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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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品評的樂音是什么,看看黃藥師身邊的玉簫就知道了,顯然也沒有第二種可能。 黃蓉忍不住要替郭靖捏一把冷汗了。 贏下第一場看到歐陽克吃癟的喜悅,在她的臉上又很快被壓了下去。 靖哥哥到底懂不懂音律黃蓉又怎么會不知道。 這明擺著就是父親對郭靖看不順眼,還是要用在試題上搞幺蛾子的法子來為難他。 偏偏戚姑娘也不知道是為何,在將宮燈擱在一旁后又慢條斯理地說道,“黃島主,光是用竹枝和竹節(jié)打節(jié)拍未免拘束,我見西毒前輩隨行之人中有攜帶鐵箏,箏音也未嘗不能打節(jié)拍,這位郭公子聽聞出自蒙古,蒙古人喜好舞樂,想來也該會那么一兩門樂器,何妨讓他們以樂音相合,更見真功夫。” “我此前見桃花島精舍的庫房中樂器種類甚多,不如讓郭公子挑一挑?!?/br> “……”完了。 黃蓉眼前一黑。 比起黃蓉和洪七公的憂心,歐陽克卻聞言大喜。 若是打節(jié)拍他還尚要擔(dān)心那個傻小子誤打誤撞。 黃蓉又?jǐn)[明了偏袒他,說不定就會暗中給出指示,讓這小子跟著做,到時候戰(zhàn)成了平局,在他已經(jīng)輸了一場的情況下,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用樂器便大不一樣。 戚尋方才在第一關(guān)的時候并未有對任何一方偏私的意思,確實是他技不如人,這才敗下陣來,可見她實在不是站在郭靖這一方的。 而郭靖這個呆頭呆腦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會一門樂器的樣子。 這第二場比試他贏定了! 沒看就連洪七公這個當(dāng)師父的都臉色一變嗎。 “你這……” 你這小姑娘很不厚道啊…… 洪七公剛想這么說,又覺得對方畢竟是東邪的客人,還在黃藥師這里的可信度很高,還擔(dān)任了第一關(guān)的主考官的身份,還是別這么指摘為好,免得第三關(guān)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關(guān)輸了也就輸了,還有第三關(guān)的機會。 郭靖卻沒多慌亂。 在黃藥師沉吟片刻尚未回應(yīng)要不要同意戚尋的建議之時,郭靖摸了摸袖子里的快板,覺得自己可能還真是碰大運了。 這位戚姑娘的左右手異招的打法,或許與周大哥有交情也或許沒有,但他還是更傾向于有交情一些。畢竟空明拳是周大哥在桃花島上被關(guān)的十五年中才琢磨出來的,想來是有些獨特之處在的。 周大哥都說,他這快板是應(yīng)對黃島主碧海潮生曲的絕佳妙招,戚姑娘又說要以樂器相斗,想必正是要提醒他用這快板來贏下這一場比試。 他絕不能輸?shù)暨@比試,讓蓉兒嫁去白駝山。 既然如此,這樂器奇怪了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來戚姑娘和周大哥都比他聰明,不會騙他的。 “我有樂器的!”郭靖眼神堅定,“若是要修改規(guī)則,我也可以用樂器來比!” 他當(dāng) 即便從懷中摸出了快板。 戚尋這個始作俑者已經(jīng)繃不住有點想笑了。 最絕的大概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頑童不太舍得將那個上了漆看起來更好看的快板送人,郭靖現(xiàn)在拿出來的那個,分明就是用黃蓉送出的竹筒飯的竹筒做成的。 她讓黃蓉做竹筒飯就是想看老頑童和郭靖人手一個快板,想不到事情還真按照她所希望的發(fā)展了。 這么說起來,這快板也算是取材取自桃花島了。 戚尋都認(rèn)得出來郭靖這個“樂器”是用什么東西做的,黃蓉這個親自做竹筒飯的人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甚至連串起竹板的線都是她用來捆扎荷葉糯米雞的線。 黃蓉忍不住握住了戚尋的手,郭靖的這個樂器屬實是讓她險些沒有站穩(wěn)。 然而等到黃藥師開始吹奏簫音,歐陽克以鐵箏相合,而后郭靖開始用出他的“樂器”的時候,站不穩(wěn)的大概就不只是黃蓉一個了。 箏音有金戈之氣,在歐陽鋒提前又提點了兩句的情況下,歐陽克也自認(rèn)有了幾分與黃藥師并未出全力的碧海潮生曲相對抗的底氣。 他本就在音律上有幾分造詣,箏音鏗然,又因為內(nèi)力不若黃藥師強盛,并未搶占這個主導(dǎo)權(quán),正有應(yīng)和之意,聽起來還不算難聽。 歐陽克關(guān)注著黃藥師的神情,分明看到黃藥師風(fēng)骨清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 可下一刻他就聽見,他身邊發(fā)出了一聲聲又魔性又快節(jié)奏的“呱嗒呱嗒”的聲音。 那正是郭靖手中那古里古怪的樂器發(fā)出的聲響。 郭靖的內(nèi)功有全真教內(nèi)功打的根基,在六王府中又喝了靈智上人豢養(yǎng)的那頭大蛇的血,還有前幾日老頑童偷偷教給他的九陰真經(jīng)上卷的擢升,縱然所用的樂器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毛竹,也能發(fā)出非比尋常的穿透力之聲。 他若是通曉音律,說不定還會被黃藥師的簫聲帶著走,但誰讓他在樂律上十竅通了九竅,他敲打出的節(jié)奏正是老頑童給他說書時候的伴奏。 以至于這呱嗒呱嗒的聲音不止比黃藥師的簫聲要快,還透著一股子簫聲和箏音都蓋不過去的歡快沙雕氛圍。 “……?”歐陽克有點傻眼。 更讓他傻眼的無疑是,在這種明明應(yīng)該打節(jié)奏的比賽中,因為郭靖這一出不走尋常路的樂器發(fā)聲,黃藥師的簫聲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亂了一瞬,又當(dāng)即不認(rèn)輸?shù)貥芬舾鼜姟?/br> 收斂一些的碧海潮生曲,身旁有箏音干擾,歐陽克尚且還有抗衡的希望。 現(xiàn)在黃藥師全力出手,簫聲之中的纏綿悱惻,直扣心弦之力就讓他心火沸騰,手下無力了。 他叔叔帶來的那些人可以用布堵住耳朵,他這個身在比斗之中的人卻是萬萬做不得這個舉動的。 那就等同于直接放棄這比賽的資格。 然而硬要聽這曲調(diào)卻實在煎熬。 簫聲愈盛。 明明洞簫以柔和婉轉(zhuǎn)見長,在黃藥師的吹奏中卻有水波浩渺之態(tài),曲意低回之時又有誘發(fā)情衷波瀾之勢,時而水上飄雪,時而熱海沸騰,令人處在水火兩極之中。 歐陽克本就有些吃不消這個簫音不斷鉆入耳中,又誘發(fā)自己凝神聽去的魔力,箏音早就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種歡快又熱鬧的呱嗒聲響也在一并往他腦袋里鉆,幾乎要將他劈開成兩半。 郭靖心性純良,罕有雜念,以內(nèi)功抗衡碧海潮生曲,還有快板的干擾削弱了曲調(diào)中的陷阱肅殺,顯然應(yīng)付得很自在。 絲毫也沒意識到,自己給歐陽克和黃藥師造成了多大的沖擊。 戚尋安靜地站在一邊,深藏功與名。 若不是郭靖這小子嘴笨,現(xiàn)在配合快板就應(yīng)該再來上幾段唱詞 ,這才叫真精彩。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黃藥師懷疑人生了。 黃蓉自幼聽他吹這曲碧海潮生,更是聽過他的專心講解,對曲調(diào)之中的變化都一清二楚,此刻心神如定,不受干擾并不奇怪。 歐陽鋒和洪七公的內(nèi)力深厚,看二人面色正是凝神守一之態(tài),此刻只需防守不需進攻,自然也無礙。 戚尋的內(nèi)功在跟黃藥師的切磋中展露出了一部分端倪,從她剛才出手應(yīng)對歐陽克和郭靖也能看得出來,就算內(nèi)功還有所不及,特殊的內(nèi)功心法讓她在潮生碧落中只有如魚得水,沒有滅頂之災(zāi),此刻神情中無有異樣也不奇怪。 但郭靖的表現(xiàn)就讓黃藥師覺得很沒面子了。 他這也不知道算是哪門子樂器的東西,就沒一下打在簫聲的節(jié)拍上,還越打越來勁,到了已經(jīng)蓋過簫聲靡靡的地步。 再配合上郭靖不明就里,只知道要效仿老頑童的搖頭晃腦,看起來要多歡樂又多歡樂。 他若還能沉靜下心神在這里吹奏,他就不應(yīng)該叫黃藥師,而應(yīng)該叫黃神仙。 簫聲停住了。 再吹下去他怕自己吹出來的不是碧海潮生,而是水面群舞。 “……你這叫什么樂器?”黃藥師問道。 郭靖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需要繼續(xù)擊打這東西了,這第二道試題的文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叫快板?!惫赶肓讼肜项B童對這東西的說法,又解釋了一句,“教我這東西的人說,這是一種民俗樂器?!?/br> 這正是戚尋跟老頑童說的,現(xiàn)在被郭靖復(fù)述了出來。 所以他這也不算亂敲,只不過是沒在節(jié)拍上而已。 “……”黃藥師臉上的無語之色,饒是他的養(yǎng)氣功夫已算不錯,還是沒能逃過戚尋的眼睛。 想想三道試題結(jié)束老頑童這個家伙還會蹦出來,那副還留在他手里做工更加精致的快板大概也要派上用場,戚尋就覺得—— 反正是不會覺得對不起黃藥師的,她只覺得又有好戲看了。 她又看了眼歐陽克的表情。 該怎么形容呢? 碧海潮生曲讓人心緒波瀾,快板讓人心無邪念,是另一種程度的興致高昂,兩者的沖撞對這幾個內(nèi)力高深的沒什么影響,對歐陽克來說卻是個重磅打擊。 黃藥師也看到了歐陽克臉上的恍神,他不由嘆了口氣,“這場比試——” “且慢!這算什么獲勝的法子?”歐陽鋒臉色陰沉地開口。 饒是他想過郭靖或許會拿出什么蒙古的擊鼓方式來,也沒想過會有人用兩組竹片來贏下這場比賽。 “哎老毒物,你這話就說得很沒道理了,我徒弟用的是不是樂器?既然是的話,他是不是打節(jié)拍的時間比你那個沒用的侄兒時間更長?” 洪七公笑呵呵地從腰間取過了酒葫,看郭靖能靠著這異類的樂器,在這場他本沒報希望能取勝的比斗中笑到最后,洪七公驚詫之余也深覺得意。 讓老毒物的這個小毒物侄子出丑,管他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只不過讓洪七公有點奇怪的是,這場比試怪異的發(fā)展方向,即便是黃蓉這個對郭靖了解甚多的都有些許震驚,提出以樂器相斗的戚尋卻表現(xiàn)得異常平淡,很難不說她是不是之前就得知了內(nèi)幕。 這么說起來她居然還是站在郭靖這一邊的。 也幸好他剛才沒把指責(zé)的話說出口。 一口酒入喉,洪七公暢快一笑,“老毒物,墨守成規(guī)就沒意思了,你說若我處在這兩個后生的位置上,我老叫花子敲敲葫蘆是沒這個獲勝的本事的。這么算起來我都還得甘拜下風(fēng),你說是不是?” “你若覺得郭靖的辦法不妥,倒不如你替上你侄兒的位置去用那把鐵箏表演一番 。也別怪我老叫花子提醒你,你用□□功跟黃老邪打,你還有點勝算,用你的鐵箏,只怕還是碧海潮生曲更勝一籌。你想丟這個臉我也不攔著你?!?/br> 歐陽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洪七公說的話還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黃藥師在音律上的造詣若非郭靖這種劍走偏鋒的應(yīng)對方式,誰敢說自己能穩(wěn)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