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頭,女子腰..
“呵呵..”愉意自喉間傳出,怎么也壓不住。 “水兒今日如此熱情?” 午間暖陽炫目,謝堯轉(zhuǎn)頭看她,黑眸熠熠,俊朗面容被光暈籠罩,平添幾分惑人意味。 “是你靠太近了。” 少女呆愣后回神,眼睫羞澀低垂,聲音嬌軟,透著幾分憨態(tài)。 “真是沒有良心。”謝堯故意嘆了口氣,搖搖頭“我見你愁眉緊鎖,想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題,沒想到你竟曲解我,唉...” 少女覷著正在飆升演技的男子,嗔笑瞪他“聽你胡謅,明明就是故意為之?!?/br> “那我且問你,「形不足者,溫之以氣;精不足者,補之以味」此話何解?” 俏語嬌聲,少女微側(cè)頭看他,笑意在眉眼流轉(zhuǎn)。 男子盯著少女嬌俏的小模樣,心下癢癢,手拂衣擺在其身側(cè)坐下。 “此語出自《素問.陰陽應(yīng)象大論》!”話一出,少女眼睫掀起,饒有興趣側(cè)身示意他接著說。 謝堯面色得意,對著少女徐徐說道。 “這形不足者溫之以氣,意指由于中氣虛而產(chǎn)生的形體虛弱,須用溫氣藥補養(yǎng)中氣,則脾能健運,營養(yǎng)增加,使肌膚形體逐漸豐滿;而這,精不足,則指人體的精髓虧虛,應(yīng)補之以厚味,使精髓逐漸充實。怎樣,爺說的可對?” 明光凝聚瞳珠,少女驚喜看著他,道“爺對醫(yī)理也有研究?” 得到少女的認可,謝堯仰首伸眉,頗為得意,身后長尾幻于空中高高豎起,急速搖擺晃動。 “哼.. 那是自然?!?/br> 云水難得看他一副夸我夸我的模樣,手下癢癢,一時沒控制住,伸手摸上男子高昂的腦袋。 觸及烏發(fā),兩人皆是一愣,少女回神,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趕緊縮回小手,心里打鼓,偷偷覷著謝堯。 “民間有俗:男子頭,非長不得觸;女子腰,非夫不得碰;水兒怎能如此占我便宜?” “我...我不是故意的?!?/br> 少女低喃,帶著幾分心虛。 “那不行,我也要找補回來?!?/br> 不待少女反應(yīng),大掌意圖不軌伸向她細軟腰間,掌心溫?zé)岣糁∪梗瑹岫葌髦裂g肌膚。 “呀!”有些癢,少女矮身一縮,沒躲過,大手如影隨形,使壞的在癢癢rou處輕撓。 “呀~”男子尾音上揚,手下不停,“你還躲,看你往哪兒躲?!?/br> 少女被謝堯緊扣在懷里,兩手作怪地在腰間搔癢,銀鈴笑聲傳至窗外。 小六候在門外,聽著屋內(nèi)兩人的笑鬧,打心底替主子開心。 只是不知怎的,他午膳還沒用,卻有些撐得慌。 二人用完午膳,便起身欲回公府。 一出門,云水就見小六抱著小兔倚在馬車上。 “這是?” 云水上前,看著雪白的小兔,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是爺說,姑娘喜歡,給姑娘抱回去養(yǎng)玩兒?!?/br> 沒想到他記著。 少女咬著唇,將那只小兔接了過來,親昵的用下巴擦過它軟白的絨毛。 那小兔也不怕人,小爪子撐在云水胸前,伸著脖子,在她脖頸處嗅聞,絨絨的腦袋時不時頂著她,引的少女咯咯笑不停。 謝堯出來就看到這副令人心情愉悅的畫面,少女明眸透亮,滿心滿眼溢著歡喜。 他也不自覺的笑了,墨黑眸珠被柔意攪散。 少女發(fā)現(xiàn)他后,抱著小兔向他奔來,笑意明媚,比春日還美。 “謝謝爺,我很喜歡?!?/br> 清音軟和,“可是,我不能帶它回去?!?/br> 劍眉微擰,“為什么?” “爺,謝謝你記得奴婢的喜歡,可,奴婢隨你出來,若帶它回去,夫人定會知道,到時候,可能會將我調(diào)走?!?/br> “我早已告訴小六,回府后讓他養(yǎng)著,只等你想抱它的時候,再抱來給你?!?/br> 少女盯著他,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爺,它是變數(shù),奴婢不想你為難?!?/br> 我也是,那個變數(shù),云水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 看著男子面色有些不愉,少女討好地挽著他。 “爺,把它放在這,以后我們出府也可以來看它。若帶著,我也擔(dān)心照顧不來。再說,你看它這么可愛,是個女子都喜歡,若表小姐向你討了,是給還是不給,爺忍心讓奴婢傷心?” 謝堯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女嘟唇嬌嗔地笑靨,眸珠澄澈清亮,遂又想起母親放在他院子的人。 嗓子有些干澀,伸手蓋住少女琉璃眼眸,不再多言。 少女知道他是妥協(xié)了,招來莊上婢女讓她將小兔放回林間,最后揉了揉小兔的軟脊,心里恨恨道,以后出府我要養(yǎng)一群兔子! 將小兔交給侍女后,幾人乘馬車而去。 車轱轆滾動,揚起飛塵,回時的心態(tài)與來時大有不同。 車廂內(nèi)過于有些安靜,少女覷著謝堯神色,面無表情。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女心下嘆氣,思考出府另立的可能性,若她是白身,兩廂處境會不會好些。 隨著馬車輕搖,少女有些恍神,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不會好! 她曾見過街上有女子拋頭露面開鋪子的,那些沒背景撐腰的,被街市地痞流氓欺負的開不下去的比比皆是。 還不如她一個公府丫鬟,哪怕她只是個丫鬟,卻也是公府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 那怎么辦呢.. “在想什么?” 大手將云水攬過,待鼻尖嗅上熟悉的松木清香,少女方才回神。 “沒想什么,對了,爺怎么會懂醫(yī)理?我記得你不喜歡的呀?!?/br> 少女倚在男子懷里,木質(zhì)香調(diào)讓她內(nèi)心平靜下來,小手勾著男子腰帶在指間把玩。 “嗯~卻也懂些,我祖父好友是游歷四方的名醫(yī),兒時也算看著我長大,一心想讓我棄武從醫(yī),呵..”謝堯笑了笑,似想起了趣事。 “我幼時頑劣,每每在他深研醫(yī)理的時候我就跑去他藥堂折騰,把他晾曬好的草藥攪和到了一起,氣的他拿育棍繞著公府攆我?guī)兹Γ项^子真能跑,最后被他捉住狠狠揍了一頓?!?/br> “?。磕菄珷斈??” “他?”謝堯嗤笑,“他是老頭看著長大的,比起祖父更怕老頭。祖父要打就直接打了,老頭要是折磨起人來,那可不好受?!?/br> 少女仰頭詢問“怎么說?” 謝堯垂眸,看著懷中少女玉白鵝頸伸著,攬肩的手忍不住輕撫,在頸間流連。 “你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