點事請?zhí)幚?,晚點我再過來?!?/br> 說完,沒等幾人回答,林予便起身離開。 林予離開化妝間,乘坐電梯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坐進駕駛位,打開車窗,用手扶著額頭,重重喘了口氣。 他不想承認,在看到蘇橙陽的一瞬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即將失控的危機感,如果繼續(xù)在房間里待下去,他無法確定自己會有什么不雅的反應。 他以為暫時讓蘇橙陽離開自己的視線會阻止失控,可當他獨自一人坐在陰暗的停車場時,依舊沒能幸免,到底還是失控了。 這種情況下開車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他從車里翻出一包香煙,雖然他并不喜歡香煙的氣味,可現(xiàn)在,他希望一支煙的時間,能讓他的心和他的身體都冷靜下來。 橙陽的裝扮并不算風俗,是一種受盡折磨后的疲憊和楚楚可憐,一個正常人不應該因為她受到的傷害而感到興 奮和失控,這種錯誤是非常令人不齒的。 完了,他看蘇橙陽的眼神不單純了。 蘇橙陽對他來說,是一件可以打磨的玉器,他希望她能在手中變得更加晶瑩,想把她獻給全世界,也想把她變成藏品。 等失控感過后,林予心頭又漫上一股后悔和懊惱。 盡管他極少會出現(xiàn)這兩種情緒。 等terry做好造型之后,服裝老師把他們身上的鎖鏈連接在一起,用原曲做了節(jié)目開始前最后一次排練,結(jié)果不出預料,terry非常滿意。 時間漸漸來到傍晚,一行人在后臺等待。 這檔節(jié)目是歌舞比賽,歌曲風格沒有限制,在國內(nèi)似乎有著頗高的人氣,terry也是受邀參加,而且這期節(jié)目已經(jīng)是總決賽,只有四位嘉賓,采取的是全網(wǎng)直播形式。 在節(jié)目開始半個小時前,小路用蘇橙陽的微博發(fā)了一張定妝照做宣傳,微博下面立刻涌入了不少評論。 “公司是不是又餓著我jiejie了!” “srds這身造型很有感覺?!?/br> “jiejie絕美!什么都hold的住!” 隨著時間推移,演播室里陸陸續(xù)續(xù)進入了一大波觀眾,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座無虛席。 蘇橙陽和terry是第三個表演的嘉賓,這時候還在休息室里。 小路打完電話從外面回來,蘇橙陽正在逛微博。 “林總在前臺觀眾席,你一會兒上臺就能看見他了?!?/br> 蘇橙陽點頭“哦”了一聲。 terry湊到蘇橙陽身邊來,是一副頹里頹氣邋里邋遢的造型,坐在蘇橙陽身邊就跟欺負小可憐的老流氓一樣,怎么看怎么不爽。 “過去點兒,離橙陽遠點兒?!毙÷窋D到他們中間來,她剛才看過兩人的彩排,一想起來還覺得生氣,蘇橙陽像只受傷的鳥兒被拴在他身邊,死命地想跑,卻根本難逃魔掌,小路氣得差點就上去把terry給揍一頓。 terry努嘴,“親愛的,別緊張,我只是想安慰一下她?!?/br> “不需要。” “小路?!碧K橙陽拐了她一下,又對terry說:“不好意思,小路性格比較直,沒有別的意思?!?/br> “沒關系沒關系?!?/br> 八點整,節(jié)目準時開始。 休息室里有一個電視,播放著舞臺上的后面。 主持人上臺和觀眾寒暄兩句,熱了熱場子,就開始邀請第一位比賽嘉賓上場。 蘇橙陽不懂音樂,更不知道音樂風格,看得云里霧里聽得云里霧里,但是看觀眾反應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第一位嘉賓表演結(jié)束后,主持人上臺講話,然后請上了第二位嘉賓,同時節(jié)目工作人員找到蘇橙陽兩人,讓他們?nèi)ズ笈_做準備。 蘇橙陽幾人來到前臺的通道口,服裝老師跟在身邊,沒小路什么事,她干脆打了聲招呼,就去觀眾席找林予。 “蘇小姐,緊張嗎?”terry問道。 蘇橙陽蜷縮五指,抵住掌心,要說一點不緊張不太可能,更何況她兩個小時前才知道,這是terry的總決賽比賽,要是出什么差錯,可能就要和冠軍失之交臂了。 terry變得非常輕松,安慰道:“不用緊張,我選擇這首死亡金屬,就不是奔著獲獎去的,我只是想借這個舞臺,把自己的作品呈現(xiàn)出來。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歌曲和舞蹈風格,中國觀眾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但我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了解受到特殊傷害的人群內(nèi)心,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希望他們可以被善待?!?/br> 他的這番話,打動了蘇橙陽。 蘇橙陽深吸一口氣,朝他點了點頭,隨后閉上眼睛,挖掘自己心中的情緒。 特殊傷害……他們會承受什么呢? 生理和精神的傷害? 就像一個完好無損的人,突然被一顆巨石砸得七零八落。 砸碎了身體,擊潰了靈魂。 他們被罪惡的繩索束縛,被傷害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舞臺上的音樂停止了,蘇橙陽緩緩睜開眼睛。 她享受沉浸在別人的情緒里面,好像這樣就同樣體會了別人的一生。 似乎知道蘇橙陽已經(jīng)進入情緒里面,terry沒有出聲打擾,安靜地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