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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好怪,再看一眼 第85節(jié)

    南風(fēng)館主一聽就有點納悶了,這不是多此一問嗎?南風(fēng)館是小倌樓,這里的兄弟們當(dāng)然都這么穿,來這里的,不都好這一口嗎?穿得嚴嚴實實的多沒勁!

    他點點頭:“是?。 ?/br>
    謝云珩就劍眉倒豎,繼續(xù)正氣凜然道:“這樣一點都沒有男子氣概!兄弟們穿的衣服要改一改才行,還有那削尖腦袋的作態(tài)也要改改!”

    南風(fēng)館主皺眉,順著他的話不恥下問:“怎么改?”

    謝云珩很是為人排憂解難的樣子:“兄弟們應(yīng)該都穿得像我一樣,一身武袍,露出精壯的身板,修長的大腿,健壯的肌rou,手里拿著一把大刀展現(xiàn)力量,這樣才迷人?!?/br>
    南風(fēng)館主看著謝云珩,陷入了沉思。

    謝云珩十分自信:“你別不信,我以前在村里的時候,小姑娘都要偷偷來看我,說明我這樣的才好!”

    南風(fēng)館主覺得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有些男人確實口味不一般,但是……

    謝云珩還在繼續(xù):“我覺得,舞也別練了,換點別的花樣,比如胸口碎大石就很精彩,對了,我還會唱曲,我也別練舞了,這兩我都擅長?!?/br>
    胸口碎大石……

    南風(fēng)館主握著羽扇的手哆嗦了一下,似是不敢置信謝云珩說的話,但聽到他后半句說會唱曲,便又覺得他是一個有想法有主意的人。

    南風(fēng)館主想了想:“那你今天就開始接客吧,你的才藝就是唱曲了?!?/br>
    謝云珩:“胸口碎大石也算?!?/br>
    南風(fēng)館主想了想,這種特立獨行的風(fēng)格或許能吸引到人,倒也沒有反對,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被送來這里調(diào)、教還這么主動激進的,看起來是真的為了南風(fēng)館好。

    于是他點頭:“也行。”

    謝云珩一來這里就要干大事,不由有些激動,忍不住夸贊南風(fēng)館主:“爹爹你可真是個佛頭著糞的人!”

    南風(fēng)館主:“……”

    或許不凡的人成語也用的不凡吧,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謝云珩很是寬容。

    當(dāng)天,南風(fēng)館一番改革,到了晚上開張時,館子里的兄弟們都穿著各色武袍,手里還拿著大刀,展露著自己并沒有的肌rou。

    第一位進來的客人看到門后兩排八個小倌扛著大刀氣勢洶洶地盯過來,頓時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斬下頭顱。

    但很快客人們就鎮(zhèn)定下來,以為今天南風(fēng)館有什么特別的節(jié)目。

    定睛一看,果然是有特別節(jié)目,掛牌的兄弟多了一個,花名叫謝傲天。

    一般南風(fēng)館里的兄弟們花名都是什么花啊竹啊或者什么藥材名,從來沒有一個人叫“傲天”這樣有氣勢的名字。

    聽說他是新來的,還只賣藝不賣身,今晚上算得上是初夜,立刻來了興致。

    一般新來館里的小倌初夜都是要拍賣的,不管是賣藝不賣身還是都賣的,第一晚伺候人都是這個規(guī)矩。

    由于謝傲天的名字就很有新鮮感,于是,他的這“初夜”拍賣到了三萬靈石。

    南風(fēng)館主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這簡直是打破了南風(fēng)館記錄!

    那位買下謝傲天初夜的是一位外貌看起來儒雅的中年男修,一看他身上的穿著就非常富有的做派。

    他就這么在眾人的羨慕中進了謝傲天的四十四號房間。

    一進去,男修就看到房間中央擺了一塊巨石,巨石后面,是扛著三百斤大刀穿著武袍的劍眉星目的少年。

    他嚇了一跳,但想到自己還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就也保持了點耐心和興趣。

    接著他就聽到那少年大喝一聲,一個利落地翻身在地上,搬起巨石,用大刀往石頭上一劈,那石頭就碎成了粉末。

    那粉末全飄在男修臉上和身上,令他吃了一臉土。

    男修:“……”

    謝云珩站起來,皺了皺眉道:“你的音容笑貌怕是要收拾一下,不然接下來我唱曲的八面威風(fēng)的唱曲風(fēng)姿你就錯過了?!?/br>
    男修有些木然地擦了擦臉,表情很愣。

    謝云珩站在房間中央,清了清嗓子,開唱了:“誰家的兒郎生得這般俊啊~~~是謝家的兒郎呀呀呀呀……”

    他才唱兩句,那桑音驚男修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wěn)了,就差口吐白沫,他倒退一步,臉上是大駭?shù)谋砬?,下意識就想跑,滿腦子都是——這是個嚴重腦有疾的人!南風(fēng)館騙錢!

    “我還沒唱完呢!你怎么要走?我不能讓你白花這么多錢??!”

    謝云珩情急之下追過去,飛起一腳踹倒了對方。

    對方只是個練氣境,謝云珩卻是筑基境巔峰。

    那男修直接被踹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愣是趴在地上腦子都懵了。

    謝云珩也有點懵,怪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接客,有點著急了,沒踹疼你吧?”

    男修囁嚅兩下,沒說出話來。

    謝云珩:“我這曲一定要給你唱完的,畢竟你對我揮霍無度了?!?/br>
    他說完這話,繼續(xù)唱曲。

    唱完一曲,低頭一看,男修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謝云珩立刻喊來了南風(fēng)館主。

    南風(fēng)館主看到客人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謝云珩語氣憂傷地說:“我的曲太感人了,他感動得不行,就成了這樣了?!?/br>
    南風(fēng)館主:“……”

    他有些狐疑,畢竟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一時分不清謝云珩說的是真是假。但這男修是老客了,家里也是不差錢的,他立刻聯(lián)系了對方家里人來接他。

    結(jié)果這男修家里人有醫(yī)修,雖然是練氣境醫(yī)修,但還是能看出問題的,一過來扶起男修就大吃一驚,道:“他竟是半條命都去了!胸口肋骨斷了五根!你們做了什么?!”

    南風(fēng)館主臉色大變。

    謝云珩很是心虛,但他也學(xué)了幾分小魚的機智了,當(dāng)機立斷道:“我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他非要跟我一起,沒想到還是出事了,哎!”

    南風(fēng)館主繼續(xù)大驚,話都說不出來了,畢竟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對方男修家里人很蠻橫,非要南風(fēng)館賠償醫(yī)藥費。

    南風(fēng)館主也不想失去這么一個老客,于是賠了八萬靈石,他很是rou疼,剛到手的謝云珩的初夜費這就全賠了不說,還倒貼五萬。

    但他安慰自己,今天才第一天呢,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讓這少年賺錢呢,怎么說也賺得回來,而且今天的事他看得清楚,分明是那老客家里人太過刁橫才賠的這錢。

    于是,第二夜,謝云珩伺候的是個年紀(jì)七老八十的老婦人,這老婦人是個凡人,一生規(guī)矩行事,身子已經(jīng)不行快西去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于是就想叛逆一回,到南風(fēng)館里找個小倌伺候自己一夜,死了也算沒有遺憾了。

    她是一眼看中的謝云珩,含著熱淚顫顫巍巍地說:“你……你長得像我那死了五十年的竹馬?!?/br>
    謝云珩很是感動,他反思了一下胸口碎大石不行,于是他決定給老婦人耍大刀。

    那刀氣,嚇得老婦人半條命就沒了。

    剩下半條命是被謝云珩的曲子給帶走的。

    南風(fēng)館死了人。

    南風(fēng)館主冷汗連連面對老婦人家屬上門鬧事,忍不住看向謝云珩,但見這孤傲少年臉上的神色實在是令人有一種無言信服的氣勢,便想聽聽他解釋。

    只聽他傷感地說:“她走得很安詳,我滿足了她所有愿望?!?/br>
    南風(fēng)館主便立刻覺得對方是在無理取鬧了,這老婦人本來就身體不行了,一激動,可不就是直接死翹翹了嗎?!

    但無奈對方家里太兇悍,鬧得南風(fēng)館沒法做生意,于是只好又賠了十萬靈石。

    第三夜,謝云珩的客人是個年輕俊俏的小哥,是個書生。

    謝云珩亮出自己的三百斤大刀往地上一劈,書生嚇暈了過去,羊癲瘋發(fā)作,差點半身不遂成個癱子。

    南風(fēng)館賠了五萬靈石。

    此時,南風(fēng)館主已經(jīng)靈敏地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他覺得現(xiàn)在把謝云珩趕走的話,真是一個靈石都沒撈著,于是他繼續(xù)讓謝云珩掛牌。

    第四夜,客人是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女修,長得不太好。

    謝云珩也從別的小倌那得到了一點經(jīng)驗,比如看到客人要夸一夸,讓他們的情緒好點,于是他張嘴就夸:“姑娘生得真是尖嘴猴腮很是令人印象深刻,這一對福氣的肥頭大耳讓人更是流連忘返,還有這膘肥體壯的身子,一看就是能吃的!對了,還有這血盆大口更是神來一筆!”

    女修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謝云珩的曲子就真的讓她把血吐了出來。

    南風(fēng)館賠了八萬靈石。

    南風(fēng)館主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但謝云珩一身正氣道:“之前都是湊巧,我一定能為南風(fēng)館掙錢!”

    他態(tài)度誠懇,南風(fēng)館主莫名就被蠱惑了,但還是撤了謝云珩的牌子,讓樓里的頭牌對他調(diào)、教幾天。

    頭牌一向風(fēng)評好,且調(diào)、教人有一套,南風(fēng)館主很放心。

    但他根本不了解謝云珩。

    第二天,頭牌就神色恍惚地對南風(fēng)館主說已經(jīng)調(diào)、教好了謝云珩。

    南風(fēng)館主對頭牌很有信心,也沒多檢查,就又讓謝云珩掛牌了。

    這一夜,謝云珩迎來了一個中年修士,那修士修為不低,竟是個元嬰境。

    除了了不得宗門的師兄師姐還有師父的修為令他察覺不出深淺外,謝云珩很少見這么高境的修士,當(dāng)時就有些高興。

    他一高興,就笑得越發(fā)俊朗,星眸劍眉,朝氣蓬勃,看得那修士眼睛都發(fā)直了。

    那修士雖然境界高,但卻好這一口,此時很是放松警惕,就很喜歡吹牛,對著謝云珩就從芥子囊里拿出了一塊斷裂的玉片,對謝云珩說:“知道這是什么嗎?”

    謝云珩老實巴交:“碎玉片?!?/br>
    那修士嗤笑一聲,說道:“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碎玉片,這是皇辰書碎片,你知道皇辰書是什么嗎?那可是令修士大勝妖族的好東西!”

    謝云珩心砰砰跳,緊盯著那皇辰書碎片,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啥,小魚他們都說過這東西。

    他一臉真誠地說:“這可真是讓我見獵心喜!”

    那修士顯擺完了,上下打量謝云珩,道:“我是刀霸宗長老,你跟了我,不會讓你吃虧,聽說你賣藝不賣身,不如也賣個身如何?到時我給你摸一摸這皇辰書碎片?!?/br>
    謝云珩仔細看了看著修士,認出來這是刀霸宗內(nèi)門第八峰的朱長老,立刻就更相信他手里拿的是皇辰書碎片了。

    他決定偷了這皇辰書碎片,于是更加決定要賣力賣藝。

    謝云珩開了嗓,決定唱自己在村里時曾經(jīng)讓人感動得當(dāng)場去世的曲子。

    一首曲子下來,元嬰境長老面色發(fā)白,渾身哆嗦,口吐白沫,神智恍惚,瞪大了眼睛看著謝云珩,隱隱約約記起來刀霸宗有段時間經(jīng)常聽到一些曲音。

    謝云珩立刻拿出陳師兄給的軟骨迷丹,關(guān)切地喂到長老嘴里,感動道:“不要為我太感動,吃顆丹緩一緩!”

    一顆丹下去,長老徹底沒了意識。

    謝云珩立刻拿過他手里的“皇辰書碎片”,藏進芥子囊,一邊給楚魚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