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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銷金帳在線閱讀 - 銷金帳 第40節(jié)

銷金帳 第40節(jié)

    姑娘點點頭,小聲說:“該……”

    臉頰貼過來,另一手勾住他玉質(zhì)的束帶。

    他喉結(jié)滾了滾,低聲道:“別想含混過去。”

    姑娘兩手環(huán)住他腰,軟軟貼在他身上,“爺要怎么罰,我怕……”

    薛晟笑了聲,下毒她都敢,她會怕什么?

    他俯下身來,坐在床沿,抬手道:“過來?!?/br>
    顧傾一瞬猜到了他要怎么“罰”,白凈的面容騰地染上一層紅。

    男人咬著牙,斜睨她,“不肯?”

    她耷了耷眉角,不情不愿地爬過去……

    男人手掌在軟彈的臀上撫了撫,驟然抬高,飛快甩下一巴掌。

    “啪”地一聲,格外清脆。

    顧傾料不到他當真下手,原以為他不過是出言嚇唬她……

    巴掌真的落在臀上,他還是留了余地的,痛倒不覺多痛,可實在太羞恥了。

    她長到十七歲,從來沒被人打過那里。

    女孩兒震驚地轉(zhuǎn)過頭來,眼尾溢出一抹難堪的薄紅。

    男人手掌沒有移開,輕輕推揉著,帶了幾分綺麗曖昧的意味。

    “不給你教訓,怕你記不住。顧傾城?!?/br>
    過了許久。他將埋頭在他腿上捂著臉委屈又難堪的女孩兒抱起來,托住她雪嫩的臉,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若是有力氣,起來喝盞湯羹?”

    顧傾沒力氣,也不想動。

    她枕在他腿上,抬眼望著遠處高懸的燈籠,幽幽道:“爺命人把我?guī)ё撸棠滩簧鷼饷???/br>
    薛晟沒吭聲。

    聽她又問:“奶奶請的郎中為什么沒來?”

    “私賣五石散等禁藥,被查封了藥堂。為著避禍,躲回鄉(xiāng)去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顧傾還是不由打了個寒顫。

    上位之人,想要拿住一個平頭百姓的錯處,實在太容易了。

    以薛晟的性情,固然未必會做出栽贓陷害之事,興許對方確實有犯禁的實罪。

    可這種對旁人生死去留掌控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的威勢,仍然令她恐懼的不能自已。

    如果有一天,他要對付的是她呢?

    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他們站在對立面上,她又該如何自救?

    **

    竹雪館,冷焰輕曳。

    胡萍守在房外,聽林氏拔高了聲音道:“五爺他還記著顧傾是誰的婢女嗎?一個通房罷了,鎮(zhèn)日睡在主子爺房里,怕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才是正室夫人!”

    婆子上前,端茶哄著她,“奶奶小點聲,小點聲,仔細給隔院兒聽著。”

    林氏捶著桌案道:“那周大夫到底怎么回事?豈會那么巧,偏偏他在這個時候回鄉(xiāng)去了!”

    婆子勸道:“他不中用,奶奶再尋人便是……”

    “尋人,尋什么人?今日顧傾不過是受寒發(fā)熱,立時便驚動了鳳隱閣,雀羽去請郎中,連姓余的老不死都來了,趁著我不在的當兒,把人帶了去。午后與我回話,說短日內(nèi)不能回竹雪館當差。憑他們幾個奴才,有這樣的膽子嗎?這是薛晟交代,是薛晟不放心那丫頭在我手里頭,你還瞧不出,他是在回護那賤人嗎!”

    她抬手砸了一只瓷盞,順帶一推,把擺著點心茶水的矮幾掀翻。

    “奶奶喲,小聲點,您小聲點吧?!逼抛泳涂旃蛳聛砬笏耍锨胺銎鹆闵⒌目蛔?,低聲勸道,“忍一時之氣,等她有了孕,奶奶的好日子也就到了。爺們兒貪鮮,才得手,新鮮勁兒沒過,自然寶貝著。睡個幾回,也就那回事兒。奶奶,咱們前頭九十九步路都走完了,就差這最后一哆嗦,您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候放棄啊?!?/br>
    林氏捶著自己胸口,咬牙切齒的說:“我想到這兩個人在床上快活,我這心里,就惡心的不行。我太憋屈了,我太膈應(yīng)了!還以為他薛晟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他也不過如此!”

    婆子勸了許久,總算勸得林氏止了罵。她服侍林氏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垂下帳簾,立在帳外沉沉嘆了一聲,挪步離開了內(nèi)室。

    屋中空下來,寂靜之中,那抹熟悉的煎熬感又襲來了。

    林氏渾身發(fā)顫,腦海里不住翻騰著薛晟和顧傾抱在一起的模樣。她抱住頭,眼淚流了滿臉。

    沒人懂她。

    每一個人都在勸她忍,勸她大度,勸她耐心等待。

    可是太痛苦了。

    痛苦得一時一刻都不想忍下去。

    一次次對鏡自顧,她不明白,難道她不夠美嗎?難道她不是女人嗎?

    她也想要有人疼愛,想要冬夜暖融融的擁抱,想要一雙溫柔撫過她日漸枯萎的身軀的手……

    **

    余嬤嬤去了大夫人處,榮養(yǎng)后她并未忘了從前的根本,隔些時日就會帶著家里自制的吃食進來。

    午后的屋中,只留了個看茶水的小丫頭在外守著,余嬤嬤坐在炕沿上,替大夫人揉著僵直的腿。

    “夫人年節(jié)那陣累著了,這些日子往來的客不那么多,趁此歇上幾日?!?/br>
    大夫人含笑道:“是我越發(fā)不中用了,這些年鎮(zhèn)日這般躺著休養(yǎng),骨頭越發(fā)脆,前兒下床還需得百合攙著,險些沒鬧出笑話來。”頓了頓,抬眼睨向余嬤嬤帶笑的臉,“老五房里那個,你見著了?”

    余嬤嬤笑得越發(fā)深,“見著了,模樣出眾,說話斯斯文文的,是個好脾氣的姑娘?!绷闷鸨”唬w在大夫人腿上,又拿了湯婆子來,替她暖著膝蓋,含笑道,“最要緊是五爺喜歡?!?/br>
    大夫人淡眉輕蹙,長嘆了一聲,“難得。難得有個能入他眼的姑娘,起初我還擔心著,怕人是林氏選的,他要使性子,跟人擰著來?!?/br>
    余嬤嬤取了靠墊,替她將腰墊著,“五爺也不是針對五奶奶,倆人性子合不來,也不能全賴五爺。不過夫人既問奴婢的看法,奴婢自然不會瞞著夫人,——顧傾姑娘哪兒都好,只一樣,身子骨弱些?!眱苫匾娭檭A,都是她病著的時候,內(nèi)里詳情雖她不知,可都是大宅門里活了半輩子的精明人,瞧個大概也能猜出來一二。模樣生得太出挑,一則來易招風,二則來易教主母忌憚。

    “那孩子還年輕,慢慢養(yǎng)著,總能好起來。”大夫人眉目中愁煙未散,余嬤嬤瞧她神色,就知她還在為薛晟的婚事自責。

    “如今五爺身邊有了知冷知熱的人,夫人還有什么放心不下。您得寬寬心,心寬了,病才好得快,再有個一年半載,興許孫兒都抱上了?!庇鄫邒呦肓讼?,又道,“如今姑娘在爺房里,總不是長久之計,通房哪有日日跟著主子爺,不理會奶奶房里事的?如今五奶奶雖沒說什么,心里也必有怨懟。依著奴婢瞧,不若夫人做主,把人這就抬了姨娘,單分個院子住,也免這么主不主仆不仆不倫不類的耽著?!?/br>
    “有了去處,五爺也能多回后院兒看看,天長日久的,興許跟五奶奶也能緩和緩和。”

    大夫人閉了閉眼,虛弱地道:“人是林氏的人,他們夫妻倆怎么鬧都好說。我這個做婆母的,插手太多反不好。我知你是替老五考量,想他高高興興的?!偾粕弦欢螘r日吧。對了,你可聽老五身邊的人說起林家的事?他到底是個什么主意,可有章程沒有?”

    大夫人指的是林俊大鬧醉春樓的事,如今薛晟四面環(huán)敵,得罪了不少權(quán)貴,有人拿林俊一事做把柄,彈劾、狀訴的折子上了幾十道,他忙著審理案子,此事一直懸而未定,林太太找林氏過去施壓,林氏來大夫人面前哭訴了一回。

    余嬤嬤嘆道:“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就是當初奶奶和爺?shù)幕槭罗k的倉促些,可咱們家該給的體面一點兒沒少。婚后奶奶鎮(zhèn)日填補娘家,夫人好性兒,一概依從,可夫人知道,咱們并不欠林家什么。五爺是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的風光,夫人心里是清楚的。林家不說對五爺有所助益,就連不添麻煩都做不到。夫人,五爺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孩子了,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是風浪里滾過千百回的大人。您不若由著他吧。林家如此有恃無恐,不就瞧準了夫人好性兒嗎?”

    大夫人溫柔的眼中閃過幾許困惑之色,“我只是怕,怕影響了孩子們的感情……”

    林氏這些年在夫人和老太太跟前尚肯收斂,表現(xiàn)得大方得體,說盡漂亮話,處處為薛晟考慮,句句訴自己待薛晟的真心。薛晟是個悶葫蘆,自己絕不會在人前吐露半點苦悶。長輩們都還以為這段婚姻有得救,可余嬤嬤知道,那兩個人早就走到一條死胡同里,前頭再沒有路可走了。

    “夫人聽奴婢一句勸,這回,無論如何您都別管了。林俊以五爺?shù)拿x借的那些賭帳,林林總總二三萬兩,這回這窟窿填了,下回他就敢借八萬十萬,難道咱們要把薛家都賠進去嗎?”她撫了撫大夫人的手,柔聲勸說,“夫人,您不要一直自責了。五爺他大了,他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br>
    大夫人望著她,緩緩點了點頭。

    **

    正月二十三,京兆府前往林家拿人,多家商戶指認林俊仗勢欺人,借酒鬧事,縱奴行兇,打傷店伴數(shù)人、賓客數(shù)人;又有酒樓銀莊告發(fā)其積債數(shù)萬,拖欠年余未清;村民商戶共狀,述其強搶民女,霸占他人侍妾等十余條罪狀。

    林太太哭紅了眼睛,親自上門,找林氏商議從獄中贖人。

    大夫人以抱恙為由,頭一回沒有接見林氏。

    林氏無法,只得前往鳳隱閣,要求顧傾出面,向薛晟為林俊求情。

    作者有話說:

    放心,傾城是不會管的。給他們家點教訓。

    第43章

    這幾日薛晟早出晚歸,顧傾又病著,二人只在晚上潦草說上幾句話。清早薛晟去上朝,吩咐人去接了余嬤嬤前來,自打從岷城回來,顧傾與薛晟時常宿在一處,雀羽再來服侍屋中事便不大方便了。

    薛晟原想請大夫人做主,撥個伺候的小丫頭,顧傾念及身份,沒有答應(yīng)。

    她畢竟只是個通房,通房仍是婢,哪里就能使喚丫頭了呢?

    她不想四面受敵,人人厭棄,數(shù)年來苦心經(jīng)營出來的好名聲,不能為著一時安逸舍棄了。

    鄭尋正替她把脈,一塵不染的帕子懸在纖細的手腕上,聽他慢條斯理地道:“余毒清得差不多,清毒去瘀的藥可停了?!?/br>
    顧傾收回手腕,將袖子挽下來。

    鄭尋笑道:“薛子穆叫我給你換一味避子藥,怕那些小藥堂開的傷身體?!?/br>
    顧傾怔了下,抬眼看向面前這個一點兒都不像郎中的年輕人。

    “怎么,他沒告訴你?”他挪步到側(cè)旁案幾上,拾起筆飛龍走鳳,“你們兩個,一個藏了一肚子秘密,一個對人好又不肯當面說,簡直是頂般配了。”

    顧傾與他相處這兩回,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個透明的人,一眼就被此人全看透了。同時也深深覺得不安,鄭尋就是個隨時可能爆破的火石,他畢竟是薛晟的朋友,沒道理替她瞞著薛晟。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半點看不明白。

    她不吭聲,他亦不覺得掃興,方子寫好,拿在手上走過來遞給她。顧傾伸手去接,對方猛然俯下身來,貼在她耳側(cè)輕嗅了嗅,低笑道:“綺蛇香,姑娘不再用了?是忌憚我,怕我告訴薛子穆?”

    “姑娘!”余嬤嬤的聲音從次間傳來,男人慢吞吞直起身,似笑非笑盯著戒備望著自己的姑娘,輕笑道:“放心吧,暫時還不會,就當是,咱們倆的小秘密,嗯?”

    他朝她眨眨眼,背起藥箱轉(zhuǎn)身走出去,“我適才開了補身的方子,嬤嬤照著抓藥來,每日煎一回,晚飯后服用。”

    余嬤嬤千恩萬謝把人送出門,片刻折回,向顧傾肅容道:“姑娘,五奶奶朝著鳳隱閣這邊來了!”

    **

    林氏不常來鳳隱閣,此處是薛晟議事理政之所,平素人來人往,機密公文也多存在此,以往除負責料理薛晟生活的雀羽和負責跑腿辦事的雁歌外,旁人不概不準入內(nèi)。

    林氏試過幾回強闖院落,均落得個灰頭土臉的下場,自那以后,也便歇了主動來找薛晟的心思,只能時不時在大夫人和老太太跟前敲敲邊鼓,等二位長輩發(fā)話押著薛晟回竹雪館去。

    此間如今住進了顧傾,鳳隱閣的氛圍與往日大相徑庭。

    以往簡樸至極的屋室里,多了許多女孩子用的東西。

    大大方方擺在炕上的針線,尚未做完的繡鞋,隔間披掛著的水紅色褙子。床側(cè)多了張妝臺,上頭擺著幾把梳發(fā)用的篦子。窗臺上博山爐換成了一大捧暖房里新采的花束,走進屋中,淡而甜的花香迎面撲來。

    林氏一時有些恍惚,如今這房里不像書軒,更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住的婚房。

    聽說,近來上門來與薛晟議事的人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