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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教養(yǎng) 第1節(jié)

    題名:沒教養(yǎng)

    作者:劉水水

    簡介:陳秋肅x楊邵

    ab戀,年下,正經(jīng)ax糙漢b

    楊邵打算掙點(diǎn)小錢后,自己做點(diǎn)小生意,可是錢沒掙到,被一個陌生alpha塞了個孩子,誰能告訴他,beta為什么能懷孕!

    陳秋肅做了個好長一個夢,夢里有個信息素味道是煙草味的omega,omega一點(diǎn)也不溫柔,他怎么都標(biāo)記不了對方,醒來后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卻沒看到omega的人。

    標(biāo)簽:abo 年下 先婚后愛

    第1章

    陳秋肅x楊邵

    昏暗的房間中,濕熱的呼吸裹挾著喘息,楊邵筋疲力盡地癱軟在alpha身下,這幾天他無數(shù)次想要從這個房間逃離出去,都被alpha蠻狠的力量重新拽回到床上。

    日夜顛倒的日子,讓他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僅從窗簾的縫隙中能大概算出現(xiàn)在是晚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這間屋子已經(jīng)四天了,四天不吃不喝,光在挨cao。

    四天前,楊邵還在酒吧工作,酒吧這種地方選用beta當(dāng)服務(wù)生是最為合適的,alpha太過強(qiáng)勢,容易得罪客人,omega又太軟弱,容易受欺負(fù),beta剛剛好,信息素對他們的影響很低,他們能盡最大的努力將工作做到最好。

    送走卡座的客人,楊邵將用過的餐盤收拾起來送回了后廚,在經(jīng)過逃生樓梯時,音樂聲驟然變大,他看了一眼手表,這個時候舞池里剛好在群魔亂舞,他想了想順手推開了逃生樓梯的門。

    極富有穿透力的音樂聲,在樓道這個天然擴(kuò)音器的作用下被放大了很多倍,楊邵趕忙關(guān)上門,酒吧隔音效果挺好的,沉重的鼓點(diǎn)聲頓時變得輕飄飄的。

    不多時,樓道里的聲控?zé)魷缌耍瑮钌垡黄ü勺诹藰翘萆?,他從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jī),點(diǎn)上一支煙猛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出煙圈。

    “媽的,吵死了?!睏钌凼种鈸卧谏弦唤貥翘萆?,屏住呼吸,奮力往后伸張身子,直到后背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聲,他才覺得稍微舒服了點(diǎn)。

    有的選的話,誰都不愿意來酒吧這種地方工作,可自己要文化沒文化,要背景沒背景,從小地方出來,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

    雖然酒吧工作環(huán)境不怎么樣,工作時間也是熬人,好在工資還過得去,能讓楊邵這個窮小子有機(jī)會在這個大城市立足。

    他想好了,在這兒干一兩年,存夠了錢,他買輛小貨車當(dāng)二道販子去,生意不大,但是給自己打工,不用受別人的氣。

    自己的美夢還沒做完,逃生樓梯的門“霍”的一聲從里面被推開,是推銷酒水的小李。

    “我就知道你躲在這兒,你包房的客人在叫服務(wù)生,你再躲著不去,領(lǐng)班要扣你工資了?!?/br>
    楊邵白眼都翻上了天,將手里的香煙按滅在墻壁上,順手將煙蒂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

    煩人。

    穿過玻璃過道,楊邵小跑著上了二樓,這間包房的客人他有點(diǎn)印象,來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的都有,但都是生面孔。

    楊邵努力整理好情緒,強(qiáng)迫自己露出職業(yè)假笑,敲門的動作有點(diǎn)些輕,“打擾一下,請問是在叫服務(wù)生嗎?”

    里面沒有回應(yīng),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大概是楊邵敲門的動作太輕,這逼工作就是這樣,敲門聲太大了,客人投訴你態(tài)度不好,敲門聲音太小,里面幾個崽種又聽不到。

    楊邵壓著脾氣直接將門推開,“您……”

    話說了一半,楊邵停了下來,包間里靜悄悄的,墻上的液晶顯示屏沒有播放歌曲,亮著綠油油的光,在沙發(fā)的角落,有個人耷拉著腦袋坐在那里。

    那一大幫人呢?

    楊邵雖覺得古怪,但還是主動上前詢問客人的情況,“您好?是需要服務(wù)員嗎?”

    坐在角落的人聞聲抬頭,凌亂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眼鏡滑落到鼻梁上,他鼻尖緋紅,呼吸有些急促,汗珠從兩鬢滑落,順著鋒利的下頜線流到了青筋暴起的頸間。

    是個alpha,還是個信息素在暴走的alpha。

    楊邵能嗅到他信息素的異常,原本有些清冷的雪松味,在這一刻尤為濃烈,可作為beta,楊邵并不受信息素的干擾。

    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發(fā)癲,發(fā)瘋,發(fā)狂的都有,突然發(fā)情的,自己磕了藥的,被人下了藥的,什么樣的沒見過,楊邵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秉著職業(yè)cao守,他先關(guān)上了門,往alpha跟前走了兩步。

    “先生,需要我?guī)湍憬芯茸o(hù)車嗎?我們這里也有omega……”

    alpha凜冽的目光打斷了楊邵的話,喘著粗氣,怒不可遏地吼道:“滾!”

    楊邵一愣,alpha兇狠的眼神讓他身體有些僵硬,beta受信息素影響很低,可alpha是天生的強(qiáng)者,頂級的alpha有不怒自威的本事。

    等楊邵回過神,默默腹誹,滾就滾,自己還懶得伺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alpha,他反應(yīng)能這么大。

    楊邵露出一個干癟的笑容,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可怖的力量從他身后襲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被人死死按在了門板上,臉頰撞擊到門板上,頓時疼得他頭昏眼花的。

    雖說跟alpha沒得比,但楊邵的體格在beta里算是出眾的,他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alpha輕而易舉地按住,還動彈不得。

    巨大的壓迫感讓楊邵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并不樂觀,他的力量是沒法和眼前這個alpha抗衡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先生?!睏钌墼囂叫院蚢lpha說話,“您還……”

    “閉嘴!”alpha喘得很厲害,粗糲的呼吸聲聽得楊邵都要斷氣了,可楊邵想不通,他都辛苦成了這樣,手上的力道怎么還這么大?

    忽然,alpha騰出一只手來,從楊邵的后背撫摸到了后頸上,虎口摩挲在后頸關(guān)節(jié)凸起的地方,像是在努力尋找著什么。

    “先生,您怕是搞錯了……啊!”楊邵發(fā)出一聲慘叫,alpha的手在不斷收緊,似乎在警告他再開口說話后果自負(fù)。

    alpha從背后將楊邵摟緊,好像癮君子一般貼著楊邵的后頸不斷嗅聞,濕熱的呼吸掃在楊邵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陣戰(zhàn)栗,這種戰(zhàn)栗不是來自信息素的吸引,而是面對未知的恐慌生出的一種本能。

    當(dāng)楊邵發(fā)覺alpha的目標(biāo)不是外面的omega,而是他的時候,他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一般,手腳僵硬,徒勞地想要掙開alpha的禁錮,可后頸一疼,眼前一黑,他很快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便是在這個房間里。

    alpha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架在楊邵頭上,他的身體被alpha折疊成了詭異的弧度。

    有不少ab結(jié)合的婚姻,可beta的身體構(gòu)造始終無法和omega,他們接納alpha時要吃力得多。

    劇烈的疼痛和莫大的屈辱,讓楊邵忍不住爆了粗口,“cao你媽!”

    可隨之而來的,是alpha更加猛烈地進(jìn)攻,楊邵罵得嗓子都啞了,alpha不痛不癢,只是微微蹙著眉頭,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才伸手捂住楊邵的嘴。

    辱罵和掙扎在alpha面前是蚍蜉撼樹,楊邵體力在透支,他思索再三,現(xiàn)如今自己只能好言好語地和alpha商量。

    “你放了我行不行?”

    “算我求你了?!?/br>
    “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嗎?”

    “我?guī)湍憬衞mega來……”

    alpha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只是在聽到“omega”時,橫了楊邵一眼。

    好賴話都說盡了,楊邵又反抗不了,到最后索性不再掙扎。

    只有在床上,見識到alpha的體力,楊邵才更加直觀地認(rèn)識到beta和alpha之間的差距,他體力消耗迅速,可alpha依舊精神抖擻的。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耳邊隱約還能聽到alpha懊惱的低語,“為什么……不能標(biāo)記?”

    標(biāo)記你媽!

    對抗和央求在這個alpha面前似乎都沒有用,楊邵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他……

    楊邵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額前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發(fā)梢因為汗水黏膩成了一束束的。

    房間里的陳設(shè)有些眼熟,他轉(zhuǎn)頭看向窗戶,稀薄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了出來。

    他……在家?

    楊邵松了口氣,靠在床頭,左手不自覺地覆蓋上額頭,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關(guān)于那件事的夢了。

    那種暗無天日的真實(shí)感,讓他心有余悸,和那個alpha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

    良久,楊邵的心跳才逐漸恢復(fù)正常,緩過勁兒來后,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嘴里罵罵咧咧的,“媽個比的?!?/br>
    “爸爸!”稚嫩的童音伴隨著開門聲響起,“我還以為你沒起呢?!?/br>
    楊陶抓著被子往床上爬,仔細(xì)打量起楊邵臉上的汗水,“你很熱嗎?”

    楊邵咽了口唾沫,吐出一口氣,沒有回答楊陶的問題,指著旁邊的衣服,“兒子,幫你爹把衣服拿過來吧,再不送你去學(xué)校,你就得遲到了?!?/br>
    “好嘞?!?/br>
    前不久,楊邵手骨折了,現(xiàn)在穿衣服都得讓五歲的楊陶來幫忙,等穿戴好衣褲,楊陶已經(jīng)幫他把毛巾擰干,牙膏擠好了。

    楊邵的廚藝本就不怎么樣,現(xiàn)在一只手更不方便,只能買一些半成品來當(dāng)早餐,不過這也是好事,比他自己做的好吃。

    楊邵將餐盤往桌上一扔,催促了一句,“趕緊吃吧,吃完上學(xué)去了。”

    “爸爸,我們家還有錢交房貸嗎?”

    見楊陶一臉嚴(yán)肅,楊邵失笑,“你還挺cao心事兒的,上你的學(xué)吧?!?/br>
    其實(shí)楊邵不在孩子面前抱怨錢的問題,當(dāng)初為了楊陶能正常入學(xué),才貸款買了這套房子,原本自己每個月賺的錢是夠房租和生活費(fèi)的,可誰知道突然出了事故,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開車,就斷了經(jīng)濟(jì)來源,整天入不敷出的,那點(diǎn)存款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他確實(shí)在為錢的事情犯愁。

    第2章

    今早就不能騎電瓶車了,倒不是楊邵沒有單手騎電瓶車的本事,只是交警不允許,他怕半路被人攔下來,交罰款不說,還耽誤楊陶上學(xué)。

    從家到學(xué)校走路也就十來分鐘,當(dāng)初買這房子,就是看上它離楊陶上學(xué)近。

    楊邵把人送到學(xué)校門口,又從兜里摸出十塊錢零錢,“放學(xué)我沒來接你的話,你……”

    “我自己走回去!不和陌生人說話,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放學(xué)不到處亂跑,到家給你打電話!”楊陶都會搶答了,硬生生把楊邵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兒。

    楊邵舉著手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最后笑了笑,拍著楊陶的腦袋,“進(jìn)去吧?!?/br>
    看著楊陶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進(jìn)了學(xué)校大門,楊邵默默嘆出一口氣,不是他心大,也不是他懶,他是實(shí)在沒時間接楊陶上下學(xué),這是單親父親的悲哀。

    胳膊沒折的時候,楊邵天沒亮就得開車去山里收貨,水果、蔬菜和一些土貨,要趕在早市開門的時候趕回來,運(yùn)氣好呢,一上午就賣光了,還能有時間去接楊陶放學(xué),運(yùn)氣不好,能賣到下午五六點(diǎn)。

    楊陶剛上幼兒園那會兒,他總是一個人在教室等楊邵來接他,后來再大一點(diǎn),楊邵只能教他認(rèn)路,楊陶學(xué)說話早,比同齡人學(xué)東西快,楊邵實(shí)在趕不回來的時候,他能獨(dú)自回家。

    楊邵老家沒人了,他父母去世得早,自己都是叔叔家?guī)Т蟮?,叔叔他們也不知道楊陶的存在,楊陶也舍不得他,他更不可能把孩子交給親戚帶,只能帶在身邊。

    從幼兒園離開后,楊邵還得跑一趟保險公司,他先前出了事故,不光胳膊骨折,連小貨車也受損嚴(yán)重,可保險公司一開始的說法是不給賠付,說是不在參保范圍內(nèi)。

    楊邵懂個屁的保險,連吃了虧都不知道,不過是因為兜里沒錢,只能厚著臉皮去跟人家據(jù)理力爭。

    大白天的,保險公司的大廳都燈火通明,昧下的錢都用在這種地方,楊邵來了好幾次,坐柜臺里的那幾個業(yè)務(wù)員都認(rèn)識他了,也不給他處理方式,把人就晾在大廳的等候區(qū)。

    楊邵從上午等到中午,等到人家午休,都沒人來處理他的事情,照他的脾氣真想把桌子掀了,可一想到錢沒賠下來,待會兒再賠人家一筆,沒錢真的硬氣不起來。

    等了一上午,楊邵沒見到那個給他辦業(yè)務(wù)的保險員,他知道對方故意躲著他,專門到保險公司對面的小巷子里吃飯,正好能看到大門的動靜。

    楊邵隨便叫了碗面條,目光一直盯著保險公司的大門,不見有人從正門出來,倒是從側(cè)門開出來一輛私家車。

    私家車的后車窗落下一半,坐在后座那人靠近車窗,那雙眼睛似乎在哪兒見過,私家車過欄桿機(jī)時車速很慢,隔著一條街,那人好像也察覺到了楊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