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掰了掰(四更)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女拯救男主歷險記、烽煙(SC,特種兵,H)、誡犬、賊子(骨科H)、潮沙(1v1)、小情話【校園H】、發(fā)現(xiàn)自己是古耽文女配后將美男帥哥們強(qiáng)制上了、失憶后她總是被艸(nph)、野骨(校園1v1,H)、拜金女
但過了一會兒,女孩們的笑聲停止了。 章思雅站在岸邊,對著湖大喊:“喂!超人!雄仔!我們的衣服被偷了!” 離得遠(yuǎn),男孩們一開始沒聽清,蔡超凡回喊:“什么?!” 待章思雅再喊了一次,幾人面面相覷,接著飛快往岸邊游。 黎遠(yuǎn)緊隨其后。 女孩們原本搭在石墩上的衣褲都不翼而飛,只剩三雙拖鞋在地上橫七豎八躺著。 “不是吧!都2063年了,怎么還有人偷衣服啊?!” 林芊云脾氣和炮仗一樣一點就燃,雙手叉腰,句句臟話全送給那連防曬衣和運(yùn)動短褲都要偷的小賊,不到一分鐘,她已經(jīng)把對方的家人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盡管傍晚的夏風(fēng)未完全冷卻,但拂過女孩們濕漉漉的皮膚,仍會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林芊云和章思雅穿的都是長袖速干泳衣,只有邵遙的復(fù)古款泳衣是無袖的,她搓著雙臂,站在最后一道陽光中,皺著鼻尖問男生們:“你們的衣服呢?有被偷嗎?” 男生的衣服放在不遠(yuǎn)處的石墩,但明顯不合小賊口味,“幸”免于難。 不過受害者不止邵遙她們?nèi)齻€女孩,在湖里戲水的另一組年輕女生上岸后,發(fā)現(xiàn)她們的衣物也不見了,大呼小叫起來。 楊楚雄血?dú)夥絼?,嚷著這不要臉的臭賊肯定沒跑遠(yuǎn),沙灘褲都忘了穿,罵罵咧咧地就往堤壩上方跑。 大伙兒攔不住也追不上,蔡超凡把男生的衣物全取了過來:“算了,他等會兒就回來了。” 金貴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到底虛長幾歲,準(zhǔn)備倒是周全,他打開自己的背包,從里頭取出兩條未拆封的壓縮毛巾給了邵遙:“全新的,但我只帶了兩條,你們輪流用吧。” 男生沒那么講究,風(fēng)吹一吹就行了。 邵遙道謝接過,遞了一條毛巾給章思雅:“你們先擦。” 她揚(yáng)揚(yáng)下巴,瞄向那幾個同樣倒霉的女孩:“我們?nèi)擞靡粭l,分一條給她們?” 章思雅和林芊云都同意,邵遙跑過去送了毛巾,和姑娘們聊了幾句才回來,接過半濕的毛巾簡單擦了擦身。 蔡超凡抖開手中的幾件衣服:“等會兒你們先穿我們的衣服……啊,雄仔穿的是背心,那只有兩件T恤……” 楊楚雄個頭高,皺巴巴的背心夠隨意的,松松垮垮,給女孩子穿的話哪哪都遮不住。 邵遙正想說她身體壯不怕冷,衣服給章思雅和林芊云就可以,這時候,眼角余光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白色物件,在半空里劃出優(yōu)美弧線,正正好好、一分不差地落在她懷里。 是件衣服。 上面還帶著這兩天常聞到的煙草味道。 干燥,溫?zé)幔S是被烘烤多時,煙味不像前幾次那么嗆鼻。 “我這里還有一件的,給你穿吧?!?/br> 黎遠(yuǎn)說話的口音原本就懶懶散散,如今整副嗓子好像被湖水浸得軟爛,咬字音調(diào)更古怪了,但表達(dá)的意思很清楚。 他已經(jīng)套上自己的短褲,衣服借出去了,上身自然赤裸。 身上的水汽半干,只剩發(fā)尾滴落的水珠,順著他精壯白皙的胸膛一路往下淌。 剛才在湖里邵遙不敢亂瞄,這會兒實在避無可避。 她從小呆在跳水隊里,練體育的男孩們個頂個的精壯結(jié)實,她總以為自己早就審美疲勞,可這時候,目光卻一直不受控制地跟著那顆水珠跑。 他的肌rou不像楊楚雄和其他運(yùn)動員那么僨張鼓脹,但線條同樣如刀刻般清晰,短褲褲腰松松卡在臍下幾寸,露出黑色帶字的泳褲邊緣。 水珠就消失在那里,像流星消失在天際。 邵遙有時候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位新鄰居。 “男孩”和“男人”都差點兒意思,他介乎于兩者之間,有時顯得成熟無比,有時又帶著干凈的少年氣。 她一時發(fā)傻,不知不覺地攥緊了手中的T恤:“你把衣服給我了,不冷嗎?” 金貴站的位置離他倆近,聽見女孩的話后不禁挑眉。 ——等等,他和“超人”也把衣服給出去了啊,怎么不問問他們冷不冷? 黎遠(yuǎn)不以為意:“不冷啊,風(fēng)吹一吹就干了?!?/br> 他指尖點了點,示意邵遙把衣服穿上,另一手掏出煙盒,和兩個男生說了一聲,朝湖岸的另一邊走。 章思雅疑惑:“他去哪啊?” “他說剛才有看到無人機(jī),想去問問那邊釣魚的人,看是不是他們的機(jī)子?!苯鹳F套著沙灘短褲,繼續(xù)說,“也可能有人會拿著手機(jī)拍照,那就有機(jī)會能拍到這邊的情形。” 章思雅嘆了口氣,摘下泳帽:“哎……就算拍到了也無用啊,才幾件衣服而已,難道還能去報警?抓不到人的?!?/br> 林芊云穿的是金貴的T恤,她將長發(fā)從領(lǐng)口順出來,忿忿道:“還好我們把手機(jī)都帶身上了……專門偷女孩的衣服,正一死變態(tài)!”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罵著,楊楚雄跑回來了。 蔡超凡把他的背心和沙灘褲丟給他,戲謔道:“怎么樣啊楊sir,有抓到人嗎?” “……沒有,沒瞧見有生面孔的人。” 不愧是搞體育的,楊楚雄這么跑來跑去的,大氣都沒多喘一下,他胡亂套上褲子,背心攥在手中時才想起可以把衣服給女孩們穿。 一扭頭,發(fā)現(xiàn)她們都穿上衣服了。 邵遙身上的那件白色T恤挺大一件,下擺過了胯。 楊楚雄心微微往下掉,明知故問:“這是黎遠(yuǎn)的衣服?” 邵遙點頭:“嗯,你的背心穿了跟沒穿一樣,他就借了他的給我了?!?/br> 楊楚雄默了幾秒,才開口:“哦……我去那邊問問釣魚佬們,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那賊——” 蔡超凡插嘴:“黎遠(yuǎn)已經(jīng)去啦,喏,他回來啦?!?/br> 黎遠(yuǎn)慢悠悠地晃過來,搖了搖頭說:“無人機(jī)不是他們的,離得遠(yuǎn),他們什么都沒看到?!?/br> 少年人們沒辦法了,只能自認(rèn)倒霉,并且吸取教訓(xùn),時刻提醒自己下次再來水庫游泳時要多留個心眼。 一行人帶著些許遺憾打道回府。 下山的路是比較寬敞的兩車道,對向車道陸續(xù)有車上山,是準(zhǔn)備夜釣的人。 少年人們排成一列,靠著路邊行駛,魚群般往山下游。 把落日吞進(jìn)肚中的天空開始現(xiàn)出饜足的紅霞,風(fēng)卷起少年人們的發(fā)絲,將那些懊惱和沮喪也撫淡一些。 邵遙騎在隊伍的倒數(shù)第二,在她前方的兩個姑娘仿佛已經(jīng)忘了沒多久之前丟失衣服的不快,和男生們聊著從下周開始,在“新世紀(jì)”里接連舉辦的夏日音樂節(jié)。 今年暑假,在“世界”里的音樂節(jié)和演唱會幾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有些全年齡向的合家歡演唱會從上個月就開始預(yù)熱了,線上和線下投放的廣告接踵而來,視頻和海報里的明星陣容強(qiáng)大,而風(fēng)格小眾的音樂節(jié)不需要做太多的宣傳,他們的目標(biāo)受眾一直很固定。 年輕人的零花錢有限,只能在讓人眼花繚亂的活動中挑選出最值得一看的一兩場。 “小遙!你有沒有想看的?”林芊云大聲問身后的邵遙,“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租頭顯!” 她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得到答復(fù),見后方?jīng)]車,便放慢了車速,等邵遙開上來,她再重復(fù)了一次問題。 邵遙剛才有些出神,這時才急忙答道:“我都可以的,你們決定好了告訴我就行。” 她這幾年沒有特別鐘意的明星或歌手,音樂節(jié)就是和朋友們一起去湊湊熱鬧。 但如果是體育賽事的話,她會十分感興趣。 “那晚上我把音樂節(jié)的時間表發(fā)到群里,我們來討論一下!” “行啊!” 待林芊云往前開,邵遙又開始走神了。 她的身后跟著的是黎遠(yuǎn),她可以從后視鏡中看見他。 共享電動車的車頭燈會在傍晚時自動亮起,盡管天色未暗,但那淡白色的燈光依然顯眼醒目。 眼耳口鼻是看不清的,可他這人估計懶散慣了,連車子都騎得搖搖晃晃,那白光就好似會發(fā)光的螢火蟲,在鏡子里飛來飛去。 就算她移開了目光,叫自己要集中注意力留意路況,但只要風(fēng)一吹過來,鉆進(jìn)領(lǐng)口,鼓起胸襟,她就能嗅到那抹淡淡的煙味。 逐漸熟悉的味道,和艷麗晚霞一樣無法讓人忽視。 若有若無,卻比后視鏡里那亂晃的車燈更惹得人心煩意亂。 邵遙撇撇嘴,干脆把車頭兩邊的后視鏡都往旁側(cè)掰了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