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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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心聞言壓低聲音,“娘娘放心,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聯(lián)系朝臣,等過幾日,他們便會向陛下請命,請求竇承遠赴漠北,而謝諶作為他的樣子,又是怡安郡主的夫婿,隨行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林皇后嗯一聲,語氣淡淡的,“不用等到了漠北再動手,本宮可不想夜長夢多。還有皇帝那邊,找人注意著,別讓他與謝諶有接觸?!?/br> - 從壽云宮離開之后,宋善寧整個人rou眼可見的蔫了下來。 白日不愿說話,晚上時不時驚醒,碧螺和銀梭這兩個貼身伺候的婢女,都能瞧出她有心事,可是關(guān)切地問她,卻只能得到長久的沉默。 這一日,宋善寧晚上又沒有吃多少東西,沐浴之后,早早便上床歇下了,淺青色的帷帳為她劃出一片安靜的四方地,卻沒能讓她真的安睡。 她頭腦發(fā)沉,再度陷入一場無盡的噩夢。 好像是她和謝諶出門游船那一日,兩人并肩坐在船頭,欣賞湖光山色,碧波蕩漾,謝諶也是難得的和善溫柔。 忽然船身一動,她整個人不受控地往謝諶身上傾斜,面上驚慌,心里卻在暗暗竊喜,喜于自己終于有了和他親近的機會。 接下來的事,便也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她跌坐進謝諶的懷里,被他扶住腰背,肌膚相貼,她竟有些不想起身。 謝諶環(huán)住她的腰,問:“殿下,您沒事吧?” 宋善寧正思索要如何回答,便覺脖頸一涼,一柄鋒利的匕首貼在她的頸側(cè),刀柄,正握在謝諶的手中。 “殿下,要怪,就只能怪您自己撲進我的懷里?!敝x諶與她親昵若情人,說出的話,卻那般殘忍嗜血。 鈍痛傳來,宋善寧瘋了一般將她推開,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又是夢。 她已經(jīng)不知多少次夢到自己被謝諶所殺,掌心托著她脖頸的觸感,每次都是那么真實。 碧螺和銀梭知道她近來睡得不安穩(wěn),一齊守在側(cè)殿,這會聽到她驚叫,連忙闖進門來,“殿下,您沒事吧?” 宋善寧拽進杯子,虛脫一般,搖了搖頭。 天邊已經(jīng)泛起晨光,宋善寧愣愣地,問:“今天是七月幾日了?” 碧螺一愣,說:“殿下,您到底怎么了?可別嚇奴婢啊。” 宋善寧不明白,“怎么了?” 碧螺聲音里已然帶了哭腔,慌亂道:“殿下,眼下已是八月下旬,再有三日,便是您的大喜之日啊?!?/br> 第39章 婚禮 聽到碧螺這番話, 宋善寧只覺背后竄起一陣涼意,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可是在她的印象中,不過是一旬而已。 碧螺瞧見她的模樣, 握住她的手, 又用手背去貼她的額頭,并不發(fā)熱。 一旁的銀梭不敢再猶豫, 她說:“奴婢去請?zhí)t(yī)來!” 說著便要往外走, 卻被宋善寧扯住袖子, 宋善寧問:“這一個多月來,你們沒有覺出什么不對嗎?” 銀梭一怔,和碧螺對視一眼, 最后一齊搖了搖頭, 銀梭說:“起先幾天, 您并沒有如何,只是嗜睡多夢, 奴婢請了太醫(yī)來,可是太醫(yī)說, 您這只是夏日慣有的渴睡之癥?!?/br> “后來, 奴婢瞧您的確沒有什么別的問題, 只是愛睡了些,白日一切行動都和從前無異, 便只以為您苦夏, 給您煎了些鄭太醫(yī)留下的藥喝?!?/br> 宋善寧的反應(yīng)還有些遲鈍,好半晌才問:“什么藥?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碧螺說:“最近幾日已經(jīng)沒再喝了?!?/br> 宋善寧撐著額頭, 沒再說話, 碧螺就在一旁守著, 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請?zhí)t(yī)。 直到宋善寧淡淡地擺手,說:“去給我請個大夫,要外面的,不許去皇宮里請?!?/br> 又特意囑咐,“你悄悄地去,別驚動旁人?!?/br> 眼下天光初亮,市井間也剛剛蘇醒,碧螺知道輕重,換了身素凈低調(diào)的衣裳,從角門翻出去了。 等她把大夫找來的時候,大夫正蒙著眼睛,進了內(nèi)堂才解開蒙眼的青布,宋善寧伸出手腕給他診治,老大夫一手把脈,一手捋著山羊胡須,神色異常復(fù)雜。 碧螺等不及地問:“大夫,我家姑娘如何?” 大夫搖搖頭,說:“若老夫沒猜錯,姑娘這應(yīng)當(dāng)是中毒的跡象?!?/br> 果然。 宋善寧已有猜測,并不驚訝,碧螺與她對視一眼,眸底寫滿了不可置信,“真的是中毒……” 老大夫嘆一聲,多半是把這里當(dāng)成哪家的高門大院,妻妾妯娌間的陰毒手段。 宋善寧并未解釋,只問:“這毒,能解嗎?” 老大夫沒答,反問道:“姑娘現(xiàn)在可是清醒的?” 他隨便指著一旁的一盞茶杯,問:“那是什么?” 宋善寧愣了一下,答:“竹青色的瓷盞。” 老大夫神色明顯松懈下來,他道:“看來姑娘現(xiàn)在是清醒的。那便是已經(jīng)解了。” 宋善寧稍愣,“先生是說?” 老大夫解釋:“姑娘中的應(yīng)當(dāng)是一種名叫韶華草的毒,此藥毒性很淡,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便會神志不清,恍惚回到韶華之時,但別的事上,卻是一切如常的。” 他所說的,正好和宋善寧這段時日的癥狀對上了,碧螺有些擔(dān)心地問:“那,這草藥對身體損害大嗎?” “只要及時停藥,不成癮,之后多飲清水,便不會有余毒留在體內(nèi)?!?/br> 碧螺終于松了口氣,宋善寧示意她將前幾日熬煮過的草藥殘渣給大夫看,“先生,您看,這藥可有什么不對?” 老大夫先看再聞,指著其中一位朱紅色的藥渣,道:“這八成就是韶花草了。” 整個問醫(yī)的過程中,宋善寧都是躲在帳子后的,此時將床帷撩開一絲縫隙,于碧螺對視了一眼。 碧螺會意,往大夫手里塞了一塊足量的金錠,“先生,奴婢送您回去。今日的事,還望您不要隨意往外說?!?/br> 老大夫是個人精,早在看到這幅架勢的時候,便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此時自然點頭,還很自覺地蒙上眼睛,挪出了寢殿。 等碧螺將老大夫送走之后再回來,宋善寧已經(jīng)披上衣裳,坐在了桌前,桌上還擺著那一包草藥殘渣,她正盯著看得出神。 銀梭去張羅早膳了,碧螺走近,輕輕喚道:“殿下。” 宋善寧沒回頭,“送走了?” 碧螺看著自家殿下削瘦的背影,忍住心酸,嗯了一聲,“是。” 宋善寧說:“那老大夫說這東西不能成癮,當(dāng)時鄭太醫(yī)是怎么囑咐你的?” 碧螺答:“鄭太醫(yī)說這藥寒涼,不宜給女子多用,吩咐奴婢兩三天煎一回,抓兩回藥,服上幾次便可。奴婢三天給您送一回,大約有十次左右?!?/br> 次數(shù)不算頻繁,怪不得沒有成癮。 宋善寧淡淡地說:“看來,她不想要我的命?!?/br> 碧螺既后怕又擔(dān)心,眼見宋善寧此時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好顏色,她撲通一聲跪下,喊了一聲“殿下”。 可喊完,卻又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宋善寧笑了一下,朝她伸手,“不怨你們?!?/br> 看著碧螺懊悔的神色,她又道:“怪我自己,太愚蠢。” 所以才會被牽著走,才會相信她是真心。 這藥到底是誰下得,幾乎已經(jīng)不言而喻,主仆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 許久,宋善寧才想起什么來,問:“謝諶……” 說出這兩個字,她便不敢再問了,只怕會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碧螺沒說自己已經(jīng)稟報過一次了,此時聽到宋善寧問,便又答了一遍:“竇將軍已經(jīng)離京往漠北去了,謝公子隨軍,一并出京了?!?/br> “父皇給他賜婚了嗎?” 碧螺搖搖頭,“陛下是賜婚了,可是謝公子拒絕了?!?/br> 宋善寧一怔,“拒絕了?” 碧螺答:“謝公子說,自己已有心儀之人,恕難從命。就回絕了陛下的賜婚,陛下當(dāng)時很生氣,可是漠北接連急報,說是北夷又有異動,陛下便也沒心思治罪,直接將他封了一個七品,將他一并打發(fā)出了京城?!?/br> 她算算日子,說:“已經(jīng)離京七八日余,想來,都要到隴右了。” 行過隴右,便是漠北。 眼下,謝諶與她已有千里遠。 無論當(dāng)日林皇后與她說得是不是真的,她與謝諶都注定不會再有牽扯了。 如今他離京遠赴漠北正好,是仇是怨,她只當(dāng)從未來過。 - 三日后,永安公主大婚。 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宋善寧雖然晚上仍是有夢魘,但是精神已經(jīng)比前幾天都好多了。 大燕的婚禮都是在晚上舉行,宋善寧頭一天,是住在了后宮,第二天,從皇宮楚家,嫁往晉國公府。 晨起天還未亮?xí)r,便有宮里的老嬤嬤敲她的門,沐浴凈身更衣梳妝,從早一直忙活到黃昏時分,她握著團扇,登上轎攆,楚恒略已經(jīng)在卻盈門等候。 外面是山呼海嘯的叩拜與祝賀聲,隱約間好像聽到了楚恒略的聲音,朗朗帶著朝氣,聽上去喜氣十足。 宋善寧聽著他的聲音,原本沒有半點波瀾的心也終于有了起伏。 她要嫁人了,無論成親之后的日子是好是壞,都是全新的生活了。 握著扇柄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宋善寧端平的肩膀一點點松懈下來,腰背已經(jīng)挺拔。 因為是盛夏時分,轎身周圍是用輕紗遮蔽,從外面看,能看到宋善寧纖瘦的輪廓。 儀仗所到之處都要跪伏,但畢竟今天是公主殿下的大喜之日,規(guī)矩不像往日那般嚴苛,也有膽大的百姓偷偷抬眼,想要一覽公主的美貌。 但自然是瞧不見臉的,可只看那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便已經(jīng)夠人想象了。 細碎的贊美和艷羨之聲傳到楚恒略的耳朵里,他并不生氣,反而是從心底生出一股子得意來。 終究,還是他娶到了善善。 晉國公府離著皇宮并不遠,平日騎馬,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但今日卻要繞城巡街,足足鬧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折回晉國公府,公主的陪嫁蜿蜒了整條長街。 彼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但京城的幾條主街上早已事先掛滿了宮燈,燈火璀璨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