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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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后面看去, 他的上半身完全將寧綏籠罩在懷里。 暗淡的光線讓兩人的影子拖在地上, 完全交疊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綏咽了咽口水, 才繼續(xù)拿著游戲手柄cao縱著自己的角色向前。 他的游戲角色動了后,季郁呈的也終于動了下。 只是季大少爺?shù)挠螒蚪巧鋈凰赖煤茴l繁起來,蕩個秋千能死四次。 季郁呈呼吸微微粗重,視線悄悄往左瞥了眼,落在寧綏圓潤白皙的耳垂上。 他心中yuhuo纏繞,根本沒心思繼續(xù)放在游戲上,本能地想再靠近一些,冷不丁用嘴唇撥弄一下,甚至想含進去,可又忍住了。 心中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 而寧綏渾身緊繃,上一秒感覺季郁呈的唇像是要落過來了,下一秒又感覺他離自己遠了點,臉側灼熱的呼吸和體溫忽遠忽近。 像是一只小貓的爪在心底時不時撓一下,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底親不親?寧綏心底抓狂。 要不然現(xiàn)在裝作扭頭,一不小心臉頰擦過季郁呈的臉頰? 但是這樣很刻意吧,影視劇都多少這種橋段了。 因為心里咚咚咚的跳,腎上激素往上飆,寧綏忽然有點想去上廁所。 可他捏著手柄,大腦呆呆地想,上完后自己要怎么自然地重新坐回季郁呈懷里? 萬一自己回來,季大少爺變了姿勢呢?自己還要把他腿掰開嗎? 掰開之前要說什么話? 你好,我們繼續(xù)抱在一起吧……這樣嗎? 季郁呈能感覺懷里的人動了動,像是要起身似的。他迅速警惕起來——才抱了這么會兒就要跑了嗎? 但寧綏屁股抬了抬,卻又落下了,似乎只是想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季大少爺這才松了口氣。 寧綏也不知道兩人持續(xù)了這種姿勢多久,總之感覺腰背都酸了起來,大腿根也很酸。 又過了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嘗試著放松了自己的身體,讓背部徹底倒在季郁呈的懷里。 兩人貼得這么緊,季郁呈自然感覺得到他的變化。 季郁呈喉結動了動,小心翼翼的,嘗試著曲起身體,將下巴擱在寧綏的頸窩上,把臉貼了上去,雙手也更加用力地圈住懷里的人……原本只是松松地環(huán)著,此時兩只大手抵在了寧綏的腹部上。 寧綏似乎身體仍然有點兒僵硬,但沒像之前那樣抗拒了。 季郁呈心中受寵若驚,有些難過又有些開心,眼圈莫名有些發(fā)紅。 幸好寧綏看不到。 兩個人就這樣靜謐地抱著,只有屏幕上傳來兩個游戲人物的對話和跳躍cao作音樂聲。 在暖氣中待久了,兩人身體又這么熱,寧綏忽然口干舌燥起來。 他忍不住身體向前,伸長手去茶幾上拿了兩個橘子。 他往前一傾,季郁呈仍緊緊抱著他,跟著他往前傾斜,像什么大型掛件一樣掛在了他身上,完全沒有微微松開一下的意思。 寧綏:“……” 寧綏趁著游戲的間歇,將兩個橘子剝開,反手將一半塞進身后的人嘴里。 季郁呈下意識含住,嚼了嚼,又酸又甜。 季郁呈腮幫子微微鼓起來的時候,臉頰蹭在寧綏的耳垂上,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寧綏心中微微發(fā)癢。 他忽然生出一種沖動,想要摸摸季郁呈的臉,那種沖動就像是一只手,在他心里撓來撓去,卻宛如隔靴搔癢拿不到重點…… 他心里這么沖動著,他手上也就這么干了。 愛不釋手地摸了兩下,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把手上的橘子汁抹到了季郁呈的臉上。 季郁呈:“……” 寧綏側過臉去,看到季大少爺臉上橙色的汁液,嚇了一跳,趕緊扯了兩張紙給他擦。 季郁呈被他擦臉時眼睫毛顫了顫,卻沒閉眼,仍直勾勾地看著他,耳根有點紅。 寧綏的紙張擦過他的耳朵時,他耳垂彈了一下。 兩人隔著這么近的距離看著彼此,季郁呈雪白的臉變得殷紅,氣氛又變得奇怪起來。 管家忍不住再次進來看了眼。 三個小時前他進來,這兩人是這種姿勢,現(xiàn)在進來,這兩人還是這種姿勢,而且一句話不說,在演什么默劇嗎。 管家忍不住叩了叩門板,道:“該休息了大少爺?!?/br> 剛醒來沒多久,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總熬夜可不行。 季郁呈“嗯”了一聲,有些惱怒被突然打斷,管家一進來,寧綏就從他懷里站了起來。 季郁呈默默跟著寧綏起身,隨著寧綏上樓。 他還不知道今晚會是什么結果,是分房間睡嗎?還是就在一個房間,但要分床睡? 這一切都由寧綏來決定。 原本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死刑犯,可現(xiàn)在他注視著寧綏的背影,心中那點兒微弱的火苗又開始跳動起來,他怎么感覺……他已經緩了刑?還是……只是他的錯覺? 兩人進了臥室,季郁呈進了浴室之后,寧綏也趕緊跟著走了進來。 季郁呈拿出剃須刀,他也站在季郁呈身邊擠牙膏。 雖然沒說話,但鏡子里兩個人卻挨得極近,胳膊貼在一起。 這完全是季郁呈醒來之前幻想的場景,他有種極不真實的泡影般的夢幻感,忍不住從鏡子里看了寧綏好幾眼。 他偷偷瞅寧綏,寧綏也悄悄瞅了他一眼。 視線一不小心對在一起,兩人都有些慌了。 寧綏用右手拿著牙刷刷牙,季郁呈原本慣用的也是右手,但他忍不住換了左手拿著剃須刀,右手垂下,像是無意之中般輕輕碰了碰寧綏左手的手背。 寧綏下意識抬頭看他,他趕緊扭開頭去。 寧綏低頭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的傷口,問:“那天……手背怎么弄的?” 季郁呈才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總不能說自己氣得砸了后視鏡一拳,玻璃把手背劃傷了吧。 他有點委屈,故意抬起手,在寧綏面前晃了晃:“還是有點疼。” 寧綏道:“待會兒我再給你涂點藥吧?!?/br> 但是涂完藥,弄臟了被子,寧綏未必就想和他睡在一起了,季郁呈道:“算了,快結痂了?!?/br> 寧綏只好點了點頭。 寧綏先進去洗澡,待他洗完出來后,季郁呈進了浴室,由于心中忐忑可能一出來就見不到寧綏,季大少爺洗得飛快。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擦著頭發(fā)出來時,寧綏居然已經吹干了頭發(fā),在外面等他。 季郁呈呼吸一滯。 “過來,我?guī)湍愦迪骂^發(fā)。”寧綏牽著他的手在椅子上坐下。 季郁呈有些緊張,這是他醒來后從沒得到過的待遇,不會是什么斷頭飯吧,讓他飽餐一頓然后和他提出離婚? 他不安地抬眸,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寧綏,心中焦灼,但并不敢開口問,只是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眼底情緒越來越濃,濃得讓人心驚。 寧綏站在他身邊,被他用這張漂亮的臉,這副神情盯著,心跳頓時有些快。 “怎,怎么了?” “沒什么?!奔居舫蕽坏氐拖骂^。 寧綏繼續(xù)用手指撥弄過他漆黑的短發(fā),就像之前給植物人老公吹頭發(fā)那樣,寧綏已經非常的熟練。 只是植物人時期的季郁呈頭發(fā)被吹干后,垂在精致的額頭上,眼睛緊緊閉著,只能倒在自己懷里,會非常乖。 而此時的季郁呈身形高大,僵硬地坐著,盡管臉上沒什么表情,渾身也散發(fā)著一種銳利的氣息,他雙手交握,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知道在想什么。 吹完頭發(fā),季郁呈上了床,寧綏卻也緊跟著他鉆進了被窩里,關掉了燈。 季郁呈只覺得不敢置信,越發(fā)覺得這是上路飯。 他忍不住要轉頭看向寧綏,開始質問。 可就在這時,被窩底下,寧綏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十指交握,季郁呈眼睫顫了顫,又拼命把要問的話咽了回去。 黑暗中,寧綏盯著天花板,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思索了下,忽然低聲道:“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認真給你一個答案?!?/br> 季郁呈攥住寧綏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他沒想到這兩天寧綏居然是在認真思考…… 這樣的情況已經比他想象的好很多了,他幾乎有些受寵若驚。 “好。”季郁呈啞聲道。 空氣靜了會兒。 寧綏又道:“頂多一周時間,讓我理一下頭緒?!?/br> 季郁呈眼圈一紅,又道:“好?!?/br> 別說一周了,他本來都做好等幾年的準備了。 兩個人結婚時是陌生人,季郁呈剛醒來時兩人腦回路互相不對,此時,兩人好像才信息同步,情緒同步,真正地站在了面對面,像是剛認識那般,氛圍變得曖昧起來。 寧綏還搞不清楚自己內心,對他而言最近幾天一切都變化太快,甚至有些突然。 他不想失去眼前這個人,但又不知道自己對季大少爺?shù)那楦械降子卸嗌伲浅鲇诓幌胧?,還是出于真的喜歡上…… 他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梳理下亂糟糟的想法,但又怕這個期間讓季郁呈難受,所以他決定先說出來。 可是這樣說了之后,他忽然又有些不安,自己憑什么讓出生就是天之驕子的季大少爺?shù)龋?/br> 何況,自己這樣說,會不會還是讓人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