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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34節(jié)

    而要徐莉再一味軟弱,他再刨跟問底,陳思雨可就危險了。

    捉j(luò)ian事件最壞的結(jié)果,事件主角離不了婚,幫忙的人還要受牽連。

    當然,上輩子幫朋友捉過多回jian的陳思雨還有最后的底牌,早為自己謀好了后路,是不可能讓自己落如險境中的。

    但她還是個小姑娘,還沒有調(diào)到歌舞團工作,當然不想還沒進單位就出風頭,此時再躲一步,到了呂處長身邊,輕喊:“呂阿姨好?!?/br>
    徐莉早在來之前,就跟呂處長坦白了一切,也說過,陳思雨在招待所里幫自己盯人,事發(fā)緊急,現(xiàn)場亂,一開始,呂處長壓根兒沒注意到陳思雨。

    此時也才認準,認出她來。

    因為是自己比較認可的小丫頭,呂處長態(tài)度挺可藹的:“思雨你好?!?/br>
    陳思雨吐了吐舌頭,低聲說:“呂阿姨,亂搞男女關(guān)系,搞破鞋的人,不都要送思想委員會,要不要……”

    她當然不能做惡人,舉著拳頭喝說要打誰殺誰,但她年齡還小,而在她這個年齡的孩子們,被統(tǒng)稱為是小將,就是可以斗天斗地斗閻王的人。

    呂處長是白山的領(lǐng)導,同作為女性,只要她發(fā)話,陳思雨就可以喊思想委員會的人來,當然,她只是個跑腿兒的,依然清清白白。

    不過呂處長也有她的考慮,首先,作為理智的,清醒的人,尤其是中年人,她并不喜歡掛牌游街那一套,而且一旦某個單位出了風紀問題,鬧到思想委員會了,全單位得要徹查。

    尤其領(lǐng)導,是得全部出面做檢討的。

    所以呂處長忙說:“思雨,我知道你們小將年青氣盛,看不慣的一切就想踩扁打碎,踏上一萬萬只腳,但給阿姨個面子,千萬別請小將們。”

    來的兩個公安都是男性,而男性,就天然的會偏向于男性一方,且夫妻關(guān)系,婚姻,哪怕出軌了,都很難在一天之內(nèi),就進行到離婚的地步。

    呂處長是徐莉請來為自己做主的,作為女性,她天然的偏向女性一方,眼看鬧得差不多,得站出來為徐莉爭取利益,她說:“公安同志,我是文工團的領(lǐng)導,我也是親眼見證白山出軌的人,這件事,單位的意見是讓他們離婚,我希望你們能同意。”

    “白山?jīng)]有出軌,小婉是他表妹,他咋可能嘛?!卑啄父呗曊f。

    白山也說:“我向天發(fā)誓,我要出軌了,天打雷劈?!?/br>
    呂處長覺得這家人簡直不要臉,說:“白山,你誠實點行嗎,你們衣服都脫了還說沒出軌,難不成非得……”捉到正在辦事才愿意承認?

    “沒有就是沒有,我向天起誓?!卑咨脚e手,白母見吳小婉居然坐在臺階上,居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在看熱鬧,沒好氣的說:“小婉,你是個死人嗎,就不會為白山辯幾句?”

    吳小婉都27了,當然早就結(jié)婚了,但她丈夫被下放了。

    表哥表妹的,又不可能結(jié)婚,她純粹是因為想要性才跟白山在一起的。

    此時當然也要舉手:“我發(fā)誓,沒有,真的沒有……”

    捉j(luò)ian在床的案子,眼看要給他們翻過來了?

    白山低頭,手拍上陳思雨的肩膀,低聲說:“不愧是首都聞名的小尖果兒,陳思雨,我記住你了……”

    他話音未落,只見陳思雨忽而舉起畫板朝他撞了過來,嘴里還在喊:“白編你不要扯我頭發(fā),啊,白編你干嘛……”

    倆人本就離得很近,陳思雨撞過來時,畫板猝不及防敲進了白山眼睛里,他自然下意識手捂眼,此時手出去了,陳思雨的手也出去了,連畫板帶個啥東西,一起飛了出去,噼里啪啦的,東西全飛到了地上。

    呂處長和徐莉正愁無法證明白山出軌呢,這一看,眼睛亮了。

    “公安同志,瞧瞧那是啥,套子!”呂處長說。

    白母也是夠機靈的,伸腳就想踩,但這回公安沒再偏向白山,眼疾手快,把套子撿了起來。

    “你他媽的,陳思雨,你成精了吧!”白山怒吼。

    套子,是實質(zhì)意義上,能證明男女會發(fā)生關(guān)系的東西,也是最有效的證據(jù)。

    他一直捏著呢,因為沒有涉及性.交易,公安不會搜身,所以他準備攥得緊緊的,等事情結(jié)束再扔掉的,結(jié)果猝不及防的,給陳思雨弄出去了?

    他可太氣憤了,提拳就要砸。

    陳思雨當然一個竄步,已扆崋經(jīng)躲呂處長身后了。

    而套子,也讓整個事件在此刻,決定性的逆轉(zhuǎn)了。

    呂處長指著公安手中,那灰褐色的牛皮紙袋說:“公安同志,如果你們是新時代的執(zhí)法者,而非舊社會建立的三座大山,就請立刻裁決,允許他們離婚?!?/br>
    不愧是總團的領(lǐng)導,說話就是有水平,三座大山壓上頭,公安臉色都變了。

    “呂處長,有事好商量嘛……”白父氣的要死,但還想力挽狂瀾,搶救一下。

    呂處長說:“白主任,我女兒寧可下鄉(xiāng),也不會去糧食局工作,我也勸您好自為知。公器私用,好比陰溝里駛小船,早晚要翻?!?/br>
    公安一看這情形,還說啥,當場結(jié)案:允許離婚。

    能讓倆人把婚離掉,算是比較好的處理結(jié)果了,可陳思雨也被白山盯上了,這結(jié)果可不太妙。

    正在考慮該怎么轉(zhuǎn)移自身的危險,陳思雨突然看到,白母趁著沒人注意,突然轉(zhuǎn)身,悄悄溜了。

    她一聲咳吸引了呂處長的注意力,呂處長回頭一看,正好看白母一溜煙兒的在往歌舞團家屬樓的方向跑,忙拍徐莉:“嘿,你婆婆咋跑了,去找你爸媽,搬救兵去了?”

    徐莉回望陳思雨,胸頭彌漫起一股劫后余生似的恐懼,說:“應該是發(fā)現(xiàn)婚離定了,去我家搶細軟去。”

    “你的東西呢,為了演出買的首飾,很值錢的呀,被她拿走可就要不回來了,你還不趕緊回家拾掇?”呂處長急斥。

    徐莉淚如雨落,說:“全拿我娘家了?!币彩顷愃加甑奶嵝?。

    一說離婚就搶財產(chǎn),這也太卑鄙無恥了吧,作為女性,呂處長被徹底激動了。

    看公安們要走,她說:“公安同志,非法性.關(guān)系得拘留吧,你們就不準備拘留白山和吳小婉,就讓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

    倆公安說:“這要看你們單位的態(tài)度,因為不涉及賣買,原則上不用拘?!?/br>
    呂處長說:“如果你們不拘,我們就移交思想委員會?!?/br>
    白父倒抽一口冷氣:“小呂,你不要急嘛,你女兒的工作我還可以考慮的?!?/br>
    公安也忙說:“沒必要鬧到思想委員會吧,那邊都是小年青,思想極端,一不小心就得鬧出人命來?!?/br>
    “那你們就必須拘留他們!”呂處長一錘定音。

    吳小婉這時才意識一事情的嚴重性,尖叫了起來:“表哥,你是死人嗎,你就不會說句話嗎?”

    又哭哭啼啼跪到了呂處長面前:“呂處,我錯了,我辜負了團里的栽培,領(lǐng)導的器重,我大錯特錯了,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白山是眼睜睜的看著,本來幾番可以壓下去的事情一點點變嚴重的,他都搞不懂,怎么問題就越來越嚴重的,但此時也怕了,忙說:“呂處,錯誤我都認,這事兒您想怎么處理咱就怎么處理,但求您了,別讓公安拘我,行嗎?”

    向來好說話的呂處長堅決搖頭,怕吳小婉再纏自己,搶先一步,出招待所了。

    “到底怎么回事嘛,爸,我不想被拘留,你快找找關(guān)系說說情啊,爸!”白山在尖叫。

    吳小婉在喊:“徐莉,莉姐,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求你了……”

    徐莉也不想鬧到這一步的。

    甚至,如果不是陳思雨提醒,她都意識不到,一提離婚婆婆就會搶細軟,搶錢。

    可一步步的,她發(fā)現(xiàn)了婆家人的無情和冷酷,此時再對他們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了!

    她一咬牙,轉(zhuǎn)身也走了。

    好嘛,一對男女,喜提拘留。

    目前的政策是,但凡被拘留過的人,都會被下放一段時間。

    這樣,陳思雨就暫時不必擔心白山的報復了。

    至于以后,邊走邊說吧,只要她的編導能力在團里得到領(lǐng)導們的認可了,她就不必怕白山。

    雖然要到一周后,再由公安局處理徐莉和白山的離婚案,可既然公安在處理意見上,已經(jīng)填上同意離婚四個字,這樁婚,他們就離定了!

    事情聽起來繁雜,但處理的很快,從招待所出來,才不過下午兩點半。

    “團長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咱們?nèi)R報工作吧。”徐莉說。

    陳思雨有點欣賞徐莉了,受了那么大的打擊還記得工作,憑這專業(yè)性,她倆這對組合就不愁無法出人頭地。

    “你還沒吃飯吧,我打了三份飯,你跟我一起吃,今兒編導的伙食里有雞腿?!毙炖驈婎仛g笑,招呼呂處長:“呂處,咱一起吃?!?/br>
    “不了,我下午還有個會呢,處理白山這事,也得向團里匯報,你們自己吃吧?!眳翁庨L說著,急匆匆走了。

    陳思雨剛準備走,這時有個軍人問:“請問,同志,您是陳思雨嗎?”

    “對。”

    “這是冷隊給您的帕子,他還讓我轉(zhuǎn)告您,不要怕,一切有他?!避娙苏f。

    啥,冷隊長,冷峻給她送了個小手絹兒。

    用來干嘛的?

    丟呀丟,丟手絹,他是幼兒園大班的寶寶?

    “冷隊人呢?”陳思雨四顧。

    軍人說:“去加班了,今天飛行隊所有人集中在大禮堂,冷隊做檢討?!?/br>
    說起她和冷峻,面沒見過三回,但已經(jīng)轟動全城了。

    軍人走了,徐莉悄聲問:“思雨,你和冷峻咋回事。他是開殲機的,談戀愛不但要匯報,而且有非常嚴格的政審程序,他好像是因為你,不但被關(guān)了禁閉,還要做檢討,你倆真戀愛了?”

    陳思雨一顆心落谷底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撒謊對冷峻有影響,可沒想到影響會如此嚴重。

    她說:“全是誤會,是別人造謠的,我跟他總共才見過兩回,被人傳謠言,我心里也特難過,這事會影響他升職嗎,要不要我找他領(lǐng)導澄清一下?”

    徐莉說:“倒也不至于,真有問題的人都是悄悄調(diào)走,能在大禮堂讀檢討,就證明問題并不大。冷峻性子野,三天兩頭做檢討的,這個你不用擔心?!?/br>
    咦,她這意思是認識冷峻吧。

    因為是藝術(shù)家餐,食堂還幫忙保溫的,把菜和白米飯,香噴噴的紅燒大雞腿歸到自己的飯盒里,陳思雨眼前一亮:“徐老師,您跟冷隊熟的吧?!?/br>
    徐莉笑:“他姐冷梅是咱們原來的副團長,我吧……”原來還經(jīng)常給冷峻介紹對象的。

    但這個就不好在小姑娘面前說了。

    陳思雨問:“他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我送他。皮帶,表,皮鞋,只要他喜歡,我一定想辦法買到。”

    因為陳思雨的名聲,以及她的各種傳聞,基于揣測,徐莉說:“思雨,你是想追冷峻吧,皮帶皮鞋和表,你追男同志,出手可夠闊綽的呀?!?/br>
    “徐老師,我是想感謝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出了事沒有忙著撇清,愿意站出來承擔的勇氣。”再說:“我心里除了事業(yè),可沒別的?!?/br>
    經(jīng)歷過白山和吳小婉的出軌,徐莉于謠言,也有了一種全新的認知。

    于陳思雨,也有了種天然的信任。

    她邊吃邊思索:“他喜歡吃,但嘴巴叼,愛去老莫呀,和平飯店,六國飯店喝咖啡吃牛排什么的,那些你陪不起,就算了。對了,他可喜歡音樂了,口琴也吹得特別好,前幾天他的口琴正好被人砸壞了,你買一個吧,那東西便宜,還實惠?!?/br>
    只送個小口琴會不會太寒酸了點。

    陳思雨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必須給對方送筆大禮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