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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里的嫡長孫 第11節(jié)

    是以,只能讓二姐哭得痛快了,自己想明白了,才能作罷。

    在原書里,常常將蘭姐兒形容為“刁蠻任性”,養(yǎng)了一身貴小姐的毛病——喜怒顯露于言行,言行總不過腦子。

    也不知道是自幼缺了教養(yǎng),環(huán)境使然,還是生性如此。

    她不似蓮姐兒那般,懂得把心思藏起來,換一副面孔保護(hù)自己。相反,她常常把情緒心思顯露在臉上,口無遮攔,即為“刁蠻”;她心里有自己的一把尺,總按著自己認(rèn)為對的去做,我行我素,即為“任性”。

    喜歡什么,便似飛蛾般撲過去,不管不顧。

    這樣的性子,在書里,自然得不了甚么好結(jié)局。

    書中寫道,長姐出嫁以后,蘭姐兒心里愈發(fā)空虛孤獨(dú),左觀右看,總覺得府上無人疼她愛她,孤苦伶仃。她平日里素愛看話本子,十分羨慕書生小姐的凄美愛情,隨著年紀(jì)大些,春心萌動,蘭姐兒愈發(fā)渴望能遇到一個(gè)溫和似水有才情的如意書生,將她捧在心尖尖上,一生一世一雙人。

    有了這樣的心思,便給了別人可乘之機(jī)。

    后來,蘭姐兒與寒門書生幽會、私相授受,被老太太發(fā)現(xiàn)。

    那書生品行不端,心性狡猾,為了賴上伯爵府,早早做足了準(zhǔn)備,防的就是高門大府殺人滅口。一面,蘭姐兒哭著鬧著要嫁,說要與書生同甘共苦,另一面,書生以名聲相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最后,伯爵府無奈,只能湊了一副嫁妝,低調(diào)將蘭姐兒嫁了出去。

    天底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消息傳出去,景川伯爵府再次淪為京都勛貴人家的笑話。

    起初,老太太心疼孫女,蘭姐兒有娘家的周濟(jì),倒也過了幾年安穩(wěn)日子,中間還生了個(gè)女兒。

    后來,伯爵府徹底衰敗,爵位被撤,家產(chǎn)虧空,自身不保。蘭姐兒在婆家沒了依仗,她的苦日子便來了。

    丈夫?qū)以嚥坏?,又無銀子花天酒地,便將氣全部撒在她的頭上,對她又打又罵,罵她是克夫的掃把星。婆母嫌棄她生不出孫子,處處刁難,教她規(guī)矩不說,還把她們母女當(dāng)下人使喚。家中小妾見她如此卑微,更是直接騎到她頭上,羞辱她沒用,說再貴的鞋也有穿破的一日。

    蘭姐兒原先在府里,瞧著厲害,卻只是一個(gè)窩里橫,如今嫁入農(nóng)門,婆婆小妾皆是悍婦,她心機(jī)不夠,哪里招架得住這些,若不是為了女兒,早便飲恨去了。

    這一切都是她以死相逼換來的,是自個(gè)兒找的,她沒有臉面去跟長姐哭訴,只能咬著牙,一個(gè)人捱著。每次見長姐,蘭姐兒都將自己掇拾得盡量體面,試圖掩飾這不堪的日子。

    等到津哥兒學(xué)成歸來,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不妥,帶著長姐將二姐從苦海里解救出來時(shí),蘭姐兒已經(jīng)被折磨得死了心,眼眸里再無當(dāng)初的半分靈氣。

    ……

    唉——

    小小人兒裴少淮再次唏噓,蘭花,本就高雅清幽之物,只能精心伺候著,才能生存綻放。

    她們極依賴養(yǎng)花人的呵護(hù)。

    這樣?jì)少F的花兒,又豈能受得住這世俗惡臭的侵蝕?

    裴少淮對原文里的蘭姐兒有幾分憐憫,又氣其糊涂,不夠自愛。

    重來一回,裴少淮并不敢保證自己能給二姐多好的姻緣,但是他能保證,他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二姐再犯原書里的錯(cuò)誤,所嫁非人。

    裴少淮并不否認(rèn),對于長姐裴若蓮,他是帶有私心、目的性的——因?yàn)樗?,徐家是一支潛力股,姐夫徐瞻大有前程,日后必定有用得到的地方?/br>
    他決定幫二姐裴若蘭,并非喜歡她這樣的性子,而是不忍——他前世受李父李母百般疼愛,十分幸福,相比之下,裴若蘭小小年紀(jì)便無母親庇護(hù),心中缺愛,實(shí)在可憐。

    他不忍看到裴若蘭被如此摧殘。

    裴少淮掰著小手計(jì)算,長姐十七出嫁,二姐便十一了,這樣看來,過不了幾年,那個(gè)混球書生就會出現(xiàn)。

    他就該好好盯著點(diǎn)了。

    ……

    至于后院那邊,在老太太、沈姨娘雙雙勸說下,蘭姐兒也哭夠了,等到入夜的時(shí)候,終于開了門。

    隨后的各類瑣事,自不必贅述。

    ……

    ……

    三日之后,徐瞻與裴若蓮一同回門。

    裴若蓮梳起青絲,挽了婦人發(fā)髻,臉上紅暈,添了幾分成熟。

    蘭姐兒又見到了長姐,高興得差些撲了過去,臉上又有了笑容,才過了三日,好似有三年未見一般。

    一家人聊起大婚那日,淮津兩兄弟攔親一事。當(dāng)徐瞻得知那賀詞謎語竟是兩位小舅子自己想出來的,頗為震驚,畢竟這兩兄弟年紀(jì)還小,問道:“兩位小舅子這般年歲,便已經(jīng)識字了?”

    “除了識字,還聽了些典故,能背些詩詞。”裴秉元頗為自豪,應(yīng)道,“他們兄弟都喜歡讀書,我與父親便教他們些簡單的?!?/br>
    徐瞻贊嘆:“生來就是讀書人,十?dāng)?shù)年后,兩位內(nèi)弟必定大有前程。”

    裴家人自然歡喜。

    午宴之后,裴若蓮帶著裴若蘭來到朝露院,與林氏敘話。

    蓮姐兒行禮,道:“女兒給母親問安?!?/br>
    蘭姐兒跟在后頭,亦敷衍蹲了蹲身子,長姐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看著地板,不情不愿喊道:“給母親問安?!?/br>
    林氏知曉蘭姐兒的古怪脾氣,并不計(jì)較,含笑道:“快快起來,都是好孩子。”

    蓮姐兒來找林氏,無非是感激林氏前前后后替她cao辦及笄禮、嫁妝和婚禮,跟林氏說說徐家的事,請教如何為人新婦……諸如此類。

    末了,丫鬟捧上一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蓮姐兒道:“母親,這是官人從西北得的一塊洮河硯,聽聞弟弟已經(jīng)開蒙識字,特意讓我?guī)淼??!?/br>
    林氏出身商賈之家,對于洮州綠石的名聲,自然有所耳聞,知曉這塊硯臺價(jià)值不菲。

    同書畫美玉一樣,金銀有價(jià),好物難求。徐瞻裴若蓮夫婦帶來此等物件,是誠意滿滿的。

    再者,讀書人家送來的硯臺,更是意義非凡。

    “他又還沒開始執(zhí)筆寫字,送這個(gè)給他作甚么?!绷质贤妻o道,“縱是寫字了,也不能叫他糟蹋了這樣的好東西?!?/br>
    “弟弟以后一定會用到的。”裴若蓮說道,“這是官人的意思,讀書人之間傳贈的物件,禮輕情意重,母親萬不可推辭?!?/br>
    這關(guān)乎讀書氣運(yùn)。

    林氏才滿心歡喜地收下了。

    ……

    蓮、蘭姐妹二人從朝露院出來。

    蓮姐兒斥責(zé)meimei道:“你年紀(jì)不小了,也該懂些事了,原本應(yīng)得好好的,怎到了地方,還耍起小孩子脾氣?!?/br>
    “jiejie好大的威風(fēng),一回來便教訓(xùn)起我來?!碧m姐兒嘟囔嘴,道,“她既沒生我,又沒養(yǎng)我,憑什么讓我叫她母親?我的母親早早就去了,不在了?!?/br>
    說著,眼里又泛起了淚花,好不委屈。

    蓮姐兒心軟,語氣輕柔了幾分,道:“左右不過是個(gè)稱謂,又不是叫你真把她當(dāng)母親。咱們娘親福薄,跟她沒有半點(diǎn)干系,憑何她要受你這樣的氣?再說了,自她嫁入伯爵府以來,到我出嫁,所做的樁樁件件,哪個(gè)不是仁至義盡?蘭兒你要曉得,這世上并無哪個(gè)人本就該對你好的,她對咱們好了,咱們也該心領(lǐng),想著如何回報(bào)才是?!?/br>
    “又不是我求著她對我好的,嬌嬌說了,這天底下的后娘,就沒有一個(gè)好的。”

    裴若蓮的話,根本說服不了meimei。

    蘭姐兒又道:“我與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總歸我想要的,又不是一份豐厚的嫁妝,只需有個(gè)一心一意對我好,把我放在心尖的,有沒有嫁妝又何妨?!?/br>
    裴若蓮?fù)2?,望向meimei,再無那溫柔語氣,斥道:“如今連我的話,你都聽不進(jìn)去了是嗎?以前只覺得你是任性些,如今說話做事,愈發(fā)不過腦子了?!?/br>
    裴若蓮本是極疼愛meimei的,可想到自己已經(jīng)出嫁,不能再時(shí)時(shí)盯著了,若今日不說重一些,meimei愈發(fā)肆意妄為,日后勢必要吃虧的。

    “你若是不肯聽我的,往后就不要認(rèn)我這個(gè)長姐了?!迸崛羯彽馈?/br>
    蘭姐兒哪里見過jiejie發(fā)這樣的脾氣,再不敢頂嘴。

    第12章

    蘭姐兒低著頭,攥著衣角,不敢對視長姐,低聲道:“jiejie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cuò)了?!?/br>
    “你錯(cuò)哪了?”

    蘭姐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裴若蓮怫然道:“可見你根本不知曉自己錯(cuò)在哪里,更罔論會改?!?/br>
    言罷,將蘭姐兒帶回到房中,關(guān)上門,再作教訓(xùn)。

    裴若蓮在肚中反復(fù)思量,幾度將火氣壓下去,才道:“方才那一番話,可見你已是何等地驕狂驕恣,今日我若不管教你,他日你闖下禍端,再沒人能救得了你?!彼嗍堑谝淮螌eimei說這樣重的話。

    蘭姐兒原以為長姐回門,是與她親近的,不曾料,長姐竟會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對她厲聲載罵。是以,長姐還沒開始說甚么,她便又哭了起來。

    “今日,你便是哭成那水簾洞,也得給我站直了聽著、記著?!?/br>
    嚇得蘭姐兒兩眼汪汪,只能捂著,不敢哭出聲。

    裴若蓮道:“嬌嬌說,嬌嬌說,你倒是把她的話放心里,怎不見你聽我一言半句,難不成我會害你不成?你是不是覺著,她與你一般都早早沒了娘親,同病相憐,于是與她惺惺相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柳家寵妾滅妻,逼死了正室,把妾室扶上來,柳嬌嬌才會沒了母親……這樣的名聲,這樣的人家,別人巴不得躲著,你倒好,自己上趕著找她頑?!?/br>
    這是裴若蓮最氣的地方,兩家的情況,豈能同類而語?這不僅羞辱了林氏,還羞辱了整個(gè)伯爵府。

    “我再同你說一遍,伯爵府主母,是父親明媒正娶抬回來的大娘子,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都給我敬著,休叫我再聽見你提柳家一字半句?!迸崛羯徲f愈氣,道,“甚么嬌嬌碧碧的,自家的事院墻里自個(gè)擺布去,小小年紀(jì)教人搬弄是非……從今日起,我看哪個(gè)奴才敢縱著你去找她,我定狠狠把她給發(fā)落了。”

    裴若蓮也在心里責(zé)怪自己,以前總想著,有自己在身邊看管著,出不了大差池。

    等到嫁了人,才明白,身為人婦,總會有所不能及。

    再回頭,蘭姐兒已經(jīng)成了這樣。

    “聽見沒有?”

    “聽見了……”蘭姐兒抽泣著應(yīng)道。

    “此乃你第一錯(cuò)。”裴若蓮繼續(xù)道,“你口口聲聲要找個(gè)把你放心尖上的,我看你是看話本子迷了眼,一個(gè)姑娘家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若是傳出去,你還嫁人不嫁人?你自己不要名聲,伯爵府里的其他姑娘還要名聲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樣樣都依著你,難不成這個(gè)家還不夠把你放心尖上?此乃你第二錯(cuò)?!?/br>
    “第三錯(cuò),也是叫我最寒心的?!迸崛羯彴涯槃e過去,背對著蘭姐兒,沉著聲音問道,“你我同胞姊妹,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覺著,阿姐只顧著為自己謀一份豐厚的嫁妝,才三番五次拖著你去朝露院,逼著你向主母請安?阿姐沒想過你會這般看我……你誠心答我,若真是如此,便不算是你的錯(cuò),而是我的錯(cuò)。”

    她背過去,是怕自己流出來的淚水,過于狼狽,叫胞妹看到。

    因?yàn)樾睦镫y受,她說話時(shí),胸口悶得慌,一頓一頓地發(fā)悸。

    “世上再無第二個(gè)人比長姐對我更好,我只怕長姐以后再不會疼我,豈會把長姐想得如此不堪?!碧m姐兒跑過去,從背后抱住jiejie,把頭搭在她的背上,嗚嗚地哭,知曉自己說的話傷了長姐的心,承諾道,“我錯(cuò)了,我聽長姐的,都聽長姐的,往后再也不去柳家,再也不看話本子,再也不在家里耍小性子……只要長姐時(shí)時(shí)記得回來看我?!?/br>
    裴若蓮擦了擦淚,慢慢平靜下來。

    她并不糊涂,不會因?yàn)樘m姐兒這么說,就大事化小,而是說道:“今日回門,有所不便,改日我會再來,跟祖母商量,換了你身邊的婆子丫鬟,收走那些雜書穢物。此外,往后,初一十五,逢年過節(jié),你給我規(guī)規(guī)矩矩去朝露院,向主母請安,平日待在房里練習(xí)女紅、學(xué)寫字……若這些最基本的,你都做不到,那就說明,你方才哭得都是假的,我再不管你?!?/br>
    “嗯嗯,蘭兒一定做到?!碧m姐兒再次承諾道。

    ……

    蘭姐兒院里這樣大的動靜,豈能逃得了下人的眼睛。

    申嬤嬤從外頭小跑回來,關(guān)上門,來到林氏跟前,道:“夫人,大小姐方才把二小姐教訓(xùn)了一頓?!庇謱⑻m姐兒在房外說的那些話,說給了林氏聽。

    旁邊的裴少淮正好聽了個(gè)全,心里一凜——原以為蘭姐兒是缺了愛,沖動行事,飛蛾撲火,才釀了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