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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喜歡?」我有些失望的起身。 「琴沒保養(yǎng),音也不準(zhǔn)?!?/br> 有這么差勁?我完全聽不出來。 「那邊的帥哥!」 吟游詩人的大喊嚇了我一跳,登時廣場上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我們跟吟游詩人身上。 「我聽到了!你說我琴音不準(zhǔn)?哈!你會彈麗耶琴嗎?」 我跟他對望了一眼。我沒理由懷疑他不會。 「來!」吟游詩人舉起了手中的琴?!刚垺!?/br> 他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愿。我不表態(tài),心下當(dāng)然想聽。 果然他聳聳肩,拉著我來到吟游詩人面前,接過琴,掏出手帕做簡單的擦拭。我趁機拉開距離,縮到第二排去,足以看清楚他,卻不會太近。 近看麗耶琴原來有三弦。吟游詩人大概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一臉不悅地想把一個竹片似的東西交給他,被他拒絕。 「不需要撥?!顾D(zhuǎn)著琴上方的把手,邊用指尖柔柔地撥動弦。他的動作讓我聽出了些微差距。原來這就叫做音不準(zhǔn)。 「指彈更難呢,帥哥?!挂饔卧娙四樕?,也退到了一旁。人墻迅速筑起,吟游詩人趁機拿起小袋開始收小費。 有些不滿吟游詩人的做法,但現(xiàn)下更讓我在意的是金屬的弦看起來很硬。他的手會不會痛?但看他指尖靈活的模樣,應(yīng)該是我多慮了。 「什么好?」 他是在問我。旁人開始熱烈的丟曲名,我一個沒聽過,也說不上來,抱著膝看他。抱著琴他不再多話,輕閉雙眼,刷起了音階。 當(dāng)刷到第三次音階時,全場肅靜。 他這才微微睜眼。左手跳動,琴音正式流瀉,一曲開場。清麗響亮的琴聲魄力十足,明明是同一把琴,響度跟剛才在吟游詩人手上時截然不同。 音符充滿力道,旋律本身卻很柔軟、瑰麗。像紅玫瑰,在驕陽下一朵一朵的綻放。調(diào)子明明聽起來不復(fù)雜,但他左手不斷的在變動作。吟游詩人的臉更沉了,甚至開始咬起指甲。 這大概是首情歌。他真懂觀眾的喜好,沒人不喜歡情歌。特別是帥哥彈的情詩。 以為會有歌詞,清彈了一陣子后當(dāng)他雙唇輕啟,卻是鼻音低吟,伴隨著盤旋的琴曲沉沉的哼,我都聽到身旁人們的驚呼快溢出唇角了,微微一笑。 哼唱了一陣,弦音低了下去,粒粒分明、音如珍珠,我又感受到了壓抑。他的壓抑。是什么呢? 你在隱忍什么? 沒辦法看他,我將頭埋進了雙膝間,壓住想呼喚他的衝動。就聽見耳邊終于傳來了歌詞。 「無法實現(xiàn)的戀情啊??」 他雙手動作止住,馀音裊裊,眾人屏息中他輕嘆了聲,樂曲旋律再度接上。 他又唱了一句。 「猶如地獄──」 緊接著琴音波濤洶涌,紛沓而至,豪華復(fù)雜的爬音,他像是一口氣爆發(fā)出所有情感,音階來越高,每顆音仍清晰無比,他的痛苦傳達出來,簡直就像他正處于一場無果的戀情之中── 噹。 突然爆出的血珠讓我眼前一片空白。撐不住他的快指疾音,最細的弦繃斷,在他右手上留下一道深紅。 現(xiàn)場一片寂然,似乎連他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推開前排的聽眾衝到他面前。果然有受傷。我還抓著他的手在檢查傷勢,他站起身,單手把琴還給呆站一旁的吟游詩人,又掏了個小包袱扔給對方做打賞。 「是把好琴。對她上心一點?!?/br> 他叮囑吟游詩人后拉起我,離開呆然一片的群眾。 一直以來都是被握在手中,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真的很大,大到可以同時穩(wěn)握我雙手。白光一閃而逝,紅腫消失。我都忘記他可以用魔法了。 我聽到人們sao動,不少人似乎上前作勢要揍人,怪吟游詩人保養(yǎng)不周害他的表演被迫叫停。多揍幾下,活該,哼。 「這琴不好?!拱蚕滦牡耐瑫r,我感覺到自己又偏斜了一點。 「不,恰到好處。」他聽起來很滿意,好像剛發(fā)生了值得開心的事。他可是被斷弦彈傷手指耶?「果然是好女人?!?/br> 「琴也有性別?」 「塔莉絲?!?/br> 干嘛突然叫我?一個閃神他又弄亂了我的頭發(fā)。這樣很好玩嗎? 「差不多該回去了。」他的聲音又滿是笑意。我開始思考他是不是知道我很吃這套,所以故意戲弄我。 「壞男人?!垢谒砼裕姨娼裉熳隽私Y(jié)論。 「之前也指責(zé)過我說謊。說說?」 「??去問羅培先生。或歐席納?!刮液鷣y推託。 「嗯?」 我不再搭理他。 他扣著我的五指,那力道充滿了包容。 踏著夕陽馀暉我們終于走到王都另一隅,周遭剩下住家,十分安靜。遠天一輪火紅的落日,馬車在金紅色的光輝中靜候。遠遠看到我們出現(xiàn),馬車伕跳了下來,行禮后開了門。等下在馬車?yán)镂乙欢ㄒ⒖倘胨?,等到宮中后就可以計畫晚上去沉月宮的事情。今晚待星詠宮或許比較安全,但星詠宮的金飾都是鍍的,沒有沉月宮值錢?? 腳步聲。 大量的腳步聲。 大批黑衣人瞬間來到眼前,明顯訓(xùn)練有素。刺殺! 他手上憑空出現(xiàn)了把利劍,鋒利的刃光閃動、血腥四溢,一個眨眼他已經(jīng)斬殺了所有人。他將我護在身后,但又一批黑衣人手持匕首朝我們衝來,少說十來人── 我就知道他這趟絕對不是出來玩的。沒辦法反擊,但閃避我還做得到。躲過幾道黑影我盡量退開,讓他可以施展手腳。 新一批刺客后頭出現(xiàn)了皇家旗幟。是騎士團,為首的正是阿爾伯特。 哨音響起,見人數(shù)不利黑衣人打算撤退,局勢優(yōu)劣頓轉(zhuǎn)。 「一個都不要放過!」阿爾伯特怒吼,騎士們的吶喊淹沒廣場,我看到他一甩長劍收斂攻擊姿態(tài),冷艷的側(cè)臉上濺了別人的血跡。 我同時看到,本來嚇到癱坐地上的馬車車伕突然手持利刃朝他衝了過去。 無暇多想,我擋到馬車車伕跟他之間,看準(zhǔn)車伕手上的動作,感受到接觸衝擊的瞬間握緊他手腕向后翻轉(zhuǎn),車伕一個不防,慘叫之中只能順著我擒拿引導(dǎo)的方向跪到地上,我毫不留情使勁全身力氣跟重量往下壓,哀嚎聲更加刺耳。 人的身體都有無法彎曲的方向。面對再怎么健壯的人,只要抓住關(guān)鍵角度、速度夠快,嬌小如我也可以放倒高個子的男人。我看書上是這樣寫,實際上意外的順利。 「矮子你在干嘛!」 熟悉的聲音。我沒空回應(yīng),哀號聲漸小,我發(fā)現(xiàn)車伕嘴有奇怪的動作,猛的再度下壓狠狠把他臉砸到地面,抬腳直接往車伕的嘴踩下去,車伕發(fā)出野獸般的慘嚎,幾顆牙齒噴了出去。據(jù)說有些暗殺者會把毒藏在臼齒里,被抓時破齒服毒。那我就直接截斷這人對嘴部的控制能力。 「意圖暗殺陛下,居心何在?」我朗聲怒道。居然想傷害他?!感菹胱员M,從實招來──」 「矮子夠了!」歐席納突然把我拉開?!杆呀?jīng)昏過去了!」 被歐席納一碰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軟。車伕果然雙眼翻白、屎尿齊下,我踉蹌幾步跪在地上。 「治好他的嘴,歐席納,讓他吐出背后主謀──」 「你先看看自己!」 耳鳴泛起,但我還聽得到歐席納的話。什么意思? 我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左腹正插著一把短刀,刃部幾乎全部沒入我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