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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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是聞魁身邊親信人手,聞馨沒太搞清狀況,往前出讓開了。 隨后,宋萍萍和小紅也被示意讓開了。 那人才到了庾慶耳邊低聲道:“總管請您喝茶,請跟我們來。” 知道自己暴露了,庾慶反而不怕了,微微點頭,就這樣跟了他們去。 臺下云集的大量人群并未注意到這一幕,或者說是對這一幕并未多心。 聞馨卻是驚疑不定,也沒了心思再繼續(xù)觀賞這亂糟糟的文會,亦跟了去,宋萍萍和小紅自然也跟上了。 看臺一側的門內,聞魁笑著迎客,在沒有絕對確認前,什么多話都沒有,對庾慶伸手示意,“樓上請?!?/br> 態(tài)度也是不卑不亢,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多打量幾眼,發(fā)現(xiàn)這位身上沒有真正文人的氣質,這真的是那位天下第一才子嗎? 心里也有猜測,可能是棄文從武的原因吧。 事已至此,庾慶也就不再裝什么下人了,挺直了腰板上樓。 聞魁瞥了眼外面跟來的聞馨,迅速對身邊手下嘀咕了幾句,然后快速上樓而去。 外面,被攔的聞馨抬起帽檐一露臉,守衛(wèi)立刻就放行了。 然剛進門,又被聞魁身邊的親信攔下了,“三小姐,三位這邊請。”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甭勡熬鸵蠘侨プ封讘c,想看看怎么回事。 那人道:“三小姐,這邊給你們準備了房間暫歇,是族長的意思?!?/br> 一聽是爺爺?shù)囊馑?,從小到大連婚姻大事都要聽從安排的聞馨頓不敢造次,咬著唇默默接受了安排,三人被領到一旁的房間里,門一關,將三人隔絕在內。 小紅驚疑不定道:“我剛看到管家在和阿慶說話,是被管家?guī)ё吡藛???/br> 宋萍萍哼道:“依我看,是暴露了,是被抓了!” 聞馨十指糾結,忐忑著來回走動,有點不知怎么辦好,擔心庾慶會遭受什么不幸,家族屹立千年的腳下沾有血腥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可她又不敢違逆爺爺?shù)囊馑肌?/br> 她在猶豫要不要暴露庾慶的身份。 樓上,聞魁推開了一扇房門,伸手道:“請里面用茶!” 庾慶走了進去,聞魁揮手示意身后人進去泡茶,之后才笑道:“勞煩稍等,外面有點亂,族長處理完后就會來見您?!?/br> 庾慶不置可否,走到茶幾旁慢慢坐下了,淡定從容,不言語。 聞魁轉身離開了,留下兩人守在屋內盯著…… 露臺上,聞袤漠然盯著對面那一座座的露臺,發(fā)現(xiàn)對面露臺上各家族的人都消失了,自然包括萬氏。 推門而入的聞魁對屋內品茶的族老們點頭致意,不逗留,直接到了露臺,稟報道:“人已經(jīng)請到房間喝茶了。” 聞袤:“言安還要多久到?” “已經(jīng)再派人去催了。”聞魁答復后,也發(fā)現(xiàn)了對面的異常,不免擔憂道:“萬氏不會鼓搗那邊集體退出吧?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算是贏了,能算贏嗎?” 聞袤:“放心,天塌不下來!萬老兒鬼精鬼精的,他還不敢把事情徹底搞大,無非就是出口惡氣。他只要敢開這個頭,只要敢破壞這個平衡,下屆我們若比不贏了,也可以這樣玩,起碼州牧那邊他就不好交代。 若探花郎屬實,萬老兒就更不敢把事情給鬧大,殷吉真的主動退出恐怕不僅僅是懼于探花郎的文才,有些勢力就算不吭聲不介入,也不是他萬老兒敢嘗試冒犯的。另外,言安退出,不用參加了?!?/br> 聞魁若有所思道:“好?!?/br> 沒多久,對面露臺上各家族的人又陸續(xù)出現(xiàn)了,唯獨少了萬氏。 推遲的文會也終于開始了,聞袤對這熱鬧歡騰已經(jīng)沒了興趣,隨著萬氏的退出,結果已經(jīng)注定了,沒了懸念的事情也就沒了什么看頭,加之心里裝了其他事,沒了心情。 他回了另一個房間休息,在沒有絕對確認探花郎身份前,不會跟庾慶見面,因為不知道該怎么談。 好在緊急催促下,聞言安以最快速度從聞府趕來了。 第259章 雅賊 急匆匆趕到的聞言安還喘著粗氣,就被人直接領到了端坐的聞袤跟前。 聞言安行禮后問道:“爺爺,又要讓我重新參加文會比試?” 聞袤笑道:“算了,取消了。你先把氣喘勻了,帶你去見個人?!?/br> 聞言安意外,老爺子帶他去會客,還是頭一回,當即追問:“什么人?” 聞袤:“見了就知道了?!?/br> 聞言安只好作罷,老爺子在聞氏還是有絕對權威的。 等到他氣喘勻了,聞袤才站了起來示意,聞魁當即伸手請聞言安,“五少爺,跟老奴來?!?/br> 出門,一行走到了走廊中間的一間房門前,聞魁親自開了門,又再次客客氣氣伸手請進。 聞言安悶頭悶腦地闖了進去,目光掃過兩名守衛(wèi)沒感覺,落在茶幾旁一名男子的臉上后忽愣住。 聞袤和聞魁也從他身后出現(xiàn)了,觀察現(xiàn)場。 庾慶一見聞言安,便清楚了自己在這等這么久的套路,突然為自己在雜物院被兩位師兄給揍的鼻青臉腫感到不值。 他還是站了起來,面泛淡淡微笑,裝作還記得對方的樣子,其實若不是在聞氏再次見過了,鬼知道這位是誰。 聞言安先是覺得這人眼熟,隨后才慢慢瞪大了雙眼,盡管反應有些遲鈍,但還是反應了過來,驚呼一聲,“士衡兄,你……你怎么會在這?” 繼而趕緊上前拱手行禮,那真是深鞠躬,不但意外,而且還很驚喜,甚至是有些激動。 某方面來說,去年那一科,雖然不少人都和庾慶是同科進士,但真不在一個層次上,足以讓同科們仰望,真正是同科中傳奇般的存在。 以前想攀談都找不到機會,突然見面,聞言安瞬間情緒是有些過大。 聞袤和聞魁相視一笑,定了,沒錯了,還真是那位天下第一才子。 聞魁這時揮手,讓屋里的兩名守衛(wèi)先回避了。 庾慶亦拱手回禮,“聞兄,一別有年,可安好?” “安好。”聞言安連連點頭,看對方居然還記得自己,心情越發(fā)激動,靠近了想上手把臂言歡,又覺得兩人交情還沒到這種地步,一雙手有點不知該往哪放,嘴也是高興的合不上的,真正的意外之喜。 既然能相遇,他有很多話想和庾慶交流,然而聞袤看他激動到有些失態(tài),適時的出聲干預了,“言安,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先與探花郎談一談,回頭你們再慢慢敘舊也不遲。” 聞言安一愣,盡管激動,可爺爺?shù)脑挷桓也粡?,只能再次向庾慶連連拱手,“士衡兄,你們先談正事,我在外面等你,既然來了濘州,一定要讓我盡到地主之誼?!?/br> “好說?!扁讘c微笑拱手。 聞魁親自將聞言安送出了門,同時示意外面的守衛(wèi),不讓人靠近這間房。 屋內的聞袤已是哈哈笑道:“慚愧慚愧,是老朽昏聵了,老眼昏花,竟不知府內有臥龍?!?/br> 庾慶拱手:“聞老先生客氣,是在下冒昧潛入府內,實在是慚愧,讓老先生見笑了?!?/br> “不冒昧,不冒昧,探花郎應征家丁入府,堂堂正正,要說也是府中下人有眼無珠??樱瑩Q茶,換茶?!甭勝髶]手示意,之后伸手請了庾慶坐下。 聞魁趕緊為兩人斟茶倒水。 賓主用過茶后,聞袤直接問道:“不知探花郎因何為我聞氏在這場文會中擋下萬氏女婿殷吉真,可是有何用意?” 庾慶隨手指向聞魁,“這事說來也是因聞管家而起?!?/br> 這話說的主仆二人同時一愣,聞袤狐疑,“不知探花郎何出此言?” 庾慶苦笑,“宇文淵要跟我下棋,聞管家默許示意,面對宇文淵挑戰(zhàn),我起了戲耍之心,誰知宇文淵……”搖了搖頭,相信對方也明白,不堪的話就不說了,“聽說宇文淵因跟我下棋導致不能為聞氏爭光,令在下頗為慚愧,恰好今天又遇見了殷吉真,干脆將功補過,勸退了他?!?/br> 說到下棋,主仆二人心頭一凜,又想起了這位非同凡響的棋力,發(fā)現(xiàn)這天下第一才子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出手就可見一斑,真正是天縱之資,不得了??! 總之一聽解釋是這么回事,還挺簡單,好像是自己想多了,聞袤捋須哈哈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宇文淵不自量力挑戰(zhàn)探花郎,也算是輸?shù)牟辉┩?,更是長了教訓,當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教訓的好,探花郎不必自責?!崩^而端茶請用。 庾慶配合著端茶意思了一下。 聞袤雙手捂著茶盞又探問道:“探花郎準備繼續(xù)在我聞氏隱居不成?” 庾慶默了默,直言不諱道:“老先生面前,在下就不遮遮掩掩了,不瞞老先生,在下以家丁的身份闖入聞府另有所圖?!?/br> 聞袤正想拐彎抹角探問,誰知對方主動直白了,倒讓他松了口氣,遂也磊落道:“探花郎所圖為何,不妨之言,老夫以聞家族長的身份保證,聞氏能相助的絕不吝嗇?!?/br> 庾慶大方道:“沖聞氏藏書樓而來!聽聞‘文樞閣’內所藏典籍,橫跨千年,我雖棄文從武,可骨子里還是個讀書人,想進‘文樞閣’內翻閱一二,想查找一些東西解惑。結果進了聞氏后才知道,外人很難進入‘文樞閣’,只好像個賊偷似的鬼鬼祟祟想辦法,希望能混進去,結果如今還是暴露了。唉,殷吉真言而無信,說好了不告訴萬家,還是把我給抖了出來。”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盡快離開聞氏,盡快銷聲匿跡,免得被對他心懷不軌的人纏上。所以在自己身在濘州的消息遠散前,他必須要進文樞閣找到答案,不指望別人慢騰騰了,他等不及了。 總而言之,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那他就沒了顧忌,單刀直入! 殊不知他這么主動一交代,主仆二人反倒大大釋然。 聞袤更是哈哈大笑道:“聞家千年墨香能誘天下第一才子來做賊偷,幸甚至哉,乃是一樁美談,必為‘文樞閣’添光增彩,也當讓聞氏后人銘記何為傳家寶!哈哈,俗人此舉為賊偷,探花郎此舉乃文人雅事,必為后世趣談。這事,老夫做主了,只要探花郎仍有興趣,文樞閣隨時可進,所有典籍全部對探花郎開放?!?/br> 庾慶眼睛一亮,“當真?” 聞袤:“求之不得!” 庾慶當即站起,拱手深鞠一躬,“謝老先生。” 心頭可謂感慨不已,早知如此,一早就當直接挑明了,白聽人呼來喝去干了一個月的下人活。 見他是真心高興感謝,主仆二人也是忍俊不禁,發(fā)現(xiàn)人家能成為天下第一才子不是僥幸,而是一種必然,僅憑這為了看書不惜偷偷摸摸當下人的學習精神就不得了?。?/br> 聞袤更是暗暗感慨,可惜聞家子弟中半個這般學習精神的人都沒有,否則文會比試時自己這族長又有何懼。 知道了為何攔下殷吉真,為何潛入聞府后,其它的聞袤便沒有再多問了。 為什么打傷鄒云亭,還有另外兩個潛入者是怎么回事,聞袤都沒有問。 有些事情不好當面問,有些別人不愿主動說出的事情問了也未必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如留點底,冷眼旁觀后再決定要不要問。 賓主雙方又稍微閑聊了一陣,便在聞袤的建議下返回聞府,要在聞府設宴款待貴客。 庾慶客隨主便。 趕緊張羅車駕的聞魁心里清楚,老爺怕是急著要讓探花郎搬離玉園,要在消息傳開前讓探花郎搬離…… “咦,小姐,你快來看,族長,阿慶,還有五少爺……” 趴在窗口無聊看著窗外的小紅,忽訝異回頭招呼。 屋內或站或坐的聞馨和宋萍萍立刻快步過來,一起擠在了窗口往外探望。 只見一輛馬車停在樓下,正是聞氏族長的馬車,聞袤先被扶上了馬車,與聞言安談笑的庾慶也先后上了族長的座駕,最后才是聞魁。 護衛(wèi)開路,車駕連同十幾騎一起徐徐離開。 “族長不看文會了嗎?小姐,阿慶不是jian細嗎?為何同族長和五少爺有說有笑,為何還同乘族長的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