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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識玉在線閱讀 - 識玉 第139節(jié)

識玉 第139節(jié)

    除了秋白自己。

    雷劫會為渡劫者洗筋伐髓,雖然有人會扛不住那雷劫的洗禮,然而秋白卻相信,步驚川定是能夠抗過去。

    他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然而,雷劫過后,洗筋伐髓的身體,甚至不再會是先前的身體。這雷劫是東澤經(jīng)歷的,而非步驚川,也就是說,雷劫過后的軀殼,只會完全屬于東澤。

    秋白光是想到這一點,便心如刀絞。

    他直直地望向天際的劫雷,恨不得那劫雷再落下得再晚一點。

    劫雷滾滾,向此方凝聚。雷電之力剛烈無比,叫此處的魔氣都被洗滌得一干二凈。

    天色暗沉下來,昭示著雷劫即將到來。

    便在這時,原本應(yīng)當(dāng)全神貫注渡劫的東澤卻忽然回頭望向他,“衍秋,你可還記得,你同我先前有三個約定?”

    秋白一愣,登時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你想做什么?”

    而東澤只是沖他笑了笑,“我記得我還剩兩次機會,你該履行你的約定了?!?/br>
    他這話一出口,叫秋白渾身冰涼,幾乎連護身的靈力都維系不住,周身靈力震顫,而這靈力的異動,自然是被東澤看在了眼里。

    東澤面上的笑容淡去了,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不是我同你的約定,東澤?!鼻锇撞恢雷约涸谡f什么,然而仍是想垂死掙扎一番,他顫抖著開口,“那是步驚川與秋白的約定,不是東澤與衍秋之間的?!?/br>
    這是步驚川經(jīng)歷的第一場亦是最后一場雷劫,他還想在此處看著。雷劫需要靠自身的實力、不借外物而渡,若是借了些法寶或是外力,那么雷劫的威力甚至?xí)弦粚訕恰?/br>
    他還留在此處,并不是想要直接出手幫忙,而是想看看,那個陪伴了自己四年的青年,經(jīng)歷雷劫的模樣。他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他只看著便好。

    他只是想同步驚川在這九天劫雷之下,好好地道一個別。

    然而這些想法,他自然不會同東澤明說。東澤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的想法,東澤若是想要他去做什么,他從來都沒有反駁的余地。

    東澤只淡淡地看著他,“秋白,聽話?!?/br>
    “別這么叫我!”然而正是這一聲輕喚,讓秋白徹底爆發(fā)了,“步驚川已經(jīng)不在了,你不是步驚川,你憑什么讓我履行約定?!”

    他從未對步驚川說過重話,這一刻,他所有埋藏的尖銳,小心翼翼地收起的暴躁,都在此刻,對著那個人,對著步驚川軀殼之中的東澤爆發(fā)了。

    他亦未對東澤發(fā)過這般大的火氣,他在東澤跟前,向來都不會這般直接。然而他這回卻將自己的情感,一股腦地傾瀉到了東澤身上。

    他頭一回知曉,原來這般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竟然是這般的舒爽,他有一瞬間的暢快,然而那暢快卻維系不了多久,便被心中的悵然掩蓋。

    東澤如今用的是步驚川的軀殼。步驚川此刻還是青年模樣,與千年前東澤的模樣雖像,卻不是完全一樣。他無法對著這張臉,如此毫無負擔(dān)地傾瀉自己的情緒。

    這張臉在他眼中,卻還是他的步驚川。

    這倒像是他在兇步驚川。

    東澤極其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秋白幾乎在對方臉上看出了可以稱之為茫然的情緒。然而他又很快回過神來,站在他對面的是東澤,那個人從來不會露出那等脆弱的表情。

    可正是這認知,叫他心中被揪緊了。他此刻再一次無比清晰地認知到,屬于他的步驚川,已經(jīng)不在了。

    “誰說我不是步驚川了?”東澤笑了笑,那笑容卻很冷,笑意達不到眼底,“衍秋,我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了?”

    同樣的臉,同樣的笑容,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秋白再一次清楚地意識到,步驚川與東澤是不同的。

    盡管他還會因為步驚川的面容而恍惚,然而他卻還是能夠察覺,自己眼前站著的這個,是東澤。

    已經(jīng)不是那個會在閑暇時刻小心翼翼看向他、查探他情緒的步驚川了。

    秋白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卻不自覺帶了幾分服軟的意味,“我不想他出事,你讓我看著……”

    盡管他清楚若是自己忍不住出手相助,那么劫雷的威力恐怕會翻倍落于他二人身上,然而他卻仍是想看著這場雷劫。

    他總覺得,自己即使幫不上忙,卻多少能夠在步驚川出現(xiàn)危險的時候,幫上一把。

    可東澤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若是在此處渡劫,你幫不上什么忙罷?”東澤說話向來直接,似乎從不知曉什么叫委婉,“你與我有言在先……”

    “若是你說與我有言在先,”秋白忽然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勇氣,直直盯著東澤,“那么你應(yīng)當(dāng)記得,你先前在那藍熒花花海時,對我說了什么?!?/br>
    見東澤不語,秋白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便讓你想好了,可你……你如今卻是想食言?!?/br>
    “你若是想讓我履行當(dāng)初的諾言,那么,你自己答應(yīng)我的事,你自是不能反悔?!鼻锇渍f著,聲音卻又在不自覺地顫抖著,他頭一次如此直接地忤逆東澤的決定,又是頭一次這般與東澤據(jù)理力爭。

    此刻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不再是在爭取,而是在與東澤談判。

    他心中自知此事很沒意思。他若是能夠以此事要挾東澤,東澤即便眼下迫于形式答應(yīng)了,可事后,東澤又不會變回那個步驚川。

    他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然而秋白卻不愿退讓半點,他心頭梗著一口氣,心中清楚,哪怕東澤勉強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二人的關(guān)系是始終回不到從前那般模樣的。

    東澤與衍秋、步驚川與秋白,都將是過去。

    他向來都是個固執(zhí)的人,恰巧,東澤也是。

    東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過了短短的一瞬。

    終于,他在秋白的目光中微微點頭,“那便如你所愿。”

    第194章 蒼生之禍·二二·金丹雷劫

    聽得東澤答應(yīng),秋白心中卻沒有輕松半分。

    這是他逼來的結(jié)果,雖然如愿,卻始終不能讓他滿意。

    “這可是你說的?!彼敝倍⒅鴸|澤的眼睛,道,“東澤,說話算話?!?/br>
    東澤只是微微頷首,不見應(yīng)答。

    秋白還是頭一次在東澤跟前如此咄咄逼人,因此心中也有些拿不準(zhǔn)此刻東澤心中的想法。

    他如今只能拿捏著東澤守信這一點了。

    “去長衍宗?!睎|澤沒有回應(yīng)秋白的話語,反倒是開始同他吩咐接下來的打算,“此處魔氣過盛,稍后恐怕還會有劫雷余波,你去護著長衍宗?!?/br>
    雖說秋白并不擅長守護,然而僅僅是這種程度的魔氣與劫雷余波,他應(yīng)對起來還算得綽綽有余。

    二人交談用不了多少時間,而那邊阮尤身側(cè)由魔氣卷起的風(fēng)已經(jīng)平息,儼然是阮尤將所有魔氣收了回去。阮尤在劫雷之下隱匿著自己的氣息,生怕被那劫雷波及。

    東澤見狀,不再多言,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阮尤。

    秋白知曉,這是讓自己離開的意思。他也不管東澤有沒有看到,微微點了點頭,依言轉(zhuǎn)身朝著長衍宗而去。

    秋白本來不想回頭的。

    然而在聽到身后的劫雷炸響后,他卻還是忍不住頓住了腳步,回過頭去朝東澤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

    這是最后一眼了,他這么同自己說著,心安理得地停住了腳步。

    靈力所鑄的屏障自他所在之處升起,依東澤所言,將那些由劫雷與魔氣碰撞的余波擋下。

    在那靈力屏障之后,是安然無恙的長衍宗。

    而那萬千道劫雷之中,東澤坦然地望向了立于自己跟前的阮尤。

    他對阮尤的情緒格外復(fù)雜,同為陣修,在這陣道沒落的當(dāng)下,自然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情緒在里頭。只是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對對方的賞識,僅限于陣道一途。

    然而二人思維相悖,立場相對,自然不會有多深的交情,而在這千年之后,大浪淘沙,許多過往消散如云煙,然而有些事物,卻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淡——

    “當(dāng)年對北斗星城下手的,是你。”沒有疑問,東澤此刻是肯定的語氣。

    東澤如今再提起此事,已然沒有了初初發(fā)現(xiàn)此事時的悲切。千年時光已逝,那些情緒經(jīng)歷過千年,已然不如初時那般濃烈,只是,他當(dāng)初向北斗星城眾人的許諾,自然要兌現(xiàn)。

    “是又如何。”阮尤從不避忌談及此事,“道魔相爭,你還指望我會手下留情?”

    道魔相爭,傷亡最慘烈的,并非是身處其中的修士與魔修,而是魔族與人族之中,沒有修為的那一批。

    他們在道魔雙方眼中,渺小如螻蟻,不過是每次相爭碰撞之時,飛揚出去的一點塵沙。

    這些道理東澤自然清楚,因此他需要討的并非是公道,而是結(jié)果。血債血償,天經(jīng)地義。

    他不能容忍阮尤對他庇佑之下的人下手,北斗星城是他曾許諾過要守護的地方,北斗星城之下,是事關(guān)整個道門安危的星斗大陣——然而北斗星城卻被阮尤所破,叫星斗大陣岌岌可危。

    他布下了數(shù)個陣法去護佑北斗星城,然而這都被阮尤一一破解,最終使得七城居民以性命祭城,才護佑住北斗星城之下的星斗大陣。

    劫雷轟然而落。

    那帶著天威的劫雷流經(jīng)東澤全身,就連向他靠近的阮尤也差點被卷入這雷劫之中。阮尤猛地止住了自己的沖勢,避免被那劫雷波及,卻不得已沾染了些許的劫雷。

    這九天劫雷最為剛正,正是他這等以濁氣為根基修煉的魔修的克星,因此那劫雷盡管只是細小的一縷落在他身上,威力也比落在一般修士的身上大許多。

    此刻他只能慶幸,還好這只是金丹雷劫,金丹雷劫乃是陣修所需要經(jīng)歷的第一回 雷劫,因而在數(shù)種雷劫之中,威力最小,對他的影響也是最小的。若是換作威力更甚的元嬰雷劫,他恐怕不能如此自如。

    阮尤心中暗罵一聲。無論是魔修還是道修,經(jīng)歷雷劫的時候,都是最為脆弱的時候。東澤敢在歷金丹雷劫的時候支開秋白,并非是藝高人膽大,而是擺明了要用這金丹雷劫來對付他。

    在歷劫之人附近,自然會受到這劫雷的影響,東澤恐怕也是因為這一點而支開秋白。

    而這金丹劫雷,則是遇強則強。如今東澤不要命地開始驅(qū)動那靈脈之中的力量,叫天際匯集的劫云更加強盛。

    眼前的是一個難啃的骨頭,若非逼不得已,阮尤當(dāng)真不想招惹。

    然而正是因為這份力量,才叫他不得不招惹。

    阮尤退開些許,只想著靜觀其變,然而東澤卻忽地上前。他只見到東澤邁出了一步,頃刻間卻來到了他面前,耳邊又是雷鳴陣陣,第二道劫雷恐怕馬上又要下來了。

    雷劫本就會一道比一道更強烈,而在東澤全力催動靈脈之下,這第二道劫雷的威勢卻遠超第一道劫雷。

    阮尤疾退開來,怒罵一聲,“你不想活了?!”

    東澤還是那般淡淡的表情。

    千年之前東澤便是這般的死人臉,如今頂著步驚川的臉露出這樣的表情,倒是叫阮尤開了眼。然而阮尤卻無心欣賞,嘴上怒罵不休。

    阮尤這回躲得早,沒有受到第二道劫雷的波及,因而更能分出些神,去注意東澤此時的神態(tài)。

    他忽然見到東澤的嘴角淌下一絲紅線,那鮮血壓抑不住,從最開始的一絲,到最后落在了東澤的衣襟上。

    東澤胸前的衣衫本就因為先前的打斗而浸透了鮮血,如今舊的血跡稍干,隨后又添了新的血跡,甚是惹眼。

    阮尤心中一喜??磥頄|澤全力驅(qū)動靈脈,對他自身亦是有影響。這副軀殼畢竟還是只有心動期的修為,承受不住東澤這般作踐。

    可這點喜意卻又極快被一絲擔(dān)憂替代。靈脈之中的靈力便是修復(fù)能力極為強悍的靈力,這點兒傷勢對于東澤來說,或許算不得什么。

    阮尤惡從膽邊生,一直壓抑收斂著的魔氣忽然暴漲起來,“渡劫之際還敢與我對上,我看你是太久未與我交手,狂妄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