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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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在思考自己為什么學了那么多年的“威武不能屈”,卻還是屈了。 二是思考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某人怎么就那么無師自通。 寧寒柯幫她把之前在醫(yī)院里的東西都收拾好,看她家里空無一人,皺了皺眉:“你一個人住還怎么修養(yǎng)?” 柯簡倒是覺得沒什么所謂,“我的手沒什么大問題了,而且洗衣服有洗衣機,吃飯可以點外賣或者做些簡單的?!?/br> “要不你去我家住吧?!睂幒抡f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了下。 好像在邀請別人同居一樣,這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月。 柯簡耳朵很紅,低聲道:“...我meimei每個月會回家一趟,我要去接她?!?/br> 寧寒柯嗯了聲,“那我以后經(jīng)常過來看你。” 柯簡點了點頭,將寧寒柯送到小區(qū)門口,“你回去注意安全。” 寧寒柯:“好,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不關(guān)機?!?/br> 寧寒柯到家的時候,左手摸了摸小桃的頭。 耳邊的電話通了。 “喂,哥,幫我查到了嗎?”寧寒柯道。 作者有話說: 如果感到甜蜜你就拍拍手。 某柿:海豹鼓掌!把手拍爛?。?! 第78章 壞骨 寧寒柯每天下班都會雷打不動地給柯簡送湯, 有時候是骨頭湯、魚湯,有時候是黨參湯、烏雞湯......就連他們偶爾出去吃飯,吃的都是菌湯火鍋。 按寧寒柯的意思, 柯簡傷筋動骨還貧血, 沒有任何正當理由拒絕。要是不想喝也行,等她先長到110斤再說。 柯簡覺得那段日子自己仿佛是一只等待出欄的豬。 她手沒好全, 大多時間都居家辦公,只有偶爾會去親自開庭。在家雖然方便, 但確實沒有律所的環(huán)境讓人專注而高效。 柯簡看見堆積起來的工作難得有些煩躁, 雖然客戶說理解她的情況,不用太趕,但她并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去拖延別人的進度。 寧寒柯的電話響了, 他周六上午說要去公司處理急事, 剛才才弄完, 現(xiàn)在正在來她家的路上。 柯簡應(yīng)好。今天要寫的標書還剩一點就可以收尾,晚上回來再潤潤色就沒什么問題了,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以前要是有什么負面情緒, 她總是習慣于先自我化解, 而非讓別人受到自己的影響, 那近乎是一種她對自己的要求。 但寧寒柯卻不一樣,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強迫地抽離、壓抑, 而是天然地從聽見他聲音的那刻, 心情就會變好。 “工作處理完了嗎?”柯簡笑著問道。 寧寒柯嗯了聲, 揉了下她的頭,“我?guī)闳€地方?” 柯簡以為他又要帶自己去完成什么飼養(yǎng)家豬出欄計劃kpi, 她雖然無奈, 但也只好點點頭。 只是沒想到, 寧寒柯將車往派出所開。 - 柯簡被車撞一事,雖然第二天寧寒柯就去找了警局,但卻因為那段路上沒攝像頭而一時沒抓到逃犯。 逃犯顯然也是在努力隱藏自己的行蹤,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其實柯簡并不算重傷,對事務(wù)繁忙的公安來說,并不會像其他諸如命案項目般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尤其是已經(jīng)在快一個月都沒任何進展的情況下。 但寧寒柯卻沒有放棄,他難得找了些關(guān)系給公安施壓,總算摸到了些蛛絲馬跡,在祖國的最南端將人揪了出來。 柯簡看見坐在訊問室對面的中年男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寧寒柯握著她的手,從手心處源源不斷地傳出熱量,像是某種無聲的安慰。他溫聲道:“別怕?!?/br> 柯簡垂了垂眼,回握了下他的手。 警察將訊問筆錄給她看,想從她這個被害人的陳述中對比下事件的發(fā)生經(jīng)過。柯簡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她還沒得及說話,那個中年男人就已經(jīng)開始聲淚俱下。 他在求她。 他說,自己是一時糊涂地想節(jié)省時間,所以才闖紅燈,他沒看見柯簡在過馬路,他不是故意的。他家里還有個才讀小學的女兒,沒人照顧,他一定一定不能坐牢,不然他女兒怎么辦。他愿意賠償,他甚至愿意去賣腎,只要柯簡不要追究自己的責任...... 警察低聲訓(xùn)斥讓他保持安靜,但他卻不斷地泣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可憐下我的女兒,可憐下這個沒媽的孩子,求求你了...” 柯簡抬眼看他。 那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明顯的傷痕,也許是因為抗拒抓捕,也許是因為逃跑路上不經(jīng)意受傷。他這段日子顯然并不好過,眼底灰黑,嘴角干裂,淚水在粗糙的臉上蜿蜒而下。 柯簡沒來由地想到了老柯,他以前每次從工地上回來,也是這幅模樣,只是淚水換成了汗水。 “您想讓我原諒您?”柯簡低聲問了句。 那中年男人使勁點頭,“求求你,求求你,我給你當牛做馬...” 柯簡搖了搖頭,語調(diào)緩慢:“可是,您有女兒,我爸爸也有且只有我這個女兒?!?/br> “也許您剛開始撞我的事情我可以原諒您,法律也是?!彼?,“但從您明明聽見我的呼救,但還是決定離開的那一瞬間,我就沒法原諒您?!?/br> “也許我的命在您眼里并不重要,”柯簡道,“但對我的家人、對愛我的人來說,那非常重要。” “我不是覺得你的命不重要!”那男人哭著辯解,“我是害怕!我害怕你出事,我害怕我女兒以后沒人照顧,我害怕她以后被人嘲笑,說有個這樣的爸爸......” 柯簡還是搖了搖頭,“不是?!?/br> “您最害怕的,是擔責。”她看著他的眼睛,“您怕我出事,是因為害怕負責任,怕影響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怕牢獄之災(zāi),怕金錢賠償,怕被人議論......” “您逃了這么多天,難道您的女兒就受到您的照顧了嗎?”她問道,“您害怕她被人嘲笑,可是您做了這樣的事卻選擇逃避,她就不會被嘲笑嗎?” 柯簡垂眼道:“您只是心存僥幸罷了?!?/br> 而她,也只是在鬼門關(guān)前的僥幸罷了。 中年男人無力反駁,只是一個勁兒地求她,讓她可憐下自己的女兒,說自己的女兒如何懂事,如何聰明,但生來就沒了母親,現(xiàn)在還要沒了父親。 柯簡起身,沒了和他對話的欲望,只是微微頷首,輕聲道: “對不起,但我沒法原諒您?!?/br> 寧寒柯牽著她的手想要離開的時候,一直坐在訊問椅上的男人卻像突然崩潰了般,咆哮著掙扎,試圖強行起身。 警察紛紛過去按他,而他卻破口大罵。 他齜牙咧嘴,恨不得咬上柯簡的喉管,“老子當時就該撞死你!你怎么不去死!你個臭婊...” 他話還沒得及說完,就被寧寒柯狠厲的聲音蓋了過去:“你他媽敢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那聲音響的讓人渾身一震,說到最后,甚至有些破音。寧寒柯滿臉戾氣,額上青筋爆起,整個人有種刀口舔血的可怖。 中年男人怔了片刻,像是被嚇到般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柯簡有些難過,她輕喚了聲:“寧寒柯,我們走吧?!?/br> 寧寒柯這才從異常激烈的情緒中恢復(fù)過來,他牢牢握著她的手,像是在確認某種存在般。 剛出派出所沒多遠的時候,寧寒柯就一把將她抱住,用力地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又想起了那晚,柯簡滿臉是血,在他眼前不斷地失去生機,漸漸閉眼... 那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遲。 ...... 柯簡的聲音悶在他的胸膛:“寧寒柯,我沒事。”她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 現(xiàn)在想來,除了被車撞的那一瞬間她感到害怕外,這之后最強烈的無非是痛覺。她一醒來就接受了自己受傷的既定事實,但寧寒柯不是。 她有可能會死。 寧寒柯就算再怎么逃避這個想法,但內(nèi)心深處的害怕也不斷地從水面浮出,在他耳邊瘋狂呼嘯。 那一晚的煎熬和悔恨,他這輩子也不想再經(jīng)歷了。 “以后我都陪著你?!睂幒聦㈩^埋入她的頸肩,“以后誰也不會傷害你?!?/br> 柯簡笑了笑。 天災(zāi)人禍,誰說得清呢。但她只是堅定地“嗯”了聲。 · 柯簡的手逐漸好轉(zhuǎn)后,她重新回到律所上班。 許小意良久沒見到她,趁著她復(fù)工的那天,還在她的桌上擱了束粉白的芍藥??潞喣闷鹕炙帲匆娏嘶ㄊ系谋愫灱?。 “嗚嗚嗚,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d 祝姐早日徹底康復(fù)~” 柯簡笑了笑,她看著自己被打掃干凈的屋子,窗外的陽光正一點一點地滲入,將她圍住。 這些可愛的人啊。 第79章 壞骨 august:【還要多久下班?】 江上清風游:【大概二十分鐘】 江上清風游:【你已經(jīng)來了嗎?】 august:【嗯】 august:【不急】 柯簡收拾了下東西, 又和隔壁組的同事說了會兒話。 華印律所是以各自團隊接業(yè)務(wù)的,柯簡那組只有她和許小意兩個人。上次她接了份銀行的聘選,做的標書正好是針對那個項目的。只是因為她們團隊人少, 所以與另一個三人團隊一同合作去競聘。 “x支行貸給了維昂地產(chǎn)3個億, 結(jié)果他們一直還不上,拍賣也沒人接手, 現(xiàn)在只能以資抵債了?!睖芈蓭煍偸值溃敖Y(jié)果絕了, 他們把自己酒店的一二三層和負一二層都抵給x支行了, 但維昂地產(chǎn)現(xiàn)在居然找他來收水電費、物業(yè)費,一個月就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