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八零年代怨種meimei 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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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個成年男人的,魏淑芬還計較些男女大防什么的,但是何仁杰今年也就十五歲,而他瞧著跟十一二歲的模樣似的,作為實際年齡已經(jīng)三十多的老阿姨來說,她就只把何仁杰當(dāng)一個小輩對待。 何仁杰聽到魏淑芬的話后,一張臉?biāo)查g漲紅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伸出手去,抱住了魏淑芬的腰。 魏淑芬騎著車子,帶著何仁杰朝著大院的方向騎去。 坐在后座上的何仁杰只希望時間可以慢下來,這條路最好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坐在魏淑芬的后座位上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到地方了。 魏淑芬在距離大院門口大約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到了,你下來吧。” 何仁杰沒想到幸福的時光竟然這么短,他戀戀不舍地從魏淑芬的后座位上下來,而魏淑芬則跟著從車子上下來,與何仁杰一起并肩朝著大院門口走去。 剛剛那兩人還沒來及做些什么,何仁杰身上的灰塵已經(jīng)拍打干凈了,除了臉色看起來發(fā)白之外,沒有什么大的問題,而魏淑芬雖然接連揍了兩撥人,但衣服仍舊是干干凈凈的。 門口的守衛(wèi)沒看出來他們有什么毛病,將兩人放了進(jìn)去。 何仁杰家和魏淑芬家并不順路,魏淑芬看了何仁杰一眼,有點心疼這個剛剛逃脫魔爪的小少年,便問了一句:“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何仁杰聞言,卻脫口而出道:“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br> 大約覺得自己的語氣硬邦邦的,何仁杰放軟了聲音,低聲說道:“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魏jiejie,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br> 見他堅持,魏淑芬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已經(jīng)進(jìn)了大院兒,這里算是盛興市最安全的地方了,在這兒他總不會被人給傷害了。 魏淑芬點了點頭:“那行吧,我先走了,回頭見?!?/br> 說完這番話,魏淑芬便騎上車子,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她得快點回去,今兒遲了這么長時間,天都黑了她才回家,也不知道侯同志回去后會不會訓(xùn)斥她。 而何仁杰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魏淑芬的身影走遠(yuǎn)了,這才低垂著頭,朝著家里的方向走了過去。 何家雖然也是住著二層高的小樓,但是地位卻是比不上魏家的,小樓的位置在大院兒里面算是比較偏的,何仁杰走了很久,方才走到了地方。 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九點半了,看著面前大半兒陷入黑暗之中的屋子,何仁杰心里面泛著nongnong的苦意。 今天晚上他其實不是故意跑出去的,而是因為和家里面人鬧了矛盾,一氣之下才跑出去的。 他還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自己父親朝著他大吼,說出去了就別回來了,而他的母親,也只是一味地說他不好。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給家里人蒙羞了,大哥二哥都是優(yōu)秀的,二人都考上了大學(xué),唯獨只有他,初中畢業(yè)后進(jìn)了技校,而這技校,也是家里面的人找了關(guān)系才把他給送進(jìn)去的。 何仁杰知道,家里人其實一直都覺得他丟人,他被楊蘇毅收拾了,除了最開始家里人擔(dān)心過一段時間外,等到他傷好出院之后,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他丟人現(xiàn)眼了。 “同樣都是上學(xué),怎么人家都啥事兒沒有,偏偏你的事情最多?” “你說人家欺負(fù)你,你怎么不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好,別人怎么不欺負(fù)人家,只欺負(fù)你一個?” “你能不能別惹事兒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事情,我們一家子耽誤了多少事情?” 他們照顧他,卻又責(zé)怪他,話里話外都是他不應(yīng)該在外面搗亂,說他不應(yīng)該給家里面的人惹麻煩。 如果這次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的話,他們恐怕也會跟過去一樣,不會問他受了多少傷害,只會指責(zé)他不好,又給家里人惹來麻煩了。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沒有人關(guān)心他 。 何仁杰想起了那個披著星光而來的人,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第261章 何仁杰不斷地給自己做了心里建設(shè), 等到徹底冷靜下來之后,方才拿著鑰匙開門進(jìn)了家中。 這個點家里人還沒有睡下,大哥和二哥在客廳里面說著些什么, 看到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何仁杰,大哥何仁禮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悅地說道:“老三, 你還曉得回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任性?爸媽是長輩,說你兩句還不行了嗎?你怎么就那么大的氣性?” 二哥何仁義也跟著說道:“是啊, 老三,你真的太不懂事兒了, 你知不知道, 最近因為你的事情, 爸媽cao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你鬧出來的這些事情讓大家伙兒很為難?” 何仁禮和何仁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數(shù)落著何仁杰,仿佛他這個弟弟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然而他們卻忘記了,他們在何仁杰這個年紀(jì), 做的事情可比何仁杰過分多了,何家父母被他們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他們卻仍舊硬梗著脖子不認(rèn)錯。 而這些事情換到何仁杰的身上, 卻成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了。 當(dāng)初他們這樣的時候,說自己是年少無知叛逆期,要做家長的體諒,結(jié)果到了何仁杰這里, 他們卻壓根兒不能容忍。 何仁禮和何仁義兩人一人一句訓(xùn)斥著何仁杰,壓根兒就不給他回嘴的余地, 等到二人罵得痛快了, 這才說道。 “行了, 以后你別這么鬧了,爸媽為了你的事兒都愁死了,你能不能別讓他們擔(dān)心?” 何仁禮看著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弟弟,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他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著對方那一臉冷漠的樣子,何仁禮懶得繼續(xù)說下去了。 這個弟弟就是爛泥扶不上墻,他也沒有必要跟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老三回來了,何仁禮也就不用等下去了,直接起身上樓去了。 而老二何仁義倒是還有那么一丁點的良心,看到何仁杰的臉有些紅腫,便詢問他是怎么回事兒。 “你又出去惹是生非了嗎?等下煮個雞蛋把臉滾一滾,省得爸媽看到你這個樣子鬧心,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別給家里面惹事兒了?” 丟下這番話后,何仁義也跟著上樓去了,偌大的客廳里面就只剩下了何仁杰一個人。 他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何仁杰只覺得無比諷刺。 他的人生險些毀了,可是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卻壓根兒就不關(guān)心他,這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魏淑芬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外人尚且可以照顧到他的情緒,可是家里這些跟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卻對他遭受的苦難視若無睹,甚至還覺得他丟人現(xiàn)眼……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好,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有哪一丁點兒是為了他好的? 何仁杰在沙發(fā)上坐了很長時間,從頭至尾,他的父母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他身體各處泛起了疼痛感,何仁杰癱坐在沙發(fā)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絕望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著,就在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厭惡他,都不喜歡他的時候,何仁杰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將他從黑暗深淵之中拉了出來,她有著 最漂亮的容貌,最溫柔的聲音,給了他無窮無盡的勇氣。 為什么要用其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明明不是他的錯啊,為什么要在意那些人呢?明明,明明錯的是他們啊…… **** 魏淑芬還在琢磨著回去之后如何解釋她今天回來的這么晚,不過她的運(yùn)氣顯然不錯,侯佳韻今天加班兒沒有回來,只有王秀蘭一個人在家。 魏淑芬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王秀蘭正站在家門口張望著,瞧見騎著自行車過來的魏淑芬,王秀蘭快步迎了過來。 “淑芬,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這天兒都黑透了,你要是再不回來,都就要出去找你了。” 也虧得因為最近嚴(yán)打的緣故,盛興市的治安比過去好了太多,要不然的話王秀蘭怕是早就跑出去找魏淑芬了。 聽著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王秀蘭,魏淑芬乖乖地聽話,沒有爭辯一句,她推著自行車進(jìn)了院子,將車子停好,又跟著王秀蘭進(jìn)了屋子。 王秀蘭張羅著讓魏淑芬去吃飯,飯菜早就燒好了,她一直放在鍋里面焐著,魏淑芬回來正好能吃。 “王姨,我已經(jīng)吃過了,東西要不然放冰箱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吃。” 魏淑芬今天可吃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真是撐不下了,于是便說了這么一句,王秀蘭倒是也沒有說什么。 “成,不吃就不吃吧,我去收拾東西?!?/br> 魏淑芬點了點頭,準(zhǔn)備回房間去洗澡,不過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王秀蘭不經(jīng)意地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魏淑芬的裙擺處破了兩個大洞,她趕忙喊住了魏淑芬。 “淑芬,你這裙子是怎么回事兒?” 魏淑芬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裙子撕爛了,她也記不清是什么時候弄破的,她估摸著應(yīng)該是之前她動手打人的時候給弄破了。 “我可能騎車的時候不小心吧……回頭我補(bǔ)一補(bǔ)?!?/br> 王秀蘭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什么,聽到魏淑芬的話后,她笑了笑,說道:“行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會補(bǔ)衣服,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補(bǔ)得漂漂亮亮的,絕對讓人看不出來問題。” 魏淑芬自然不會拒絕,點頭應(yīng)了下來。 今兒揍了兩撥人,魏淑芬感覺自己身上都被汗水給洗了個澡,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她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睡衣。 邊疆這邊兒晝夜溫差還是挺大的,白天熱得要命,到了晚上,氣溫就降低了下來,只是將窗戶打開,就能感覺到一陣陣的涼風(fēng)從外面吹了進(jìn)來。 她的作業(yè)還沒寫,魏淑芬將書本掏出來,打開臺燈,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寫起了作業(yè)來。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門被人敲響了,王秀蘭端著一碗綠豆湯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和綠豆湯一起放在魏淑芬面前的,還有厚厚的一封信。 “淑芬,這是今兒郵遞員送來的信,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應(yīng)該是給你的,我?guī)湍隳眠^來了?!?/br> 魏淑芬微微一愣,隨即想到這封信可能是蘇海晏寄過來的,畢竟她這個地址,好像也就只給過蘇海晏。 “王姨,謝謝你?!?/br> 魏淑芬笑著道了謝。 王秀蘭摸了摸魏淑芬還帶著潮氣的頭發(fā),笑著說道:“夜里涼,等下睡覺的時候記得關(guān)窗戶,要不然受了風(fēng)頭會疼的,知道不?你自己記得,我就不過來打擾你了?!?/br> “王姨,我知道了。” 王秀蘭知道魏淑芬還有作業(yè)要寫,也就沒有在這里浪費她時間,很快就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魏淑芬一個人,她看了一眼厚厚的信封上的字跡,認(rèn)出了那是屬于蘇海晏的。 這信真的是他寄過來的,也不知道究竟寫了多少東西,怎么就有這么厚厚的一沓子? 魏淑芬估摸著,要不是因為這牛皮紙的信封裝不下更多的信,蘇海晏還能寫更多。 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作業(yè)寫完了,至于其他的,等寫完了作業(yè)再說。 魏淑芬將綠豆湯喝完了,又將那封信放進(jìn)了抽屜里面,開始專心致志寫作業(yè)。 好在這個年月的作業(yè)并不算多,而這些題目對于魏淑芬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魏淑芬就將作業(yè)寫完了。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突然想起了放在抽屜里的那封信,魏淑芬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拆開了。 外面的信封打開后,魏淑芬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三個小信封,她微微一愣,將其抽了出來。 這三個小信封都是不同的人寫的,一個是王萍,一個是蘇清河,一個是蘇海晏,這其中蘇清河的信封最厚,王萍的次之,而蘇海晏的信封是最薄的。 魏淑芬的目光在三個信封上掃了過去,如同鬼使神差一般,魏淑芬先拆開了蘇海晏的信封。 【小寶,展信悅。】 老實說,之前蘇海晏叫她小寶的時候,魏淑芬還沒有太多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看到對方用清雋飄逸的字寫出小寶兩個字的時候,魏淑芬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她忽略了內(nèi)心之中翻涌出來的那些細(xì)微的情緒,繼續(xù)看了下去。 蘇海晏說他們已經(jīng)到了蘭市,在那邊兒生活的很好,又跟她說了一些蘭市的風(fēng)土人情,還有他們的生活,末了,又詢問魏淑芬在邊疆那邊兒如何,適不適應(yīng)那邊兒的生活…… 除了一開始的小寶兩個字讓魏淑芬有一種奇怪的心緒之外,其他的內(nèi)容些倒是中規(guī)中矩,并不出格,他信里面寫的內(nèi)容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讓人覺得很舒適。 魏淑芬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完這封信之后,她的臉上都帶出了淺淺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