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風(fēng)評被害后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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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提著云閑,站在金碧輝煌的門外,一陣沉默。 哪有醫(yī)館對著病人說下次再來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酒樓了么。 一陣等候下來,天色已至黃昏。 乾坤城的大紅燈籠愈發(fā)艷麗,街上掛的四處都是,紅艷艷一大串,好像什么糖葫蘆。比眾城熱鬧多了,也不似唐靈國的群魔亂舞,就是,非常的,具有生活氣息。 紙醉金迷,一旁的酒館賭場也早已燈火通明,花花綠綠的紙燈飛舞,行走來往之人都身著不凡,偶爾駛來的馬車更是豪華到閃瞎人眼。 怎么大家都這么有錢的樣子? 風(fēng)燁往旁邊一看,差點嚇一跳:“這地方連公廁都要收錢?!” 如果上一次公廁都得半兩碎銀,他寧愿兜褲子里。幸好修真者早就辟谷了,嚇?biāo)绹標(biāo)馈?/br> “不止。”薛靈秀折扇輕揮,篤定道:“這地方什么東西都要錢?!?/br> 云閑心有余悸:“實在太可怕了?!?/br> “嗯?!毖`秀感嘆道:“幸好我有錢。” 云閑:“我恨你!” 姬融雪寄來的書信說約定在北界碰面,但沒說是哪個城市,云閑寄了回信,不知什么時候方能收到新消息。 “這個方神醫(yī),有古怪?!毖`秀疑惑道:“那上頭說他此前在皇家醫(yī)修學(xué)院?但我?guī)啄昵皝磉^一次,分明就絲毫名聲不顯,真這么厲害,此前為什么沒名氣?” “還有更古怪的?!痹崎e把腦袋從布包里探出來,說道:“方神醫(yī)使用的針法,跟薛兄的一模一樣。” 眾人皆驚:“什么!” 還有這種事情?! “我這幾日,已經(jīng)被扎出了肌rou記憶。”云閑深沉豎起耳朵,道:“不說都用針,就連那下針的手法,扎的xue位,都大同小異,沒有哪里不一樣。都手重,痛的我要死。薛兄,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你們的長老是不是偷偷搞副業(yè),在皇家醫(yī)修學(xué)院教課?” “不可能?!毖`秀沉凝否決道:“妙手門針法除弟子外絕不外傳!” 那這又是怎么回事? 一個在北界,一個在南界,相隔數(shù)千里遠(yuǎn)。難不成方神醫(yī)此前和妙手門有什么難言的淵源,卻又跑到北界來發(fā)展?不會又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吧…… 風(fēng)一吹,眾人的思緒飄遠(yuǎn),就在此時,蕭原將云閑再度放入馬車之內(nèi),道:“先回眾城領(lǐng)金鈴,姬大小姐的書信沒這么快到,暫時修整兩天再做決定?!?/br> 喬靈珊點點頭,余光瞥向一邊告示欄,眼尖道:“大家,大家快看!” 上頭張貼的小報紙頁平整,沒有泛黃,一看就是新貼上去的。小報標(biāo)題聳人聽聞: 【驚!刀宗鍛體門爭奪之戰(zhàn)已至白熱化,柳斐然宗主在深夜竟私會某人做出這種事……】 什么!有故事?! 喬靈珊連忙睜眼細(xì)看—— “……”她看完,無語道:“深夜去外面買個夜宵怎么就是私會了。明明還有這么多人!不過柳斐然也真是的,自己親兒子都這個樣子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吃牛rou面?” “重點好像在最后這一段?!憋L(fēng)燁急忙道:“看!” 【正宗刀削面,由刀宗柳長老扶持,加盟僅需三千上品靈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快來詢問吧!】 “我記得?!毖`秀遲疑道:“前年來的時候,這一塊的街道全都是鍛體門手下的產(chǎn)業(yè)。” 喬靈珊喃喃道:“可現(xiàn)在看過去全都是刀宗的啊。” 招牌上頭全是刀宗的門派徽征,鍛體門已經(jīng)被擠到角落里去了,看起來零零落落,好不可憐。 眾人:“……” 隱約好像知道姬大小姐要飛鴿傳書的原因了。刀宗果真壞事做盡。 “不對,還有更深的一層?!毖`秀思索道:“方神醫(yī)……柳斐然……妙手門針法……商業(yè)互斗……” 這層層疊疊加在一起,若有似無,好像能抓住一些觸角,但又立馬湮滅而去。薛靈秀手指一抵折扇,抬眼詢問道:“云閑,你有什么頭緒——” 云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一聲把自己的頭縮進了布包里。 布包瞬間空蕩一片。 薛靈秀:“…………” “好了,好了?!眴天`珊尷尬地打圓場道:“薛道友,你就不要為難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宿遲:“先回去。” 第79章 取金鈴 一行人進了眾城的城門時, 已是繁星滿天。 經(jīng)過方非的醫(yī)治,云閑其實早就可以下來走動了,但她就是不下來。原因很明顯,一呢, 是她覺得躺著有人抱來抱去很舒服, 二呢,其實云閑也是有一點大俠包袱的。 要是被人看到她天下第一劍修這么狼狽的樣子, 她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總不能再住當(dāng)時四方大戰(zhàn)時的破落院子, 蕭原帶一行人進了客棧,各自安排了房間。 “咦, 怎么回事?!眴天`珊遲疑道:“她這次掏靈石掏的好爽快,難道是轉(zhuǎn)性了。” “不?!痹崎e小聲道:“姨姨可能是要走了?!?/br> “好了, 既然小云閑你沒事了,我就先離開了?!笔捲粨]手,人就從窗戶出去, 御劍而去, 瞬間消失在了天際, “自己保重!明天記得去懸寶閣領(lǐng)金鈴鐺!” 果然之前孩子是兩腳吞金獸這個說法是正確的。再加上云閑是個不省心的, 接下來還要花多少她都不敢想了!不行,趕緊走, 把薛靈秀留在這里。 眾人默默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 蕭原之心眾人皆知,只有薛靈秀受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還有, 就是?!备崎e一起進屋之前,喬靈珊又遲疑道:“柳道友,我記得, 當(dāng)時在唐靈國碰見你的時候, 你好像說你是來調(diào)查礦石被劫一事?!?/br> 柳絮驚道:“??!我忘了?。 ?/br> 喬靈珊又道:“嗯, 這個忘了也就罷了,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主要是,離開唐靈國之后,你不是說你要去北界回刀宗嗎?怎么現(xiàn)在又跟著回眾城來了。” 她方才就想說了,但看柳絮非常自然地坐在馬車?yán)铮陀X得此人可能是有什么要事。 柳絮驚道:“?。∥矣滞耍。 ?/br> 觀她的神色,像是忘的非常真誠。不摻一點水分。但喬靈珊總覺得,她就是單純沒有把任務(wù)和刀宗放在心上,覺得不重要才能老是忘,你看她在唐靈國,哪一次忘過背著郡主? “你怎么什么都能忘??!”風(fēng)燁費勁地把自己的琴卸下,“算了,反正之后也是要再去乾坤城的。” 大家都每人一間屋子,云閑因為行動不便,所以留了個人照顧。 又是熟悉的客棧,喬靈珊提著水桶進來的時候,見云閑又把窗戶打開看外面的月亮,不由汗道:“你真的不怕冷?” 這都什么季節(jié)了,外頭的風(fēng)呼呼吹,門窗閉起來都嫌冷,她還這么大咧咧打開。 “嗯?又要麻煩你了?!痹崎e看她,道:“靈珊,你要是覺得想自己一個人睡,可以去隔壁屋子的,我一個人沒事?!?/br> “你一個人沒事?”喬靈珊把布糊到她臉上,沒好氣地輕輕擦拭道:“就現(xiàn)在這樣,從床上滾下去都爬不起來。” 云閑奇思妙想:“那我在地上打地鋪就沒有這個煩惱啦?” 喬靈珊:“……愛睡睡不睡滾!!” 最終還是喬靈珊睡在外面,云閑睡在里面,她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防守住了。 兩人說起來還是第一次睡這么好的床,又軟又暖和,云閑能察覺到,一旁的少女一開始還想盡力保持警惕清醒,但過了不到一會兒,也就半柱香的時候,腦袋一歪,瞬間睡熟了。 唐靈國之變那幾天,幾乎沒能合眼,一路馬車顛簸,自然也休息不好,現(xiàn)在躺在這兒,事件落幕,還是熟悉的眾城,不怕有什么鬼啊偷襲的,當(dāng)然睡得很香。 熱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邊,云閑睜眼看著柔軟的床帷,卻是半點睡意也無。 人一到夜晚就容易開始想七想八,特別是云閑身上痛的睡不太著,更是天馬行空,浮想聯(lián)翩,就連劍閣里的大鵝要起什么名字都想了個遍,最后躺的腰酸背痛,還不敢翻身,怕吵醒喬靈珊。 云閑輕輕坐了起來,把被子掖好,然后下床穿鞋,輕輕走了出去。 客棧的露臺之外,又是一片月色似水,涼意些微。 云閑想,睡不著就出來散散步,反正也不是一定要睡覺,就讓她這么靜靜地思考一下人生,然后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隔壁露臺上的宿遲,看上去正在存想。 云閑:“……”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蟑螂都睡了。 難道大師兄之前說的一天練劍十二個時辰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紀(jì)實?! 聽聞腳步聲,宿遲睜眼,瞥見正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云閑,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腦袋里又在想什么,無奈道:“我只是睡不著?!?/br> 好吧,大家都睡不著,不如來交流交流感情。 云閑蹲下,助跑,起跳!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動作,成功落到了宿遲身邊,也像模像樣地坐下。 但云閑一坐下,就有點后悔了。 呃。但是。要說什么啊。她絞盡腦汁,終于拋出了第一個最保險的話題:“大師兄,唐靈事變結(jié)束,現(xiàn)在刀宗也不敢明面上對我怎么樣了,你可以不用再跟著我。眼看著就要到中秋了,你在外漂泊良久,有沒有計劃回去看一下爹親娘親?” 宿遲淡淡道:“我沒有父母?!?/br> 云閑:“??!是這樣嗎,都沒人說過,對不住?!?/br> ……開局不利!她為什么要特意說父母啊,早知道就說家人了。 宿遲:“也沒有家人?!?/br> “……”云閑木然道:“大師兄,你是不是修了什么讀心術(shù),為什么我每次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宿遲看著她,如玉般的面色在月光下顯得溫和了些許:“更多時候猜不到,不是么?!?/br> 云閑運用自己看臉色的百般武學(xué),發(fā)覺宿遲好像并沒有很傷心,可能是一出生就沒有……這樣想起來不更地獄了么!算了,不說這個話題,換一個換一個。 對了!如何提升境界,才是修真者永恒不變的話題。 “大師兄,你眼看就要晉階了吧?!痹崎e道:“要不要多做打算?你的修為提升如此之快,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不用?!彼捱t道:“想晉升的時候就晉升了?!?/br> 云閑站起來離開:“我還有點事先不聊了?!?/br> 宿遲:“……是真的?!?/br> 他似乎看云閑要走,開口,生疏道:“那你呢。又在想什么?” 云閑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他問這么一句了,頓時一屁股坐下來,抬頭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先是沉沉嘆了口氣:“唉。” 宿遲默默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