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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阿寶 第35節(jié)

    “太豪邁了是么?”梁元敬問。

    阿寶忙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這個(gè)意思,她感覺這個(gè)人的詞大開大闔,氣勢雄偉,適合關(guān)西大漢拍著羊皮鼓,和烈酒而歌,卻不適合抱著琵琶咿咿呀呀。

    “這就是蘇詞的特色,”梁元敬笑著說,沉吟片刻后,又道,“我再教你一首別的詞罷?!?/br>
    “你說?!?/br>
    梁元敬卻朝她伸出手,“琵琶給我?!?/br>
    “你會?”阿寶十分驚訝。

    “會一點(diǎn),沒你彈的好?!?/br>
    阿寶將琵琶遞給他,忍不住道:“小心一點(diǎn),琴頭那里有點(diǎn)松了?!?/br>
    這柄紫檀琵琶是阿寶昔年的授業(yè)恩師所贈,陪伴了她許多年,她非常愛惜,每晚睡前都要擦拭一遍。

    梁元敬也知道,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調(diào)好琵琶弦后,左手按弦,修長的右指淺撥數(shù)下,手勢十分漂亮。

    阿寶看直了眼,只聽他低眉唱道:“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

    “秋娘渡與泰娘橋,風(fēng)又飄飄,雨又蕭蕭?!?/br>
    琵琶音色清亮,柔和空靈,少年淺唱低吟,眉眼籠罩在銀色月光里,如同一場仲夏夜的綺夢。

    阿寶屏住呼吸,生怕打碎這場夢境。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diào),心字香燒。”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

    “綠了芭蕉?!?/br>
    歌聲結(jié)束,余音低繞,阿寶陷在琵琶樂聲中,神色恍惚,久久未回神。

    梁元敬沒有提醒她,只是將琵琶橫放在膝頭,靜靜看著她。

    阿寶終于回神,擦干臉頰上的水痕,道:“你騙人,你彈的比我好聽多了。”

    梁元敬笑道:“這闕詞若由你來彈唱,只會比我彈的更好聽。”

    “這是什么詞?”阿寶問。

    “一剪梅,是詞人蔣捷船過吳江時(shí)所作?!?/br>
    “講什么的?”

    梁元敬將琵琶遞還給她,微嘆一口氣,低聲道:“講年華易逝,思鄉(xiāng)愁緒?!?/br>
    “你想家了嗎?”阿寶偏頭問。

    梁元敬搖搖頭,按著自己左胸膛,微笑道:“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

    -

    身體逐漸好轉(zhuǎn)起來后,梁元敬開始想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報(bào)答李雄兄妹倆的恩情,然而思來想去,自己竟沒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身無分文,畫具也丟了,李家村貧瘠落后,連支毛筆都找不到。

    后來,他嘗試著下廚,這樣等李雄從鎮(zhèn)上擺攤回來時(shí),到家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而不是累了一天之后,還要給他和阿寶做飯吃。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當(dāng)了十五年的梁家公子,他竟然連火都燒不起來,弄得整個(gè)廚房煙熏火燎。

    午睡的阿寶被煙熏醒,跳下床就端了水盆來救火,一邊驚恐高喊:“阿哥!梁元敬把我們家廚房燒了!”

    被煙嗆得咳嗽不止的梁元敬:“………”

    李雄歸家路上,隔老遠(yuǎn)就看見自家房頂冒的黑煙,驚得連攤子都扔了,一路狂奔到家。

    看見阿寶攙扶著滿臉黑灰的梁元敬從廚房出來,他登時(shí)暴跳如雷:“天爺?。∧銈冇指墒裁戳??!把廚房點(diǎn)了?阿寶你過來!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頓!”

    “干嗎呀?”阿寶一雙大眼被煙熏得淚汪汪,分外委屈,“關(guān)我什么事?”

    梁元敬咳得驚天動(dòng)地,邊咳邊道:“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咳咳……”

    等廚房的黑煙終于散盡,梁元敬的咳嗽也平息下來后,他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雄聽了哭笑不得,讓他安心住著就是,不用想報(bào)答的事。

    梁元敬卻十分堅(jiān)持,他無法做一個(gè)無所事事的閑人,李雄一個(gè)人要養(yǎng)活三個(gè)人,也實(shí)在辛苦,他很想幫他做些事。

    李雄想了想,便讓阿寶燒火,他下廚,像燒火這種小事,阿寶是做得來的。

    誰知梁元敬廚藝也不精,做出來的菜別說賣相不佳,就連味道也很詭異,按阿寶的話來講,就是“狗都不吃”。

    李雄沒辦法,只得每日清晨做好一天的飯菜,拿井水湃著,等晚上的時(shí)候,梁元敬可以熱菜,這做起來倒不難,他還是會的。

    七月立秋,婦女和兒童們喜歡將楸葉剪成各種花樣,戴在頭上。

    這一日,梁元敬正在廚房忙活時(shí),他的燒火工卻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

    他將李雄做好的菜一一從井水中拿出來,擺在灶臺上,做完這一切,他洗了手,準(zhǔn)備到阿寶常去的幾個(gè)地方找她。

    誰知阿寶卻突然沖進(jìn)院子,砰地關(guān)上院門,插上門閂。頭上戴的楸葉不知掉哪兒去了,一張臉也臟兮兮的,像只小花貓,發(fā)間甚至沾了幾根雞毛。

    她雙手背在身后,仰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梁元敬心中警鈴大作:“你干什么去了?”

    不會是去偷雞了吧?!

    老天,偷蓮蓬都算了,千萬別偷雞啊,李家村家家戶戶都窮,可是把雞當(dāng)傳家寶看的!

    阿寶卻將右手從背后伸出來,“看!這是不是你的畫?”

    梁元敬接過來一看,果真是他的畫,是他畫的青城山寺圖,只不過絹面已有破損,畫卷也被臟污了一小塊。

    “我在李二狗家找到的,被他娘用來蓋雞籠了?!?/br>
    “……”

    梁元敬將畫收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謝謝你,阿寶?!?/br>
    阿寶別開眼睛,側(cè)臉泛出可疑的紅暈,輕咳一聲:“謝什么,我又不是專程去幫你找的,就是偶然看見了……”

    少女暈生雙頰,是世間最渾然天成的胭脂,動(dòng)人莫過如此。

    梁元敬摘下她耳邊沾的一片羽毛,晚風(fēng)吹動(dòng)著他的鬢發(fā),彼時(shí)天際尚剩有最后一抹殘陽,余暉如碎金般,灑在他纖長睫毛上,他唇角弧度溫柔,眼眸溫潤若秋水,似落進(jìn)去一片天光。

    阿寶張著嘴,又看呆了。

    作者有話說:

    第34章 教書

    當(dāng)晚做飯時(shí), 李二狗領(lǐng)著一群孩子找過來了,趴在李家的籬笆院墻上,叫囂著讓阿寶把偷走的東西交出來。

    阿寶雙手叉腰, 笑罵道:“我道是哪家的狗在那兒亂吠, 原來是你們。好不要臉, 到底誰是小偷?你們趁著梁元敬暈過去,偷了他的畫, 還好意思找我要?!”

    李二狗怒道:“那是我家的!”

    “你的?”阿寶輕蔑道, “你有本事畫一個(gè)給我看看?”

    “你——”

    李二狗氣憤地指著她:“有本事你把門打開!”

    “我才不打開呢,我傻嗎?”

    阿寶翻個(gè)白眼, 氣死人不償命。

    李二狗氣得指揮小弟們給他撿石頭, 然后拿石頭扔李家房頂,砸得瓦片碎裂。

    家里本來就破,四面漏風(fēng), 這么一砸,李雄又要爬上去修屋頂了, 廚房里熱飯的梁元敬急忙揮著鍋鏟跑出來。

    “不要扔了!各位!”

    阿寶見狀, 冷不丁一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廚房, 片刻后,舉著一把锃亮的菜刀沖出來。

    “?。。。?!”

    梁元敬人都驚呆了,忙沖上去攔住她:“阿寶!別沖動(dòng)!”

    “放開!”

    阿寶舉著菜刀, 雙眸噴火,不停地往前沖。

    梁元敬生怕她真的去砍人, 嚇得頭腦空白,忘了禮教大防, 兩手緊緊抱住她, 在她耳邊念著她的名字, 讓她冷靜。

    石頭彈雨似的投進(jìn)來,紛紛打中他的脊背,他將懷里的小姑娘護(hù)得牢牢的,李二狗的石子連她一片衣角也沒沾著。

    晚上李雄回來,將阿寶罵了個(gè)狗血淋頭,因?yàn)樗?,梁元敬的后腦被砸的起了個(gè)腫包,后背也全是石頭砸出來的淤青。

    一向喜歡與哥哥頂嘴的阿寶這次不知為何,被罵了也默不吭聲,埋著頭沖進(jìn)梁元敬的房里。

    梁元敬正脫了上身衣裳,要往肩背上抹藥油,聞聲嚇得忙穿上衣服。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阿寶,只有她進(jìn)他的房間從來不敲門。

    阿寶卻二話不說,扒了他的衣裳,把他臉朝下按在炕上。

    “……”

    梁元敬燒得渾身通紅,像煮熟了的蝦,羞得想一頭撞死。

    “阿寶……”

    “別動(dòng)。”

    阿寶按住他的肩,靜靜垂眸打量。

    梁元敬的身體猶如玉石雕成,膚色白皙,細(xì)皮嫩rou,一看就是多年錦衣玉食養(yǎng)成的,此刻他因害羞,渾身泛著淡淡的緋紅,后背一片青紫。

    阿寶眼圈洇紅,取來藥酒,倒在掌心搓熱,啪一下拍在他的背上,一邊罵道:“呆子!要不是你,我早就把李二狗他們砍死了!”

    少女掌心灼熱,和肌膚相觸時(shí),帶來一陣戰(zhàn)栗般的感受。

    梁元敬極不習(xí)慣,俊臉愈發(fā)紅透,只能盡力說服自己別去在意。

    聽見阿寶的話,他笑了笑,趴在枕席上說:“不是任何事都須訴諸武力的?!?/br>
    他生于江南錦繡之地,長于仕宦簪纓之族,自小飽讀詩書禮儀,所見之人無不知書達(dá)理,家中姊妹就算有性格再驕縱頑劣者,也只是私底下與丫頭笑鬧,見了外男,一舉一動(dòng)無不貼合閨閣儀態(tài)。

    他尚是第一次見阿寶這樣的小娘子,笑便大聲笑,哭也大聲哭,對不喜歡的人,叉腰便罵,生起氣來,竟不管不顧拖刀便砍,比書里頭說的張飛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