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攻略一只悲慘反派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zāi)]、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
窗外還在下雨,淋漓的雨聲傳進(jìn)屋里,慕以將斐攸放在案桌上,微微俯身系了系對方頸脖間的披風(fēng),溫?zé)嵝揲L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在那鎖骨處,被斐攸猛的攥住。 “先生…” 那雙眼睛黑的透不進(jìn)一點光,手腕間的銀鈴隨著對方的動作滑下,傳出清脆的響聲。 “先生,回來了嗎?” 被攥住的手微微一頓,慕以垂下眸看著雙眼呆滯空洞的斐攸。 “抱歉?!?/br> 他聲音極輕,像是怕驚到了面前的人一般,白睫垂著,帶著柔和的弧度。 坐在案桌上的人極其不安,他搖了搖頭,緊緊抓著慕以的手,手腕青筋暴起。 “先生,窗外下雪了,梨花又開了…” “可是你怎么還沒回來啊…” 他埋首,呆滯著雙眼,身后的雨水滴滴灑灑落在外面的走廊處,傳來聲音,斐攸眼神無助,帶著恐慌。 如今已過五月,窗外的梨花早已經(jīng)凋謝,結(jié)出果子,何來的白雪,也沒有盛開的梨花。 斐攸陷在心魔當(dāng)中,手指冰涼無比,他抵著唇輕咳,整個人透著nongnong的孤寂感,亦如被埋藏的記憶之中,少年一身白衣,坐在輪椅上,空洞著眸子,瞧著外面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 心臟的地方生疼,慕以看著眼前的斐攸,突然淺淺嘆了口氣,抬手將之抱在懷里。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冰涼的額間,稍縱即逝,卻驟然像是打破了什么屏障一般,慕以被斐攸扯下身子,冰涼與溫?zé)嵯嘤|碰。 雙腿酸軟無力,斐攸黑著眸子坐在案桌上,仰著頭親吻著眼前白發(fā)銀眸的先生 。 窗外雨聲淋漓,所有一切的不如意都會在雨里面被沖刷干凈,等到翌日太陽初升,所有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 天氣慢慢回暖了起來,梨樹上墜滿白梨,泛著清香,看起來可口極了。 元衡悄咪咪的在墻角處摘了一個,在衣袖上擦了擦,抬手就咬了一口。 姑父不允許他來打擾表哥養(yǎng)病,他只能悄悄的站在墻角的大石頭上朝著院內(nèi)看去。 院內(nèi),青綠色的葉子遮擋住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桌?,陽光透過梨樹的葉子,灑下斑駁的光影。 從元衡的方向,只能看見那粗壯的梨樹后面,一白衣角懶懶的搭在樹干上,像是坐在了那上面,白衣角所纏上的,是與其顏色有些相似的蒼色玄衣。 元衡歪著頭看了兩眼,沒有看清楚,聽聞天氣回暖表哥的身體有好轉(zhuǎn),又不敢貿(mào)然去打擾表哥養(yǎng)病,只能作罷,在身旁的梨樹枝丫上摘下了兩個白梨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 唇邊是溫?zé)岬挠|感,帶著果脯蜜餞的香甜,掩去舌尖苦藥的味道。 斐攸呼吸不順的微微錯開,只不過只是稍稍錯開一點,便被那溫?zé)岬拇桨曜汾s上來,他坐在樹干上,身后是一片懸空,退無可退,只能愈發(fā)靠近面前的人。 “先生…” 帶著微微的喘息,斐攸紅著眼尾躲開眼前人的親吻,他將手抵在唇上,紅著耳根道:“已經(jīng)不苦了,先生…” 結(jié)果還未等到回答,斐攸擋在唇邊的手就被輕微移開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擠進(jìn)斐攸的十指,緊緊扣在一旁。 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埋在斐攸的頸窩處,溫?zé)岬暮粑鼑姙⒃阪i骨處,染上一片好看的緋紅。 “可是我苦,阿斐?!?/br> 那一聲阿斐聲音極輕,傳進(jìn)斐攸的耳朵里,莫名讓人軟下了身子,只覺得心臟的地方酥麻麻的,頸脖處也是一片guntang。 已是九月,梨花已經(jīng)凋謝完,周圍的梨花香變成了一片白梨的清香,格外的好聞,那味道在這梨樹下更勝。 慕以緊扣著斐攸的雙手,另一只手牢牢的將對方穩(wěn)在梨樹的枝丫上面,仰著頭,小心親了親對方的唇角,他動作小心翼翼,白睫微垂,后頸脖的對方guntang得很。 斐攸被對方輕淺的吻親的呼吸一滯,下意識不敢看先生的臉,他微微垂眸,紅著耳根微微偏過頭,可是下一瞬間又被慕以轉(zhuǎn)了回來。 耳邊呼吸淺淺,唇邊帶著溫?zé)岬挠|感,斐攸的耳邊響起了慕以的聲音。 慕以道:“我喜歡你呀,阿斐…” 此話一落,坐在樹干上的那個人整個懵在了原地,只是呆呆的看著慕以。 陽光灑在眼前人的眼中,似乎好像,在彌留的記憶之中,斐攸也好像看見過這一幕--先生身后是刺眼的陽光和白雪,先生的眼里有光! 像是夢一般… 斐攸笑著,抬手間,手腕上的銀鈴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斐攸身后是滿園的梨樹,身前是白發(fā)銀眸的式神,他跳下梨樹樹干,被面前的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釉诹藨牙铩?/br> 清風(fēng)徐徐,帶著那人滿懷的歡喜,沖向了慕以。 “好巧呀,我也喜歡先生…” 是從很久很久之前,便已經(jīng)喜歡上先生了… “嘀,反派黑化值下降20,當(dāng)前黑化值為:0!” “當(dāng)前反派黑化值清零,恭喜宿主完成目標(biāo)任務(wù)!” 時至今日今時,那一直都未曾動過的黑化值,到現(xiàn)在才清了零。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番外。 第38章 神明與黑暗同罪 或許是在初見時, 先生一襲白衣,伸出手將他從深淵之中拉出,又或者是冬日下雪天,那柄偏向他, 為他擋著白雪的傘, 亦或者, 是那罐塞了格外多糖的白梨。 太多太多, 多得數(shù)不清,亦多得,讓他對先生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自那幻境之后,回到家的斐攸總是會做一個夢, 夢中的先生身穿一襲白衣,白發(fā)銀眸,措不及防闖入他的記憶當(dāng)中。 所有未曾經(jīng)歷過的事情,都以夢境的方式呈現(xiàn), 他夢見自己在大雨天被先生救起, 夢見自己偷偷親吻先生, 夢見最后自己被鎖在惡鬼封印之中, 先生散盡靈力保護(hù)他,最后化為一銀鈴,纏在他手腕上。 最后他夢見自己死在一個大雪天里面,帶著執(zhí)念閉上了眼睛。 從夢中醒來的斐攸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睛,他下意識的去摸了摸纏在手腕上的銀鈴,在觸碰到那物什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這銀鈴, 是他出生時便所佩戴著的物件, 卻從沒有有想過, 這會是一個式神的本體。 腰間的那雙手緊緊的將斐攸的腰抱住,溫?zé)岬暮粑鼮⒃谧约旱暮箢i處,帶著微癢的感覺。 斐攸在慕以的懷中轉(zhuǎn)過身,借著窗外的雪光看著躺在身旁的人。 他記得上一世,好像就是在這個冬天,他被封印在惡鬼陣法里面,也就是從那天起,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改變。 所幸的是,這一世,惡鬼封印不曾有問題,所愛之人還在身邊。 亦或者,從未離開過。 斐攸伸出手,在慕以的白睫上碰了碰,又在眼角的地方停留了一瞬,最后視線停留在那張帶著淺紅的薄唇上。 黑夜中的慕以睡得很熟,雙手緊緊的纏在斐攸的腰上,將他整個人密不透風(fēng)的抱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 往日紅著眼尾被人親的喘不過氣的人此時仰著頭,輕輕的觸碰著眼前人的唇,發(fā)出一聲喟嘆。 他不敢有太過分的動作,怕吵醒睡夢中的人,只是將微涼的唇瓣貼在上面,停留幾秒又慢慢分開。 “我總會是以為在做夢,夢一醒,先生便不在了…” 然后回歸冰冷而又蒼白的現(xiàn)實。 前世和今生的記憶混在一起,斐攸總是會恍惚,怕眼前這一幕只是他夢境之中的幻想,現(xiàn)實面臨的,還是無盡的等待。 慕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他躺在斐攸身邊,伸手牽住了斐攸的手,在對方的頸脖上蹭了蹭。 熟悉的氣息和耳鬢廝磨的親昵感讓斐攸有些呼吸困難,他不禁往后退了退,卻半分動彈不得。 耳邊是先生輕淺的聲音:“不是夢,不會不在的!” 窗外是下得碩碩作響的白雪,屋內(nèi)溫暖如春。 每到冬日,斐攸的體寒之癥就會發(fā)作,此時被慕以抱在懷中,全身上下都是暖呼呼的。 “先生是什么時候開始有著記憶的?” 斐攸淺笑著,蹭著慕以白色的發(fā)絲,問出了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 將斐攸抱著的人微微紅著頸脖,他發(fā)絲微亂,抬起頭,用那雙銀眸看著斐攸。 “一直都有記憶,只是很模糊,剩下的都是在靠近阿斐之后,那些模糊的記憶才慢慢恢復(fù)了?!?/br> 這也是為什么從一開始,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wù)的時候,慕以就覺得斐攸有著莫名的熟悉感,看著對方的單薄的背影,總是忍不住的心疼。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上一世的慕以化作銀鈴陪伴在斐攸的身邊,這一世的銀鈴依舊從小就纏在幼時的斐攸身上。 這一世的慕以,是為了斐攸而來,也只為了阿斐。細(xì)細(xì)想來,若是如元國國師所說的樣子,這一世包括上一世如若沒有慕以的存在,斐氏長子早就死在冬日的下雪天里,或許等不到惡鬼封印有損,就已經(jīng)因為身體折損而死,而后化為厲鬼,帶著執(zhí)念游蕩在這人世間。 所幸的是,時光正好,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什么也都還沒來得及發(fā)生。 那年大雪紛飛,彌留之際,斐攸坐在院中的輪椅上,任由漫天的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恍惚中,一個人走到自己面前,亦如當(dāng)年一般,俯身將他抱住。 白傘遮擋,斐攸身上沒有披散著雪花,因為他們盡數(shù)都沾染在了慕以身上。 斐攸看著漫天的雪花,淺笑著,克制隱忍的抱住了眼前的人,道:“小氣的先生,這么多年來,一次都沒來過我的夢里?!?/br> 手指開始沒有了感覺,飄飛的雪花落在斐攸的眼眸處,最后又化開,眼前模模糊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可斐攸依舊還是淺淺笑著,他輕嘆著,最后用力將手抬起,撫在面前人的臉上,最后在那微涼的嘴唇上輕輕一碰,僅是一瞬,又不舍的離開。 “會做夢,也是好的…”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河里面的水都被凍上了,地面上到處堆滿了雪。 斐攸抬起頭看著天空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 “蜉蝣一世,若是能化成一片雪,落在先生的肩上就好了?!?/br> 他道:“這一世,沒有什么可以牽掛的,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還未等到先生,若是有下一世,先生早些來尋我,可好?”