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養(yǎng)白月季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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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斯言并不會想要選我。 ——我配不上他。 ——做了信息素具象測試了,是世界上唯一一朵雪野一夢。 ——寫給二十六歲的井渺:希望你所愛的人長命百歲。希望你自己長命百歲。希望你成為一個對世界有用的人。希望你在這十年里找到存在的意義。希望你再不會經(jīng)歷失去。 ——席斯言明天會作為評委來學(xué)校的比賽現(xiàn)場,井渺,要好好表現(xiàn)。 ...... ——奶奶、mama,我要和我最喜歡的人結(jié)婚了。 我不會是一個人了。 ——很有沒寫日記了,因?yàn)檫^得太幸福,也過得太悲慘。 你好,席素野小朋友。 名字是我私下偷偷給你取的,如果你喜歡我的姓氏,也可以跟我姓,不過還是你父親的姓氏好聽,我很喜歡。 ——今天金教授讓我感受到諦聽了,你好可愛。 ——謝謝你來我身邊,謝謝你喜歡我。 ——我不想相信科學(xué)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他說他會再次回到我身邊,我一定記得。 ——我愛你。 ——席素野。在4072年桃月17日到來,應(yīng)于4073年正月誕生,死于4072年季夏21日。 對不起,我未曾謀面的孩子。 此后歲月,我會在我路過的每一個階梯,為你盛開一朵雪野一夢。 望你空谷深山里,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愛你。 —— 席斯言坐在原地,淚流滿面。 “你......你決定了嗎?”金教授有些猶豫,看著面前平靜的omega。 取出這個胚胎提取信息素的治療方案從告知到作出決定,井渺只用了十五分鐘。 他說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然后就給出了答案。 井渺穿著無菌的防護(hù)服,坐在金教授面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您安排手術(shù)吧,他不能再等了?!?/br> 金教授捏著手里的筆,蒼老的面容有些震動:“你剛剛......想了什么?” omega微微抬眼,似乎在思考,他笑了笑,嘴唇有些發(fā)白:“征求了一下當(dāng)事人的意見?!?/br> 金教授沒有再說話,他低著頭,眼里有淚光:“孩子,會再有的?!?/br> 井渺點(diǎn)頭:“嗯,就這一個了?!?/br> 他隔著玻璃門看里面昏睡的alpha,在心里描繪一遍又一遍他的五官。 “哥哥,他們?yōu)槭裁磿X得這個決定很艱難呢?”井渺的眼里的光混合著撕裂的痛,明明滅滅,“我們都那么愛你?!?/br> 你要活過來,陪我一起等著他回來。 井渺躺在手術(shù)臺上,麻醉從靜脈注入,有類似天賦的醫(yī)生在身邊,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他開始哭。 mama在放棄他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痛?林波流下的眼淚還在他的眉心,林波的苦難和孤注一擲還貼著肚皮。 井渺不覺得自己是不幸的那一個,人從出生那一刻就和世界有各種各樣的羈絆,好的、壞的,相互拉扯。 被摧毀的,都會補(bǔ)給你。井渺喜歡活著,和林波的悲壯恰好相反。 活著才會有意識,活著才會有希望,她說過,愛會存在直到意識消亡。 我們不要消亡,哪怕痛苦不堪。歲月給我的壁壘是忍耐,我被很多人期盼,得到無數(shù)恩慈,我會好好活著,等所有的愛都回到身邊來。 他從遇見席斯言的那一刻開始,就覺得物質(zhì)恒久、命中注定,全都合理。 ——你好,小朋友,謝謝你救了我的alpha。縱使悲痛鉆心蝕骨,但我從來不為這個決定后悔。 人心難免偏頗,很抱歉這盞天平?jīng)]有偏向你。謝謝你給我的回音,我是一個很幸運(yùn)的人,一定要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在我們?yōu)槟銊?chuàng)造出更好的世界時,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 —— 席斯言合起日記本,癱軟著手腳翻找衣柜。 井渺也寫過一張夢神符。 那天的混亂和危險還時不時跑出來敲打席斯言的神經(jīng),以至于他們都遺忘了,那個火光和煙花都絢爛的夢神節(jié),井渺背著他寫下的符紙。 席斯言在井渺那件染了自己的血的外套里,摸到那張已經(jīng)被壓出很重褶皺的彩色紙片。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井渺一直捏著這張符紙,像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席斯言吸了一口氣,眼淚控制不住地砸在紙片上。 特殊處理后,上面的字跡緩慢顯形。 那個喧鬧的夜晚,井渺借用民宿前臺的筆,在上面一筆一劃,虔誠又認(rèn)真地寫下: “希望哥哥永遠(yuǎn)都做好夢,希望哥哥夢里也很愛我?!?/br> 井渺的愿望里,是他剖開一切的天真,和純粹無盡的愛。 -------------------- 小劇場: 怨婦席子哥:嗚嗚嗚我們渺渺果然更愛我!走出抑郁,就現(xiàn)在! 第66章 偉大 王淞收到了一個小小的銀色芯片,和一本席斯言親手謄抄的筆記。 這是林波藏在夢神符里的,她用生命換回來的秘密。 二十二年前,進(jìn)化派因?yàn)榭謶至植玫降臇|西,不得不收斂動作,暫時封閉,重新部署整個組織。某種意義上,林波拖延了進(jìn)化派的發(fā)展。 “你放心,這件事將由安全局和我們共同負(fù)責(zé),上層已經(jīng)開始清查掃蕩。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嗎?你是當(dāng)事人和受害者,也是重要線索提供人,可以參與整個案件的進(jìn)度?!?/br> 席斯言搖頭:“你隨時告訴我進(jìn)展就可以,利用地震引他們動手是我做過最后悔的事......我、算了?!?/br> 王淞看他自責(zé),忙打哈哈:“通過從希光的通訊器破解和排查,昨天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中心城區(qū)進(jìn)化派的三個據(jù)點(diǎn),他們以宗教和醫(yī)學(xué)的名義一直用控制陶仲衡的辦法威脅一些只知道做科研的人員?!蓖蹁令h首,“不管后面是什么?是誰?我都不會后退和妥協(xié)。” 席斯言:“嗯,軍事法庭沒有傳喚你嗎?”他問,“關(guān)于擊殺重要證人的事,如果軍事法庭傳喚,我......” “沒有?!蓖蹁翗泛呛谴驍嗨?,“我老子是誰?。總鲉疚??掂量掂量唄。都說是為了保護(hù)人質(zhì),頂多背個處分,而且從希光雖然死了,但并不影響我們找到了很多東西。哦對了,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你自己看,就算你......我不擊斃她,她也沒幾天好活了。” “嗯?” 王淞拿出一份資料給他,上面光明正大地寫著移交基因研究院:“尸檢時身體上除了被電流燒焦的痕跡、一個槍眼,其實(shí)她的器官都急速衰竭了,健康的表現(xiàn)全是進(jìn)化后信息素的假象?!?/br> 席斯言接過來,翻看這份數(shù)據(jù):“有夏至的消息嗎?” 王淞嘆氣,有些愧疚地低頭:“抱歉......連他父親夏往昔先生我們都......但是我們找到破解得到了一份毒素合成實(shí)驗(yàn)手術(shù)內(nèi)容,國安的刑偵覺得,應(yīng)該就是針對夏至的手術(shù),不知道有沒有動刀?!蓖蹁凛p咳了一下,面露難過,“斯言,我們不會放棄找的,我聽自森說,渺渺受不了太大打擊,要不,別告訴他?” 他未盡的話語,席斯言已經(jīng)聽明白了。 “我不想瞞他任何事?!毕寡钥此八L大了,忘記或者接受,應(yīng)該由他自己決定,我們可以一起找到夏至?!?/br> “我......”王淞欲言又止,對著席斯言擠眉弄眼,最后還是沒忍住,“我那是擔(dān)心他嗎?我看你老婆比你還堅強(qiáng)點(diǎn)!” 席斯言微微皺眉,然后又笑起來。 少年時代的席斯言經(jīng)常這樣笑,意氣風(fēng)發(fā)。王淞覺得陌生,滿臉不適:“你......你終于瘋了?” 席斯言搖頭,alpha堅硬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散發(fā)著光亮一般,他拍拍王淞的肩膀:“我從沒感覺這么好過。” 光明,生機(jī),勇氣。 人應(yīng)該相信愛,付出愛,再得到,變成養(yǎng)分,再生長。 我從來都比那個孩子重要。 “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都在議論什么嗎?”席斯言忽然問。 “我哪知道?”王淞捏著鼻梁,“我每天忙的只睡四個小時,怎么?哪個明星結(jié)婚了?” “他們在議論北極星?!?/br> 王淞瞳孔放大,拍著桌子站起來:“什么什么?我去!臨智這么快?等等等等!”他激動地掏通訊器看社交平臺,“天,要評選杰出貢獻(xiàn)人物了是嗎?我的天,你們夫夫倆好像可以一起上榜啊?!?/br> 席斯言點(diǎn)頭:“下三區(qū)因?yàn)槟茉床蛔悖恢辈荒茇?fù)擔(dān)超過四座電力塔運(yùn)行,人口流動僅能靠考學(xué)制度,扶持政策也不能很好的落實(shí)。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局面改變了,中心城區(qū)減少的能源消耗,能供給下三區(qū)再多建造至少兩座電力塔?!?/br> “是是是,我雖然文化程度比不上你們,我也知道的好吧?你們家真是文曲星轉(zhuǎn)世了吧?哎喲,基因真奇怪,你們家往上找三代都沒有搞學(xué)術(shù)的吧,竟然出你們倆了?!蓖蹁僚c有榮焉,“要我說,在文明高速發(fā)展的時代,這比我爹的勛章還厲害?!?/br> “不奇怪。”席斯言忽然說,“智商高低,遺傳決定的因素占50%-60%,我父母都不笨,而且她們兩個本就在各自的領(lǐng)域是佼佼者,即使政治和商業(yè)與科學(xué)不能混為一談,但不管什么行業(yè),都需要聰明人做領(lǐng)頭羊?!?/br> “......你在諷刺我?”王淞猶豫道,“我爹也不笨,你別拐著彎罵人。” “但王叔叔在感情方面,不敢恭維,看你就知道了?!毕寡员е执蛄客蹁?。 我去,他在說我媽和我爸雖然沒離婚,但是王司令每天被夫人翻幾十個白眼的事?還是諷刺我至今還是單身的事? “席斯言,你幾個意思?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聽不懂你說話了。” “沒?!毕寡耘呐乃绨?,“挺好的,自森就比你受別人喜歡,記得那個和霽月同宿舍的何尋吧?一見到甘醫(yī)生臉就通紅?!?/br> “......”王淞按下心里那股別扭,齜牙咧嘴,“怎么從遺傳扯到這了?” “哦,對了,說起遺傳。”席斯言問,“你知道渺渺為什么這么聰明嗎?” 王淞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我真是受夠了,踩了我全家就是為了抬你老婆?好家伙,那不是因?yàn)樗H媽疑似是林總工嗎?基因優(yōu)秀,遺傳,我知道,我懂的!” “嗯,還有他的父親。”席斯言拎起包,和王淞招手,“他們?nèi)視黄鸪霈F(xiàn)在國士的行列里。” 王淞眼睛緩緩瞪大:“什么、什么父親?父親找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