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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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奉一個人想了很多事,從他把宵捉回來開始,直到現(xiàn)在的事。想了很多也就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從他開始傷害了冽,但冽沒有向他表示過不滿,一直陪在他身邊。 想起那個拿刀子想刺自己心臟的人,奉怔了怔。他恨宵,從百年前開始一直恨著。但在他看見宵想自殺的瞬間,全身的血液像是凝滯了,為什么? 對那個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一種不熟悉卻好像曾經(jīng)有過的情緒…… 那時候他十六歲,宵二十歲。他和上一任的魔皇,也就是他的父親,還有那時候的大政務官一起去直瑤族作客,說是作客其實是簽和平協(xié)議,在那邊待了兩周左右。十六歲的奉被許多人疼愛著,父皇疼他,大政務官疼他,父皇的影衛(wèi)也疼他,因此十分調(diào)皮搗蛋,但終歸是去作客收斂不少,只是有些活潑好動。 那時候遇見了宵,冷冰冰的人,很美麗卻讓人有種不是活人的錯覺。因為宵的美麗,他上前去搭了話,結(jié)下了彼此間的孽緣。 他被宵半騙半強迫地當成性奴隸一樣對待,起先他反抗、威脅、破口大罵,但宵絲毫不受影響。監(jiān)禁、鞭子、性玩具、綑綁……各種都對他用過,唯獨沒有實際碰他,他漸漸麻木。 有時候在想著為什么沒有人來救他,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宵說話的技巧太過高明,就連他的父皇都相信他們相處得很好,甚至責怪他玩得連親人都不管了。而他怎么樣都沒有臉說這種事。 麻木、淡漠、無視,唯獨感覺得到的是令他厭惡的快感,在某一天他突然驚覺男人在他身上用各種道具其實十分舒服,他甚至習慣了鞭子打在身上的疼痛,一切都令他震驚、錯愕、不解。 但沒多久,到了他們要回魔族的時候,男人抱了他,開始了一次便有了之后的每一次,完完全全讓他恨透了男人。他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討回來。 回到魔族后,奉開始奮發(fā)向上,勤練劍術、血咒,就是打算超越宵。因為他愛玩疏于練劍,所以才會完全敗給當時就被稱為魔法天才的直瑤十王子,連逃走都做不到,他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除了劍術、血咒,還有學習處理他最討厭的政務,為的就是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魔皇,告訴自己他不是那個會被人踩在腳底下的無能少年,那時他的父皇還十分欣慰兒子終于知道要奮發(fā)向上。 后來他在十九歲當上了魔皇,也把劍術練得登峰造極,還有血咒他也運用自如。而他的父皇和大政務官也一起離開了皇宮,留下他孤身一人,一開始他不覺得寂寞,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皇宮很大,大得空虛。 后來,他要人建造梓丁宮,后來他找了幾個適合的人當調(diào)教師,后來他慢慢帶回不少孩子,他也漸漸研究了不少調(diào)教師必備的知識。 后來,他收了奴隸,跑了、死在外頭…… 后來啊…… 「唔……主子?」冽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主子的大腿,頓時雙頰發(fā)熱。 奉因為冽的叫喚回過神,低頭看著冽:「醒了?可以開始談話了?」 聽見奉的話,冽爬起身,有些膽怯但認真地注視著奉,點點頭。 奉也跟著點頭,說道:「那么,我們開始吧。我希望接下來的談話,你別對我說任何謊話。可以做到嗎?」 「可以……」冽微微垂首,對于背叛奉的事仍然心懷愧疚,而且奉還沒有原諒他。 奉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喜歡冽情緒低落的樣子,卻也沒做什么表示,只說道:「還有,說話看著我的眼睛?!?/br> 冽打了個寒顫,認真地看著奉,不敢再讓視線亂飄。 「你喜歡他,是嗎?」 一開始的這個問題就一棍砸在冽的心上,冽感覺自己十分緊張,張口卻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奉等了一會兒說道:「只有是和不是的回答,回答呢?」 冽幾乎不敢看奉,但他沒忘記奉的命令,努力地讓自己不要驚慌,不要害怕,頭皮發(fā)麻地小聲答道:「是……」 奉稍微頓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如果給你選擇,你想待在他的身邊還是我?」 冽聽見這個問題怔了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他在猜測奉的意思,也不敢亂答,而且他悲慘地發(fā)現(xiàn)他答不出這個問題。 「不要猜測我的想法,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回主子,冽……不知……」 奉點點頭,沒有再問冽問題,逕自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冽就這么安靜地等著,也不敢出聲打擾。 沒多久,奉平淡地開口:「我想,我們應該是情敵。你怎么辦?」 「呃……」冽還在努力消化方聽見的事,心想著原來奉喜歡宵,但不太明白為什么喜歡還要這么對待。想了一會兒,冽搖搖頭:「不怎么辦,冽不會和您爭,只希望您能讓冽留在身邊?!?/br> 冽不打算爭什么,那會讓一切變質(zhì),更何況他喜歡著兩人,就算一個是喜歡了很久,一個才剛喜歡上,但本質(zhì)上都是喜歡。他要的不多,他只希望他的主子快樂而他有幸能陪伴主子,如此簡單而已。 「還有……冽希望您能快樂?!?/br> 奉頓了頓,沒說什么,過了一段時間才說道:「我問完了,你有想問我的事嗎?」 「您喜歡他……」冽觀察著奉的表情,雖然很少能看出表情但還是確認沒有往糟的方向變化,才嚥下唾沫,壯著膽子問道:「那么您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你想知道?」 冽很認真地點頭,奉閉上眼靠進沙發(fā)中,慢慢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奉講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說完之后有點擔憂就這么講出來是不是正確的。那是一段他沒有向人講過的事,那段故事中的他是最脆弱最無力的,對奉來說如同是把弱點暴露出來。 冽聽完忍不住撲向他的主子,攬著奉找不到可以說的話:「我……」 奉抱著投懷送抱的小奴隸,搖頭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必煩惱。我很抱歉做了這么多讓你難過的事?!?/br> 冽搖著頭,他都還沒向奉好好道歉,怎么是讓他的主子對他道歉,悶悶地說道:「我才該向您道歉……」 奉輕輕摸著冽的頭,說道:「你說過隨我處置,對嗎?」 冽繃緊神經(jīng),整顆心懸了起來,他害怕聽見奉不要他了,攬著奉的手緊了些。 「我絕對不會放他走。而你,兩條路給你選擇,第一個回去梓丁宮。」 冽聽見這個差點沒哭出來,但奉很快地繼續(xù)說道:「第二個,認宵做主子,只要他同意,你便是我和他共同的奴隸,若他不同意……」 冽眼睛發(fā)紅快哭出來了,奉也覺得自己快被冽勒死了,仍是拖著語調(diào),久久才說下去:「你可以求到他同意為止?!?/br> 「咦?」冽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聽到的,再次確認自己沒會錯意:「意思是我能留在您和他身邊?」 「是,但這代表什么你應該清楚。」 「……冽明白。」冽放下抱著奉的手,顯得有些失落。他都懂,代表他們永遠會是他的主子,代表著他們之間永遠不平等,但他本就是奉的奴隸,他是一個人還兩個人的奴隸本就毫無分別。 奉撫弄著冽的下顎,像是在逗弄小動物,最后捉著冽的下巴,輕啄了一下:「他若答應,以后就叫我大主子,叫他二主子。了解嗎?」 「了解。」 而后,奉交代了冽好好照顧宵,便出去處理事情了。休息了大半天,公文可多著,還有被他強制調(diào)到晚上的會議。 當宵睜開眼看見天花板時,恍惚地以為又被關回調(diào)教室了。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胸口一痛,呻吟了聲便不想再嘗試起身。也是胸口的疼痛提醒他他拿刀刺向自己的心臟,但為什么還活著? 「您醒了?」冽聽見宵的呻吟聲,趕緊上前查看。他因為打定要認宵做主子,且奉看樣子是打算把宵當作愛人的,不管何者他都認為該用敬語。 「我想喝水……」 冽殷勤地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把宵扶起來,讓宵靠在自己的懷中,慢慢地把水餵給宵喝。 宵喝完水后才感到比較舒服,才想起方才好像聽到這小傢伙用敬語稱呼他。 「你對我用敬語做什么?」宵邊問邊打量著四周。看得出來是一間臥房,很整潔沒有多馀的擺設,問道:「這該不會是他的房間吧?」 宵不期望最后的問題是「是」,只是隨口問出心中的一點期望,沒想到冽真的點頭了:「主子和我的房間?!?/br> 「為什么我會……」 冽想了想決定幫他的主子說點好話:「主子救了您,他不會讓您走了……對不起。然后主子說……我和他是情敵?!?/br> 宵發(fā)出疑惑的聲音,他根本聽不懂冽再說什么東西。奉不讓他走這點他聽得懂,但什么情敵那是什么鬼?想著要不是冽記錯什么就是他耳朵出毛病但他刺的明明是心臟啊…… 「……主子是喜歡您的?!?/br> 宵停頓了好一陣子,腦袋很認真地在轉(zhuǎn)換冽的話,最后還是卡住了,淡淡地說道:「騙人。」 「是真的?!官男乜谖⑽⒌匕l(fā)疼,和自己喜歡的對象說出類似于「別人喜歡你」這種話,真是苦澀。 宵又頓了好一陣子,才有些哽咽地說道:「騙人……」 冽看到宵的反應后,下意識抱緊宵,心中確定了宵確實是喜歡奉的,這個結(jié)論令冽十分難受,他想為他的主子高興,卻只感受得到心臟揪緊的疼痛。 「沒有騙人……沒有……」冽的聲音也帶著哽咽,終究忍不住流下淚水,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他要認宵為主子,他不想離開他們身邊,就算他們相愛卻不愛他,他仍然不想離開。 「請您讓冽認您為二主子……拜託您……」冽將臉埋在宵的頸邊:「冽不會破壞您們的感情……只求您們能讓冽留在身邊……」 宵怔了一下,他聽出了冽語氣中的不對勁,才意識過來,好像是哭泣的聲音,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放在冽的手上想要試圖安撫:「等一下,我聽不懂你的話。」 冽拿了幾個枕頭墊在宵的腰后,讓宵靠著床頭坐臥著。在宵的面前花了一段時間才把來龍去脈講清楚。 宵聽完之后怔了許久,久到讓冽以為宵要拒絕他,宵才開口:「……我很嚴格,還會找奴隸麻煩?!?/br> 冽以為宵是在嚇退他,不斷地搖著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落下:「沒關係……冽只要能待在您們身邊……求您答應冽……」 宵看著淚水流不停的冽,心底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實很喜歡冽,他喜歡冽最天真單純的心,那是他永遠不希望冽失去的東西。那些被監(jiān)禁的日子,老實說如果沒有冽陪在他身邊,他像是一日都過不下去。 「我可以收你做奴隸,所以別再哭了。」 卻沒想到,宵的話才說完,冽連哭聲都壓抑不住,用著不清不楚的聲音說著話,宵辨認了許久才聽出來冽說的是什么。 『我可以抱抱您嗎?』 宵心疼地牽著冽的手,將冽帶到自己懷中:「當然可以。你認我做主子,我便會盡到做主子的責任,當然你有需要可以求助我。但我還沒聽你叫我二主子呢?!?/br> 冽聽了宵的話,伸手抱住宵的腰側(cè),忘了宵是傷患極欲得到宵的安慰把自己往宵的懷中塞,重復地呢喃著:「二主子……二主子……」 宵雖然被抱得有些疼,卻沒有推開,伸手輕輕撫著冽的頭,輕聲安撫著:「乖孩子?!?/br> 「小冽,小時候你真是愛哭鬼呢?!瓜鼡沃^打量冽吃東西:「雖然現(xiàn)在還是一樣愛哭?!?/br> 冽差點沒被火腿噎死,哀怨地看向宵:「我哪有,我除了……」 冽的話斷在一半,并沒有接下去,他也不打算接下去。冽除了被他兩位主子做到哭還有做錯事時被罰到哭不提以外,只剩下因為三人的關係的不安感而哭泣。 就算冽的話沒說完,宵也知道冽想說什么,他們在一起八年了,八年對他們很長的年限來說很短,但也足夠他們了解一個人。 「二主子,能夠……約會嗎?」冽幾乎沒有向他的兩位主子提出這種要求,一來兩位主子忙,二來他并不覺得自己夠資格,但也許是因為身體還有些燥熱再加上一連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忍不住問出口。 宵也十分訝異冽會提這種事,想了想最后才點頭:「吃完早餐、喝完藥才能去,身體不舒服一定得告訴我?!?/br> 聽見宵答應了,開心得連胃口都變好了,很快就吃完早餐,原本很難喝的藥也是一口喝完不嫌苦,匆忙的樣子讓宵偷笑著。還是這么可愛。 到了出門前,宵交代冽再多加幾件衣服,而他去向奉說一聲,免得奉找不到人擔心。都準備好后,兩人才往皇城外走去。 兩人沒有特別想去哪里,因此就隨意在市集逛著。多半是冽看到有趣的東西會拉著宵一起看,宵有時候反應平平淡淡的,有時候會被冽逗得笑起來。宵對于逛街不太感興趣,他只是陪著冽,冽開心他就開心而已。 只是宵都只有在冽要他看些什么才會去看,過了一段時間后,讓冽以為宵其實不是很想約會,不禁有些心情低落,卻沒表現(xiàn)出來,也差不多到了中午時分,冽便提出吃午餐的要求:「二主子,上星期轉(zhuǎn)角新開了家餐廳很好吃,我們?nèi)コ院貌缓???/br> 宵挑了眉,微笑道:「好是好,不過你怎么知道有新開的餐廳,而且還很好吃?嗯?」 冽頓時嚇得冷汗直流,他哪敢說他因為無聊會自己一個人拿一些奉放在柜子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的錢偷跑出來玩,做一些根本是在挑戰(zhàn)他的主子們底線的事。起先他做起來還有些害怕,但自從成功一次后偷跑出皇城玩根本家常便飯,被抓到就被罰而已,他認。 「呃……聽說的。」冽摸了摸鼻子,希望宵不要繼續(xù)追究下去,默默地牽起宵的手,拉著宵往所謂「聽說的」餐廳走去。 宵任由冽拉著自己,看著冽在成年后已經(jīng)比自己高大一些的背影。宵在背地里勾起唇角,他的奴隸做什么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和奉都知道他們的奴隸會偷跑出皇城,而且是從第一次開始就知道。起先他們的影衛(wèi)報給他們冽跑出皇城的消息,從憤怒很快地轉(zhuǎn)為疑惑,他們的奴隸那段時間過得好好的,沒事逃走做什么?跟蹤了一天之后他們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又有些對冽的愧疚,畢竟他們終究是奪走冽的自由又因為工作沒有好好在冽身邊陪伴他,冽也都是去吃一些好吃的東西,沒買會留下證據(jù)的東西,因此兩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宵因為無聊還有研究冽多久會出去一趟,差不多是一周會偷跑出去一次,但也是冽的劍術和魔法得到他們一定的認同,他們才這么放任冽。 宵感覺到自己的奴隸有些手抖,而且似乎在冒汗,心中無所謂地想著:「原來你還知道怕?!?/br> 雖然逃走他們通常先罰再說,有話要說也等罰完再說,但這是他們對冽的寬容,因為冽之于他們不只是奴隸。 「應該是這吧?!官f得有些心虛,在發(fā)現(xiàn)宵似乎沒有起疑時才安下心。 冽少說也偷跑出來兩、三百次,不幸哪天被發(fā)現(xiàn)而被追究起來,他還得跪著求他們分批執(zhí)行懲罰,否則基本逃走的懲罰二十下鞭子就夠他受了,再加上主子可以額外追加懲罰,他不被罰死才有鬼。雖然如此,他還是時常跑出皇城,誰叫外面好玩得很再加上他實在無聊得緊,等他意識過來累積的懲罰量很驚人時早就來不及了,便乾脆繼續(xù)隱瞞著偷跑出皇城。 宵和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宵全讓冽去點,他都吃,只是交代冽不要點太多免得吃不完浪費。 宵看著冽十分熟練地點了好幾道料理又點了兩杯飲料被店員說真有眼光后,默默地得到一個結(jié)論,這絕對不是冽第一次來吃這家餐廳。 作者的話: 好像有點晚發(fā)了,因為我打游戲打到瘋掉了(不) 每當我想寫點小說時,就三點了,只好躺到床上睡覺(爆) 畢竟我肖想那個游戲不知道幾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